第一百七十五章 醫(yī)治鼠疫
搖曳的燭火照耀在女子潔白如玉的面孔上,顯得女子的肌膚愈的水潤如玉。 只是女子渾身冰冷,好似只要人靠近她一步,就會感到如墜冰庫一般 仔細一看,這女子不是金玉又是誰。 只是金玉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嬌俏潑辣,整個人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讓人忍不住遠離遠離再遠離。 南宮雄看著這樣的女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玉兒,你的寒玉心經(jīng)——” “父親放心,女兒的寒玉心經(jīng)已經(jīng)練到第六重了?!?/br> 還不等南宮雄說完,金玉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 看著金玉猶如淬了寒霜的眉眼,南宮雄抬手,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玉兒,你是不是很恨為父?!?/br> 金玉面容不改,仍然只是淡笑著開口,“父王說笑了,您是我的父親,您對我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女兒為何要恨您?” 南宮雄苦笑一聲,“你還不如直接說恨我好了。玉兒,你可曾聽到,南宮允想廢除圣女不嫁的制度?!?/br> “父親不是一向和南宮允不和嗎?怎么,如今想要支持他不成?” 金玉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雄,只是這一看,更是讓人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讓人從心里涼顫抖。 “為父是跟南宮允不和,可對他這項決定,卻是很贊同。你將來若是當了圣女,若是能嫁人,為父也能放心一點?!?/br> 這是南宮雄的真心話,可是落在金玉耳中,卻變得諷刺無比。 “如今的我,嫁不嫁人還有什么區(qū)別?” 自從修煉寒玉心經(jīng)之后,金玉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是來冷的,無論怎么都捂不暖了。甚至如今再想到蘇博濤,金玉也不會再覺得心痛了,甚至連心動也沒有了。 可能她的心真的已經(jīng)死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寒玉心經(jīng)而死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的朋友云曦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她跟青龍皇來南疆短短的日子里,居然就能搞出這么多事情來。看來當初是我小看她了?!?/br> 想想這些日子聽到的事情,南宮雄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李長老自從他的書房失火之后,整個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見到人就喊,“還我的銀子!還我的銀子!” 而王殿,更是遇到了百年難遇的鼠災,就算那些老鼠全都死了,可最近那些被老鼠咬過的宮人,聽說其中有人患了鼠疫。 南宮允那小人居然都沒有請巫醫(yī)為他們醫(yī)治,就直接下令將人殺了,然后埋到亂葬崗。 南宮允的做法,無疑是寒了不少人的心,不少跟著他的人都感到寒心。雖說不至于一下子背叛南宮允,但只要有了動搖的念頭,以后想要收買這些人,其實也不是難事。 至于周長老,外面只說他是突然猝死,可南宮雄也是知道的一點,尤其事云曦那丫頭,一出來,就一口一個綠帽子,一口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 再加上司徒嬌突然猝死,這里面有什么歪歪道道,他又怎么會想不到。 南宮雄沒有注意到,在他提到云曦的時候,金玉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如流星一般轉(zhuǎn)瞬即逝。雖然短,但確實存在。 云曦,可能是她心中唯一的溫暖了吧。金玉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追憶。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云曦的情景,她是如何不客氣的拿著鞭子威脅云曦,又如何跟云曦不打不相識的成為了朋友,云曦又是如何教她追蘇博濤 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腦海中,從前金玉是將這些事情全都可以封存,可如今被人這么一提醒,才明白,原來記憶一直存在,只是她卻不愿意再去觸碰罷了。 “父親,如今青龍皇很明顯是為了替他的母親于染報仇,我看我們可以跟他合作?!?/br> 南宮雄剛毅堅冷的面部輪廓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合作,南宮離就有這意思了?!?/br> “確實。否則她也不會派金釧堂妹去見青龍皇了?!?/br> 南宮雄看著金玉意味深長的臉,一時間有些摸不準她想說什么, “玉兒,你想說什么?!蹦蠈m雄感覺得到金玉是有話想對他說。 “女兒沒什么想說的。只是希望父王能好好想清楚,您到底是想鏟除南宮允這顆毒瘤,還是只想自己當上南疆王而已。” 南宮雄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在你眼里,為父就是這么一個小人,腦子里想的難道只有南疆的王位不成!” 看著南宮雄一副被侮辱了樣子,金玉也不惱,“既然父親一心想的都是鏟除南宮允這顆毒瘤,那為何不跟青龍皇合作?是擔心青龍皇在事后,想要吞并南疆不成?這一點,父王可以放心,女兒雖然跟青龍皇沒有太大的交情,可也知道他沒有這么大的野心。再說,青龍皇恐怕看不上南疆這彈丸之地。 如果父親是想著南疆的王位,那確實是要好好三思一下,要不要跟青龍皇合作,畢竟離堂叔已經(jīng)向青龍皇拋了橄欖枝,說不準在殺了南宮允之后,青龍皇選擇幫的人是離堂叔,而不是父親您了?!?/br> 南宮雄瞇起眼,危險的打量起金玉,眼內(nèi)波光詭譎,似乎掀起了驚天駭浪,只是金玉仍然是端坐在那里,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 “玉兒,你要是早些這么成熟懂事,為父也能放心不少??!” 南宮雄良久才幽幽一嘆。 金玉冰冷的弧度微微扯起,整個人就算笑了,可還是這么的冰冷,讓人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一番磨難,才能長大成熟不是嗎?若是當初我不曾傻傻的追在蘇博濤身后,被他一次次的羞辱打擊,若是我的好父親您不曾一次次的袖手旁觀,我想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長大吧?!?/br> “說到底,你還是怪為父?!?/br> 南宮雄的聲音有些落寞,在暗黃朱獲得照耀下,似乎更能清晰的看到南宮雄眼角的皺紋,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這么深了。 可惜作為女兒的金玉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知道,這對南宮雄來說,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金玉淡漠的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在要跨出門檻的時候,幽幽的說了一句,“父親,要做決斷的話,還是快一點好,否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br> 說完,金玉就毫不猶豫的離開,就如同她跟南宮雄的父女之情一般,其實早就無法挽回了,兩人只愛你剩下的其實除了父親和女兒的稱呼之外,好像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 “南宮允還真是夠狠的,患了鼠疫的侍衛(wèi)和侍女他居然都沒有讓大夫去看病,竟然就直接殺了,然后埋了,這也真是太沒有人性了!” 云曦在知道南宮允的所作所為之后,對南宮允是更加鄙夷了,這簡直就跟畜生沒有任何區(qū)別??! 鳳祁見云曦如此生氣,默默的給她倒了一杯茶,“好了,消消氣。南宮允沒人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怎么還真么生氣?!?/br> 鳳祁看著云曦緊蹙的眉頭,只覺得心疼極了。 云曦接過鳳祁遞過來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那些都是人命??!雖然我不是什么圣母瑪麗蘇,可也不會這么冷血無情,好歹那些人都是南宮允的人,南宮允怎么能狠毒成這樣!” 云曦真心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風看著云曦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你要真的這么替那些人可惜,怎么不親自去為那些人看病??!” 云曦原本低著的頭猛地抬起,雙眼冒光的看著風,“對啊,風,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鳳祁,趕緊,我們?nèi)槟切┗剂耸笠叩娜丝床∪?!?/br> 云曦一臉激動的抓著鳳祁的手臂,興致勃勃的開口。 風不可置信的長大嘴巴,看云曦這么激動,好像,貌似云曦是認真的。他真的只是這么隨口一說而已,云曦怎么就當真了,還一副真的打算去為人看病的樣子。別人可能不太了解云曦,但風還是有些了解她的,讓云曦無償為人看病,除了她特別親近的幾個人之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那些侍衛(wèi)侍女是有些可憐,但云曦也不像這么悲天憫人的人。 有風這種想法的,還有在屋內(nèi)的小桃和蘇博濤,小桃也是十分詫異的看了一眼云曦,自家小姐什么時候這么熱心腸了。 蘇博濤更是瞪大了漆黑的瞳眸看著云曦,這還是他認識的那云曦嗎?實在是差的有些太遠啊! 云曦感受到風、蘇博濤還有小桃的目光,頓時不高興了,“你們那是什么眼神?。‰y道我就不能善良大方的去救人嗎?” 風最先忍不住撇了撇嘴,這事情要是落在別人身上還是有幾分可能的,可你嗎——呵呵—— 鳳祁清冷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被鳳祁掃過的風、蘇博濤還有小桃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曦兒,你是想趁機收買人心。”鳳祁見風、蘇博濤還有小桃都乖乖的低下了頭,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這才溫柔的看著云曦開口。 云曦點了點頭,“沒錯,如今南宮允這種做法,無異于倒行逆施,跟隨他的人,恐怕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些動搖,雖說只是一些侍衛(wèi)侍女,可南宮允今日能這么殘忍的舍棄他們,將來未必不會舍棄他們。 鳳祁,你雖然對南疆沒興趣,可這種損敵一千,自己不傷的事情,你應該還是挺樂意做的吧。 云曦挑了挑精致的眉眼,笑容可掬的對著鳳祁開口。 鳳祁清冷醉人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思,隨即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么多侍衛(wèi)還有侍女,你一個人可以嗎?” 說到底,鳳祁還是擔心云曦的身子,萬一云曦因為這件事情累垮了怎么辦。 云曦一聽鳳祁答應,精致的眉眼間盡是滿滿的笑意,又聽到鳳祁擔心自己受累,心里愈地感到甜蜜,“放心吧,其實鼠疫也不是這么難治療,我只要負責開湯藥就可以了?!?/br> 云曦雖然對那些人有些同情,可她絕對沒有這么多閑情逸致去給這么多人一一把脈,那她可真是會瘋了! 鳳祁見云曦神色不似作偽,這才放下了心,“好,明日我們就去王殿。” 第二日,天氣陰沉沉的,烏云密布,好似隨時要下雨一般,讓人的心情也感到有些壓抑。 鳳祁和云曦帶了蘇博濤、風還有五十個侍衛(wèi)浩浩蕩蕩的前往王殿。 還沒有進王殿門口,就看到一個個身患鼠疫的侍衛(wèi)和侍女被放置在擔架上,被抬出來。 被放在擔架上的侍衛(wèi)和侍女都是一臉死灰,可能無論任何人面對死亡都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吧。 云曦看著這讓人覺得有些陰沉的情景,心也莫名的痛了幾分。 就在這時候,一個侍女正要被抬到擔架上,可她卻突然起了狂,雙手亂舞,頭也是凌亂不已,“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被抬到亂葬崗被活埋!” 可能是這侍女的求生意識太強,所以一時間兩個侍衛(wèi)都無法靠近這侍女。其實侍衛(wèi)也不想多靠近這侍女,要知道這侍女可是身患鼠疫。 鼠疫一不小心就是要傳染的,他們可不想被傳染,他們可不想沒了小命! “小菊,我們就認命吧?!?/br> 另一個被抬上擔架的侍女,面容凄苦的說道,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痛苦還有已經(jīng)認命的絕望。 被稱作小菊的女子,好似一下子被戳中了自痛腳一般,差一點就跳起來,“憑什么要認命!我們憑什么要認命!難道就因為我們是卑微的侍女嗎?我們每日都盡心盡力的伺候的王還有王后??赏跏窃趺醋龅?,我們被老鼠咬了,身患鼠疫,可他甚至連找個巫醫(yī)給我們看一下都不愿意,居然直接讓人將我們抬到亂葬崗活埋,他還算人嘛!” 小菊話落,不少要被抬到亂葬崗的人都面露悲色,顯然對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傷,不過,可能因為自己下人的身份,再加上這是他們的主人南宮允的命令,所以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里大放厥詞污蔑王,是誰給你的膽子,你這種賤婢,就該被千刀萬剮!” 一個好似是侍衛(wèi)統(tǒng)領的人惡狠狠的瞪著小菊,不過因為小菊身患鼠疫,他也不敢靠的太近。 其實所有身患鼠疫的人,他都不敢靠的太近,所以他做的一直都是指揮工作,離這群鼠疫患者是要多遠就有多遠。不過很顯然,此時小菊的話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所以他就只能挺身而出了。 “我哪里說錯了!王要是個人,難道就這么看著我們這么多無辜的人死去嘛!他連為我們請一個巫醫(yī)都做不到,他不是昏君是什么!” 小菊惡狠狠的瞪著侍衛(wèi)統(tǒng)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弧度,“我大逆不道怎么了,你有本事就來殺了我??!別忘了,我得了鼠疫,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也要死!” 侍衛(wèi)統(tǒng)領顯然是被小桃的話給震到了,面露恐懼的神色,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才不會為了小菊一個賤婢把自己的命搭上! “你們兩個,趕緊把這賤婢給本統(tǒng)領拉到擔架上?!?/br> 侍衛(wèi)統(tǒng)領隨意指了兩個人,讓他們趕緊搬人。 被點名的兩個人,頓時苦下了一張臉,要知道這些可都是鼠疫患者??!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去碰觸他們,都是讓他們自己爬上擔架,可如今統(tǒng)領居然要他們直接去搬,他們都擔心自己的小命會不會沒了,所以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就不是敢動。 侍衛(wèi)統(tǒng)領一見自己的話不管用,頓時氣得不行,“好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么是不聽本統(tǒng)領的話嗎?” 要是往常這侍衛(wèi)統(tǒng)領一火,早就有人乖乖的聽話搬人了,可此時他們都拍死,所以都不敢動。 云曦倒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對這小菊她倒是挺欣賞的,起碼比那群已經(jīng)屈服于命運,連爭都不敢爭的人要強太多了。 這小菊一襲粉紅的宮裝,不過此時上面滿是泥土,想想,自從她患上鼠疫之后,日子就很不好過吧。 云曦燦若星辰的美眸一閃,對風說道,“風,把這藥喂給那小菊?!?/br> 云曦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遞給風。 “她患了鼠疫,你讓我去救她!是不是要我的命??!” 風不可置信的看著云曦,一張臉黑的簡直能跟天上的密集的烏云相媲美了! “你放一百二十顆心,今早你吃了我配置的藥丸,保管你就算接觸再多的鼠疫病人,也不會有事的?!?/br> 這人竟然敢不相信她的醫(yī)術,真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可以忍了! “風。” 鳳祁略帶不悅的聲音響起。 風一聽鳳祁的話,哪里還敢有什么不滿,只能乖乖的上前。 小菊此時就存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反正都要死了,那還不如在死前好好出一口惡氣,免得到時候被活埋的時候,還要活活憋死自己。 忽的,小菊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一片暗沉,抬頭一看,一個俊眉星目的男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這個男人長得真好啊,甚至比那幾個王子都要長得好,小菊的心忍不住撲撲亂跳,她忍不住想,老天爺讓她臨死前能見到長得這么俊美的男子,是不是對她的施舍憐憫呢? 小菊的心思,風自然是不知道。其實風也是微微有些潔癖的,如今這小菊渾身污泥,他真心是不想靠近她,不過鳳祁話了,他是絕對沒有膽子不聽的。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風認命的打開瓶塞,從中倒出了一枚丸藥交給小菊,“吃吧?!?/br> 小菊真的傻傻的拿過了藥,然后放入了口中,頓時只覺得口中一片甘甜,待藥完全融化之后,小菊只覺得通體舒暢,身體再也沒有意思的不適。 “我——我這是好了嗎?”小菊抬起頭,有些顫巍巍開口,小菊真的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散失的活力正在一點點一點點回來,難道她的鼠疫真的康復了? 風淡淡的掃了一眼小菊,便開口,“你放心,你的鼠疫已經(jīng)好了。” 風話落,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尤其事那些身患鼠疫的人,看風的眼神就更加熱切了,這是一種對著生命的渴望。 風被這些人熱切的眼神看的有些頭皮麻。 云曦則是好笑的看著風,“看來風還是挺受歡迎的??!蘇博濤你羨慕不羨慕啊!” 蘇博濤立馬搖了搖頭,“這種出風頭的事情,還是讓風去做吧?!?/br> 云曦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博濤,曾經(jīng)最愛孔雀開屏的蘇博濤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內(nèi)斂了,看來時間確實是個其妙的東西,它真的很能改變?nèi)恕?/br> 云曦只是看了一眼,就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這些人可是患了鼠疫,那就是無藥可治的絕癥,你隨隨便便的拿出一枚丹藥,居然就說能治好鼠疫,你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子吧!” 不知何時鳳祁和云曦來到了風的身邊。 要將大量身患鼠疫的侍衛(wèi)侍女抬到亂葬崗,人數(shù)太多,而且為了避免鼠疫再次擴散,所以是挑了一處及僻靜的地方,要不是云曦眼尖,再加上這聽力好,怕是也要錯過了。 不過像云曦有這么好眼力跟聽力的,到底是不多,整個隊伍里,除了云曦以外,就只有鳳祁了,饒是風和蘇博濤也只能隱隱約約猜到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這些負責抬人的侍衛(wèi),更是沒有現(xiàn)鳳祁和云曦一行人。 在云曦和鳳祁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侍衛(wèi)統(tǒng)領還真是嚇了一大跳。 “你——你們是什么人!老子我告訴你們,這可是王殿,這些都是王下令要處置的人,你們要是敢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子告訴你們,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侍衛(wèi)統(tǒng)領咽了咽口水,眼珠子不停的亂轉(zhuǎn),顯然此時他很害怕,可又不情愿在人前示弱,所以就放開了嗓子吼! 不過可惜,他的吼叫聲,在云曦和鳳祁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眼睛瞎了吧,本姑娘告訴你,這可是青龍皇,是你家王的貴賓,你就是這么對待貴賓的。要是你的王知道了,你的小命還真是不知道有沒有了!” 對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就應該比他更加囂張!否則這人肯定更加無法無天了! 果然云曦比侍衛(wèi)統(tǒng)領還要囂張的聲音響起,侍衛(wèi)統(tǒng)領就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幾步,這白衣男子竟然是青龍皇。 侍衛(wèi)統(tǒng)領很想扯著嗓子喉一聲,你們是假冒的,不過他能當上統(tǒng)領一職,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這是三人的不凡,尤其是后來的兩人,身上的氣勢竟然比王還要強上三分,他們又怎么可能是個簡單的人。 “屬下見過青龍皇。青龍皇這是王吩咐我們將這些患了鼠疫之人抬到亂葬崗,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侍衛(wèi)統(tǒng)領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然后一臉誠懇的開口。 云曦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這人不就是說,就算鳳祁是青龍皇又如何,他又有什么資格來管他南疆的事情。 不能不說,這南宮允的手下都跟他一樣,大智慧沒怎么看到,這些個旁門左道倒是真心不少。 云曦冷哼一聲,“你當我們很想管不成!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鼠疫并非絕癥,南疆王居然如此倒行逆施,草菅人命,難道他就不怕遭報應!” 云曦這一番話說得真叫一個慷慨激昂,就好似一個熱血青年一般,在號召廣大受壓迫的同胞們,奮起反抗!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多管閑事!” 侍衛(wèi)統(tǒng)領不敢對鳳祁怎么樣,可看云曦雖然氣勢比較足,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姑娘家,柿子當然都揀軟著捏,無疑,這侍衛(wèi)統(tǒng)領就將云曦當做一個好拿捏的了! “能要你命的人,你信嗎?” 云曦的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身上氣勢大開,似乎下一秒就能要人命。 侍衛(wèi)統(tǒng)領感受的到云曦身上的殺氣,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幾步。 云曦抬起手,做了個響指的手勢,很快跟隨鳳祁和云曦前來的五十個侍衛(wèi)立馬恭敬的來到云曦身邊,“別再讓他們把人抬到亂葬崗去。” “你怎么敢——” 這女人是誰,憑什么不讓人將這些人抬到亂葬崗去,侍衛(wèi)統(tǒng)領看著云曦號施令的模樣,簡直恨不得上前咬下她的一塊rou,當然了,這也只能局限于想一想了。 云曦連個眼神都懶得再給這侍衛(wèi)統(tǒng)領,和鳳祁、風、蘇博濤還有小桃一起進了王殿。 侍衛(wèi)統(tǒng)領簡直郁悶的想要吐血了,這女人分明就是無視自己,壓根兒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可他此時也不能輕舉妄動,雖然自己這里有上百名的侍衛(wèi),可那女人留下的五十個侍衛(wèi)明顯更加精銳厲害,他有些擔心,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們怕是會全軍覆沒,所以只能咬著牙,什么都不敢做。 偏偏還有一個傻子侍衛(wèi),湊到侍衛(wèi)統(tǒng)領的身邊,“頭,我們要不要接著干?!?/br> 無疑這話是踩到了侍衛(wèi)統(tǒng)領的痛腳上去了,他只差跳起來狠狠甩這人一耳光了! “干什么干!你給老子老實一點,否則小心下一個被埋的人就是你了!” 被罵的侍衛(wèi)覺得自己好無辜,是誰剛才死命的催著他們抬人的,如今只是被一個女人說了兩句,頭兒居然就停了下來,真心是好沒用。 不過這侍衛(wèi)也只敢在心里腹誹幾句,不敢說出來。 此時,那些身患鼠疫,原本馬上要被抬到亂葬崗活埋的人,眼底都迸出狂喜的光芒,不知為何,當那白衣男子和還有藍衣女子齊齊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照亮了,他們有感覺,說不定這一次,他們真的不用死了。 此時小菊才暈暈乎乎的清醒過來,她能感覺到自己喪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回來,如今她知道了,不僅自己不會死,其他人也一樣不會死。 小菊忍不住興奮出聲,“我們不會死了,我覺得,我身上的鼠疫是真的都好了?!?/br> “小菊,是真的嗎,你吃了那藥,真的覺得自己的鼠疫好了?” “小菊,你沒有騙我們吧!” 身患鼠疫折磨的人,一聽小菊的話,就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你個賤人,少在那里妖言惑眾!”侍衛(wèi)統(tǒng)領惡狠狠的出聲,他才不相信就憑一枚藥就能治好鼠疫,這根本是在胡說八道! 小菊才不怕這這侍衛(wèi)統(tǒng)領,“我就是好了,像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渣,老天爺一定會懲罰你的!” “你見賤人!”侍衛(wèi)統(tǒng)領抬起手就想上前扇死小菊,不過他可不確定小菊的鼠疫到底有沒有好,萬一沒有好,他要是真的接觸了小菊,到時候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哼,老子就看你們這些認到時候是怎么死的!” “哼,我也要看你們這些人渣到時候會多慘!” 小菊感受到生的喜悅,要不是鼠疫折磨的她壓根兒沒有一點力氣了,她真是恨不得直接沖上去跟這群狗雜碎拼命! 鳳祁一行人進入王殿之后,很快就有人去稟報南宮允。 鳳祁到底是青龍的一國之君,南宮允還顧忌著面子,好在是接近了鳳祁。 只是在看到云曦的時候,一張臉的神情實在是不怎么好,眼神陰鶩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云曦才不怕南宮允,看南宮允面色蒼白,眼睛凹陷,嘴唇干裂,可想而知,此時他的身體狀況差到哪里去了。 云曦撇了一眼,看來在他們來之前,侍女是正在給南宮允喂藥吧。 不過可惜,云曦是一點都不會同情他,有的只是幸災樂禍。 “喲,看南疆王的臉色有些不好啊。要知道,這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一個人要是連身體都不好好保養(yǎng)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一命——呸呸呸,我怎么能說南疆王你會一命嗚呼呢!看我這張嘴巴?!?/br> 云曦說著,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風和蘇博濤的嘴角抽了抽,原本他們聽說云曦將南宮允給說的吐血了,還不相信,如今倒是相信了。竟然當著南宮允的面說他會一命嗚呼,是個人都要生氣啊,而且看南宮允此時身體狀態(tài)極差,說不準,讓云曦這么一說,還真要吐血! 鳳祁自始至終都寵溺的看著云曦,眼底的深情顯而易見。 南宮允此時是真的想要吐血了,他現(xiàn),只要他遇到云曦,幾乎就沒有什么好事,這女人根本就是來克他的。 不過,南宮允過誓,他絕對不會在云曦面前露怯,硬生生的將涌起的鮮血給重新咽了回去,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才緩緩開口,“不勞青龍未來的皇后替本王cao心了。” “王這話可就說錯了,你的身體可是關心到南疆的興盛衰敗,怎么能不讓人cao心呢!” 聽著這爽朗的笑聲,云曦不禁循聲望去,一個中年男子,長得倒是跟南宮允有一兩分的想象,只是臉十分的圓,而且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再看到他身后跟著的金釧,云曦知道這是何人了,金釧的父親南宮離。 “你進來,為何沒有人通報!”南宮允面色鐵青的看著南宮離,可能因為剛才情緒有些激動,甚至忍不住咳嗽起來,站在南宮允身后,沒有端著藥丸的侍女,立馬上前為南宮允拍背。 南宮離笑嘻嘻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王,論君臣身份,是該通報,可今日我是將自己當做你的弟弟看你的,這當?shù)艿艿膩砜锤绺纾y道還要通報不成?” “這位是離王吧,我很相信,南疆王一定能體會你的一番良苦用心的。” 云曦毫不客氣的再在南宮允的心頭上插上一刀! 南宮允氣得差點又要吐血,不過生生的忍住了,“哪里,離弟來見本王,本王自然是萬分歡迎。只是青龍皇,你來到現(xiàn)在都不見你說上一句話,倒是你這未來的皇后,這話實在是不少?!?/br> 南宮允這話說的挑撥意味十足,鳳祁卻連眼皮子都沒有翻一下,“夫妻本是一體,曦兒的話,自然就是朕的意思。” “青龍皇和未來的皇后倒是伉儷情深??!” 南宮允皮笑rou不笑的開口。 “不勞南疆王費心了。南疆王才剛剛喪妻,自然是不能體會到夫妻情深的樂趣了。” 鳳祁清冷醉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遺憾看著南宮允,那樣子看著不知道有多為南宮允感到可惜呢! 云曦差點噴笑出聲,鳳祁是在提醒南宮允,你的王后司徒嬌給你帶了綠帽子,被你活活打死。 無疑,鳳祁的話,是說到了南宮允的痛腳,這些人哪里是來看病的,根本是恨不得氣死自己才對! 不能不說,您老真相了。 “青龍皇今日前來到底事有何事?!蹦蠈m允不想再從鳳祁和云曦的嘴里再聽到任何一句他不想聽的了。 “替南疆王你減輕罪孽?!?/br> 云曦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這下別說南宮允瞪大眼眸了,就是南宮離和金釧的眼睛也忍不住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尤其是金釧,她知道云曦的膽子大,可不知道,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天啊,她竟然敢當著南宮允的面說這種話不過想想,她都敢當著南宮允的面,直接說他戴了綠帽子,還有什么是她不敢說的。 南宮允被云曦這一句話說的,再次覺得氣血上涌,原本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是激動的,完全就是被氣得! “哦?本王倒是不知道,自己做樂什么孽,還需要青龍未來的皇后替本王減輕罪孽??!” 南宮允咬牙切齒的開口。 “南疆王的犯的罪孽真是不少,我還真是不好意思一一說了。其實我真是蠻好奇的,這么多年了,南疆王你都能好好入睡嗎?難道當初你害的那些人不會一個個的在晚上找你算賬。不過,我想,南疆王應該是不會害怕的,有一種人,天生臉皮厚的要死,自然是不會在意了?!?/br> 南宮允眼神一瞇,雙眼透出一種危險的光芒,“怎么,今日青龍未來的皇后是來找朕說教不成?” “不敢,我年紀輕輕,怎么敢對你這個年紀都夠當我父親的老人說教呢!” 風和蘇博濤差點笑出聲音來,云曦這話,不就是說,她還風華正茂,而南宮允已經(jīng)是個垂垂老人,根本沒多少日子能活了! 風和蘇博濤能聽懂,在場的人自然都能聽懂云曦的意思,南宮允一張臉更是氣得鐵青。 云曦看到南宮允的忍耐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這才悠悠的閉上了嘴,不再刺激他了,雖然很想南宮允死,可南宮允現(xiàn)在還是多活一段日子吧。 “聽說南疆往要將那些身患鼠疫的侍衛(wèi)還有侍女全都抬到亂葬崗,活埋?” 活埋兩個字云曦咬得重重的,其中的諷刺意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南宮允一哼,“不錯,鼠疫是會傳染的,本王是擔心更多的人患了鼠疫,無奈之下,才做了這個決定?!?/br> 這次輪到云曦快要笑出來了,這南宮允的臉皮還是蠻厚的,居然說的他有多無辜,多善良一樣。 “是嗎?可我聽說南疆王不曾派過一個大夫給那些人診治,有些人的鼠疫可不是太嚴重的,就這樣,還是要被抬到亂葬崗活埋,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哼,婦人之仁,鼠疫萬一要是擴散開來,死的人就更多了,本王是在以防萬一!” 南宮允面不改色的說道,仿佛他真的多大仁大義似的。 這下別說是云曦了,風和蘇博濤也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暗罵了一句,厚臉皮,饒是小桃也忍不住眼露鄙夷。 “我能治鼠疫?!?/br> 云曦懶得跟南宮允廢話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南宮允皺了皺眉頭,“你在開玩笑吧,你能治鼠疫?” 南宮允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云曦除了嘴巴厲害一點,其他的本事,他還真沒有現(xiàn)。 “就憑我是天機老人的徒弟!” ------題外話------ 謝謝lindsey0808秀才投了1張月票 評論區(qū)好冷清啊,親們多多留言?。∑咂吒屑げ槐M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