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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盛世神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一百零四章 真相 殘忍 離去

第一百零四章 真相 殘忍 離去

    云曦出了定遠(yuǎn)侯府,就去了五皇子鳳輕在外的府邸。

    鳳輕這個(gè)人,總給云曦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總歸在云曦眼里,他不是一個(gè)能讓人放心的人。

    鳳輕的府邸蘇博濤就知道,他倒是很爽快的告訴了自己。

    云曦原本還奢望蘇博濤能說兩句關(guān)心金玉的話,可是到了最后,云曦還是失望了。同時(shí)心里也在懷疑,到底該不該用催眠術(shù)喚醒蘇博濤的記憶。

    就這樣,懷著復(fù)雜的心思,云曦來到了鳳輕的府邸。

    守門人好像早知道云曦要來,甚至都沒有進(jìn)去通報(bào),就讓云曦進(jìn)去了。

    云曦一愣,越的覺得鳳輕做事奇怪。

    很快就有一個(gè)小廝領(lǐng)著云曦往內(nèi)院。

    不能不說,鳳輕這府邸的景色還不錯(cuò),雕梁畫棟,小橋流水,倒是很有幾分江南園林景致。

    一直到了易翠園,小廝才停下腳步,“殿下就在園中,小的就不進(jìn)去了,還請?jiān)菩〗阕约哼M(jìn)去吧。”

    云曦皺了皺眉,有些想不通鳳輕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過等領(lǐng)路的小廝離開以后,她還是進(jìn)了易翠園。

    易翠園,因?yàn)榉N滿了青竹,因此才得名。

    云曦進(jìn)去的時(shí)候,就看到鳳輕正和一個(gè)陌生的中年男子在喝酒。

    云曦看著中年男子,渾身帶著一種狂野的氣息,很有種異族人的風(fēng)味,尤其是那雙鷹眼,仿佛帶著nongnong的煞氣。

    “云小姐來了,不如坐下喝一杯?!兵P輕看到云曦,嘴角含笑的邀請。

    云曦?fù)u了搖頭,“五皇子有客人,云曦還是不多做打攪了。還請五皇子將金玉交給我?!?/br>
    “恐怕本殿下是不能將金玉交給云小姐了?!?/br>
    云曦正要火,鳳輕就提前開口,“金玉郡主的父親在這,所以本殿下想,金玉郡主不勞云小姐費(fèi)心了?!?/br>
    “您是金玉的父親?”難怪第一眼見到他的時(shí)候,云曦就覺得他隱隱有些眼熟,原來是他跟金玉有兩分相似的緣故。

    “是啊。南宮雄,南疆的親王,如今南疆王可是他的親弟弟?!兵P輕十分大方的為云曦介紹。

    “兩位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還請直說吧?!币窃俨幻靼祝@倆人引自己來是有目的的,那云曦真是個(gè)傻子了!

    南宮雄看著云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賞,是個(gè)聰明的。

    “云小姐確實(shí)聰明?!蹦蠈m雄對此不置可否。

    鳳輕抬頭看著云曦,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云小姐,我和南宮王爺都坐著,而你站著,難道你不累嗎?”

    云曦一看,確實(shí)她站著,他倆都坐著,她確實(shí)很虧啊!

    于是云曦很不客氣的直接做到鳳輕身邊的空位,“我坐下了,有話直說吧。”

    “云小姐不如喝點(diǎn)酒?”鳳輕親自斟了一杯酒遞給云曦。

    可惜云曦連看都不看,“免了,五皇子的酒,還贖我喝不起。”

    云曦秋水般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如今她對五皇子的感官是越來越差了。

    鳳輕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云小姐似乎對本殿下有誤解啊!”鳳輕突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云曦。

    鳳輕雖然笑著,可是眼底卻是不帶一絲感情,猶如寒冬臘月的冰霜,直直的滲入人心。

    “五皇子說笑了,誤解?五皇子每次都在我耳邊說些似是非是的話,難道還想我對五皇子有什么好印象不成?”云曦說的也是實(shí)話,對鳳輕她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南宮雄見兩人有些劍拔弩張,不禁開口勸道,“云小姐確實(shí)是冤枉五皇子了,其實(shí)這次是本王請?jiān)菩〗銇硪粩⒌摹!?/br>
    雖然覺得南宮雄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鳥,不過鑒于他到底是金玉的父親,所以云曦還是給了她一個(gè)笑臉,“不知王爺今日找我到底有何事?!?/br>
    南宮雄沒有回答云曦的問題,反而是親自倒了一杯酒給云曦,親自起身遞給云曦,“這一杯是本王謝謝云小姐這段日子來對金玉的照顧?!?/br>
    云曦起身,從南宮雄手中接過酒杯,如今南宮雄是以一個(gè)父親的身份給自己倒酒,這酒她應(yīng)該喝。

    見云曦喝了自己倒得酒,南宮雄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云曦喝過酒后,南宮雄和云曦都相繼坐下。

    “王爺,如今可以說了吧?!?/br>
    “好,云小姐快人快語,本王也就直接說了。今日本王請?jiān)菩〗銇?,其?shí)還有一件事要跟云小姐說?!蹦蠈m雄說到這里,雙眼猶如鷹隼一般直視著云曦,一字一句的說,“請?jiān)菩〗阋院蠖疾灰俳鹩衩媲疤崽K博濤?!?/br>
    云曦把玩著手上的白玉酒杯,眼眸一轉(zhuǎn),霎時(shí)間流光溢彩,嘴角也勾起一抹懶散的笑容,瀲滟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鳳輕看著這樣的云曦,眼神也忍不住閃了閃。難怪他會對她如此著迷,原來是有原因的。

    “今日金玉別蘇博濤傷的還不夠重,其實(shí)以前金玉一直追在蘇博濤身后,本王就是不同意的。

    不過金玉是本王唯一的女兒,本王也希望金玉能夠幸??鞓?,既然她愛蘇博濤,本王也愿意成全她,讓她盡自己的努力,得到蘇博濤。

    可是如今,金玉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本王實(shí)在是舍不得?。∷詫鹩駚碚f,以后忘了蘇博濤才是最好的選擇。云小姐,你作為金玉最好的朋友,本王相信你一定也是這么想的吧。”

    南宮雄一臉慈父表情的說道。

    “讓金玉忘了蘇博濤,就像當(dāng)初王爺你讓蘇博濤忘了金玉一樣是嗎?”

    云曦的話無疑是在南宮雄的心中投下了一塊大石,內(nèi)心也一下子不平靜了,眼中也有一閃而過的殺意,“云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br>
    其實(shí)只要聽聽,就能聽出來南宮雄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幾分殺氣,不過可惜,云曦一點(diǎn)都不在意。

    “我說什么,難道王爺沒聽懂。當(dāng)初蘇博濤落水,后來忘記對金玉的承諾,我想,應(yīng)該是王爺?shù)氖止P吧。就是不知道,五皇子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br>
    云曦看著鳳輕,還是如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一樣,俊朗瀟灑,整個(gè)人就像是江湖上的俠士,放肆不羈??墒蔷褪沁@樣的外表下,到底掩藏著多骯臟的心思,誰都不知道。

    被云曦這么注視著,鳳輕一點(diǎn)都不在意,仍然在自酌自飲,“云小姐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云小姐喜歡上我了。那本殿下真是要擔(dān)心被堂哥追殺了。”

    看著鳳輕故意做出的一副害怕表情,云曦嘴角抽了抽,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鳳輕會怕鳳祁,她一點(diǎn)都不相信,似乎每次鳳輕見鳳祁話里話外無一不是在擠兌鳳祁。

    被鳳輕這么插科打諢一番,南宮雄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說實(shí)話,他不想殺云曦。

    云曦對金玉的好,南宮雄確實(shí)是看在眼底的,作為一個(gè)父親,他是感激云曦的。

    不過云曦的聰慧確實(shí)是讓人心驚,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當(dāng)初讓蘇博濤失去記憶的事情是他做的。

    好像看出了南宮雄的困惑,云曦放下酒杯開口,“王爺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吧。其實(shí)之前我聽金玉說起蘇博濤落水,忘記對她的承諾。

    原本我真沒有多想,畢竟落水之人忘記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

    可這次定遠(yuǎn)侯夫人中毒,讓我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懷疑。

    血顏果確實(shí)是南疆的圣品,可血顏果不能跟蛇腥草混在一起食用,否則就會中毒。

    我是金玉的朋友,我很確信,她不會做這種事情。

    其實(shí)我之前也想過,會不會是金玉將血顏果給了定遠(yuǎn)侯夫人,可在定遠(yuǎn)侯府的時(shí)候被人下了蛇腥草。”

    “嗯,考慮的很周全,可你怎么會懷疑到本王的身上?!蹦蠈m雄此時(shí)終于鎮(zhèn)定下來了,一副悠哉至極的模樣看著云曦。

    “因?yàn)榻鹩裨诙ㄟh(yuǎn)侯府知道是血顏果出了問題的時(shí)候,她沖上去喝了血顏果。

    當(dāng)然了,她也嘗出來,那血顏果里面是加了蛇腥草的。

    我看金玉到時(shí)一臉震驚的模樣,像是被最親近的人則背叛了一樣。

    金玉最親近的人,不就是王爺你了。還有金玉的血顏果是從哪里來的?我想除了王爺你以為,應(yīng)該是沒有人會給金玉了吧。”

    “你確實(shí)很聰明?!边@次南宮雄是真心實(shí)意的夸獎(jiǎng)。

    云曦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笑容,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她真的挺懷疑的,這人真的是金玉的親生父親,如果是的話,要傷害女兒最心愛的男人,如果是的話,怎么可以看著女兒被傷的遍體鱗傷,還不為所動(dòng),一直冷眼旁觀。

    “除了這些,應(yīng)該還有其他吧。”鳳輕突然開口,對云曦的敏銳,鳳輕也是佩服的,一個(gè)女子有這樣縝密的思維,確實(shí)是難得,千人里面怕是都挑不出一個(gè)。

    “還有,還有就是太巧了,金玉才出事,五皇子你就能及時(shí)把她帶到你的府邸,王爺你也出現(xiàn)的太及時(shí)了?!痹脐?zé)o不嘲諷的開口。

    “本王一向覺得女人是光長頭不長腦子的,可如今看到你,本王的想法倒是改變了?!蹦蠈m雄不知道是贊美還是嘲諷的開口。

    “我寧愿將這當(dāng)做是王爺你對我的贊美。”云曦冷冷的回道,你妹的,居然瞧不起女人,難道你不是女人生的。

    “云小姐,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鳳輕突然開口。

    云曦很老實(shí)的點(diǎn)頭,“有,我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當(dāng)初蘇博濤落水,金玉正和王爺你在外采藥,所以我想應(yīng)該不是王爺你干的,那會不會是五皇子你幫的忙呢?

    還有我最好奇的一點(diǎn)就是,王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金玉,讓蘇博濤忘記對金玉的承諾,看著金玉像個(gè)傻子一樣追在蘇博濤的身后,難道你都不心疼?不難受?不難過?”

    說實(shí)話,云曦是真的想不明白南宮雄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難道就愿意看著自己女兒痛苦?

    “我是為了金玉好?!绷季茫蠈m雄剛毅的面龐閃過一絲糾結(jié)說道。

    云曦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南宮雄說什么,他是為金玉好,他怎么能這么無恥,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像是看出云曦的疑惑,南宮雄沙啞的開口,“我作為一名父親,又怎么可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幸??鞓芬惠呑?。

    可我是一名父親的同時(shí),我也是南疆的王爺。

    我的二弟謀朝篡位,害死上一代南疆王,就是上一代的圣女也被我二弟迫害的失去蹤影,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我想要撥亂反正,就只有靠金玉。

    只有金玉成為南疆的圣女,我才有跟我二弟一較高下的實(shí)力。

    可金玉要成為南疆的圣女,要經(jīng)過神殿的測試,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絕情絕義,在我知道金玉愛上蘇博濤的時(shí)候,我作為南疆的王爺,就要幫他斬?cái)噙@不應(yīng)該有的情絲。”

    “我呸!說白了你就是自私!為了你所謂的南疆大義,你能眼睜睜的看著金玉被蘇博濤傷害,你能眼睜睜的看著在痛苦的泥濘中掙扎,你根本不配做一名父親!”

    云曦聽了一大半天,只覺得這南宮雄腦子就是個(gè)有問題的,除了他的南疆就是他的南疆,金玉在他心里恐怕也只是個(gè)棋子罷了!

    南宮雄被云曦吼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知道什么!我是為了南疆的大義,將來就是金玉知道我的做法,也會理解我了!”

    “是嗎?”云曦不置可否的說道。

    南宮雄突然被云曦的眼神看的有些慌,“我這個(gè)女兒在你心里原來就是個(gè)工具。”

    南宮雄心里一咯噔,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頭,不知何時(shí),金玉站在了易翠園的門口。

    因?yàn)槟蠈m雄的位置正好是背對著易翠閣的門,云曦是正對著,其實(shí)云曦也才現(xiàn)金玉在,故意引南宮雄生氣,一時(shí)間沒有注意到金玉的到來,然后引著他將真相都說不出來。

    可是在看到金玉一臉慘白的模樣,云曦有些后悔讓金玉知道這所謂的真相,真的好嗎?

    南宮雄在看到金玉的時(shí)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平靜,“金玉你怎么來了?!?/br>
    “爹爹,你當(dāng)然不希望我來了。我在嘗到血顏果里面加了蛇腥草的時(shí)候,我第一個(gè)想的是定遠(yuǎn)侯府的人在血顏果里下了蛇腥草,我不敢想,不敢想是一直疼愛我的父親在算計(jì)我——”

    “金玉——”南宮雄大踏步上前,想要伸手抓住錦衣,可金玉卻微微一閃,避過了,“爹,你要我去參選圣女,你告訴我,你老實(shí)告訴我,無論有沒有蘇博濤,我都愿意為了你去競選圣女,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知不知道,讓最親近的人背叛,真的是太痛了,太痛了?!?/br>
    云曦看著金玉痛不欲生的表情,心也是一陣一陣的鈍痛,金玉真的是太苦了。

    南宮雄見金玉避著自己,雙手緊握成拳,良久才松開,“金玉,爹知道對你做的一切確實(shí)傷害你了,可要是時(shí)間重來,爹還是會這么做。

    爹了解你,只要爹開口讓你競選圣女,你為了爹,一定會去參加,哪怕你心里一直有蘇博濤。

    可你也清楚,要選為圣女,必須要做到絕情絕義,如果你心里一直存著蘇博濤,你一定不可能通過神殿的測試,只有你對蘇博濤絕情,你才有機(jī)會成為圣女?!?/br>
    隨著南宮雄的話,金玉只覺得自己的心再流血,這就是她的父親,她最愛的父親,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金玉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處突然一陣腥味,不過她硬生生的將血給咽了回去。

    “好,你做到了,我對蘇博濤真的是絕情絕義了,你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金玉虛弱的抬起頭直視著南宮雄,“爹,你聽好,這是我最后叫你爹,你撫育我長大,養(yǎng)育之恩,我不敢忘。

    可你對我做的一切我也不會忘。

    圣女競選我會參加,就當(dāng)是報(bào)答你的養(yǎng)育之恩了?!?/br>
    金玉說完就打算邁著虛弱的步伐離開。

    云曦看著金玉虛弱的背影突然吼了一句,“金玉,你有我這個(gè)朋友,我永遠(yuǎn)都是你朋友?!?/br>
    金玉聽到云曦的聲音,轉(zhuǎn)過身,眼里隱隱有淚光閃現(xiàn),“云曦,我金玉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有你這個(gè)朋友吧。”

    “你還希望蘇博濤恢復(fù)記憶嗎?”云曦看著金玉問道。

    金玉搖了搖頭,“在今天之前,我每一天每一刻想的只有讓蘇博濤能早日想起對我的承諾。

    可直到今天,我對他的心是真的死了,對他是真的再也沒有一絲愛戀,我沒想到這么多年的真心付出,他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一刻,我對他就真的徹底死心了,什么都不剩了?!苯鹩耖]上眼睛,眼眶里的淚水也終于奪眶而出。

    “金玉,你要記住,你有我,你有我這個(gè)好朋友,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身邊的。”

    金玉睜開眼,沖著云曦感激一笑,“對,你說的對,云曦我金玉可以忘情可以絕義,可跟你的友情這輩子都不會變。”

    “好,你說的好,像蘇博濤那種賤男人是不需要在意,金玉你以后要學(xué)會對自己好一點(diǎn)。”云曦看著這樣的金玉只有心疼。

    當(dāng)金玉走后,云曦再看南宮雄和鳳輕,云曦是一點(diǎn)好印象都沒有了,甚至連個(gè)白眼都懶得翻。

    南宮雄到底擔(dān)心金玉,所以沒多久就跟著金玉一起離開了,只是再離去前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曦。

    云曦才不怕,同樣張大眼睛瞪著南宮雄,不過她的眼睛比起南宮雄的牛眼確實(shí)小了很多。

    南宮雄被云曦這么一瞪,反而笑了,這才是這個(gè)年紀(jì)的姑娘應(yīng)該有的活潑快樂,可金玉的——

    想至此,南宮雄心里有過一絲的黯淡,只是眼底的神色隨即就堅(jiān)定起來,他沒有錯(cuò),為了南疆的千秋萬代,他沒有錯(cuò)。

    在南宮雄要離開的時(shí)候,云曦突然開口,“女子服用了美人醉,生下的男孩兒是否還有將身體調(diào)理好的希望?!?/br>
    對蘇棠的身體,云曦確實(shí)是無能為力,主要是她對美人醉知道的太少。

    南宮雄沉吟了一會兒,擰著眉頭問“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云曦沒好氣的回答,“廢話,當(dāng)然是有這病人,我沒法子醫(yī)治了!“

    求人居然用這么囂張的態(tài)度,南宮雄也算見識了,不過想到她對金玉的幫助,雖然剛才算計(jì)了自己的一把,可——

    南宮雄嘆了一口氣,“我沒法子。美人醉是南疆王室的秘藥,我沒辦法,唯一有法子的應(yīng)該只有圣女了?!?/br>
    “圣女?南疆上一代圣女不是說失蹤了?新的圣女也也還沒選出來?”讓她從哪里去找個(gè)圣女出來。

    “金玉就算成為圣女也不一定知道如何解美人醉。新的圣女選出,舊圣女就要將這些秘聞還有本事一五一十的都傳授給新圣女,然后就要在神殿為我南疆的百姓祈福,直到死去。”

    真是變態(tài),云曦不禁在心里罵道,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你個(gè)我說這個(gè)做什么?這不是你南疆王室的秘聞?是不傳之秘,你告訴我做什么?”

    難道南宮雄是想殺了自己,所以想讓自己在死前當(dāng)個(gè)明白鬼?可是云曦沒有從南宮雄的眼里看到一絲的殺氣。

    南宮雄看著云曦帶著試探的眼神,突然笑了,“好了,別這么看著本王。要說一開始本王確實(shí)是存了要?dú)⒛愕哪铑^,可如今是沒有了,這一點(diǎn)你可以放心?!?/br>
    “為什么?難道是覺得我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所以不忍心殺我了?”知道南宮雄確實(shí)是沒有殺自己的打算,云曦就開始想要好好的膈應(yīng)南宮雄。

    果然南宮雄的嘴角抽了抽,是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天底下居然會有這么自戀的人,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

    “你想太多了。盡管剛才你算計(jì)了本王一把,可讓金玉知道事實(shí)真相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絕情,絕了父女親情,那金玉成為圣女的可能性才更高。”

    “那這么說起來,我還幫你了??峙履氵€一直猶豫到底要不要讓金玉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可被我這么算計(jì)了一下,金玉知道了額,也算是幫你做了決定?!?/br>
    南宮雄緊緊的抿著唇,沒有回答。

    “對了,既然你想要金玉絕情,那你怎么不殺了我,友情不也是“情”的一種?”

    云曦?cái)喽四蠈m雄不會殺自己,死命的在他的心窩上插刀,不把他插得鮮血整流,她就不是云曦了!

    “你就這么想我殺你?”南宮雄到底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怎么可能看不出云曦就是在故意激怒他,讓他生氣,可是偏偏他就是被激怒了,還生氣了!

    云曦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我只是說實(shí)話罷了?!?/br>
    “就算金玉已經(jīng)不認(rèn)我這個(gè)父親了,我也不希望她恨我?!蹦蠈m雄的低沉的聲音了終于有了一絲苦澀。

    這話說的很無厘頭,可是云曦明白了,他對金玉的所作所為,金玉不可能不恨他,只是因?yàn)樗歉赣H,所以只能做到漠視不認(rèn)他。

    可南宮雄要?dú)⒘嗽脐?,金玉肯定會恨他。說白了,南宮雄還是想要和金玉保持最后一絲父女親情。

    云曦有些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南宮雄。這南宮雄還真是矛盾??!一方面想要讓金玉當(dāng)上南疆的圣女,振興南疆,而另一方面又想要保持和金玉的父女親情,可惜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而南宮雄選擇了前者。

    一時(shí)間,云曦也漠然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對了,蘇博濤到底是如何失憶的?!苯鹩耠m然不在意了,可云曦還是不想讓蘇博濤好過,他應(yīng)該要為他的人性自私付出代價(jià)。

    “你已經(jīng)猜到不少了,不是嗎?是五皇子幫忙讓蘇博濤落水的,后來讓那個(gè)他服用了一種能失去最重要記憶的藥?”

    “還有能選擇性失憶的藥?”云曦不可思議的驚呼。云曦沒有給蘇博濤把過脈,不過就算把了,恐怕也把不出來吧。

    南宮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cuò)有。至于蘇博濤如此風(fēng)流,也是我用了攝魂術(shù),在他腦中種下了,‘你愛美女,你要找盡天下美女’?!?/br>
    “你牛,光讓蘇博濤失去記憶還不夠,居然還要讓蘇博濤變得花心放蕩,你以為這樣金玉就能放棄,可偏偏金玉的性子這么執(zhí)擰,在蘇博濤身后追了這么多年也不放棄?!?/br>
    “其實(shí)我給蘇博濤服用的藥,藥性是不確定的,可能他第二天醒來就能恢復(fù)記憶,或者一輩子也恢復(fù)不了記憶。

    我曾經(jīng)想過,要是蘇博濤真的能恢復(fù)記憶,我就解了他的攝魂術(shù),讓金玉跟他在一起,可如果蘇博濤恢復(fù)不了記憶,那就由我替金玉下決斷?!?/br>
    “原來你還是存著一份慈父之心的,只是你的慈父之心跟你所謂的南疆的大業(yè)比起來,真的是太微不足道。

    我相信你給蘇博濤服用的藥,沒個(gè)好幾年根本就不會失效,你這么說,只是讓你自己心里舒服一點(diǎn)罷了。你幫金玉做決斷,你幫金玉做的決斷,永遠(yuǎn)都是讓她絕情絕意,成為南疆的圣女。”

    “你說的對,其實(shí)我一直都是一個(gè)自私的人?!蹦蠈m雄突然自嘲一笑,臉上也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你不是一個(gè)自私的人,相反是一個(gè)很無私的人。你的心里存著南疆千千萬萬的百姓,為了他們你甚至可以放棄你自己的親生女兒?!?/br>
    這樣的人無疑可以算是民族英雄了,不過可惜了,這種民族英雄做朋友做兄弟是無話可說的,可要是作為他的家人,就只有哭的份兒了。

    金玉不就是一個(gè)最好的例子。一時(shí)間云曦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

    南宮雄見云曦?zé)o話,也終于離開。

    易翠園只剩下了云曦和鳳輕,對鳳輕,云曦沒有一點(diǎn)好感,直接就打算離開。

    “云小姐就這么離開了?”鳳輕突然開口。

    云曦正要離開的步伐一頓,沒好氣的看著鳳輕,“我不離開,難道還留在你這里吃晚飯不成!”

    “也可以?。≡菩〗阋窃敢饬粝聛砼c本殿共進(jìn)晚膳,本殿也不介意?!?/br>
    云曦有一種被氣笑的感覺,她真是不明白鳳輕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這么想了,她也問了,“鳳輕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或者說想利用我做什么?”

    說到最后云曦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凌厲,猶如一把尖刀直直的刺向鳳輕,恨不得看透他的心。

    鳳輕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云曦,臉上依然掛著豪放的笑容,“要是本殿說,愛上云小姐了,云小姐相信嗎?”

    云曦?fù)u頭,鳳輕喜歡她?她是真的一點(diǎn)都感覺不出來。

    “不相信嗎?嗯說實(shí)話,本殿也不相信,怎么就喜歡上你了呢?”鳳輕的眼底閃過一絲迷惘,甚至無措,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再次變成那風(fēng)度翩翩,有俠士之氣的鳳輕。

    云曦看著這樣的鳳輕,真心懷疑,這鳳輕是不是個(gè)精神病,神經(jīng)分裂患者。

    是他太能裝,還是他真的有病?云曦第一次也感到迷惑了。

    “別這么看著本殿,會讓人覺得你愛上本殿了?!兵P輕突然戲謔的看著云曦。

    云曦沒好氣的收回目光,這鳳輕就算是個(gè)神經(jīng)病也是活該,她懶得理會。反正不光自己事。

    就在云曦又要離開的時(shí)候,鳳輕的聲音幽幽響起,就像魔咒一般,“云小姐難道不好奇,并肩王這段日子怎么都不來找你?”

    云曦再次沒好氣的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沖著鳳輕喊,“你妹的想要說什么,就給我直說好了,不要每次留一點(diǎn),這讓人很不爽好不好。好了,這次又想說什么挑撥離間就直接說吧你!”

    云曦對這人是徹底無語了。

    “挑撥離間?本殿下是這樣的人嗎?本殿只是想提醒一下云小姐,并肩王這段日子過的可不太好,他正被朱雀國的皇太女纏著?!兵P輕似乎一點(diǎn)都不在意云曦惡劣的態(tài)度,仍然是風(fēng)度翩翩的開口。

    朱雀國的皇太女,就是為了喝一杯茶愿意出萬金的那個(gè)傻子!

    “云小姐別這么看著本殿下,本殿的心有些慌?。 兵P輕看著云曦不善的眼神,輕飄飄的說道。

    云曦撇了撇嘴,一點(diǎn)都沒有從鳳輕身上看到心慌。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鳳祁也心儀朱雀國的皇太女,所以這段日子以來,他們都是出雙入對,感情好的不得了??!”

    鳳輕搖了搖頭,“不是??赡茉菩〗悴恢腊?,朱雀國的皇太女實(shí)在是有些其貌不揚(yáng),綠豆眼,而且身形比較壯碩,想來并肩王那樣的人物是看不上朱雀國的皇太女的。

    只是礙于父皇的旨意,還有青龍與朱雀的國交,所以并肩王才不能不忍著和朱雀國皇太女虛以委蛇?!?/br>
    聽鳳輕話中的意思,似乎還很心疼鳳祁?。?/br>
    只是他的心疼實(shí)在是讓人覺得很廉價(jià)。

    “那你想我怎么做?”云曦突然很想知道鳳輕說了這么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鳳輕詫異的看了一眼云曦,難道這時(shí)候,她不是應(yīng)該很氣憤的找朱雀國皇太女蘇算賬?

    “心上人被人這么纏著,難道云小姐就不生氣?不打算去跟朱雀國的皇太女一較高下?”

    “哦,我說五皇子說了會怎么多廢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原來就是為了讓我去個(gè)朱雀國的皇太女對上?只是我好奇,我就算跟朱雀國的皇太女對上了,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我只是為云小姐和并肩王擔(dān)心罷了,好處,可真是從來不曾想過?!?/br>
    你妹,真是佩服鳳輕的厚臉皮了,居然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反正她是絕對做不到。

    云曦懶得再留了,再聽鳳輕胡說八道,她不知道會不會一拳打上去。

    云曦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后,鳳輕一直注視著云曦離去的方向,良久,才自嘲一笑,“呵呵,果然是跟一般的女子不同,難怪鳳祁會看上。就連本殿,可能也真的看上了。只是鳳祁為何你的運(yùn)氣這么好,似乎所有的好事都讓你給碰上了,這讓本殿實(shí)在覺得很難受?。 ?/br>
    鳳輕說完,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稍縱即逝,仿佛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

    云曦出了鳳輕的府邸,被冷風(fēng)一吹,又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在鳳輕那里呼吸到的不是新鮮空氣,而是渾濁的氣息。

    雖然剛才對著鳳輕,她能吼的義正言辭,可是一想到有人在覬覦自己的男人,云曦心里還是很不舒服的。

    朱雀國的皇太女是吧,好,我云曦記住你了。

    見天色也不晚了,云曦就獨(dú)自一人往丞相府去了。

    趙侯府

    “娘,你說我們到底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丞相府!”云琳一臉氣急敗壞的朝趙姨娘喊。

    反正如今在趙侯,她愿不愿意叫姨娘都沒人知道,所以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是直接叫趙姨娘“娘”。

    趙姨娘躺在軟榻上,原本微閉的雙眼猛地睜開,“好了,你當(dāng)娘難道不想回去?!?/br>
    “娘,這趙侯府我真是呆不下去了。趙勇那混蛋成天的來糾纏我,每時(shí)每刻都想著占我的便宜,我簡直惡心的快要吐了!”

    趙姨娘和云琳當(dāng)時(shí)是被人架著送到趙侯府的,當(dāng)時(shí)簡直可以說是丟盡了臉面。

    可就算丟盡了臉面,她們也只能在趙侯府住下。

    可趙侯,他的親外公,心里覺得她和她娘丟人現(xiàn)眼,要不是礙著面子情,云琳絕對相信他能把她和她娘直接扔出去。

    還有林氏,她的舅母,更是過分,每天對自己冷嘲熱諷,什么被趕出家門,居然還回娘家白吃白喝,簡直就是不要臉云云。

    云琳作為一個(gè)還沒有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自然受不了這些話。

    趙姨娘到底比云琳多了一些見識,知道林氏是故意說這些難聽的,就是想要趕她們走。

    心里雖然氣憤,可是只能忍住,要不然離了趙侯府,難道真讓她們娘倆去住客棧不成!

    趙侯府的下人也是見風(fēng)使舵的,見趙姨娘和自己不受趙侯的喜愛,當(dāng)家夫人也對她們冷嘲熱諷,于是死命的作踐自己和趙姨娘,每次送來的飯菜都只有青菜白粥,甚至有時(shí)候還會送上餿的。

    如果只有這些,云琳也就認(rèn)了。可最過分的,就是趙勇天天來sao擾自己,每次都對自己動(dòng)手動(dòng)腳,有一次差點(diǎn)——

    想到這些屈辱的事情,云琳簡直恨得咬斷一口牙,對云曦的怨恨越深了。

    她有今時(shí)今日都是拜云曦所賜!要不是云曦,趙姨娘早就成了丞相府的當(dāng)家夫人,而她就是丞相府名正言順的嫡女了,哪里像現(xiàn)在這般,居然寄人籬下,受盡了別人的冷眼。

    云琳眼中的恨意,趙姨娘自然是看到了,她嘆了口氣,“琳兒,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回到丞相府,還有娘一定要云曦生不如死!”

    云琳心里不屑的冷笑,這話你都說過多少次了,可哪有一次實(shí)現(xiàn)過,不過心里雖然不屑,可面上云琳還是做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嗯,娘我相信你。

    這一對母女,心是越來越遠(yuǎn)了,面和心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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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試第二天,繼續(xù)萬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