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離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在線閱讀 - 和離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32節(jié)

和離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替嫁小妾重生后、燈下黑
    聞言,聶衡之冷睨了他一眼,手下卻毫不客氣地接過了錦盒,打開,是季初以前用來為他遮掩額頭傷疤的細白藥粉。他笨拙地涂抹在自己的額頭,期間,所有的人全都深深低下了頭顱。

    藥粉聊勝于無,涂抹了一層,傷疤總不那樣顯眼了,聶衡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出去,走了兩步他轉頭低語,“那幅畫也帶上。”

    仲北聞言立刻應是,當日在定國公府,侯爺曾親手為夫人作畫,可惜當日是他會錯了意,無意中也揭開了溫情的假面……他在心中嘆氣,但愿這一次能讓侯爺?shù)脙斔浮?/br>
    別的不說,侯爺負傷奔波千里到潞州城來,總不是為了那幾眼溫泉。

    ***

    再說回季府,胡家長媳如愿以償?shù)貛е饺撕蛿?shù)個季氏族人坐到了季初會客的廳中,借著品茶的機會眼角余光打量季府的布置,心下更是滿意。

    早在季氏女進入潞州城的那刻,他們就得到了消息,先是高興季氏女和離,季氏失去了定國公府這座靠山,后來就開始眼饞季氏女的嫁妝,一輛輛的馬車進入季家,上面得裝了多少財物。尤其是方氏,她是胡家管家的長媳,闔府數(shù)她最清楚府中的進項支出,胡家雖五花八門的進項很多,但支出更大,尤其是往meimei那里,一年就不知運去了多少銀錢。

    今年為了做樣子,胡家也拿了不少銀兩出來賑濟災民,她委婉地在meimei面前提了幾句家中入不敷出。然后時任通判夫人的meimei就為她出了這個主意,遍數(shù)潞州城,嫁資最豐厚的就是季家和離歸來的女兒,何不為五郎求娶她呢?

    她父親是一朝尚書,又只有她一個獨女,肯定將一大半的家產都給她做了陪嫁。而季氏女在定國公府做了許久的世子夫人,豈會不為自己打算,攢下許多體己。這樣一來,她手中的東西就更惹得方氏眼熱了。

    因為胡家的親朋中數(shù)妹夫的官職最高,家中老爺太太對meimei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聽meimei論數(shù)了求娶季氏女的好處,當即就拍板請媒人上門。胡家蒸蒸日上,偏季家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唯一做官的族人還在千里之外鞭長莫及,這一次季氏女無論如何他們胡家是娶定了。

    季氏女的嫁資他們要,季氏女的命他們也要。

    幾十年來胡家因為當初和季家的舊事在潞州城中的高門中抬不起頭,方氏出門交際的時候因為此事平白低人一頭,賠了多少笑臉,換來的還是冷嘲熱諷。

    她心里也憋著一股氣,能借著一樁婚事和季家“修復關系”,狠狠地作踐季家一次,方氏樂意之至。雖然她隱約明白meimei的用意是在那位至今無妻妾的定北侯身上,季氏女一旦嫁人,她和定北侯就徹底不可能了,到時候她的那個外甥女,也多了一分機會。

    即便定北侯和季氏女還有幾分情誼在,他們胡家表面上只是求娶,并無做下傷天害理的事情,季氏女想要報復也沒有借口。

    “二位夫人,這次我們胡家是抱著誠意來求娶季尚書的女兒,她是和離之身,可我胡家不嫌棄,愿意聘她做我家五郎的正妻。若是日后她誕下五郎的子嗣,這季家和胡家?guī)资陙淼亩髟共痪妥匀欢坏亟忾_了嗎?”方氏飲罷一口茶,用手帕沾了一下唇邊的茶水,不慌不忙地對著身旁的幾個季氏族人開口。

    這幾人家中要么有人在通判大人的手下任職,要么就是有事需要胡家高抬貴手。方氏叫了她們過來,意思不言而喻,她們要幫著她說服季氏女嫁給她家五郎。

    而且,她給出的條件多么誘人啊,胡家若是和季家重新成為親家,改日再有流淌著兩家血脈的孩子誕下,胡家就不會再為難季家,反而會助著季家往上走。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季家人怎么甘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逐漸敗落?至于季尚書的女兒嫁給胡家可能會不如意,胡家五郎多么的荒唐,這些考量在關系到自身的利益的時候就不重要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偌大的一個季家,上百人中總有人會對這樁婚事心動的。有一人心動,季氏女拒絕的話就要受一遍埋怨,遲早下去族人會同她離心。

    “胡夫人所言也有道理,不過這事還是要看鴛娘的意思。畢竟我們也不是鴛娘的父母,她的婚事我們插不了手?!奔臼献迦艘膊皇菑仡^徹尾的傻子,她們雖然對胡家人開出的條件很心動,但心里也明白她們同季初的關系不是那么的親近。季初要不要嫁給胡家五郎,她們這些人做不了主。

    “這我當然知道了,無妨無妨,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們胡家也是仰慕季尚書教養(yǎng)出來的貴女,特地上門求娶。臨出門前,老爺和太太就交待了,若是順利娶回家那是上天也在撮合我們兩家重歸于好,若是不能娶回家,也只能怪天意如此,存心讓我們兩家作對?!狈绞媳砻婧蜌?,說出的話卻暗含威脅。

    聞言,季氏族中的幾人對視一眼,面露難色。族長只讓她們忍讓,可再忍讓下去,她們孩子的前途身上的富貴就要離她們而去了。

    “鴛娘還未表明意思,胡夫人此言過早?!苯K于,有一人吞吞吐吐地松了口,說起來胡家門第不低,胡五郎雖胡鬧,但自古有言浪子回頭金不換,也許鴛娘嫁給了他,他就幡然醒悟從此奮發(fā)上進呢?

    再者,胡夫人有一點說的確實沒有錯,冤家宜解不宜結,鴛娘也的確是和離之身。

    潞州城因為地處南方,經(jīng)濟文化較平京城是要開放些,可即便如此千年來對女子的輕視也只是減輕了一些。季初和離,族人們表面上不說,暗地里下意識也覺得她嫁不得好人家了。

    先前族里為她介紹的郎君表面上看著不錯,可實際上要么是家中經(jīng)濟窘迫,要么是早有妻妾,只不過死了原配發(fā)妻……

    季初先讓報信的黃大娘悄悄離開,帶著雙青和施岐等人過來見客,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胡夫人方氏同幾位族中嬸娘的對話,目光不由一黯。

    不過轉瞬她就自己開導好了自己,胡家的謀劃確實精妙,族人們被所謂的重歸于好蠱惑了也不足為奇。而且,只用一樁婚事就可以化解兩家的恩怨,避免明年遇到了滅頂之災,她們動心是難免的。

    不過,她搖搖頭,自己是不會讓她們如愿的。胡家人她是不會嫁的,即便和族人生了隔閡。

    她抬步進去,胡夫人看到她瞬間眼前一亮,幾位族人卻是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

    “季娘子想必也知道了本夫人上門的來意,我家五郎相貌堂堂,在潞州城中不少人家都想將女兒嫁給他。不知,季娘子,你意下如何?”胡夫人起身,直面她發(fā)問。

    第四十六章 (二更)

    “不嫁?!奔境跻稽c遲疑都無, 開口拒絕。

    胡夫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不過很快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人,重新掛上了笑容, “季娘子, 你先莫要這么快決定,不妨聽聽你的長輩們是何種想法?!?/br>
    胡夫人拿季氏族人壓她。

    季初看清了她笑容底下的壓迫以及幾位族嬸閃爍的眼神,突然覺得索然乏味, 再過兩年城破了大家一起死在潞州城中, 此刻算計來算計去又有什么意思。

    不過, 像胡夫人這種人與她多說無益, 季初走在上首坐下,冷白的肌膚繃緊,淡淡開口, “胡夫人上門提親不是自己想到的吧, 以為拿捏了我嫁進去,呂家的打算就能達成?”

    話落, 她不顧胡夫人是何反應又偏頭看向自己的族人, “胡夫人應該和各位長輩們許諾了只要我嫁進胡家,就能化解兩家的恩怨和季初和好如初?”

    顯然她的話全都說中了,胡夫人臉上飛快地閃過不虞,幾位族人的神色也十分尷尬。

    “季娘子此話何意?我們胡家可是真心上門求娶?!焙蛉穗m然驚訝于季初的敏銳, 可她自恃是強勢的一方, 怎能容忍季初一句話道破胡家被呂家驅使的不堪。

    她耷拉著眼皮,語氣生怒, 臉頰的法令紋十分的明顯, 頗顯刻薄。

    聞言, 季初莞爾一笑, 小小的梨渦露出來,十分溫柔可親,“胡夫人,既然你說胡家真心上門求娶,那我招婿的條件你總要聽一聽?;蛘撸阒牢沂菫楹芜x擇與定北侯和離的嗎?”

    她好整以暇地看向胡夫人,猜想可能全潞州人都以為是她季初被和離,灰溜溜地回來了潞州,而不是她主動與聶衡之和離。

    果然如她所料,此話一出,包括胡夫人在內的所有人都驚了,即便穩(wěn)重的施岐,也不由揚起了耳朵好奇聽著。

    “我父親定下的規(guī)矩,無論誰娶了我,必須要承諾終生不可納二色。胡夫人必須先將胡五郎身邊的所有鶯鶯燕燕全部遣散,再上門求娶才是真心,否則莫要登我季家的門。我先前的夫君定北侯,便是因為有意納一門妾室違背了與父親的約定,我才主動與他和離?!奔境跫毎椎氖滞蠓旁谧郎?,瑩潤的白玉手鐲向下滑落碰到桌面發(fā)出叮的一聲輕響,驚醒了眾人。

    胡夫人只覺此言荒謬至極,可她又無法出口反駁,因為季家娘子毫不猶豫地選擇和位高權重的定北侯和離了,定北侯都不能納二色!

    “季娘子可莫要誆騙與我,這天下的男子哪有只守著一個女子過活的,女子不準夫君納二色是善妒!”她絞盡腦汁找出了一個借口,只說季初是在說謊。

    “我是不是誆騙,胡家人盡管去詢問定北侯,反正侯爺如今在潞州城養(yǎng)傷,憑借通判大人的手段應該不難見到,畢竟通判大人可是舍得自己的女兒?!奔境醭鲅猿爸S呂通判獻女求榮,最好笑的還是獻女不成,反遷怒到了她的頭上。

    黃大娘的話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呂通判的夫人出身胡家,昨日她回娘家一趟總不是心血來潮吧?

    見季初這么輕易就說破了胡家最深處的盤算,胡夫人面皮一緊無話可說,忽而眉一豎耍起了潑,“休要胡說八道,季娘子,你就一句話,今日的婚事你應還是不應?若應了我們兩家當即就盡釋前嫌成為姻親,若是不應,日后我們胡家無論作什么可都是你們不識好歹了?!?/br>
    季初的一只手已經(jīng)摸到了袖中的鐵令,她打定主意要用令牌先恐嚇住胡家,之后再慢慢從葛知州那里入手對付胡家。

    反正今日的麻煩有相當一部分是聶衡之引來的,季初用他留下的令牌臉不紅心不跳。上輩子沒有聶衡之到潞州養(yǎng)傷,胡家可沒有獨出心裁地弄出一樁婚事出來。

    然而她還沒將令牌拿出來,廳外傳來了堂伯父中氣十足的喊聲,“當然不應,胡五郎這種腌臜貨色,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想娶我們家鴛娘,癡心妄想!”

    人未到聲先至,季初抬頭望過去,堂伯父和堂伯母以及衡家表兄……還有沈聽松闊步前來。

    沈聽松!他怎么來了?季初的手像是被鐵鑄的令牌冰了一下,迅速地彈了回來,她看了神色淡然的男子一眼后,低著頭有些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縫里面。

    怎么每次遇到沈聽松都幾乎是她最狼狽的時候,上輩子他們相識的那日也是。那日,季初去賣畫卻莫名其妙被一書生污蔑為商人外室,恰巧沈聽松去賞玩字畫,輕描淡寫地點出她的畫風與當代某位大家一脈相承,又含笑拱手朝她行了一禮,尊稱女郎,嚇得那書生以為惹到了官家貴女,顧不得拿走畫作掩面?zhèn)}皇而逃。最后那書生的畫作直接被沈聽松賣了,得的銀子拿給了季初……

    季初羞赧不已,總覺得自己方才的話都被沈聽松聽到了,因為這種若無其事拉大旗作虎皮的招數(shù)自己是從他那里學到的。尤其她拉的旗子還是那個她避之不及的定北侯……

    她的耳朵幾乎紅了個透,花費了兩日才在沈聽松那里打造的良好形象,就這么毀于一旦。她本想這輩子給沈聽松留下和上輩子同樣純良的印象呢。

    季初有些失神,也就忽略了堂伯父接下來說的話,等到她察覺到聚集在她身上眾多的目光時才發(fā)現(xiàn)沈聽松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

    “一女不可許二家,鴛娘的父母去世后,我便是她家中長輩。方才沈賢侄上門求娶我家鴛娘,誠懇至極,我已經(jīng)應下了。”堂伯父捋著胡須開口,震驚了包括胡夫人和施岐在內的一眾人,就連季初自己,也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看向了眉眼疏落的男子。

    沈聽松上門向堂伯父提親?這究竟是堂伯父想出來應對胡家人的計策還是沈聽松主動為之?

    “方才季娘子還言凡是娶她的男子終生不可納二色,這位沈公子,她對我們胡家的提親都是如此,你可要萬萬想清楚?!焙蛉瞬蛔R得眼前的年輕郎君,于是猜想此人要么不是潞州人要么家境貧寒默默無名,厲聲開口。

    一是表明胡家不是輕易能得罪的身份;二是諷刺季初荒唐的不納二色。

    聞言,沈聽松神色未變,自然而然地頷首,含笑看向季初,“余生有阿初相伴,還要別的女子作甚?!?/br>
    話罷,他拿出一塊環(huán)形的青色玉佩鄭重地放在季初的面前,一如前世所言,“玉佩為證?!?/br>
    季初眼神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還有他手中的玉佩,呆呆地反應不過來,太快了,這輩子她和沈聽松之間的進展快的她猝不及防。他們相識,才不過兩日的功夫,而他已經(jīng)拿出了傳家的玉佩向她提親。

    “老夫就說鴛娘的目光從來是最好的。”堂伯父不由開懷大笑,顯然他的話里面表明他誤會了一些事情。

    事實上,也的確是季初的堂伯父誤會了他們的關系,也怪季初下意識用了上輩子親昵的語氣提起沈聽松,這樣在堂伯父的眼中就是他們二人已經(jīng)情投意合互相許了終生。

    所以,在沈聽松第一次拜訪的時候,他像是一位真正的岳丈一般盤問他的文采和家世,又在得知季初被胡家人逼婚的時候直接想到了讓季初嫁給沈聽松。

    郎有情妾有意,沈聽松此人又的確還不錯,堂伯父對這樁婚事很滿意。他萬萬沒有想到實際上季初和沈聽松不過才見了兩次面,之間只有一幅畫的交集!

    沈聽松緣何會答應了堂伯父的請求不提,可在外人看來他的寥寥兩句話已是對這段感情最好的證明,無可指摘的地方。

    胡夫人被氣了個倒仰,原本在季初搬出呂通判獻女一事的時候她就有些坐不住了,現(xiàn)在又冒出了一個對季初情根深種的沈公子,還荒唐的同意了所謂不可納二色的說法,這教她接下來還如何分說。

    “胡家若有求和之意,其實不必靠兒女婚事,只需遞話有這個意思便可,我斗膽可以請葛知州做個見證人,胡夫人意下如何?”氣氛焦灼之際,施岐終于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他弄不明白季娘子和定北侯和沈公子之間的糾葛,但他知道胡家人必須要盡快打發(fā)走。

    他搬出了葛知州,話里話外俱是他和娘子賑濟難民得了葛知州的賞識。這話并沒有說謊的地方,不由得胡夫人不信。

    一旁坐立難安的季氏族人仿佛也有了緩解尷尬的臺階,連連稱是,說些葛知州做見證人,冤家宜解不宜結的話來。

    胡夫人見大勢已去,只好帶著媒人悻悻離去。

    別的不提,葛知州到底還是潞州城官職最高的那人,妹夫呂通判暫時也不敢得罪他。

    不過臨走前,她不甘心地撂下了一句話,“沈公子言之鑿鑿,我倒要看看后半生等到季娘子年老色衰,你納不納二色?!?/br>
    在她看來,世間的男子凡是有些銀錢有些地位的,都不可能僅將一顆心放在一人身上。年輕的時候情意正濃許下了美好的誓言,年歲大的時候情意淡去,這誓言單薄的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戳破,到那時誓言也就成了謊言。

    她笑季氏女的愚蠢,出了季家的門還不解氣地與媒人嘲諷,徑直撞上了前來“尋令牌”的定北侯。

    聶衡之才下了馬車就聽到了胡夫人口中朝著季初的污言穢語,瞬時陰冷了臉,直接揮手命人攔下了他們。

    胡夫人不識得定北侯的身份,她在潞州城囂張慣了,方才又受了季家人的氣,猛然被人攔下自然是怒火中燒,直言要送聶衡之進大牢。

    “她們對本侯不敬,砸了馬車,直接扭送到知州府去,如何處置葛知州應該明白?!甭櫤庵植荒停舨皇墙袢账那椴诲e,可能當場就揮劍割了胡夫人的舌頭。

    金吾衛(wèi)應是,冷臉上前。

    胡夫人瑟瑟發(fā)抖,如同一只鵪鶉,本侯?她撞見的是定北侯?!

    第四十七章

    胡夫人從來都沒有見過定北侯, 但她從meimei的只言片語中知道定北侯是個極其不好惹的貴人,妹夫呂通判在他面前只有諂媚討好的份兒。

    妹夫獻女都沒能得定北侯一個眼神,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不肯放棄, 足見在潞州城中定北侯的身份有多么高貴。

    眼睜睜看著胡家的馬車被不留情地砸了, 胡夫人瑟縮著身子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欺軟怕硬是人的本能,她敢在沒落的季家人面前擺架子, 對上臉色陰冷, 身份尊貴的侯爺, 撲通一聲, 她跪了下來求饒。

    連meimei妹夫都要討好的人物,她怎么敢惹了他,而且她是胡家長媳, 世家婦最注重顏面, 若是真的被送到府衙去,她以后還如何在外交際。

    “侯爺恕罪, 是民婦眼拙不識得您, ”胡夫人跪下來求饒,低聲下氣的模樣和方才的囂張判若兩人。

    然而,聶衡之僅有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光明正大地去見季初, 哪里會理會一個粗鄙的婦人, 不等胡夫人將話說完就煩躁地擺擺手,讓金吾衛(wèi)行動迅速些。

    這粗鄙婦人從季府出來, 口中責罵季初, 定是和季家有仇怨, 聶衡之眼睛微瞇, 他順順手處置了她,等下也多了一個理由到季初面前邀功。

    他想起以前在定國公府的時候,季初就傻乎乎的,軟趴趴的,總是被人欺負。要么是李氏,要么是府中的老嬤嬤,就連比她后進門的陳氏都敢明里暗里地排擠她。

    季初有時候會忍著,聶衡之冷眼旁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滋味,仿佛忘記了沒有他這個世子的支持,世子夫人如何能威懾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