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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嬌俏小媳婦 第41節(jié)

    她站在電視臺門口,看著電視臺遠處的電影院有點晃神,不知道現(xiàn)在季晨在做什么。

    旁邊出來了好幾位同事,看到嚴溫玉站在門口,劉梅拍拍她的肩膀。

    “去哪,我們捎你回去?”劉梅看嚴溫玉看著遠處也不說話,嚴溫玉搖頭:“你們先去吧,我等人?!?/br>
    門口開來了一輛車,是新型小轎車,劉梅看著那輛車快速走了幾步,跟嚴溫玉說著便鉆進車內(nèi)駛離。

    車內(nèi)的張沛霖看了下站在路邊的嚴溫玉,微風吹起了下擺的裙子,顯得整個人很落寞,他想了下,又拐了個彎,把車開回電視臺門口。

    劉梅正在車內(nèi)拿著手里的稿件默默背誦,被車子急停的腳步晃了下,忍不住抱怨:“表哥,剛學會開車別嘚瑟?!?/br>
    張沛霖看著路邊的嚴溫玉說道:“上車,去哪,看能不能捎你一段路?!?/br>
    劉梅這才注意到車子重新停在了門口,路邊嚴溫玉正疑惑地看向車內(nèi)。

    她把車窗打開說道:“是啊,我們捎上你,聽說你們家搬到市里了,正好順路?!闭f著便把車門打開,等著嚴溫玉上車。

    嚴溫玉搖頭,看著遠處就要來的公交車,正要招手,便看到車子上的男人很強硬的態(tài)度說著:“反正都是順路。”

    那表情似乎是在抱怨她耽誤了時間,她只好上車。

    劉梅看著自己表哥,表哥剛回國沒多久,正在創(chuàng)業(yè),要說自己是經(jīng)過高考一路上到大學的,那么表哥便是經(jīng)過一路自己努力最終留學,然后才回國的。

    回國的第一件事便是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開辦了一些公派留學的咨詢機構(gòu),主要提供相應的幫助。

    張沛霖看向后視鏡,劉梅和那個女生聊得很是開心。

    話題均是圍繞著明天的新聞稿件的事,嚴溫玉自從不在學校上課,又搬到市區(qū)之后,電視臺給她的任務也多了一些。

    普通話天生的優(yōu)勢和咬字清晰,相關(guān)考試她都是一次性通過,電視臺又給她安排了播音員的工作。

    現(xiàn)在農(nóng)村大隊里面的廣播,有時候會放縣里的最新消息,便是由嚴溫玉廣播通知。

    縣里對她相當重視,尤其是在下海熱潮的情況下,好多人都去經(jīng)商了,人才逐漸出現(xiàn)斷層外流。

    一切百廢待興,正在快速發(fā)展中。

    車中彌漫著各種討論,車子逐漸駛進胡同口,嚴溫玉一眼就看到路邊玩耍的幾個孩子,隔著車窗叫了一聲歡歡。

    張沛霖看著下車后的嚴溫玉走向那個小姑娘身邊,蹲下來抱起那個小孩,表情跟剛才完全不同。

    “表哥,走吧,我媽還在家等著你回家吃飯。”劉梅看著自己表哥,提醒著他。

    直到車里慢慢駛離,這才出聲說,“你可別打壞主意,小嚴已經(jīng)有四個孩子了?!?/br>
    張沛霖輕哼了一聲。

    嚴溫玉回家時依舊沒看到季晨,倒是看到了jiejie的主治醫(yī)生還在家里,朱嬸則帶著樂樂在鄰居家串門。

    jiejie表情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一聲,說道:“這么晚了,快回家去?!?/br>
    醫(yī)生則沒動:“還早,再坐會?!闭f完還真不動身,就在小客廳里坐著。

    嚴溫玉跟醫(yī)生寒暄了幾句,便知道了醫(yī)生的想法,看著醫(yī)生和自己jiejie坐在沙發(fā)的一邊,她沒再說什么,遠離了這個氛圍。

    直到晚上半夜季晨才回家。

    嚴溫玉看著他步入洗手間,打消了詢問他關(guān)于這幾天去哪的事。

    但隔天她便知道了答案。

    在電視臺劉梅的攛掇下,說是最新的電影上映,就在電視臺邊上,現(xiàn)在是新時代,電影不多見,拿著票他們正站在門口。

    門口有很多小商小販,現(xiàn)在這些小商販很多,嚴溫玉一眼就看到跟周圍的人身份不符的季晨。

    他正專心地稱瓜子,時不時地跟周圍的人寒暄兩句。

    似乎是留意到有人在看他,抬頭一眼就看到嚴溫玉。

    嚴溫玉跟劉梅說了下稍等我一會,便朝著季晨走來。

    難怪每天都不見他人影,現(xiàn)在晚上在舞廳里跳舞的人很多,如果賣這些炒貨,確實需要在夜晚進行,“一會等我一起回家。”嚴溫玉走進看著季晨說道。

    季晨剛要拒絕,他只是路過這里還要去別的地方。

    “諾,幫我看一會包,我去跟同事說一聲就來?!彼f著直接把包硬塞給季晨,折返回去跟劉梅和張沛霖說著什么。

    季晨注意到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穿著與周圍人不同的西裝,在小縣城里顯得格外與眾不同,看嚴溫玉的眼神也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愛意。

    嚴溫玉不知道在跟他們說著什么,邊說邊朝這邊指指季晨,旁邊的那位女士便笑了,而那位男士則是一臉用難得的眼神看向季晨,遠遠揮手。

    她邁著小步子回來,季晨看著周圍的人都開始進入電影院了,這才說:“怎么不去看電影,我回家還晚。”

    嚴溫玉搖頭:“沒什么好電影,你忘了,現(xiàn)在咱們都是愛看好萊塢電影的,不愛看那些情情愛愛的電影了?!?/br>
    是了,現(xiàn)在電影院的電影經(jīng)典的他們早就看過很多遍了,再來看頂多是看個熱鬧,而且很多電影都是黑白的。

    而現(xiàn)在黑白電視機也正在流行,盡管她家還沒有電視機。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去哪?”嚴溫玉坐在了季晨旁邊,三輪車上的座位足夠?qū)挸ā?/br>
    季晨看著那半邊座位,有些慌神,只是看著便覺得座位似乎有點小了,他們坐在一起胳膊時不時地便會碰到對方。

    帶著對方特有的溫度,季晨要騎車,沒辦法把胳膊遠離那個帶有體溫的胳膊。

    下一站是車站,季晨每天晚上的路線便是這樣的,電影院先賣一撥。然后是車站,再來是市里的公園。

    最后再回家,回家路上偶爾也能賣一些,生意好的時候還有人排著隊來買。

    當天進貨,他把每天的數(shù)量保持在一定的距離內(nèi),瓜子容易潮,放一天也能感覺到不新鮮了。

    他的價格定得很便宜,別人只能半斤半斤地賣,他是可以半斤也可以幾毛錢的賣。

    碰到大爺大媽,他稱完也會送一些給他們,在這三個地方,好多人都已經(jīng)認識了他。還有一些人專門等著他,說是他的瓜子好吃,每天沒事了就想嗑幾個。

    在這里只要努力,便能收貨一些最直接的利益,科技沒那么發(fā)達,競爭力相對來講沒有那么大。

    他的進貨渠道就是剛來市里的那家瓜子店,只干了一周的時間,現(xiàn)在收貨的錢也比成本高出了很多。

    車站里人流攢動,季晨看著嚴溫玉的包,順手就背起來了,又把裝錢的那個包遞給嚴溫玉。

    里面都是塊錢和幾毛的錢,還有一些鋼镚,嚴溫玉兜了兩下,鋼镚不少。

    她現(xiàn)在開始儲存一分錢的鋼镚了,以后就給幾個孩子留著,沒錢花了就給他們當做古董賣掉。

    正想著,車站里有人推搡了自己一下,沒站穩(wěn),晃了下。

    季晨靠著直覺把她的腰部直接拉到自己身邊,又讓她坐在車座上。

    “別亂動,我稱瓜子,你收錢,也別下車,現(xiàn)在小偷多。”他吩咐著,表情嚴肅。

    嚴溫玉握緊了手里裝錢的小袋子,里面有很多這幾天忙活賺的錢。

    季晨倒是覺得沒什么,他自己本身是軍人出神,就是怕嚴溫玉受傷。

    昨天他還看到有人光明正大地偷剛下火車的路人包包,被他發(fā)現(xiàn)之后直接順手把那個小偷逮住了,并交給了警察。

    經(jīng)過昨天一事,他制服小偷的行為在周圍小商販心里落下了難得的好印象。

    今天過來,周圍的人都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人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他,又說:“昨天幸虧你,我們都發(fā)愁半年了,那小偷抓也抓不住,而且他們是有團伙的?!?/br>
    昨天把小偷抓進去,雖然帶來的好處沒有很大,好歹最近半個月他們可以好好做生意了,之前賺的錢,小偷偶爾就會偷走,辛辛苦苦一個月的錢就這么沒了,這些小商販都是敢怒不敢言。

    季晨的到來正好解決了很大一部分的難題,他們看著季晨又看向車坐上坐著的嚴溫玉。

    她的長相氣質(zhì)惹的周圍人紛紛看過來,季晨跟周邊人寒暄了一陣,便有些后悔把嚴溫玉帶來了。

    但隨之他便想錯了,嚴溫玉熱情地跟周圍的人打著招呼,一點都不生疏,甚至把車里的瓜子分給他們,那小身影不停地在車里和周圍人之間晃悠。

    車站內(nèi)出來了很多人,季晨把還要走動的嚴溫玉拉住按在車座上:“別動了,要忙了,乖乖坐著收錢?!?/br>
    嚴溫玉頓時看著他那手臂,剛好抓著她的手,溫潤的手感,帶著薄繭傳到她的手心。

    她點頭,當真坐著沒再動,只是嘴里不停地說著什么jiejie哥哥看一下,要不要嘗嘗新鮮的瓜子,路上邊走邊嗑。

    路人時不時地過來買一兩斤瓜子,車里進的貨沒有很多,很快就要賣完沒剩下多少。

    周圍有流浪漢過來,季晨看著那流浪漢,對嚴溫玉說道:“你看下車,我去買點吃的?!?/br>
    嚴溫玉遞給他五塊錢的紙幣,見他走到旁邊賣饅頭的地方,回來又順手抓了幾把瓜子一起放進袋子里,走向那個流浪漢。

    流浪漢神智有些不清楚,也不說謝謝,只是吃著饅頭。

    季晨很耐心地不知道在教什么,又拿出手里的錢塞到他口袋里,并叮囑著,眼神專注且認真。

    以前嚴溫玉總覺得季晨這個直男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女朋友了,這會不知道是接觸久了還是怎么回事,總覺得他身上散發(fā)著很多魅力。

    雖然話不多,很多事情都是默默承受,甚至愿意主動承擔很多責任,比如家里的那些事。

    要說是他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那現(xiàn)在早就不是了。

    季晨轉(zhuǎn)身走回來時便看到嚴溫玉盯著自己發(fā)呆,不是第一次了,好多次他都發(fā)現(xiàn)嚴溫玉經(jīng)常盯著自己。

    直到走到嚴溫玉跟前,她還在發(fā)呆,似乎是在想事情。

    季晨的臉微微發(fā)燙,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下,見她回神,這才把手里剛買的水遞給她。

    車站的小商販陸續(xù)開始離開,季晨看著車內(nèi)的瓜子,沒剩下什么了,一會回家路上便會賣完。

    今天賣的比以往都快一些,他看著嚴溫玉認真喝著水,又去一旁的冰棍攤上買了兩根冰棍遞給她。

    嚴溫玉本來不想吃冰棍,看季晨買了兩個,便拿了一個坐在座位上。

    三輪車行駛著,縣城的夜晚沒什么人了,路邊的店里時不時出來一兩個站在門口的濃妝艷抹女人,招著手,也不管嚴溫玉是不是在身邊站著。

    季晨不為所動,眼睛里都是身邊的路人,是不是看向車內(nèi)的瓜子。

    車子時不時地停下來等下來給路人稱瓜子。

    包里的小錢多了起來,等回到市里時,瓜子也賣完了。

    嚴如玉在家一直在等自己meimei,看到兩個人同時回家,meimei臉上的笑容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低聲叮囑:“給你們留了湯,記得喝。”說完又看向季晨,戳戳嚴溫玉,沒再說什么。

    嚴溫玉走近小廚房,盛了兩碗湯出來放在客廳。

    季晨把車里的物品都收拾了一遍,這才回到客廳個,看到桌子上的湯說著謝謝坐下來。

    平時這會不覺得餓,回來洗漱完就早點睡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覺得餓了很多,看著墻上的表,才九點多,比平時回來的時間早一兩個小時。

    嚴溫玉手里拿著袋子,里面都是錢,她邊數(shù)著那些零碎的小錢,便做著記錄。

    手里拿著的是季晨給她的一個小本,上面記錄著這些天賣瓜子裝的所有的錢,她翻看了幾下,便根據(jù)前面寫的做著今天的記錄。

    根據(jù)本上的記錄,最近的花銷和收入目前剛好持平,沒有記錄嚴溫玉的工資,只是季晨個人的工資和一些別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