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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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 [最新] 大結(jié)局下 衛(wèi)衡抱著俞靜宜…… 衛(wèi)衡抱著俞靜宜走上馬車。 放松下來, 俞靜宜感受到nongnong的倦意,強撐著意識問道:“孩子……?” “都在,有人照看?!毙l(wèi)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輕聲道。 “小酒罐找到了嗎?” “找到了, 小酒罐會鳧水,自己游到了岸邊,侍衛(wèi)才沒有找到。” “那就好……”俞靜宜彎起唇角安心地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夜半, 萬籟俱寂,燭光昏暗。 俞靜宜伸手摸向身側(cè),空空蕩蕩,微微一頓, 慢慢坐起身。 守在燭火旁的青薈揉了揉眼睛,麻利地站起身:“娘子,你醒了,可是口渴?水壺里的水冷了, 奴婢這就去灶房再打一壺?zé)岬?。?/br> 俞靜宜問道:“相公在哪里?” 青薈抿唇:“小少爺白日受了涼, 身體發(fā)熱, 姑爺去他房里守著了?!?/br> 俞靜宜心里“咯噔”一聲,若只是小病小痛怎會在這個時辰讓衛(wèi)衡守著:“我去看看?!?/br> 青薈出言阻攔:“溫大夫說了, 娘子剛剛生產(chǎn)身子弱,需臥床靜養(yǎng), 不能出門,不能見風(fēng), 否則以后會落病的?!?/br> 俞靜宜心中掛念小酒罐, 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多穿些就是了。” 俞靜宜找了一件氅裘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主仆二人踏著月光前往錦和院。 錦和院里,燈火通明,管家守在房門口神情凝重。 俞靜宜問道:“小酒罐怎么樣了?” 管家垂頭:“溫大夫說就看今晚, 若是能挺過去就沒事了,若是……” 俞靜宜心口一緊,推開房門徑直走到床前。 小酒罐躺在床上,小臉通紅,身體時不時抽搐,郭芳蕊守在床前握著他的小手。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這或許是小家伙最后一晚,衛(wèi)衡沒有勸俞靜宜回房,攬著她坐到榻上,讓她倚在自己懷中。 長夜漫漫,對一家人來說每時每刻都是煎熬,當(dāng)?shù)谝豢|晨光投進窗子,小酒罐臉上的血色褪去,不再抽搐。 窗外鳥鳴聲歡快、響亮,房內(nèi)靜謐無聲,一家人紋絲不動。 許久,溫陶吞了吞口水上前覆上小酒罐的脈搏,喜上眉梢:“燒退了,小少爺再服兩副藥就沒事了?!?/br> 一家人眼眶濕潤,衛(wèi)衡將俞靜宜打橫抱起走向門外。 小酒罐睜開眼,目光追隨著兩人的背影,復(fù)又慢慢闔上。 …… 說到底,殺手只是執(zhí)行者,待家里的一大一小情況穩(wěn)定后,衛(wèi)衡決定去見背后的主使者。 來到王府,玄風(fēng)詢問過門房回稟衛(wèi)衡:“玄麟少爺昨日病故,王爺和三少爺今日一早將他送去城外下葬還未歸來,要不,換個時間再來吧?!?/br> 玄麟第一時間被救起,可他不通水性,當(dāng)時就嗆了好些水,又受涼了,比俞昭庭的情況更糟,沒能挺過去。 衛(wèi)衡眼底波濤涌動:“查一下在哪里?!?/br> 城外,一處低矮的山坡下,孤零零地立著三座無碑墳。 玄銘是人人痛恨的賣國賊,玄馨殺人未遂被貶為庶民,玄麟年紀(jì)太小不能入祖墳,都葬在了一處。 玄陽王站在墳前,往事歷歷在目, “爹放心,兒子這一行一定會超越大哥,拿回世子之位?!?/br> “爹,女兒不想嫁人,女兒想一輩子留在爹身邊?!?/br> “祖父,麟兒最喜歡祖父。” “……” 都是孝順的好孩子,怎么就落到這種下場? 他閉上眼,一滴濁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滾落。 “大哥,你怎么來了?!?/br> 玄銘的聲音喚回了他的心神,他扭頭對上衛(wèi)衡殺氣騰騰的視線,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本能地后退一步。 玄銘迎上前:“大哥,父王傷勢未愈,有什么話回去慢慢說。” 衛(wèi)衡一拳砸在他臉上,緊跟著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又接連幾下,每一擊都用了狠勁兒。 墳包里面已經(jīng)躺了三個,玄陽王瞪圓了眼:“逆子,快住手,他是你弟弟!”吩咐侍衛(wèi):“快去攔下他!” 玄風(fēng)抽出佩劍攔下侍衛(wèi),玄陽王不會武功,張開手臂將玄銘擋在身后,吼道:“逆子,觀音廟的事是我安排的,你有怨沖我來,放過你弟弟。” 衛(wèi)衡咬牙切齒:“他該死!” 玄銘一臉惶恐地捂著臉:“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玄麟,害得大哥的兒子落水。” 聽到這話,衛(wèi)衡青筋凸起,掄起拳頭。 玄陽王縮著脖子雙腿打顫,依然沒有讓開,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孩子。 衛(wèi)衡垂下手臂,質(zhì)問玄陽王:“王爺說說看,那日你安排了什么?” “我聽說俞華霖從東鉞帶回了一個和麟兒年歲相當(dāng)?shù)暮⒆?,就想看看他的肩上有沒有胎記?!毙柾趵蠝I縱橫:“是我害了麟兒。” 衛(wèi)衡雙眼微瞇:“這么說,是王爺讓玄麟拉著俞昭庭跳進鯉魚池?” 玄陽王怔愣:“怎么會,我只是讓麟兒找機會把他引到遠離俞家下人的地方?!?/br> 衛(wèi)衡再問:“產(chǎn)房里的殺手可是王爺安排的?” “殺手?”玄陽王面上一怔,惡狠狠道:“沒錯,我玄家的兒郎豈能去旁人家當(dāng)贅婿?!?/br> 衛(wèi)衡沉聲:“早前也是王爺派他去月老廟助殷親王殺我? ” 玄陽王攥緊拳頭:“是?!?/br> “呵——”玄銘好似聽見了笑話,忍不住笑出聲,咳出一口血沫:“現(xiàn)在當(dāng)慈父是不是有點晚了。” 玄陽王渾身僵硬,衛(wèi)衡那一劍劈下來,讓他真切地意識到,他這個父親當(dāng)?shù)暮苁?,原來庶子也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敬重他?/br> 玄銘看向衛(wèi)衡:“大哥為何會知道是我?” 衛(wèi)衡逐一列出:“王爺既然把俞昭庭錯認(rèn)成我的孩子又怎會讓玄麟落水后還要抓著他不放,如果王爺真想殺縣主,為何還要浪費口舌說服她進王府,還有,若是王爺下令殺縣主,沒有必要連穩(wěn)婆和侍女一起殺?!?/br> 讓玄麟落水后抓著俞昭庭不放無異于讓兩個孩子一起去死,玄陽王回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玄銘:“他說的是真的?” “沒錯,我告訴麟兒,你不喜歡他是因為他是俞昭庭的替身,俞昭庭死了,你才會喜歡他?!毙懩樕怀粒骸翱商嫔斫K究是替身,人家還活的好好的,他自己卻送了命!” “你瘋了,那是你兒子!”玄陽王破口大罵。 “既然是替身,沒了可以再找。”玄銘譏諷道:“就像你的那些小妾一樣?!?/br> 玄陽王聽出他話中深意心頭狠狠地一顫,難怪嘉蘭郡主死后,他的小妾還會死于非命。 衛(wèi)衡一步步走上前:“你不該對宜兒出手,我從未想過回王府?!?/br> 兩輩子,殺死俞靜宜只有一個后果,他會與王府徹底決裂。 對玄銘來說,降爵才是最有利的,可以得到王府?dāng)€下的財富,成為家主。 玄陽王擋在衛(wèi)衡面前:“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 如果他沒有娶嘉蘭郡主,沒有找那些替身尋求慰籍,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他才是罪魁禍?zhǔn)住?/br> 玄銘只是庶子,不出色,不討喜,卻是眼下唯一一個留在他身邊的孩子,他無法忍受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他一人。 衛(wèi)衡推開玄陽王,抓著玄銘的肩膀?qū)⑺系叫氲膲炃?,按著他的頭道:“我不會殺你,總不能讓玄家自此絕后,余生為你的所作所為懺悔吧?!?/br> 說完,他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 遠遠的,從墳頭傳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從衛(wèi)衡的話中可以判斷出,他早已打定主意舍棄身份,玄銘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為此,還搭上了兒子的性命。 玄銘將自己的怨氣灌輸給玄麟,卻沒有想過讓他去送死,喪子之痛在此刻才毫無顧忌的爆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