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乖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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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迦漾冷著一張漂亮臉蛋,指著大床,用命令的語氣:“坐下?!?/br> 紅唇緊抿成直線,冷艷至極。 原本矜貴高傲的男人看了眼海浪藍色的真絲床單,頓了秒,“我臟。” 寧迦漾現(xiàn)在滿肚子是火。 直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雙腿壓了過去,坐在男人腰腹上。 一系列動作干脆利索。 商嶼墨沒反抗。 臥室燈光吊燈開到最亮,幾乎一切情緒都無所遁形。 寧迦漾捧著他的手指。 原本干凈修長,完美漂亮的手指此時脫皮極為嚴重,冷白肌膚上滿是斑駁的血絲。 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用消毒水洗過無數(shù)次,才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她按下心中的煩躁,拿起白日商嶼墨才給自己用過的藥盒,捻了藥膏,輕輕地給他涂抹均勻。 尤其是右手指節(jié),脫皮最為嚴重。 幾乎用完了一管藥膏。 才將兩只手都涂好。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薄荷藥香,都掩蓋不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涂完之后,寧迦漾垂著眼眸,冷冷看他。 商嶼墨偏著頭。 銀白卷發(fā)幾乎擋住了半張臉,形狀好看的薄唇緊抿著。 依舊自閉。 寧迦漾知道他潔癖,卻沒想到他潔癖成這樣。 不就碰了下手嗎? 至于冰清玉潔成這樣? 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之前做一次洗一次,商嶼墨是對她手下留情了,沒有真的把她洗禿嚕皮。 對他自己才是真的狠。 寧迦漾原本看到帖子是生氣的,現(xiàn)在望著那雙裂痕斑駁的神仙手,以及這位自我厭棄,甚至背影看起來還有點委屈巴巴,只覺得哭笑不得。 “好了?!?/br> “至于嗎?” 她伸出蔥白如玉的指尖,輕輕戳了一下男人輪廓線優(yōu)越的下顎。 甚至能感覺他的緊繃,忍不住開口哄道。 原本默默自閉的男人終于轉過頭,銀白卷發(fā)下那雙淺褐色眼瞳幽幽望著她,片刻后,薄唇才溢出兩個字:“抱我?!?/br> 試問,誰能拒絕一只大型貓科動物委屈巴巴的撒嬌! 反正寧迦漾拒絕不了。 寧迦漾就著這個姿勢俯身環(huán)抱住他。 女人纖細柔軟的嬌軀窩進懷里,淡淡的香氣頓時驅散了那揮之不去的氣味,整整一晚上,商嶼墨都沒松開,修勁有力的手臂箍得很緊。 早晨醒來。 寧迦漾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散架了。 誰趴在渾身硬邦邦的男人懷里睡一晚上,絕對都是這種感覺。 關節(jié)又酸又麻,簡直了。 她寧可完成一晚上的kpi,也絕對不要再被這只大型貓科動物這樣抱著睡。 寧迦漾扶著腰下樓時,對上了小鹿和言舒詭異的目光。 言舒意味深長:“年輕人還是得節(jié)制點?!?/br> 小鹿嘿嘿一笑:“難怪這么一早燉了當歸烏骨雞湯?!?/br> 寧迦漾扶腰的手驀然頓住。 ?。?! 她要說昨晚蓋著被子純聊天,估計也沒人信。 仙女風評再次被害。 果然,女人就不應該隨隨便便心軟。 當寧迦漾看到商嶼墨親自端著瓷碗出來時,眼睫顫了下。 嗯,偶爾心軟也不是不可以。 餐桌前。 商嶼墨似是漫不經心:“今天出去玩嗎?” 寧迦漾垂了垂眼,目光落在他那雙已經看起來細痕斑斑的手,用湯匙攪拌了下,涼涼道:“等你手好了再說?!?/br> 他那藥膏那么管用,一晚上過去,居然還沒好全。 可想而知。 傷的多重。 這時,言舒問道:“是去廟里求神拜佛嗎?” “噗……” 寧迦漾剛喝了口雞湯,差點噴出來。 神特么求神拜佛。 抽出幾張紙巾擦拭濕潤的唇瓣,一邊咳嗽。 商嶼墨輕拍她纖薄的后背,一改昨晚的自閉自厭,似笑非笑道:“哦?” “去廟里‘求神拜佛’,不太好吧。” 言舒表情錯愕:“求神拜佛不去廟里去哪里?” “你閉嘴!”寧迦漾用湯勺舀了碗雞湯,“你也補補!” “免得連個女人都推不開?!?/br> 提到昨天的事情,商嶼墨臉上的表情果然凝滯幾分。 而后當著餐廳所有人的面,旁若無人地抱住寧迦漾,呼吸幾下:“我又想洗手了?!?/br> 寧迦漾:“……” 嘖。 “嬌氣?!?/br> 在場其他人:是發(fā)生了什么她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昨天醫(yī)院論壇的帖子不到十分鐘就被刪掉,重點是整個八卦論壇都沒了,根本沒發(fā)酵起來。 現(xiàn)在醫(yī)院里討論的是—— 論壇呢? 當寧迦漾知道商嶼墨做的事情后,獎勵他超過半小時的抱抱。 就是論壇沒了,有點可惜。 不能隨時隨地監(jiān)控商某人在醫(yī)院的動向。 寧迦漾某天半夜想到這茬,艱難轉過身,望著男人那雙黑暗中格外幽邃的淺褐色眼瞳:“你不會是怕被我時刻監(jiān)督你在醫(yī)院的動向,才趁機把論壇搞沒了吧?” 商嶼墨重新環(huán)抱住女人縈繞著淡香的身軀,下顎搭在她細嫩脖頸。 很不走心的‘嗯’了聲。 寧迦漾懷疑他根本沒聽自己的問題。 自從那天被裴灼灼碰了手后,商嶼墨養(yǎng)成一個‘壞習慣’,就是隨時隨地都要抱著她吸。 搞得寧迦漾現(xiàn)在已經開始有點麻木了。 尤其是每每到了臨睡前,都要上演大型貓科動物和貓薄荷的追逐戰(zhàn)。 見這只貓科動物又開始了。 寧迦漾桃花眸生無可戀地望著天花板。 偏偏他每次就是單純的吸她,撩起火兒也不負責。 要不是次次能感覺到男人那清晰的反應,寧迦漾都懷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寧迦漾每晚都被這樣撩,忍無可忍之下都曾生出強上他的念頭。 又怕再給這位‘脆弱幼小委屈’的極品重度潔癖患者,留下什么心理陰影。 **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男人,對自己老婆示弱不叫示弱?!?/br> “弟妹現(xiàn)在沒有再對你忽冷忽熱吧?” 北城最大的會館內。 謝瑾晃了晃手里盛滿了透明液體的玻璃酒杯,開口道。 穆星闌、謝瑾、穆明澈他們都定居北城,平時難約。 得知商嶼墨來北城拍攝最后一期節(jié)目,便組了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