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167節(jié)
她屏住呼吸,“唐鈍,你有沒有聽到?” 唐鈍摸摸她的頭,“聽到了,你的心說你喜歡我?!?/br> 喜歡一個人,心才會跳得如此快。 哪怕她懵懵懂懂,但心跳騙不了人。 “不是?!痹魄赏扑吧缴嫌腥?。” “......” 火把亮起的剎那,長春尷尬的撓頭,“唐公子,驛站的人說云巧姑娘往山里去了,怕她出事,我這才找來的?!?/br> 哪兒料到會聽到這種事。 罪過罪過。 唐鈍還抱著云巧,任她掙扎,堅持不松開,族里認(rèn)定她是他媳婦,他不松手,她就是他的人,一輩子都是。 看著長春,他問,“李善派你來的?” “是?!?/br> “你們又在背后謀劃什么?” “.....”長春神色微滯,“沒...” 殊不知他猶豫的一瞬,唐鈍已猜到有蹊蹺了,清水縣官員勾結(jié)西涼,輿圖外泄,境內(nèi)有多少西涼細(xì)作不可知,長春跟蹤云巧,必然是李善授意的... 李善想借云巧引出西涼細(xì)作? 第120章 120 壞人 ‘咕咕咕’ 不適宜的聲兒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過神,輕輕整理她被樹枝勾亂的頭發(fā),“餓了?” “嗯。”云巧點頭。 “回驛站吧?!?/br> 其他事, 以后再說。 李善眼里, 為了大局, 犧牲幾個普通百姓于無足輕重, 即便欣賞云巧,該利用的時候絕不會心軟, 否則年紀(jì)輕輕怎么能爬到那個位置? 他看了眼揉鼻子的長春, 牽起云巧的手,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燈籠的光照著, 兩人輕松滑到官道上, 夜風(fēng)鼓起衣服,碎發(fā)張牙舞爪的亂飛,便是唐鈍都沾了些狼狽,云巧抽回自己的手,學(xué)他剛剛的動作,順?biāo)宦犜挼念^發(fā),然后是衣領(lǐng), 腰帶... 末了, 滿意的笑笑,“好了?!?/br> 唐鈍手有些癢癢, 爬坡時, 手抓樹干不小心磨破了皮, 涼涼的風(fēng)吹來, 癢意更甚。 重新抓過她, “山里危險, 以后晚上別亂跑?!?/br> 云巧還嘴,“我沒亂跑,找蜂蜜呢。” “那也不準(zhǔn)。” “哦。”云巧認(rèn)真端詳他的臉,片刻,笑了起來,“你不生氣了?” “我與你生氣干什么?” 她什么都不懂,所說所做,都是沈云翔教的,他重新抓起她的手,情緒復(fù)雜的說,“外邊冷,咱趕緊回驛站吧?!?/br> “我餓?!?/br> “兩碗面夠嗎?” “夠?!?/br> 大堂里聊天的人們還在,看兩人手牽著手回來,低頭竊竊私語一番,進(jìn)門時,云巧不自覺往后拽了下,面上有些緊張,唐鈍摩挲她的手,安撫,“有我呢?!?/br> 云巧逡巡一圈,戳了戳他胳膊,挑了離門口最近的小圓桌,唐鈍看穿她的心思,哭笑不得,“要不要回房?” “好?!?/br> 兩碗面同時送來的,熱騰騰冒著煙,她溜溜的吸著面,安靜極了。 唐鈍坐在她對面,時不時問她些問題。 沈云翔雖挑了李善做姐夫,有些事沒叮囑她,她對唐鈍還如從前,說話毫無保留,三言兩語,唐鈍就猜到沈云翔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緣由,以及村里的情況。 他糾正道,“唱戲的愛夸大事實,博人眼球,當(dāng)不得真的,就像春花娘,她鬼哭狼嚎說秦家殺人了,春花真死了嗎?” 云巧腦袋埋在面碗里,口齒含糊不清,“春花病得重,孩子沒了?!?/br> 唐鈍噎住。 秦家殺了春花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他反問,“春花受了委屈,春花娘不替她打抱不平,找你做什么?” “她打不贏秦大牛...” 唐鈍道,“你打得贏?” 云巧吃得滿臉冒汗,搖頭,唐鈍趁機(jī)說,“春花娘找你就沒安好心,她自己害怕秦大牛,想方設(shè)法攛掇你出頭,你若受了傷,她不會難過,沒準(zhǔn)還在背后看你笑話。” “奶也這么說的。”最后一碗面見了底,她捧起碗,津津有味的喝湯,“我不上當(dāng)?shù)??!?/br> 春花娘抱著她訴苦,要她救春花,她回家就和老唐氏說了,老唐氏罵春花娘心腸歹毒,自己閨女不護(hù)著,竟拉無辜的她下水,喝完最后口湯,她抹嘴道,“翔哥兒說我對春花仁至義盡,往后她是生是死都跟我沒關(guān)系?!?/br> 唐鈍附和,“翔哥兒說得對...” “翔哥兒說你和平安半斤八兩...” “......”唐鈍舔了舔后槽牙,沒有說沈云翔的壞話,“翔哥兒對我有誤會,過些天我會與他說明白的。” “哦。” 兩碗面下肚,她臉色紅潤,神采奕奕的,唐鈍喚驛站的人收走碗筷,然后將門窗嚴(yán)嚴(yán)實實關(guān)上,聲音也小了很多,“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陌生人在你身邊轉(zhuǎn)悠?” 他煞有介事,云巧不由得坐直,指著外邊,“大堂的人盯著我看。” “他們是路過暫住,不算,村里,村里有沒有陌生人?” 云巧想了想,“沒看到。” “咱家有地窖你知道吧?” “嗯,里邊囤著糧呢。” “回村后哪兒都別去,夜里感覺不對勁就藏地窖去?!眲偛潘麄兓貋恚L春送他們到柵欄邊就滅燈籠不見蹤影,想來藏在暗處的,唐鈍再惱李善,但知道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說,“你替李善做事惹怒李善的敵人,他們會來抓你...” “???”云巧四下瞧了瞧,“輿圖的事兒嗎?” 比起領(lǐng)路活捉幾百西涼軍,輿圖似乎是件小事,唐鈍含糊其辭,“你的住處是李善與那些人說的?!?/br> 他出賣了你。 云巧震驚,“他怎么這樣呀?” “他那人壞得很,成親前就引壞人來抓你,成親后會善待你嗎?”唐鈍鄙夷的搖頭,信誓旦旦,“肯定不會。” 云巧不住點頭,雙手環(huán)胸,小腦袋東張西望盯著周圍,“唐鈍,我們回家吧?!?/br> 這兒不安全。 “天亮咱就回家。” “壞人夜里來抓我怎么辦呀?” 唐鈍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你在這屋睡覺,夜里我守著你,來壞人的話我喊你?!?/br> “哦。” 饒是如此,云巧躺著卻睡不著了,捏著被子,眼睛到處看,極小聲地說,“壞人什么時候來啊?” “不好說,你先睡,睡飽了才有力氣跑?!?/br> 云巧乖乖閉上眼,片刻,緩緩睜開,“唐鈍,我睡不著?!?/br> 唐鈍坐在床邊,抬手,蓋住她的眼睛,“別害怕,有我呢...” “唐鈍,你怕不怕?” “有點?!碧柒g的聲音低得像石子滾入溪水,“但我會保護(hù)你?!?/br> “唐鈍,你真好?!?/br> 云巧翻了個身,面朝著他,“唐鈍,我也會保護(hù)你的。” “好?!?/br> 看她許久不閉眼,唐鈍便問她《草木集》的字會認(rèn)識了嗎?她自信的點頭,唐鈍笑,“都認(rèn)識了?” “嗯?!?/br> “回家我考考你?!?/br> “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桌上的燈燭燃盡,屋里陷入了黑暗,過了會兒,床上的呼吸變得均勻,唐鈍靜坐了會兒,然后退回桌邊,趴桌上睡了過去。 境內(nèi)藏著多少伺機(jī)而動的西涼人唐鈍無從得知,他讓車夫送他們到福安鎮(zhèn),帶著云巧在鎮(zhèn)上逛了兩圈,回書塾看望魯先生,魯先生對他寄予厚望,問了他功課學(xué)業(yè)后,大為高興,“孫山長滿腹經(jīng)綸,有他教導(dǎo),秋闈問題不大,不過一山更比一山高,不得盲目自大?!?/br> “學(xué)生謹(jǐn)記在心?!碧柒g此來還有事兒請教,“先生還經(jīng)常去里長家做客嗎?” 魯先生蹙眉,“如何問起他們來?” 衙門修路,雖告知了幾位里長,誰知里長包庇子嗣,將家里人的名字從服徭役的名單中除,衙門追責(zé),抓了好幾個人,但幾家要面子,只對外聲稱生了病,內(nèi)里緣由少有人知曉。 “學(xué)生好奇...” 他們在屋里說話,云巧在院里挖薔薇,魯先生知她喜歡花兒,讓她挖些回去栽,除了薔薇,院里的花兒都能挖,云巧拿著吳嬸子給的鋤頭,興致勃勃從這邊挖到那邊。 留下好幾個坑。 她不貪心,每種花都挖了一株,完了將坑填好,和魯先生說,“改天我挖些草藥種上就不丑了?!?/br> 魯先生哈哈大笑,“好?!?/br> 兩人在書塾住了一宿,清晨離開的,不想理綠水村的那些爛事,兩人沿著山路回的長流村,數(shù)日過去,田里的秧苗已經(jīng)長高許多,勤快些的人家開始蓄水插秧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