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 第118節(jié)
“......” 唐鈍又咳了一聲,似乎被嗆著了,臉紅到了耳根,“那些故事他道聽途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假?!?/br> 云巧忍不住回憶龍虎說那些故事抑揚頓挫的表情,和大堂哥發(fā)誓以后發(fā)憤圖強好好孝順曹氏時很是相像,沒有懷疑唐鈍的話,奇怪,“都是假的嗎?” 大堂哥假話連篇,偶爾也有真話的時候,比如肚子餓了... 唐鈍不答,“這幾日是不是沒睡覺?” 她忙起來什么都顧不上,真休息好的話,眼圈周圍不會泛黑。 云巧老實回,“睡了的,不過山里有野豬,我不敢睡太久?!?/br> 唐鈍表情收了幾分,“你碰到野豬了?” “對啊,跟我家的豬差不多大,渾身黑溜溜的,追著我跑呢?!?/br> “......” 山洞,尸骨,野豬,唐鈍難以想象她經歷了什么。 掌柜端著水來,他取了盆架上的帕子,打濕水擰干給她洗臉,“洗漱好就上床睡覺,什么事明天再說。” 云巧困極了,乖乖接過帕子洗臉,然后洗腳,衣服沒脫,倒床呼吸就輕了下來。 唐鈍原本安頓好她就要回縣學的,看她蓋著被子,睡顏安詳,不敢離開。 她醒得早,醒來沒有看到他的話估計會慌張,唐鈍端著烏黢黢的水去樓下倒掉,順便讓掌柜再給他開間房。 客棧的床硬邦邦的,枕頭也硬,唐鈍睡著不舒服,早早就醒了。 清晨的街上最是熱鬧,攤販的吆喝叫賣此起彼伏,他進屋看云巧,見她睡得香,沒有叫醒她,去樓下買了幾個rou包,然后整理籮筐。 柿子軟塌塌的,有些撞壞了,橘子亦是。 最底下的人參沾了些汁水,他拿手帕輕輕擦干凈又整齊的放回去。 云巧這一覺睡得沉,醒來時,鼻尖充斥著nongnong的飯香,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地板上,屋里暖暖的。 她伸了個懶腰,看唐鈍坐在窗邊,眉眼映著光,問,“什么時候了?” “快午時了,肚子餓不餓,我們出去吃飯?!?/br> 午時的風有些暖意,她慢吞吞掀開被子,“不是有包子嗎?” “冷了?!?/br> “冷了也能吃?!?/br> “吃了肚子會疼,你不是想吃rou嗎,我?guī)愠院贸缘膔ou?!?/br> 云巧迅速穿鞋下地,去盆架邊洗漱。 唐鈍注意到她前襟響,“你裝什么了?” 云巧拍了拍,“錢啊。” 唐鈍:“......” 誰把錢裝那個位置? 他昨晚就聽著動靜了,不過有很多話想說忘記這茬了,“不是有錢袋嗎?” “怕被人搶?!?/br> “也不該放那兒,拿出來?!?/br> 云巧停了停略微鼓起的胸膛,“不行,奶用針線縫了?!?/br> “......”唐鈍道,“縫那個位置要用的時候怎么辦?” 走路撞到人不痛嗎? 唐鈍板起臉,“往后奶再給你縫錢,你就說不用?!?/br> “哦?!彼氖稚爝M衣服里,唐鈍一噎,忙背過身,臉脹得通紅,“你害不害臊啊。” “你不是讓我拿出來嗎?” 唐鈍聽到撕拉一聲,錢砰砰滾到了地上,頗為頭疼,“好了沒?” “好了?!?/br> 老唐氏給云巧縫了四十個銅板,隨著云巧一扯,全掉在了地上,兩人推桌子挪凳子,最后在床底找到了第四十個銅板,唐鈍收走錢,“我不是給了你銀子嗎?” “我沒用?!?/br> 她天天在山里,沒去過鎮(zhèn)上,有錢也用不出去,倒是老唐氏花了好些錢買rou,云巧要把錢給她,老唐氏讓她留著以備不時之需,云巧拿出唐鈍給她的銀子,“在這呢。” “以后出門帶銀子。” “好。” 云巧洗漱完已經午正了,衣服臟兮兮的,唐鈍帕子打濕水擦掉多余的泥,剩下的得用水洗。 出門時,云巧要挑籮筐,唐鈍拿起扁擔搶了去,云巧說,“你會不會累著啊?” 龍虎講了好多學子趕考病死路上的事兒,她捏了下唐鈍胳膊,好像比以前粗了些,不過她說,“軟的。” “......”唐鈍又想罵她,話到嘴邊就成了,“你娘教你男子不能摸你,你就能摸男子了?” “我娘沒說。” “......” 自從發(fā)生春花算計她的事情后,黃氏教了她很多男女有別的事兒,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距離,云巧一根筋,黃氏讓她離男子遠點,她就保持著很遠的距離,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黃氏思考好些天,才教會她距離。 不過她仍是有些模糊的。 像她整天和龍虎在山里,龍虎腳滑,她會拉他的手,雨天,龍虎會挽著她的手。 黃氏說沒事。 只要對方沒有壞心,但怎么分辨壞心,云巧卻是不懂的。 所以很模糊。 面對唐鈍的質問,她思考半晌道,“我沒有壞心。” “沒有壞心也不能摸?!?/br> “好?!彼f,“唐鈍,你胳膊好像粗了點?!?/br> 唐鈍側目瞅了眼,不甚在意,“嗯。” “你的胳膊會像秦大牛那么粗嗎?” 她好像特別在意胳膊的粗細,唐鈍已經想不起秦大牛的模樣,無非令人不舒服的,他說,“恐怕不能?!?/br> 他每天待在縣學,沒有種過地,胳膊練不出來。 “哦?!彼穆曇舻土讼氯?,唐鈍睨她,“吃不吃飯了?” 她立即笑起來,“吃?!?/br> 豆豉回鍋rou,黃豆燒豬蹄,紅燒魚,rou端上桌,她不停的咽口水,“唐鈍,都是給我吃的嗎?” “嗯?!?/br> 唐鈍食量小,動了幾筷子就看著她吃。 哪怕幾日沒有沾過米,她仍慢條斯理的,唐鈍記得她有過兩次狼吞虎咽的時候,好笑的問她,“是不是不餓?” “餓了?!彼鲩T時吃了個rou包呢。 那會唐鈍挑籮筐,沒注意她偷嚼包子,給她夾菜道,“村里來縣里很遠吧。” 讓她死了心,以后再到陌生的地方就不會亂走了。 “對啊,太遠了。”云巧說,“幸好我聰明,不然就只能掉頭回去了?!?/br> 不是迷路,而是沿路回家,唐鈍說,“山里樹多,你知道自己在哪兒嗎?” “有時候知道,有時候不知道。”云巧不會說謊,尤其在家人朋友面前,她說,“龍虎給我指了方向,我沿著那個方向走,無論繞幾座山,我都知道?!?/br> 唐鈍不知道她的自信哪兒來的,想到虎視眈眈的李善,唐鈍叮囑她,“山里危險,以后走官道?!?/br> 云巧又想起龍虎的話來,“你不想走路嗎?” 唐鈍夾菜的手頓住,“你找近道是為了我?” “對啊?!?/br> “我來縣里坐牛車...” “我知道,龍虎說你弱不禁風,走路會累死,但我挑了籮筐,你坐在籮筐里,我挑你回家?!?/br> 這話老唐氏已經說過了,唐鈍不知該說她心細體貼還是說她一根筋,漣水縣不比福安鎮(zhèn),走路的話,至少得走兩天,縣學每月月末放假,只得兩天半,他要跟著她走山里,時間全花在趕路上了。 唐鈍道,“有些地方走路能到達的,找近道省時是好事,有些地方太遠,再近的路都不如坐車好?!?/br> 他拿福安鎮(zhèn)和漣水縣舉例。 福安鎮(zhèn)到長流村都是些鄉(xiāng)間小路,不通牛車,人們只能步行,這時候有近道會方便許多。 漣水縣離得遠,官道寬敞,牛車行駛暢通無阻,坐牛車是最好的選擇。 云巧找不著話反駁,只問,“官道壞了怎么辦?” “官府會修?!?/br> 福安鎮(zhèn)太過偏僻,里長住在鎮(zhèn)上,不太管鄉(xiāng)間小路,官道卻是不同,官道損壞,官府會組織人修路。 許是福安鎮(zhèn)離得太遠,沒有征過幾個村的人。 云巧問,“那我就不去山里了?” 她有些遺憾,“我挖了些草藥堆山里的呢?!?/br> 唐鈍嘴角抽搐,“不要了。” “哦。” 吃過午飯,唐鈍就帶著她去了縣里最大的醫(yī)館,醫(yī)館有兩個坐鎮(zhèn)大夫,見唐鈍眉目俊朗,云巧衣服雖皺,但頭發(fā)梳得整,小臉黑了些,看著干干凈凈的,不像生病的。 云巧望著墻高的藥材屜,吃驚得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