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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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許聽夏看到他把這種照片發(fā)在朋友圈,想著別人也都能看到,心里就有點發(fā)酸,可又不好說什么,畢竟這是人家的自由。 有時候發(fā)點無傷大雅的牢sao,整點小憂郁,她就會忍不住去跟他聊天。 還有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朋友圈里的家常美食照片,誘惑力十足。 許聽夏萬萬沒想到的是,以上所有朋友圈——心機“艷壓”照,誘人的腹肌照和美食照,半夜憂郁圖文,以及昨晚那句“好冷好餓好可憐”的撒嬌——都只有她一人可見。 這幾個月,讓她從拒絕到接受,從心志堅定到逐漸動搖,是這些朋友圈像病毒一般占據(jù)她生活,伴隨著他的呵護和關(guān)心,侵入骨髓,讓她再也抽離不開。 “看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背后忽然一暖,男人guntang的呼吸落在她頭頂。 許聽夏沒來得及關(guān)上手機,就被人握住手,溢出一聲低笑:“怎么樣?找著小三兒沒?” 許聽夏吸了吸鼻子,轉(zhuǎn)過頭:“盛嘉澤,你上輩子是個海王吧?” 男人把臉埋在她頸間,邊笑邊親她耳垂。 許聽夏癢得不行,也忍不住笑出聲:“你怎么那么會釣?zāi)??你個心機男!” 說什么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追女孩兒,簡直把朋友圈釣魚這塊兒研究得透透的,全用她身上了。 心機男! 正忿忿不平的時候,盛嘉澤將她抱起來,走向套房后院,早就讓工作人員放好水的私湯。 出去后氣溫驟降,許聽夏瑟縮在他懷里。 但很快,她就被脫去浴袍放進熱騰騰的湯池,水面上還飄著玫瑰花瓣,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 男人也脫去浴袍,就剩一條黑色泳褲,跟她一起入了水。 許聽夏不會游泳,體重又輕,飄在水里有些難以控制,總覺得要往后倒。盛嘉澤卻像在陸地上一樣行動自由,將她拉過來攬進懷里,鎖在湯池邊,親吻密密麻麻地壓下來。 他抵著她的唇,像夢囈一樣開口:“我也就養(yǎng)你一條魚……” 許聽夏難得矯情,摟著他脖子,在水下不自控地纏住他腰:“那如果有別的魚要進來呢?” 小姑娘酸溜溜的語氣沒藏住,聽得他心情大悅,輕輕含住她耳垂:“我這片海都寫了你名字,終身享有,誰敢進來?” ** 元宵節(jié)那天下午,許聽夏和盛嘉澤一起去墓園看盛予安。 上午才去給爸媽上過墳,也是兩個人一起去的。 許聽夏特地挑了盛予安喜歡的滿天星,大大的一捧,放在墓碑前正中間,無比虔誠地上了三炷香。 “安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哥哥的?!?/br> 男人在心底輕笑,這姑娘大言不慚的,不知道誰照顧誰。 他走上前摸了摸石碑上meimei的照片,眼眶微紅,嗓音卻還是倦懶淡定:“別聽這丫頭瞎說,你哥我好得很,不需要照顧。至于這丫頭,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會替你守一輩子的?!?/br> 從墓園出來,沉重的心情稍微緩解。 許聽夏把手放在盛嘉澤掌心里,不自覺摳了摳。 每次她有心事的時候就會做這種小動作,盛嘉澤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只當(dāng)她是想起盛予安還在傷心,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很久后,才聽見她細(xì)若蚊蠅的嗓音:“盛嘉澤,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兩人好了之后,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不會像別的女孩給男朋友取膩死人的昵稱,但如此平常的三個字從她嘴里叫出來,卻總能引起他心頭顫動。 他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叫得這么動聽,唇角一勾:“什么問題?” 許聽夏低了頭,微微蜷起手指,像委屈也像內(nèi)疚,也似乎夾著些言說不明的情緒:“你……對我那么好……是因為安安姐嗎?” 那天在他家里,吳柯說過的話又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這件事始終像一道刺橫在心里,哪怕已經(jīng)被她刻意藏在角落,存在感微乎其微,但有時候也會猝不及防地將她柔軟的心臟刺痛。 最初他也對她說過那樣的話—— “安安把眼睛給了你,希望你好好替她看這個世界,好好珍惜?!?/br> 這是兩個人最初的關(guān)系,也是永遠(yuǎn)不會消失的一層關(guān)系。 低著頭的許聽夏被男人擁入懷里。 “夏夏,我不能否認(rèn)一開始對你的關(guān)注是因為她。安安長這么大沒什么朋友,唯獨那么喜歡你,死后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笔⒓螡商鹗州p輕摩挲著女孩的臉頰,“她把眼睛給了你,我希望你能替她好好看這個世界,這是我作為哥哥的私心?!?/br> “可是現(xiàn)在,你是我最大的私心。”他俯身吻在她額頭,兩個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他眼里的光悉數(shù)落進她眼眸中,“我喜歡你這件事,無關(guān)任何人,只是我的私心。哪怕我們以另外一種方式相遇,我想我還是會喜歡你?!?/br> 許聽夏吸了吸鼻子,眼睛睜得圓圓的,強忍住沒哭,撅著嘴巴在他唇瓣上貼了一下,觸感依舊那么柔軟,令人心醉。 男人按著她后腦勺要親下來,被她羞赧地推了推:“……回去啦?!?/br> 今天是正月十五,來墓園的人和趕集一樣多,幸虧他們來得早,盛嘉澤也有先見之明,把車停得很遠(yuǎn)。 這會兒門口都堵上了。 車?yán)锶吮欢碌脽┰暧譄o聊,路邊卿卿我我的小情侶很是解悶,于是不少人都在看。 許聽夏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拉著男人跑得飛快。 第59章 (二更) 元宵過后, 許聽夏便回了學(xué)校。 初禾學(xué)校開學(xué)遲,等褚南洲一起去。 盛嘉澤有個戰(zhàn)友聚會也要晚點去,但他還是趕在2月14號之前回了帝都。 這是兩人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情人節(jié), 也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出門約會。 許聽夏很早就起床了, 把衣柜里所有好看的裙子都翻出來選。 “寶貝你確定要穿裙子嗎?今天氣溫超低誒。”蕭喃提醒她。 “那我選個長點的好了, 而且我有光腿神器啊。”許聽夏堅持, “約會當(dāng)然要穿裙子?!?/br> 蕭喃嘖了聲:“真羨慕你這小細(xì)腿,穿那么厚的光腿神器都看不出來, 怪不得迷死我們盛教官?!?/br> 曲子璇跟著打趣:“只是腿嗎?我們夏夏這身材, 他簡直賺翻了好不好?” 說著抬起兩只手,在她胸前做了個抓的姿勢。 雖然知道是逗她玩, 許聽夏還是連忙擋住。 她低頭看了眼, 認(rèn)真地問:“也不是很大吧?我覺得還好……” “是還好,不過長得好看啊?!庇行腋ミ^一次大澡堂的蕭喃沖她擠眼睛,“不一定要大才好看的,寶貝你就是恰到好處?!?/br> “……”想起那次大澡堂的體驗,許聽夏整個人都不好了。 選擇來帝都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這邊的澡堂都是沒有隔間的。 從那次以后,她都寧愿在宿舍用廁所那老舊熱水器,雖然水溫忽冷忽熱, 也比大澡堂抬眼滿目白花花的要好。 許聽夏最后選了一件駝色和乳白色相間的格子毛呢裙, 外面套上一件白色羽絨服。曲子璇幫她化了個漂亮的心機約會妝,頭發(fā)卷成波浪形, 整個人看上去年輕朝氣卻不幼稚。 “寶你晚上還回來嗎?”給她涂完口紅, 曲子璇一臉認(rèn)真地問。 許聽夏臉一熱, 透著粉底都能看見紅暈:“你想什么呢?當(dāng)然要回來……” 這話越往后說越?jīng)]底氣。 就好像心有靈犀似的, 盛嘉澤今天也穿了白色外套。 不過他耐寒, 穿的是一件品質(zhì)很好的毛呢, 里面羊絨衫也很薄,褲子更感覺不到一點絨和厚度。 坐上他的卡宴副駕駛,許聽夏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他褲子說:“天氣冷,你還是穿厚一點,雖然現(xiàn)在身體好,但是老了會得老寒腿的?!?/br> 車子剛被打響,男人就笑了出聲,左手轉(zhuǎn)著方向盤,右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這么早就擔(dān)心我身體???” 許聽夏感覺他又在逗自己,皺起眉頭:“我很嚴(yán)肅。” “嗯,好,行?!彼B著應(yīng)了三聲,重重點頭,“一會兒去給我買幾條棉褲,我保證好好兒穿?!?/br> 許聽夏立馬喜笑顏開:“這還差不多?!?/br> 小姑娘就愛管他,管他開車管他作息管他穿衣服,這些以前也不是沒人管過,可盛嘉澤天生反骨,就是個不服管的性子,母親去世后逆反得更厲害,家里長輩說再多也聽不進一個字,還愈發(fā)會對著干。 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遇到個小管家婆,輕輕松松讓他繳械投降,千依百順。 許聽夏讓他買了六條絨褲,三條薄的三條厚的,剪了一條的吊牌當(dāng)場讓他穿上,盛嘉澤也乖乖照做了。 男人腿長又細(xì),里面加上絨褲也不顯得臃腫,大冬天可算是順眼了些。 買好的電影票是一點的,許聽夏怕遲到,中午兩人就簡單填一填肚子,在商場負(fù)一層點了兩碗過橋米線。 價格便宜,量還不少,盛嘉澤吃完的時候許聽夏碗里還剩一半。 她食量本來就比男人少,今天穿了漂亮的小裙子也不想吃太多,怕把肚子撐起來不好看,于是猶豫不決地盯著面前的米線:“我覺得我好像吃不完。” 盛嘉澤輕笑一聲,把自己那碗推開:“飽了?” “嗯,飽了?!痹S聽夏點點頭,倒也沒說謊,八分飽是有了。 盛嘉澤把碗拿到自己面前,吃她剩下的米線。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食量都大,但盛嘉澤平時吃得確實多,再加上他吃得快,實際吃進去的可能比感覺上還要多。 讓許聽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居然這么能吃都不長胖,全身肌rou恰到好處,該長的使勁長,不該長的一點沒長,也沒有一絲贅rou,簡直堪稱完美身材。 要知道她雖然瘦,rou眼也看不出來,用手捏腰間還能捏出點軟rou呢,盛嘉澤的窄腰卻是硬邦邦的,那身材不含一點水分。 他還吃這么多…… 還在吃……他就不撐嗎? 許聽夏看著自己剩的米線都快被他吃光了,呆呆望著他眨了眨眼:“你沒吃飽?。俊?/br> “飽了啊。”盛嘉澤抬眼沖她笑,“這不是怕浪費糧食的小朋友遭雷劈么?!?/br> “……”許聽夏不禁嘴角一抽。 這話還是小時候mama用來哄她吃飯說過的。 浪費糧食會被雷公爺爺懲罰,所以一粒米都不能剩。 但有時候她吃不完,爸爸會幫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