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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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可厲害著呢?!本四感χf,“小時候在我這兒上躥下跳的玩,上山抓野兔,下河撈魚都不在話下,后來我家什么東西壞了,他鼓搗鼓搗就能修好,腦袋瓜靈光著呢,比他大哥還聰明?!?/br> 說著,忍不住嘆了嘆:“兩個孩子都這么優(yōu)秀,可惜蔚藍走得早,也不知道在天上能不能看到。” 許聽夏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著,既想知道,又怕自己問出來不合適,倒是舅母率先開口打消她疑慮:“蔚藍命苦,三個孩子也都命苦。剛嫁給盛皓的時候他在部隊,一年回不了幾次家,雖然有公婆幫襯著,兩個兒子還是累得她夠嗆?!?/br> “后來,懷上安安的時候身體就很差了,醫(yī)生說建議她不生,但她還是堅持想要這個孩子。她說預感是個女兒,丈夫一直想要個女兒,她就想試一試?!?/br> “結(jié)果啊,生下安安后她身體越來越差,最后熬不住先走了,安安也有很復雜的先天性心臟病,想治愈很困難,拖了那么多年,還是……” 舅母說著說著低下頭,摸了摸濕潤的眼角。 “阿澤這孩子,比他大哥心氣兒要硬,過于愛憎分明,心里一直過不去這道坎,替他mama覺得不值。”舅母握住她的手說,“他父親再婚的時候,他都沒出現(xiàn),還說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后來有機會就從盛家搬了出去?!?/br> “其實我見過丹秋,她也是個很好的女人,把盛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把盛皓和孩子們都照顧得很好,也是她每年都提醒著孩子們過來看我。”舅母彎著唇角,眼里都是溫柔,“如果蔚藍在天有靈,也會覺得欣慰的?!?/br> “舅母,電視好了,您過來看看。”盛嘉澤在客廳里叫。 許聽夏跟過去,眼見著剛剛怎么都調(diào)不出畫面的電視機這會兒已經(jīng)正常播放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男人朝她挑挑眉,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沒有更崇拜我一點兒?” 許聽夏假裝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我爸爸也會。” 小時候家里電視機不出畫面和聲音,都是爸爸修的。 mama也總是用崇拜的眼神望著能修好家里所有電子產(chǎn)品的爸爸,一如她剛剛不小心流露出的那個瞬間。 她一直以為盛嘉澤于她而言,是陽春白雪般高貴的存在,可剛剛那個瞬間,她突然感覺到他也是觸手可及的人間煙火,和普通人沒有區(qū)別。 是能和她朝暮相守的普通人。 晚上他們會在這兒過一夜,舅母提前準備好房間鋪好了床。 許聽夏吃完晚飯和盛嘉澤去外面散步,村里的夜晚不像城市,燈火通明,路燈隔很遠才有一盞,大部分地方是昏暗的。 但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也很亮,墨藍色天幕上一切都比城市里來得更清晰。 褚南洲和他們一起出來,半路上和初禾打視頻,走著走著就掉了隊。后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躲在哪個犄角旮旯撩女朋友,只偶爾能聽見一點聲音。 后來漸漸連聲音也沒了。 四下寂靜,好像穹廬之間只剩下兩人。 許聽夏走得累了,盛嘉澤找了個明亮的地方,用外套墊在石墩上坐。 因為外套鋪開的面積有限,兩個人坐得很近,幾乎是密密地挨著。雖然衣服穿得厚,不怎么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但呼吸之間能感覺到與對方交融的空氣。 因為太過寂靜,她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和身體里血液流淌的聲音,和他坐在一起的每一秒過去,都變得越發(fā)清晰可察。 好像暗戀他那么多年,她卻從沒對他正式表露過心意。 告白的是他,追求的也是他,迄今為止一切主動的全都是他。 天上繁星圍繞著月亮,親密而纏綿,光澤明亮得像彼此藏著愛意的眼睛。 許聽夏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浪漫情懷,望著天空嗓音甜甜地說:“今晚月色好美啊?!?/br> 可她忘了文人的浪漫,盛嘉澤一個軍校出身的大男人怎么會懂? 他沒讀過夏目漱石,也不懂星月的浪漫。 但他眼里只有她。 星月亦為之失色的她。 許聽夏正懊惱著自己隱晦的告白沒有被聽懂,卻又實在說不出那直白露骨的四個字,唇瓣都被咬得發(fā)白的時候,突然被男人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下巴。 她被迫抬起頭,轉(zhuǎn)過去,對上男人深邃如墨的眼,和夾著無邊曖昧翕動的唇,以及低喃著情話的柔和嗓音:“可我覺得你更美?!?/br> 第55章 (二更) 她搖搖欲墜的心神晃蕩著跌進他眼瞳里去, 便陷在那片漆黑里再出不來,只能隨他的眼波浮沉。 這次他沒有要事先詢問她的意思。 夜色下俊臉緩緩地貼過來,指尖抬起她泛著驚愕的臉, 目標也不再是額頭。男人視線隨著額頭下移, 落在她薄嫩的唇瓣上, 然后毫不猶豫地吻住。 許聽夏還沒反應過來, 只覺得一陣溫熱的鼻息闖入她領地,那片唇仿佛帶著電, 從相碰的地方一瞬間竄到全身。 原來他的唇也這么軟, 比看上去感覺還要軟。 許聽夏眼睛瞪得圓圓的,壓根動不了, 直到那人輕啄了一口, 貼著她的唇低笑道:“傻子,閉眼?!?/br> 說完抬起一只手,輕輕蒙住她眼睛。 繼續(xù)加深這個吻。 等小姑娘乖乖閉眼,他便摟緊她的背,把人箍在懷里。 月色和星光鋪灑在兩人身上,銀灰色融著路燈暖白的光,許聽夏偷偷把眼睛瞇開一條縫, 看見男人微閉的雙眼, 近在咫尺的睫毛,和兩人緊緊相貼的鼻尖。他十分認真地吻著她, 溫柔纏綿卻又不乏攻擊性。 她手指激動得顫抖起來, 掌心全是汗。 終于盛嘉澤放開她, 用指尖輕輕摩挲女孩被親得嫣紅飽滿的唇, 依舊把人半摟在懷里。 許聽夏整個人還懵懵的, 唇瓣有點麻, 嘴巴似乎是不聽使喚地出聲:“怎么沒……伸舌頭啊……” 她只是隨便一想,卻不留神把心里想的話說出來了,聽見自己的聲音時,囧得滿臉通紅。 本來就已經(jīng)夠紅了。 盛嘉澤捧著她的臉笑出聲,低頭貼近,壓低的嗓音像夾著砂礫:“原來你喜歡刺激的?那再來一次?” “……”許聽夏窘迫地咬了咬唇,“回,回去了……” 原來從電視里看見,和真正和喜歡的人接吻,還是不一樣的。 那些場面她可以看得心如止水,麻木不仁,但只要他輕輕一個觸碰,就能讓她丟盔棄甲,節(jié)節(jié)敗退。 許聽夏和舅母睡在樓上,兩個男孩在樓下。盛嘉澤把她送到房門口就被趕下去了。 簡單洗了一下她便鉆進被窩。 鄉(xiāng)下的房子沒通暖氣,也沒裝空調(diào),只有一樓客廳那個大爐子能取暖,雖然舅母給她蓋了很厚的被子,一個人躺了一會兒還是冰冰涼。 手都沒勇氣拿出來,盛嘉澤給她發(fā)的消息她只能鉆進被窩里看。 【冷不冷?】 許聽夏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好冷啊?!?/br> 她可太想念學校宿舍的暖氣,和盛家別墅里的中央空調(diào)了。 盛嘉澤:【來幫你暖被窩?】 許聽夏臉一紅:【……不用了……】 盛嘉澤:【我也冷?!?/br> 【那你幫我暖被窩?】 許聽夏忍不住唇角上揚,若不是太冷只能蜷著身體,這會兒都要在被窩里打滾了。 敲字回過去:【想得美!】 過了一會兒,消息又發(fā)過來:【開個門?!?/br> 許聽夏愣住,那人緊接著又催她:【快點兒,外面好冷?!?/br> 她趕緊穿上外套去開房門。 門一打開,某人就帶著一陣冷空氣鉆進屋來,看見她急匆匆下床連鞋都沒趿上的白嫩小腳,眉頭一皺,“讓你開門沒讓你不穿鞋。” 說完將她橫抱起來,長腿闊步走過去把她放在床上。 被窩里還是涼的,盛嘉澤溫熱的掌心握住她的腳,想用自己的體溫捂暖,但溫度太低,他的手也不似平常那么熱。 在她驚愕的注視下,男人低下頭,朝她腳上呼了一口guntang的氣,然后繼續(xù)用手掌揉搓。 許聽夏身上披著被子,腳在他手掌之間,羞得無地自容:“你別……臟死了。” 盛嘉澤仰頭看了眼她,夜色里目光格外的勾人,笑得也有幾分不懷好意。 然后他溫熱的唇在她腳背上親了一口,一本正經(jīng)地說:“哪兒臟了?明明是香的?!?/br> 從腳背麻到腳心,緊接著全身都燥熱起來。 許聽夏整個人都快被煮熟了。 “夏夏?!蹦腥撕鋈婚_口問她,“你身上怎么還有奶香味兒?” 許聽夏低頭嗅了嗅自己,“沒有啊。” “我再聞聞?!闭f著,他把她被窩扯開一個角,自己鉆進去。 美其名曰再聞聞,將她摟在懷里抱得緊緊的,絲毫也不能動彈。 但她好像真的不冷了。 盛嘉澤也無比滿足地親了親她的頭發(fā):“睡吧?!?/br> 同時同地,另一個房間里,褚南洲卻在床上凍得瑟瑟發(fā)抖。 初禾那丫頭早睡了,沒人理他,直到后半夜才困極了睡著。 ** 大學最爽的是假期再也沒有作業(yè),也不用再上補習班。 從舅母家回去后,許聽夏每天玩得不亦樂乎。不是在同學聚會,就是和閨蜜約逛街。 對于她和初禾談了戀愛依舊像一對連體嬰兒密不可分這件事,作為男朋友的褚南洲和姑且算是男朋友的盛嘉澤都很苦惱。 于是兩個被冷落的男人同時做了個決定——帶著各自的女朋友,去附近的溫泉酒店來一場四人旅行。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拯救他們的地位。 時間定在初九那天,盛嘉澤特意查了老黃歷,宜出行。 初八晚上,許聽夏在屋里收拾行李。下樓的時候,聽見褚丹秋正和盛嘉澤說話,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 褚丹秋手里拿著東西似乎要給他,卻被他拒絕了,臉色很冷,絲毫不給面子:“您留著給南洲吧,我不需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