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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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辦案,所有相關(guān)人員他都調(diào)查過背景,包括蘇文遠(yuǎn)。 隨后他輕嘆一聲,在心底默默為某人點了根蠟—— 盛嘉澤啊盛嘉澤,你這小姑娘能吃得死你。 第38章 (一更) 到警隊大樓的時候, 一名警察迎上來向方一鳴匯報:“頭兒,剛?cè)チ_宏亮住處搜過了,果然在他家發(fā)現(xiàn)了《午夜情書》的碟片, 他應(yīng)該就是從電影里學(xué)的犯罪思路, 同時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一間暗房, 這是暗房里的布置?!?/br> 方一鳴接過照片看, 那警察繼續(xù)說道:“也和電影里最后囚禁女學(xué)生的地方一模一樣,幸虧我們提早發(fā)現(xiàn)……” “還真讓他猜對了?!笨谥械摹八弊匀皇鞘⒓螡?。 許聽夏不小心瞟到照片, 背脊一寒。 方一鳴迅速把照片收進(jìn)兜里, 看了眼小姑娘:“帶她過去吧,注意保護(hù)。” “好的?!?/br> 許聽夏被帶進(jìn)審訊間, 見到了監(jiān)控照片里的嫌疑人。 黑色連帽衫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這次她第一次看到他正臉,沒戴帽子,偏長的自然卷發(fā)耷拉下來,遮住額頭,將那雙呆滯無神的眼睛也籠在陰影里。 看見她的那刻,眼睛里乍然出現(xiàn)一點光:“你終于來找我了!” 手腳都被銬著,他激動地想站起來, 卻被旁邊的警察摁下肩膀, “老實點兒,別動?!?/br> 眼前這個一身黑衣, 面色陰郁的男人讓她想起剛才看見的密室照片, 綁人的椅子, 各種工具, 繩索和刀……許聽夏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連頭發(fā)絲都在發(fā)抖。 她不敢想象如果這個神經(jīng)病沒被抓到, 或者盛嘉澤沒有提出假扮追求者來轉(zhuǎn)移他的目標(biāo),自己可能會面臨什么…… 直到旁邊的警察問:“是他嗎?” 她如夢初醒,攥了攥手指,強迫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但還是忍不住有點抖:“是……” 話音剛落,那嫌犯沖她齜牙咧嘴地大笑:“你認(rèn)出來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喜歡我的!他們所有人都配不上你!你只能屬于我!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聲音尖得可怕,像厲鬼號叫,許聽夏渾身顫抖地后退一步。 那名警察拿著記錄本,似乎還有話要問她,見她站都快站不穩(wěn),欲言又止。 突然從背后伸來一雙手臂,許聽夏受了驚地一抖,待聞到一陣熟悉的氣味,緊繃的神經(jīng)才略微松懈。 她被那雙手帶離審訊室,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呼吸著盛嘉澤衣服上干凈的香味,逐漸平靜下來。 方一鳴剛出旁邊的詢問室,看了眼他們,又看向自己的下屬:“問完了嗎?” 警察搖搖頭:“還沒……” 嫌犯還在審訊室里號叫,許聽夏不禁又想起那雙眼睛,被盛嘉澤摟在懷里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男人將她的頭摁緊,捂住她耳朵。 “到此為止了?!彼溲弁蚍揭圾Q。 到此為止,不要再找她。 方一鳴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嘆了一聲,點頭:“我送你們出去?!?/br> 許聽夏被安置在車?yán)?,盛嘉澤還沒上車,在外面和方一鳴說話。 “謝了?!笔⒓螡膳呐乃绨颍案奶煺埬愠燥??!?/br> 方一鳴嫌棄地扒開他手,輕哼:“你還是先去哄人吧,嚇得不輕?!?/br> 盛嘉澤點了下頭:“那保持聯(lián)系?!?/br> “知道?!狈揭圾Q扯唇笑了笑,“馬上叫醫(yī)生過來精神鑒定,你放心,就算真有病,他這種極端分子也不會放出去危害社會?!?/br> “嗯,回見?!笔⒓螡闪嘀囪€匙轉(zhuǎn)身。 方一鳴手叉腰,喚了他聲:“等等?!?/br> 盛嘉澤擰著眉偏過頭:“放?!?/br> 方一鳴挑了下眉,懶得跟他計較,走過去兩步,看了眼車?yán)锏男」媚?,壓低嗓音道:“幫你問了,沒男朋友?!?/br> 盛嘉澤低頭笑了一下。 方一鳴緩緩拍他后背:“但是啊,你那小情敵在人家那兒評價挺高的,我看比你強得多,你好自為之吧?!?/br> 盛嘉澤臉上笑容僵住,“蘇文遠(yuǎn)?” “嗯哼?!狈揭圾Q沉吟道,“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你家姑娘覺得人成熟,我看他倆還挺有戲。” “……呵?!笔⒓螡衫湫χё『蟛垩?。 把許聽夏送到學(xué)校門口,停了車,他剛要說帶她去對面餐廳吃個飯,某不速之客突然出現(xiàn)。 蘇文遠(yuǎn)一路跑過來,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許聽夏:“夏夏,聽說你一早去警局了,怎么樣?你還好嗎?” 許聽夏笑著搖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蘇文遠(yuǎn)松了口氣,“我給你點了午餐,一會兒就到,咱們順便聊一下活動方案?” “好啊,謝謝學(xué)長?!痹S聽夏回頭沖盛嘉澤擺了擺手,“叔叔我走了啊,再見!” 不等他回復(fù),就一溜煙似的進(jìn)了校門。 盛嘉澤氣笑了,望著那一對少男少女其樂融融的背影,一腳踢翻路邊的石子。 ** 許聽夏雖然受了點驚嚇,頭天晚上還做了噩夢,但這樣的狀況也就持續(xù)了一兩天。 室友們知道事情原委后,生怕她再被那種神經(jīng)病癡漢盯上,去哪都不準(zhǔn)她落單。 然而她盼星星盼月亮,還是沒把盛嘉澤盼回s市。 這人以前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總往她學(xué)校跑,蹭她飯卡里的錢,但又會給她買零食和奶茶。 為此她天天被室友調(diào)侃。 許聽夏覺得應(yīng)該和他講清楚,于是某天他又來蹭飯的時候,單獨把他拉了出去。 “叔叔,您最近都不用上班嗎?” 許聽夏還是叔叔長叔叔短地叫,盛嘉澤也懶得跟她計較一個稱呼,唇角掛著懶洋洋的笑:“嗯,我休假?!?/br> 許聽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問:“您該不會是被……停職了吧?” 她知道盛嘉澤是做什么的,突發(fā)狀況說有就有,以前他哪怕是休息,也經(jīng)常接到電話立馬歸隊。 這么久離開s市耗在帝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用上班了。 男人望著她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勾著唇笑了一聲:“是啊?!?/br> 許聽夏瞪大了眼睛。 盛嘉澤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叔叔被停職了,沒工作沒工資,窮得很,看在我以前照顧你的份兒上,你是不是得照顧我一陣兒?” “可是我錢也不多……”許聽夏一臉為難,“要不你還是去找你未婚妻吧,她一定不會不管你的?!?/br> 盛嘉澤默默地盯了她一會兒,突然認(rèn)真地叫她名字:“許聽夏?!?/br> 許聽夏一愣:“啊?” 盛嘉澤擰著眉,目光灼灼:“誰告訴你的我有未婚妻?” 許聽夏揪著手指,小聲說:“盛爺爺和褚奶奶,不是給你訂了白家的小姐么……還說你對她很滿意?!?/br> 盛嘉澤哭笑不得地嗤了聲:“這種大人的鬼話你也信?!?/br> “……”許聽夏垂著眸,只覺得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我這人最討厭被安排。”盛嘉澤扯了扯唇,依舊是那副紈绔不訓(xùn)的調(diào)調(diào),“誰都別想讓我相親?!?/br> 是啊……也是。 許聽夏想了想,這似乎才是他的性格。 可原先她以為他是喜歡白家小姐的,怎么他也不喜歡那種類型嗎?仙里仙氣的,倒挺符合他口中的劉亦菲那掛。 男人心,海底針。 許聽夏認(rèn)真腹誹著,沒留神男人朝她走近了一步。 待聞見那陣近在咫尺的味道,慌得要往后躲,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些,她張了張口,差點溢出的驚呼被男人輕描淡寫地打斷:“照顧一下我就那么難?” “……也不是?!痹S聽夏脖子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想要離他過于灼熱的呼吸遠(yuǎn)一些,“就是,我覺得你只要換輛車,應(yīng)該就不需要我照顧了。” 被停職沒了工作,還開那么好的車,換誰誰不窮? 吃不起飯也是活該。 “哦?!笔⒓螡伤坪踅邮芰怂囊庖姡浅9麛嗟攸c點頭。 幾秒后,語出驚人:“那不可能?!?/br> 許聽夏:??? 隔天,他依舊開著卡宴招搖過市。 孺子不可教,許聽夏唯有嘆氣。 ** 迎新晚會當(dāng)天,許聽夏忙得焦頭爛額。 雖然一切都提前策劃好了,但他們這些大一新生得負(fù)責(zé)具體工作,體力活,跑腿,打電話,幾乎一刻都不得歇。 上午她接了盛嘉澤一個電話,沒多久人就來了。 她干什么,盛嘉澤就幫忙干什么,一開始凈給她添亂,漸漸上了手,也算是提高了不少效率。 蘇文遠(yuǎn)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一塊兒擺椅子。 許聽夏直起身時不小心和盛嘉澤撞到頭,嚶嚀了一聲,盛嘉澤一邊大笑一邊給她揉額頭,許聽夏也沒躲開,只是瞪了他一眼。 男人眼底的寵溺和女孩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嬌嗔刺痛了他的眼,蘇文遠(yuǎn)從旁邊箱子里拿了瓶礦泉水,走過去,整理好溫柔的表情對許聽夏說:“夏夏,歇會兒吧,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