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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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奶奶壽宴那天,許聽夏第一次去盛家真正的舊宅,雖然現(xiàn)在被翻新過,已經(jīng)看不出一點舊的影子了。 宅院特別大,一千多平的大別墅,平時盛奶奶一個人住在這邊,種種花草養(yǎng)養(yǎng)雞鴨魚和貓貓狗狗,請了保姆照顧生活起居,好不愜意。 八十歲的老太太身子骨硬朗,除了偶爾有點腦子不清楚,對著保姆叫盛嘉澤母親的名字,看見孩子們也總是叫混。 可能是許聽夏和盧倩長得有幾分相像,老太太居然握著她的手叫孫媳婦。 許聽夏臉一紅,褚丹秋連忙解釋:“媽,夏夏不是您孫媳婦?!彼噶酥副R倩,“小銘媳婦在那兒呢。” “哦,小銘媳婦我知道嘛?!崩咸琅f把她的手握得緊緊的,還拉過旁邊盛嘉澤的手,把兩個人的手攏在一起,“這是阿澤媳婦啊,奶奶還是第一次見,長得真好看。” 許聽夏連耳朵根都快燒起來了。 盛嘉澤倒是淡定,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拍了拍老太太的背,溫柔道:“奶奶,您弄錯了,這是大嫂的侄女夏夏,您說想見見的,今天給您帶過來了,您別嚇到人家?!?/br> “啊?”老太太張了張口,不可置信,“不是你媳婦啊?” 盛嘉澤失笑:“真不是?!?/br> “那你快點帶個小姑娘回來,都這把年紀了,你是要奶奶死不瞑目嗎?”老太太豎起眉毛,老大的不高興,“真不像話?!?/br> “別生氣奶奶,您會長命百歲的?!?/br> “你趕緊娶媳婦我就長命百歲,不然我明天就去地底下找你爺爺去?!?/br> 老太太年紀大了,反而是個小孩脾氣,要順毛擼,盛嘉澤無奈只好答應:“行,都聽您的?!?/br> 老太太很快鎖定一個目標:“我看那位小姐不錯,丹秋啊,你去打聽一下是哪家的,有對象沒?!?/br> 盛嘉澤:“……” 許聽夏站在旁邊,默默地垂下眼睫。 晚餐后,盛嘉澤被盛奶奶安排送那位小姐回去。 許聽夏坐在院子里吃蛋糕,蛋糕又漂亮又甜,嘴里卻泛苦。 不知道等了多久,盛嘉澤的大g終于開回來,他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朝她摁喇叭。 許聽夏把吃剩的蛋糕放下,朝他走過去。 她原本是走向副駕的,但當停在那扇她開過無數(shù)次的車門前,猶豫了下,還是拉開后座的門。 腳還沒踏上去,就聽見那人微涼的嗓音:“坐前面。” 一抬眸,對上他深邃如夜色的眸子,心口一顫:“不了,我坐后面就好?!?/br> “拿我當司機?”他扯扯唇,語氣慵懶卻不容拒絕,“過來?!?/br> 許聽夏只好折身去前面,爬上副駕駛坐好。 屁股后面軟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個粉色小豬形狀的腰墊,明明早上來的時候還沒有。 盛嘉澤也沒解釋,只漫不經(jīng)心地吩咐道:“安全帶。” “……哦。” 許聽夏系上安全帶,看他發(fā)動車子拐出別墅,然后從扶手箱里拿出一個和腰墊一樣粉色的小東西,說:“自己套安全帶上?!?/br> 許聽夏有點懵,看了眼他那側安全帶上套著的同款護肩,才轉過身把它套在同樣的位置。 帥氣的大g和粉色的內飾,居然碰撞出一種別樣的和諧。 “吳柯教我的?!边^了很久,盛嘉澤才若無其事地對她解釋,“他有女朋友的時候都會在副駕放這種東西,大部分女孩兒都會自覺坐后座?!?/br> 許聽夏驚訝地轉過頭,夜色下男人側臉如玉,像畫一樣好看。 她心里撲通撲通地加速跳躍。 “我不喜歡陌生人坐我旁邊?!彼坪鯖]覺察到女孩的目光,自顧自說著,帶著幾分歡愉和得意,“沒想到這招兒還挺管用?!?/br> 所以……那位小姐沒有坐在他副駕? 許聽夏心底淺淺地釀出蜜來。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都只有她一個人用了。 他的副駕駛也只有她一個人坐。 雖然盛嘉澤必然沒那種意思,她還是忍不住自己開出了花。 ** 褚南洲找許聽夏借來賠初禾坐墊的那五十塊錢,快三個月了還沒還。 期間許聽夏催過兩次,他說最近幾個月花銷大,要緩緩。 許聽夏總不好,也沒那能耐找他去搶,只好給他時間讓他緩緩。 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 這話以前總聽大人說,如今可算是親身體會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死也不會借褚南洲錢。 她覺得這五十塊大概率再也要不回來。 可這事兒實在太憋屈,某天她實在忍不住向初禾吐槽,結果初禾義憤填膺,差點當場掀桌。 “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我削了他!” 有的姑娘就是不熟的時候溫柔矜持,熟了之后瘋得不行。 初禾就是那一種。 許聽夏生怕她嚇到別人,連忙把她摁回座位上:“沒事啦,就當五十塊錢買個教訓,以后再也不借別人錢了?!?/br> “不行,蚊子腿也是rou啊,不能就這么被人坑!” “沒事啦?!?/br> “說!” “……” “你說不說?” 初禾護起短來就是個小炮仗,許聽夏被她磨得不行,終于還是沒摁住那個名字。 于是大中午的,高二(5)班教室門口炸開了鍋。 漂漂亮亮的短發(fā)學妹穿著高一校服,娃娃臉,自然卷的空氣劉海顯得特別可愛,然而與可愛極其不符的是,她胸前掛著張大白紙,用紅色記號筆寫著幾個瀟灑淋漓的大字: 褚南洲!欠債不還全家死光! 褚字還少寫了個點。 剛從食堂慢悠悠蕩回來,嘴里含著根棒棒糖被小弟們左右簇擁的褚少爺,差點在教室門口滑了腳。 ** 許聽夏不知道初禾用什么方法幫她要錢,只說什么都不讓她跟去。 直到午休起來,被教導主任叫到辦公室。 辦公室里有一臉倔強戾氣的初禾,胸前還抱著那張紙,上面寫著——褚南洲!欠債不還全家死光! 以及吃完棒棒糖還含著那根棍的褚南洲。 除此之外,還有和教導主任一起坐在沙發(fā)上,氣定神閑姿容如玉的,盛嘉澤。 許聽夏不禁頭皮一麻,無比緊張地看向盛嘉澤。 她好像闖禍了。 雖然執(zhí)行人是初禾,但這事怎么都跟她脫不了關系。 “好了,許同學現(xiàn)在也過來了,我們來說一下這個事情。”教導主任率先開口,“今天中午初禾同學在高二(5)班門口鬧事,引起大量同學圍觀,影響非常不好,據(jù)說是為了褚同學欠你的五十塊錢,是嗎?” 許聽夏對這個描述不太滿意,悶悶地“嗯”了聲,偷瞄盛嘉澤,卻看不出男人什么情緒。 “欠錢不還的確不對,這里我要對褚南洲同學提出批評,作為學長,你非但沒起到帶頭作用,還連欠債還錢這種基本的道德準則都做不到。”教導主任語氣嚴厲,“但是初禾同學和許聽夏同學,你們的處理方式是不是太過偏激?教室是學習的地方,有矛盾可以找老師解決,為了五十塊錢在教室門口堵學長,是不是不太合適?” 初禾依舊一臉倔強不愿意認錯,許聽夏也悶不吭聲,教導主任心道這兩個姑娘都倔,只好看向一旁的家長:“盛先生,你說這事兒是不是不太合適?” 盛嘉澤手里轉著紫砂茶杯,一口沒喝,咚一聲擱在茶幾上,桃花眼慵懶地掀起來,目光淡絕瀲滟,看著面前站得板正卻低著頭,像只小刺猬似的小姑娘:“我覺得沒什么不合適?!?/br> 第18章 教導主任rou眼可見地嘴角一抽, 似乎沒想到這位家長竟然完全不配合他的教育。 許聽夏亦是驚訝地抬了抬眸,看向男人瀟灑自若的模樣。只見他胳膊懶懶地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兩根手指拎著手機, 然后悠悠然站起來, 對教導主任說道:“欠債不還的確是不對, 您放心, 我家孩子我領回去好好教育,不會給您添麻煩。至于這兩個小姑娘, 人家要回自己的錢是天經(jīng)地義?!?/br> 說著, 目光嚴厲地瞥了褚南洲一眼,“愣著干嘛, 還不走?” 褚南洲平日里雖然對他哥沒臉沒皮, 但盛嘉澤要真嚴厲起來,他只能像只小雞仔似的任人宰割。 聞言虎軀一震,趕緊跟著盛嘉澤出去。 許聽夏和初禾被教導主任又念叨了幾句,就放她們走了。 回教室的路上,初禾如獲大赦:“幸虧我爸媽出差不在家,不然要被鐘主任煩死了,每次芝麻綠豆點兒的事兒就要請家長。” 許聽夏笑了笑。 也幸虧她家長那欄登記的是盧倩的名字, 經(jīng)常聯(lián)系不到人, 打不通電話。 初禾言語間都是羨慕:“還是你好,都不怕請家長的。”說著她嘆了嘆:“等我爸媽回來我該慘了……肯定免不了挨頓罵。” 許聽夏有點過意不去, 到底是為了她初禾才會被主任抓到辦公室, 還給她父母打電話:“對不起啊初初?!?/br> 初禾忙不迭搖頭:“沒什么的, 這又不怪你, 怪就怪老鐘, 他實在是太討厭了!” 又吐槽了一會兒鐘主任, 初禾突然挽住許聽夏的手:“不過話說回來,我怎么覺得褚南洲的哥哥有點兒眼熟?” 許聽夏:“……” 這孩子是健忘? 前段時間還對著人家照片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如今就只剩下一句:有點兒眼熟? 初禾問得真誠,許聽夏也就真誠地忽悠她:“可能帥哥都眼熟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