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民國動蕩，科教興國

    聞氏的這個反應在喬微的預料之中，如果聞氏同意喬微才會驚訝。

    喬微沒有感到生氣，她只是輕輕地問道：“為什么不可能？您在害怕什么？如果是因為錢，您一點都不用擔心，您的嫁妝足以支撐我們的生活。如果是因為我，那您就更不要擔心了，我會跟著您，跟著您一起離開崔家。”

    “我……我不行的。”聞氏是一個極為容易否定自己的人，“如果我要是被休，你會被人笑話的?！彪x婚在聞氏看來就是最離經(jīng)叛道的事，而且聞氏認為離婚就是被休，被夫家休棄的女人，她的孩子也會被指指點點，以后也找不到好人家。

    在這個時代，被休的女人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啊！

    “不是被休，是離婚，或者按照以前的說法就是和離?！眴涛⒓m正聞氏的話，“離婚和被休不一樣，從古至今和離的女子多了去了，漢宋的女子和離尚且能當皇后，又有誰敢笑話她們？和離真的不丟人?！?/br>
    聞氏聽到這話都驚呆了，包括旁邊的江媽，她們從小接受的思想都是從一而終，以夫為天，丈夫死了就要守一輩子活寡，再嫁都是要被恥笑的，貞節(jié)牌坊都是女人的驕傲，她們從來都不知道這女人還可以不守節(jié)，還可以和離？離婚？

    “這離了婚的女人真能當皇后？”聞氏一時間也不去想自己要不要和離的事情了，她現(xiàn)在被女兒口中的故事吸引。她見識少不識字，最多被教一些女戒之類的東西，更別說讀史了。

    “當然，西漢武帝之母王皇后就是以平民之女和離之身再嫁武帝之父景帝?！眴涛⒙溃骸八握芦I明肅皇后也是以和離之身嫁給真宗，是其第三任皇后，更是宋第一個臨朝稱制的女主?！逼鋵嵾@么看，前清對比漢宋，未嘗不是一種文明的倒退。這個時期的家族居然以女子的貞節(jié)牌坊作為炫耀的資本，喬微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女子可以守節(jié)，但前提是因為和丈夫的感情好甘愿守節(jié)，而不是被社會風氣逼迫著守節(jié)。離婚不可恥，再嫁也不可恥，不管是結(jié)婚還是離婚還是再嫁都是女性的自由。

    婦女的解放一直都是一個長期而艱難的奮斗，更是衡量社會解放的天然尺度。

    “什么是臨朝稱制？”聞氏聽得有些入神，這就像是聽人說書一樣，她有些話聽不懂，所以不懂就問。

    “后宮妃嬪包括皇后都不能上朝，所以她們上朝被稱為臨朝。自秦始皇帝的命令稱為‘制’或‘詔’，女子代替皇帝處理朝堂政務行皇帝之權(quán)發(fā)布命令則為稱制，合起來就是臨朝稱制?！眴涛⒛托牡亟忉尩?，不過她也覺得此事似乎有些越說越偏，趕緊拉回主題道：“所以和離和離婚都不是休妻，女子自古就能和離再嫁，這沒什么丟人的，她的子女也不會被人笑話?！?/br>
    當然這是喬微勸聞氏離婚才說的話，事實上從古至今離婚的女子與大部分女子婚姻從一而終比起來真的很少，而且很多也確實被指指點點，即便她前面說的兩位皇后，都母儀天下甚至是臨朝稱制了，依然有人喜歡拿她們和離再嫁的出身說事。

    不過這些喬微是不會現(xiàn)在給聞氏說這些弊端的，她真的是希望聞氏離婚。崔家真的不適合聞氏和她呆下去，這個家本來就十分病態(tài)，聞氏在這里只會被欺壓，甚至連性子也會被欺壓地越來越扭曲，喬微不覺得聞氏在崔家能夠安然幸福，這也不符合原主的心愿。

    離開是必須的。

    喬微不是沒法壓制崔家讓聞氏一直呆在崔家生活，只不過她也不想這么做，她不想聞氏一直生活在這種扭曲的家庭環(huán)境中。聞氏的思想需要解放，聞氏應該走出去看一看。

    聞氏雖然生了原主有了孩子，年紀卻是真的不大。聞氏十五歲時就和崔銘浩圓房了，之后懷了孕生下了原主，她現(xiàn)在的年紀也只有六歲，算起來崔氏也不過是二十二三歲左右，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是大學剛剛畢業(yè)的年紀，還處在花樣年華的年紀，對這個年紀的現(xiàn)代女性來說，人生才剛剛開始。

    所以聞氏還很年輕，她還有的是時間重新開始。

    “真的不會被笑話嗎？”聞氏聽后有些心動，但她心里的顧慮還有很多，“我沒法給你掙前程?！彼绻x婚，先不說會不會影響女兒的名聲，只說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像男人一樣給女兒掙一個好婚事好前程？自古以來這婚姻嫁娶，就講究個門當戶對，她如果和離，女兒跟著她，她當不了官也干不了其他事，她女兒的身份自然也要低上一等，她不能為了自己委屈女兒。

    “我的前程我自己去掙?！眴涛臎]想過讓聞氏給她掙什么前程，難不成她腦子里那些知識都是擺設不成？就算沒有這幾個世界的經(jīng)歷，她的腦子也足以支撐她和聞氏的過上不錯的生活。喬微對別的也許不自信，但對自己的腦子智商還是比較自信的。當然這些聞氏不知道，同時她也明白自己如果想要取信于聞氏就必須拿出更多的本事讓聞氏不去想這些后顧之憂。

    “您覺得崔家又能給我什么前程？”喬微道：“您看老爺那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女兒，他不會給我找什么好前程的?！?/br>
    “你祖父祖母還是疼你的。”聞氏想到這些年崔老太太對自己雖然不好，但對女兒還算可以，她心里對崔老太太還抱有一絲希望。

    “祖母拿我當寵物一般逗弄，我和她心意了，她才對我好些?！眴涛⑧托Φ溃骸霸谧婺感闹形疫B老爺?shù)囊桓^發(fā)絲兒都不如，我今天不過反駁了老爺兩句，她就和我翻了臉，您覺得如果到時候老爺一心要將我賣了，祖母會給我做主嗎？”

    “她不會的。”喬微直接將答案告訴了聞氏。在崔老太太那樣的人心中，崔銘浩這個兒子排第一，其次是崔老太爺和崔家，再之后她就要看利益排位了，蘇若淑和崔媛媛能給崔家?guī)淼睦娓?，在之后崔老太太會對母女兩人越來越好，特別是在知道崔媛媛和男主的事后，更是將崔媛媛捧上了天。

    聞氏也知道女兒說的是現(xiàn)實，她在崔家熬了那么多年，還能不知道崔老太太眼中只有崔銘浩。

    想到這，聞氏的眼圈又紅了，她的女兒為什么這么命苦！她也真的沒用，讓女兒跟著她一起受苦！

    “就算是我要離婚，你外祖父也不會同意的?！甭勈峡拗?。

    聽到這話，喬微勾了勾嘴角，這話足以說明聞氏的心思動搖了，不再是之前那般一心要在崔家度過余生的想法了。

    “聞家不會要離婚的女兒的?！甭勈峡拊V道：“你外祖父說過，如果聞家的女兒被休，就該一條繩子吊死在外面，也能給聞家落得個貞烈的好名聲。你外祖父是絕對不會允許被休的女兒回去敗壞聞家的名聲的，連累家里沒出嫁的姑娘！”

    喬微聽到這話有些沉默，聞家果然比她想象中更封建。被休的女兒就找根繩子吊死？這種人家的思想估計比崔家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她早對民國時期的禮教有了思想準備，但是這種對女子的壓迫變成現(xiàn)實，還是從自己這個身體的母親嘴里說出來終究是不一樣的，給她帶來了更深的沖擊。

    “如果我讓外祖父同意，您會和老爺離婚嗎？”喬微再次問道，她雖然沒法打破聞家這種固有的思想，可是她總會有別的方法讓聞家妥協(xié)。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喬微其實一直不愿意用武力解決問題也不愿意手染血腥，可是在這個世界似乎很多時候武力更能讓人屈服。

    聞氏看著女兒，她一開始覺得女兒說讓自己離婚是在開玩笑，可是現(xiàn)在她從女兒眼中看到了嚴肅和認真，好像如果她真的點頭離婚，女兒就能真的讓她離婚離開崔家一樣。

    “會?！甭勈想m然看出了女兒的認真，但是她私心里不覺得女兒真的能做到，她覺得女兒是聰慧，可還是小孩子，想的事情很多時候也是異想天開?？膳畠核坪蹊F了心要讓她離婚，她如果不應好，女兒就不放過這個話題。

    她應了好讓女兒開心開心又何妨？就當是哄女兒高興了。

    其實聞氏不知道的是，她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從原來斬釘截鐵的不可能到現(xiàn)在去想能不能離婚，這就是進步。

    喬微自然也能看出聞氏不是真的相信她能辦到，可只要聞氏答應了，態(tài)度動搖了，她的目的就達成了一半。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時半刻能改變的，她慢慢來就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倸w從崔銘浩回崔家，到正式給蘇若淑母女上族譜還有一段時間，她還有時間準備其他的事情。

    隨后喬微露出了笑容，對著聞氏道：“母親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一切有我?！?/br>
    聞氏聽到喬微最后一句話，心中莫名地安定，女兒還小可是她就覺得女兒在身邊她的心就很安寧。

    聞氏回去休息后，喬微就讓自己的奶娘劉媽過來回話。

    “讓人出去給我買幾份報紙，最近一個月的都要，如果平城的報紙種類多，就每種都買一些?！眴涛⒌溃骸斑€有筆墨紙硯都買一些。”

    劉媽一愣，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姐了，這老爺都回來了不爭寵，而是去買什么報紙，這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

    劉媽是聞氏的陪嫁丫鬟，心向著聞氏，雖然嘴不討喜讓喬微很煩，但是卻也是除了江媽最忠于聞氏的人。

    “您買這些干什么？”劉媽剛才一直守在外面，不像江媽一樣知道她想要聞氏和離的想法，所以聽起來很懵。

    “照辦就是?！眴涛⒌溃胍私膺@個時代的背景還有實事，原主是普通的民國女性又一心撲在男主身上，對時事政治一點都不關(guān)心。至于原本的劇情也對現(xiàn)在的時局描寫得模棱兩可，雖然大背景和她知道的情況相同，可是軍閥混戰(zhàn)等的局面卻有很大區(qū)別。

    比如劇情最后對男主和女主結(jié)局的描寫也寫的模棱兩可，似乎最后男主靠著自己所在軍閥的戰(zhàn)力成為民國新一任的大總統(tǒng)，再之后就不寫了，這讓喬微實在沒法對這個世界的真正格局進行正確的判斷。

    在這個沒有收音機似乎都沒有出現(xiàn)更不要說電視新聞等現(xiàn)代媒體手段的情況下，報紙是她了解時事的最好也是最快捷的選擇。

    “不要讓崔家人知道?！眴涛诟赖?。

    劉媽被喬微的眼神一震，她也不敢問喬微要報紙和筆墨紙硯這些東西干什么，但她也不敢再問，她心里總歸是盼著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好的。

    “好，奴婢這就去辦?！眲寫?，“我讓我家外頭那口子去辦，您放心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br>
    喬微點點頭對著劉媽囑咐道：“您和江媽最近把屋子里的人都管好，我不希望聽到什么閑言碎語，此外還要讓人多留意家里的動靜，有什么情況立即來報?！?/br>
    “是，奴婢都明白?！眲屢妴涛⒎乐沁?，樂呵呵地應是。

    其實喬微對劉媽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奴仆是頗為寬容的，劉媽雖然嘴里說出的話不好聽，對原主的性情也起到了一定的影響，但劉媽確實是愛護原主的。

    崔家的奴仆是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原主和聞氏經(jīng)常受到冷待，崔家的下人根本不給聞氏和原主該給的份例。原主和聞氏是主子，原主是小姑娘聞氏性子溫柔懦弱，兩人都做不出來罵人撒潑的事，江媽的年紀也大了，身子骨有時候也不好，這事也不好做。

    就只剩下一個劉媽，劉媽為了原主和聞氏和崔家其他的下人打架撒潑，她什么話都罵，也顧不得自己有多粗鄙，她做著一切都只是為了原主和聞氏能吃得好些穿得暖些。

    劉媽后來被崔家其他下人稱作潑皮無賴，甚至更難聽的話都有。這樣的劉媽，喬微對她是尊重的，所以劉媽的脾氣再不好，說話也不好聽，喬微現(xiàn)在都能夠包容。

    其實劉媽這個性子和她從小到大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劉媽是聞氏的陪嫁，在聞家的時候聞氏性子懦弱，和聞家的姑娘相處都抹不開面兒，不敢和人說什么重話，也容易被人欺負。劉媽是聞氏的丫鬟，劉媽心疼聞氏，為了不讓聞氏被欺負，就只能自己為聞氏張母，這一口的伶俐也是那個時候練起來的。

    劉媽離開后，喬微一邊看著聞氏的嫁妝單子，一邊用右手敲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照顧聞氏的江媽從里間出來到了喬微面前。

    “母親睡了？”喬微問道。

    “哭了一會兒后，也累了，奴婢哄著太太睡下了?！苯瓔寚@道。她養(yǎng)大的姑娘真是可憐，誰能想到崔家能做出這么多的混賬事。

    “我想和您聊聊。”喬微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位置道：“您坐。”

    江媽的年紀大，在聞氏面前有時候也是有座位的，推辭了兩句后坐了下來，道：“小姐想問奴婢什么？”

    “我見母親的嫁妝單子上基本上都是死物，只有一家糧鋪?！眴涛⒁苫蟮溃骸奥劶疑岬门慵弈赣H糧鋪？”在亂世，最賺錢的生意莫過于吃這一項，糧食才是百姓生存的根本，也許糧鋪沒有什么茶莊之類的高端，但也絕對是民國最賺錢的生意之一。

    依照聞家對女兒的態(tài)度，怎么可能將這樣的鋪子給聞氏這個出嫁女。

    “那不是聞家的糧鋪，是老太太的陪嫁。當時咱們太太出嫁的時候，老太太心疼女兒，把自己手中最掙錢的鋪子也就是這個糧鋪給了咱們太太?！苯瓔屨f道。

    江媽口中的老太太自然不會是崔老太太，這指的應該是聞氏的母親聞家老太太。

    喬微點頭，看來她這位外祖母是真的心疼女兒。

    “您覺得如果我讓聞家同意母親離婚，應該從誰下手？外祖母嗎？”喬微淡淡地問道。

    “老太太不行的，聞家都是老太爺做主。”江媽搖了搖頭，“老太太當初要把這個糧鋪給太太陪嫁，可是讓老太爺生了好大一場氣。這糧鋪是老太太的嫁妝，當初老太太娘家也不錯，所以老太爺沒法子阻止?？扇缃癫灰粯恿耍咸锛也缓昧?，聞家都是老太爺說的算。老太爺把聞家的生意和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不會同意讓太太離婚的?！彪x婚這件事，不只是聞氏就是江媽也覺得不可能。

    “太太雖然平時不問事，但有些地方考慮的是對的?！苯瓔寚@了一口氣道：“老太太再疼愛咱們太太，她也不會讓咱們太太離婚。老太太除了咱們太太外，還有親孫女呢，聞家未出閣的姑娘還有不少呢?！?/br>
    這個道理喬微當然知道，前面她還用這個理由讓聞氏放棄對聞家的期盼，如今倒成了江媽勸她的話，喬微覺得好笑。

    她這話不過是試探，下面的話才是重點。

    “聞家覺得離婚是敗壞了家風名聲，那降妻為妾的名聲又好聽嗎？”喬微淡淡地道：“他們覺得這個名聲難不成比離婚還好？”被降為妾的妻，在外人看來這個妻也一定有什么錯，對聞家的名聲也一樣不好。

    喬微之前在廳堂之上公然說出那番重婚罪的話，除了讓崔家做決斷，更是要把聞家拉下水。聞家可以接受崔銘浩抬一個平妻，但不一定能接受聞氏被降為妾。

    “這……”江媽思索了一下，一時間有些答不出來。離婚的名聲不好聽，可這被降成妾的妻名聲也不一定好聽啊。

    喬微也不在意江媽的回答，她對著江媽問道：“聞家主要做什么生意？”

    “主要是酒樓生意。”江媽答道：“除了酒樓，還有做布行。”

    喬微點頭，怨不得聞家對聞氏不重視還能給聞氏陪嫁不少東西，聞家確實家境不錯，這兩項又都是最賺錢的營生。

    這樣的話喬微心里有數(shù)，她這個人一向是喜歡先禮后兵，聞家如果不識趣，她是不介意動一動聞家的生意的。

    “我如果沒記錯聞家的三舅舅，似乎也考上了大學。”喬微想了想道。聞家和崔家一樣都一心想要改換門庭，在前清末年的時候他們也是買過官的，只不過到底不是真的科舉考上的，上不得臺面。

    兩家是親家，也互相攀比著。崔家有人當了大學生，聞家也一樣要有。只不過聞家三舅沒崔銘浩那個運氣娶了蘇若淑，能靠著裙帶關(guān)系往上走。聞家三舅比崔銘浩小兩歲，但算算年紀也應該畢業(yè)兩三年了。

    其實按照劇情中的說法，聞家之所以在這之后要靠著崔銘浩，就是因為她這個集合了聞家所有期望的三舅出了事。起因是聞家三舅聞爭鳴最近也從大城市回來，也想要在平城政府謀個職位，只不過聞爭鳴恰好最近得罪了平成軍閥的大帥，也就是男主的父親。軍閥很多都是土匪出身，脾氣大得很，聞爭鳴一不是社會名流，二不是高階政府官員，三不是有名的文人學者，軍閥就不會顧及那么多了，這位大帥直接殺了聞爭鳴。

    因為聞爭鳴得罪軍閥的這位霍大帥，聞家為了不連累自家其他人也為了能夠在聞家生活下去，所以才要依附于崔銘浩這個和霍大帥關(guān)系不錯的人身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聞氏和原主在崔家地位一日低過一日，明明是妻的身份，過得連妾都不如，聞家也對這種情況默認，任由聞氏母女自生自滅。

    喬微現(xiàn)在是做兩手準備，一個是要從聞爭鳴入手，一個是要從聞家的生意入手。離婚這種事情，在民國一定要聞家出面的。

    至于崔家，喬微勾了勾唇，等到軍閥霍家倒了，崔家還能自保嗎？

    第201章 民國動蕩，科教興國

    喬微當然知道現(xiàn)在以她一己之力不可能撼動一個軍閥，甚至是對付崔家都不可能。不過她還小，還有時間。

    現(xiàn)在她雖然不能讓崔家和軍閥霍家就此倒下，可是給這兩家添添麻煩還是能的。

    “去聞家打聽一下，如果三舅舅回來，你就帶上我的請柬去聞家一趟，就說我與母親想要為三舅舅接風洗塵?！眴涛⒄f道：“書信我回頭讓劉媽給您?！币驗閯∏橹袑β劆庿Q著墨不多，她也不確定聞爭鳴現(xiàn)在回來了沒有。

    “您是想要三舅老爺給太太做主嗎？”江媽聽后顯然是誤會了什么，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么些個兄弟姐妹中，三舅老爺和咱們太太關(guān)系最好了，他一定會幫太太的，還是小姐您有主意?！?/br>
    喬微沒有解釋什么，她從不會將這種事情寄托在一個素未謀面的舅舅身上，更何況這個舅舅還是聞家人。雖然歹竹也出好筍，但將自己的命運依托于別人身上，喬微絕不會做，她的命運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您去忙吧?！眴涛χ瓔寯[了擺手，她現(xiàn)在想要靜一靜。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沒有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將腦海中的劇情捋一捋呢。

    江媽聽后應聲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一個喬微。

    喬微仔細回顧自己腦海中的劇情，在劇情中原主算得上是一個惡毒女配。因為從小不滿自己父親偏心，所以對女主崔媛媛和蘇若淑懷恨在心，甚至想要強奪女主的婚事。

    在原主的成長中，每天做的事大概就是找女主麻煩。只不過崔媛媛在蘇若淑的教導下根本不將原主放在眼里，在崔媛媛心中原主只是一個可憐的封建婚姻下的產(chǎn)物，根本沒有同自己相提并論的資格，所以不管原主怎么作妖，崔媛媛都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