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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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女子只是把自己當(dāng)做替代品,對他怕是半分真愛也無,可他卻是偏偏不肯反手。 只能說這些苦與痛, 都是他活該。 “舅舅當(dāng)真以為是我不想娶她嗎?”他想娶,可是她愿意嫁嗎? 沈清云心中的那個人從來不是自己, 便半點(diǎn)機(jī)會都沒留給他。 可他還是想為自己爭取。 姜玉堂跪在地上, 身姿挺立的筆直:“我想娶她, 該付的責(zé)任, 該履行的義務(wù)我都愿意去做。” “我姜玉堂在此立誓, 此生只要她一人。不納妾室, 不養(yǎng)外室,敬她,愛她,用盡我自己保護(hù)她。這輩子只守著她一人足以。” 少年清爽的嗓音在屋內(nèi)擲地有聲,絲毫都不用掩飾自己的愛意。 “你先回去?!鄙蛏偾滢D(zhuǎn)過身,面上情緒復(fù)雜。 “我……”姜玉堂還想在說什么,門口卻是傳來腳步聲。侍從敲門走了進(jìn)來,說:“大小姐醒了。” 沈少卿立即就往外走,快出門的時(shí)候卻又停了下來。他側(cè)身往上身后的人臉上看了一眼:“你今日立下的誓言自己記住,若是哪一日違背此誓,無論人間地獄,我都讓你后悔?!?/br> 姜玉堂出神的看著前方的那道背影,抬起手掩蓋住自己的臉,滿是苦澀。 他的舅舅啊,你說讓我后悔,你自己又何嘗不是。 沈清云醒來的時(shí)候倒是不哭了,只是眼里卻還是掩蓋不住的悲傷。 沈少卿站在她身側(cè),手中捧著藥碗給她喂藥。他動作細(xì)致又溫和,半點(diǎn)兒都不像剛剛一巴掌就將人臉頰打出血的狠厲模樣。 “我已經(jīng)讓人將千金帶回來了,你喝了藥身子好些,還可以去看看它,跟它告?zhèn)€別。” 天氣雖冷,可死掉之后的尸體根本不能久留。沈少卿這話說的委婉,卻是要告訴她要埋了。 “我知道了?!鄙蚯逶频皖^喝了一口藥。入口之后動作卻是一下子停頓下來。 她抬頭,目光看向他,分明沒說什么可沈少卿就是懂。 “大夫開的安胎藥。”沈少卿面不改色,低頭又給她舀了一勺:“相思,你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 沈清云看著他平淡的雙眼,不知為何眼中的淚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淚水從臉頰一直蜿蜒往下,滴在他的手背上。 沈少卿的手仿佛被燙到往后縮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碗,寵溺的將她臉頰上的淚抹去:“不哭了,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br> 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如今也要成為別人的妻子,成為肚子里孩子的母親。 可沈清云的眼淚卻是如何止都止不住,淚水啪啪的往下掉著,落在他手上砸的他措手不及。 “相思,不要哭了?!鄙蛏偾錈o奈:“你肚子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哭多了的話對孩子不好?!?/br> “一定。”沈清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定要這個孩子嗎?” 她看著他,眼中帶著自己都察覺不了的期待。好像如今那肚子里的并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一道困住她的枷鎖。 他整個人顯出詭異的平靜,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已經(jīng)跟姜玉堂說清楚了,他想娶你,發(fā)誓會護(hù)著你,照顧你?!?/br> “你要我嫁給別人?” 他躲開沈清云的目光,看向別處:“相思,我不能護(hù)住你一輩子,何況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沒有父親。 她仰起頭,看著他冷漠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床榻邊。沒有看見的是他緊握的拳頭,還有眼中像墨一樣濃厚的痛色:“你早日成婚的話,我也可以早點(diǎn)放心?!?/br> “好?!?/br> 許久之后,身后才傳來她沙啞的聲響。她坐在床榻之間,目光看向前方的光。 空洞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溫度:“再等等吧。” 她說:“等第一場雪?!?/br> 他曾說過,回京后的第一場雪,我們一起看。 自打懷孕的事情爆出后,沈清云總是悶悶不樂。沈少卿怕她傷心,便將千金的尸體埋在了院子里。 他讓人在上面立了個小木牌,在那木牌上親自畫上千金的畫像。沈清云不用出門,透過窗子便能看見,她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除此之外,府里正在悄悄的給她cao辦婚禮。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沈少卿就像是趕時(shí)間一樣,準(zhǔn)備的匆匆忙忙,想將她給嫁出去。 沈清云身子好了一些,便下床出去走走。剛到院子里便瞧見四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整個府里洋溢的都是喜意。 她站在原地,腳步停了下來。身側(cè)的婆子瞧出她不對勁,立即道:“這些都是將軍給大小姐準(zhǔn)備的。” “每一樣?xùn)|西將軍都是親自看過,半點(diǎn)兒都不假借他人之手?!逼抛拥恼Z氣里面滿是笑意。 “這些算是什么,可都是些表面玩意兒。還有那些聘禮之類的姑娘是沒有看見,可當(dāng)真兒是一應(yīng)俱全恨不得把姑娘一輩子用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br> 她也是稍稍看了一眼,到現(xiàn)在都在咋舌。這樣的盛大風(fēng)光,跟嫁公主也差不了哪里去。 “只怕是世間的任何女子都羨慕姑娘?!?/br> 沈清云卻是面色自然,好似這婚禮準(zhǔn)備的人的不是她一般,從那張臉上看不到她半點(diǎn)的喜意。 她站在回廊上,眼神一片空靈:“是不是快下雪了?!?/br> 這幾日她每天都會問一遍,從沒有一次落下,好像這等的不是雪,而是一場重要的赴約。 婆子也隨口敷衍著:“快了快了?!蹦囊荒甓於枷卵?,對她而言自然是半點(diǎn)都不稀奇。 “就算這幾日不下,再過一段時(shí)日要新年了,總都會下的?!逼抛拥溃骸澳哪瓿σ苟加醒渌纻€人?!?/br> “過年?”沈清云籠了籠身上的斗篷,身姿立在寒風(fēng)之中。 “來不及?!?/br> 這三個字就像是從心中吐出來的一樣,無半分的特別,也無半分的別意。 好像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她自打懷孕之后就容易嗜睡,剛瞇了沒一會兒婆子就將她叫醒了:“下雪了。” 婆子的語氣里都是笑意:“大小姐,快去外面瞧瞧,雪下的可大了?!?/br> 沈清云穿著斗篷奔跑而出,院子里,許久不見的沈少卿正等著她。 他立在大雪之下,朝她招了招手。 眉目之間一如往常帶著溫和。 他比以往消瘦了許久,這段時(shí)日稱說自己忙,極少見她。她便也不吵不鬧,裝作不知。 此時(shí)沈少卿朝著她招手,語氣寵溺:“相思,下雪了?!?/br> 雪下的有一會兒了,地面上一層厚厚的白霜。呼嘯的狂風(fēng)刮在兩人臉上,頭頂是漫天的飛雪。 沈清云走了過去,靠近在他身側(cè):“下雪了,沈少卿?!?/br> 南疆從不下雪,于是沈少卿許下諾言說回京都后的第一場雪,他們一起去看。 只是后來,她在京都看的第一場雪身側(cè)卻沒有她。她一個人走他走過的長街,去他想去的路,看他想看的雪 如今他回來了。 朱雀街他陪她走過,千萬盞的明燈他也替她放過。他們一起實(shí)現(xiàn)了當(dāng)初許下的承諾,如今也一起漫步在雪地里,看著在南疆從未見過的雪。 他們沒撐傘,就怎么走了一路。誰也沒說話,只有雪落在地上的聲響。 漫天的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頭上。沈少卿轉(zhuǎn)過頭,看向她頭頂上的那一瞬白。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他伸出來的手又不舍得放了下來,只輕輕地拂去了她鬢角邊雪:“你頭都白了?!?/br> 沈清云的目光落在他眼睛里:“我們一起都白了頭?!?/br> 第122章 出嫁 成婚的日子定了, 就在三日后。 那日淋了一場雪,沈少卿的身子非但沒病,反而如枯木逢春一般漸漸地好了。 這幾日接連下雪, 難得的遇到一個好晴天?;槎Y的前一天, 姜玉堂派人送來了聘禮。 沈少卿瞧了一眼,便讓人盡數(shù)加到嫁妝單子里。閆準(zhǔn)在一邊笑:“大小姐的嫁妝現(xiàn)如今可是多到數(shù)都數(shù)不盡?!?/br> “這些東西加起來,怕是夠大小姐十幾輩子的吃穿用度了?!?/br> “姑娘家就是要多些嫁妝?!鄙蛏偾涿嫔蠀s滿笑意:“嫁妝多,底氣也就足, 嫁過去光是看這些嫁妝的份上便誰也不敢欺負(fù)。” 更別說,她如今肚子里還有了孩子。 那個還在肚子里的孩子,雖然還未出生,也不知男女??赡且?yàn)槭撬暮⒆樱琅f愛他。 他連孩子出生后的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他希望自己能參加到她的未來里。 沈少卿低頭, 手中又繼續(xù)寫后面寫的字。 兩姓聯(lián)姻, 一堂締約, 良緣永結(jié), 匹配同稱??创巳仗一ㄗ谱疲耸乙思?,卜他年瓜瓞綿綿, 爾昌爾熾。1 他手里寫著的正是婚書,她不是宋家老爺所親生, 趙君山那個只生不養(yǎng)的更是不配。 沈少卿自小就舍不得她受半點(diǎn)委屈, 如今要送她出嫁, 便親手替她寫下這份婚書。 他自幼寫的一手好字, 十七歲時(shí)便與前太子陳瑯名滿京都, 可這段時(shí)日幾百字的婚書寫了無數(shù)遍, 卻每一遍都不滿意。 閆準(zhǔn)在一旁瞧著許久,目光落在將軍的腿上卻又默默地挪開。這幾日將軍瞧著是身子一日一比一日好了,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可是那雙腿卻是越發(fā)站不直,多數(shù)的時(shí)候都是坐著的,夜晚膝蓋那兒更是疼痛難忍。 他知道,將軍到如今都是一直在強(qiáng)撐著。 想撐到大小姐嫁人,這樣他才能放心離開。 深深吸了一口氣,閆準(zhǔn)將眼里的淚給憋了回去。這邊,沈少卿又寫完一遍。 他收筆起身時(shí),手中的紅繩卻忽然斷了,掉在了婚書上。 這根紅繩他戴了許多年,從未離身。此時(shí)忽然落在紙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只覺得心中一陣慌張,立即就撿了起來。頂端兒墜著的紅豆在手中微微晃蕩,沈少卿拿在手中的一瞬間,卻是一雙手都在顫抖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