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 第11節(jié)
在他懷中沈清云,像是沒有回過神,腳步連連往后退了幾步才停穩(wěn)。車廂簾子被風(fēng)撩開,姜玉堂清楚看見那張失落魂魄臉。 他眉心緊了緊,剛要開口。馬車卻是忽然一陣急速停了下來,馬蹄高高揚起,車廂被狠狠震了一下。 姜玉堂眼看著面前人像是失了心智,躲都不會躲。 “過來!”他伸出手,將沈清云拉入了懷中。掌心墊住她后腦勺,摔在了車廂內(nèi)迎塌上。 “世子。” 車廂簾子被人撩開,趙祿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抱在一起兩人。 “怎么回事?” 姜玉堂立即轉(zhuǎn)過頭,外面,趙祿立馬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頭狠狠地磕在地上:“世子……” 拿著馬鞭手往前指了指,正前方,一輛紫檀木馬車正擋在她們面前。 馬車中簾子撩開,來人聲音略微顯得有幾分陰柔:“姜世子……”話音剛開口又頓住,目光落在馬車?yán)锷仙舷孪驴戳藥籽郏@才笑道:“您這是個什么章程?” “光天化日下,怎么在馬車?yán)锞捅г谝黄鹆???/br> 聽見這聲兒,姜玉堂眼簾中一片冰冷。他松開手放開沈清云,側(cè)著身子將人擋在了身后。 這才抬起頭往外看去。 外面停著兩輛馬車,其中一輛馬車?yán)镒区櫯F寺少卿胡治,另一輛馬車上,坐著人姜玉堂恰好也認(rèn)得。 那位出賣沈少卿,自個兒扶搖直上劉前鋒劉滿兒子,劉橫。 劉橫斜靠在馬車上,身形略微有些瘦小。他年紀(jì)不大,一張臉生也算是不錯。只不過,眼神過于渾濁。 那雙眼睛細(xì)長,聲音又帶著幾分綿柔,整個人便顯得有些陰沉沉。 此時他那放在姜玉堂身上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又落在他腰后那件淡青色長衫上。那雙陰沉沉眼睛里,帶上了笑意:“姜世子這是在馬車?yán)锊亓藡???/br> 幾人在同一個宴席上下來,他自是知道姜玉堂喝了什么。 都說姜世子不近女色,家中連個伺候通房都沒有,劉橫之前還不信。此時,見姜玉堂這番神態(tài),心中明了幾分。 這東西他們也喝了,只不過是助興。 只像姜玉堂這樣沒嘗過情愛滋味動靜才這樣大,都這樣了,還能忍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 劉橫越發(fā)好奇,這車廂里面藏著人是誰。 那渾濁眼神**裸,姜玉堂眉眼一片冰冷:“劉公子馬車是故意沖上來吧?!?/br> 劉家世代單傳,劉滿在南疆多年,膝下就劉橫這么一個血脈。他家祖輩上是泥腿子爬上來,比不得永昌侯府簪纓世家又深有底蘊。 若在平日,劉橫瞧見永昌侯馬車都恨不得繞道走。 可如今,劉滿從南疆回京,劉府地位水漲船高。姜玉堂又成了禮部侍郎,專門迎他父親回京。 劉橫膽子也大了,喝了些酒瞧見永昌侯府馬車,腦子里熱氣一涌,竟是叫人遠(yuǎn)遠(yuǎn)兒就撞了過來。 此時被姜玉堂這么看著,劉橫腦子里沖勁一下子消散不少。姜玉堂可是永昌侯世子,永昌侯在外征戰(zhàn)多年,深受陛下信任,手中兵力并不比他們劉家少。 腦子一清醒,劉橫開始后悔,心中開始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不當(dāng)心……不當(dāng)心?!彼尚α藘陕?,隨手抄起馬鞭,對著趕馬車小廝就是一鞭子: “這狗奴才不長眼,沖撞了姜世子,還不快求姜世子饒命?!彼捠钦f求饒,可手下鞭子卻是不松開。 一下一下,抽他那小廝皮開rou綻。 此時在大街上,來來往往可都是人。劉公子在這兒教訓(xùn)家奴,改明兒整個京都知道了。姜玉堂眼神落在他身上,又往下看了看那被鞭子抽瑟瑟發(fā)抖小廝。 “劉公子這是去哪?” 這就是不追究意思了。劉橫著實松了口氣,拿著鞭子手放下,隨手往地上一扔:“剛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去醉仙樓?!?/br> 他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他身后那一抹淡青色衣角:“姜世子不如一同前去?” 朝中民風(fēng)開放,官員們私底下去青樓人不少。 劉橫更是個好色,經(jīng)常出入青樓,早已是醉仙樓???。若是往日,他自是不敢去請這位姜世子。 只不過,今日不同往日,想必姜世子自個兒也憋慌。 姜玉堂眼神落在前方,沒說話。劉橫干笑了兩聲,又道:“姜世子背后藏著位佳人,若是不想去也是正常?!?/br> “嘖。”姜玉堂忽然笑了一聲,伸手在領(lǐng)口拉了拉。他動作隨意,手背上骨結(jié)突出。拉開領(lǐng)口處泛紅,這動作做出來帶了幾分風(fēng)流。 “倒是有些興致……” 他一點頭,劉橫眼神便是一亮。誰說這位姜世子不近女色,喝了點助興東西,這不是來了么。 “既然如此,那姜世子背后佳人……”他說著,語氣停了停。從開始到現(xiàn)在,姜世子一直將人藏在身后,背后人是誰,不得不令人好奇。 “趙祿,送人回去?!苯裉梅愿馈?/br> 剛開口,背后一直手忽然伸出來,揪住了他衣角;“我也要去。” 沈清云坐在他身后,聲音小小兒。 姜玉堂眉心一緊,冷冷道:“胡鬧!”青樓是什么地方,她也要去。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男子不成? 沈清云坐在他背后,手指在后背上刮了刮:“你要去是青樓。” 姜玉堂一臉不悅,轉(zhuǎn)過身抓住她那不安分手。 一瞧見他臉,她便笑了,眼尾彎彎兒,像貓一樣。清冷聲音都跟著柔和下來,又嬌又軟像是在撒嬌:“我可不放心?!?/br> 醉仙樓 幾人從馬車上下來,沒去正廳。一路被帶到一座私人小院中。亭臺樓閣,團(tuán)花錦簇。先走進(jìn)一道垂花門,入目便是精致小山,泉泉流水。 四周佳木蔥蘢,流水潺潺,直到走過一道幽深小道才到。屋子里早就有人在等著了,幾人一來,便彈琴跳舞。 劉橫這才瞧清姜世子背后藏著原來是個男子。他一路都沒敢細(xì)瞧,等坐下來之后才敢仔細(xì)打量。 這人生……實在是好。 眉眼精致,清淡雅致猶如水墨畫。一筆一墨都是精心刻畫。臉生好,身段也是一絕,雪白,高挑。 特別是那腰,寬大衣擺在腰間晃晃蕩蕩,好像那腰就只有那么一丁點兒。 比女子還要纖細(xì)。 劉橫是見過不少美色,可一個男子生這樣勾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仰頭悶了口酒,心下就開始癢癢。 姜玉堂察覺到劉橫目光,掀開眼簾,狠厲目光就這么直直看過去。 “劉公子今日是來讓我看跳舞?”他挑了挑眉:“這醉仙樓花魁赤藥姑娘怎么不在?” 他之前打聽過,劉橫是這位赤藥姑娘??汀?/br> “先喝酒,先喝酒?!眲M低笑兩聲:“赤藥姑娘馬上就到?!彼e起手中酒杯見姜玉堂不喝,又笑了。 “姜世子放心?!彼抗馔蚯逶颇莾恨D(zhuǎn)了一圈,這才道:“剛剛那酒是助助興,這酒姜世子放心?!?/br> 姜玉堂往身側(cè)看了眼。 沈清云舉著酒杯,沖他點了點頭。她剛嘗了,沒察覺出這酒里有什么東西。 姜玉堂舉起酒杯,不動聲色抿了抿。身側(cè)人已經(jīng)仰頭灌了一杯了。 姜玉堂單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敲了敲:“不準(zhǔn)喝?!?/br> 沈清云聽他話聽緊。他說不準(zhǔn)喝,她便沒再碰酒杯。 赤藥姑娘倒是很快就來了。 醉仙樓花魁,生確是漂亮。遠(yuǎn)山眉,秋波眼。芙蓉臉,楊柳腰,穿著一襲八仙云紋秋海棠裙,懷中抱著一把琵琶。 “赤藥姑娘琵琶彈得可是一絕,姜世子可是點名要聽?!眲M瞧見來人,便招手讓人過去。赤藥轉(zhuǎn)了一圈,沒去看劉橫。 她目光冰冷,姿態(tài)也有些清高,在座人她一個都沒瞧,只抱著琵琶走上前。 劉橫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氣,收回手,邊喝酒邊聽。 曲子悠揚,纏綿好聽。姜玉堂舉起酒杯,眼神往身側(cè)瞥了眼。 這貓兒似人對曲子不感興趣。 桌面上糕點丁點兒沒碰,也沒喝酒。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坐在他身側(cè),乖要命。 此時正低著頭,時不時把玩著手腕。姜玉堂湊過去才瞧清楚,她右邊手腕上戴著一只銀鐲子。 簡簡單單,看樣子不少年頭,有些老舊。 “很無聊?”他挑了挑眉。 沈清云仰起頭,一雙眼睛迷迷茫茫,瞧清楚是他后眼神立馬亮了。她眉眼生好看,彎彎兒像月牙。 此時眉眼里浸著都是水霧,臉頰微微泛著紅,那張清冷臉上含著一抹春意。 姜玉堂察覺不對勁,立即伸出手。 掌心下她臉頰發(fā)燙。 “劉……劉公子?!鼻胺絺鱽硪坏郎胍?,緊接著便是女子喘氣聲兒。 而劉橫懷中兩個女子,此時已是酥,胸半露,氣喘吁吁。 姜玉堂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這屋內(nèi),所有女子都是一樣。一個個臉頰發(fā)紅,眼尾含春。 “這是怎么回事?”姜玉堂這句話像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他站起身,手中那只琉璃杯被捏粉碎。 劉橫笑嘻嘻,還一邊喘濁氣:“屋里點了合歡香?!?/br> “姜世子放心,這藥只對女子有用,對男子是半點都沒影響。”剛還一臉清冷赤藥姑娘,此時也是一臉春意。渾身沒了骨頭一樣躺在他懷中,任憑他動作。 劉橫一只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她肚兜里,肆意拿捏。笑得意又浪蕩:“只要你碰了她,日后,這些女人們就像是貓聞見了腥,再也離不開你?!?/br> ‘轟隆’一聲巨大聲響,姜玉堂一腳將面前桌案踹倒在地。桌面上杯盞,碟子摔粉碎。 劉橫嚇得手都抖了,就見姜玉堂走上前,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目眥欲裂。 冷冷,一把掐住他脖子。 “你……你做什么……”劉橫被嚇得臉色都白了,半邊身子都在顫抖。 掐在他脖子上手收緊,劉橫瘋狂掙扎,面色漲紅,快要沒了呼吸。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時候,那只手才漸漸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