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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恪率人在城外又盤查了大半夜,黎明熹微時分,終于查探到有一隊車馬曾向西行進,他們手里有使臣的牌子,所以城門口的衛(wèi)兵沒有仔細檢查。 向西的使臣……趙景恪立刻想到了西域三王子。 他這段時日忙著調(diào)查朝中勾結(jié)外敵的叛徒,一時將符越忻忘在了腦后,到這時才想起來。 符越忻跟月兒有過接觸,他也能借助西域使團的身份輕易出京城??磥?,月兒失蹤一事八成跟他脫不了干系。 趙景恪派出一小隊人向西追捕,自己則調(diào)頭回了京城。 他對去西域的路途不甚熟悉,需要向謝小將軍借個人。 趙景恪跟謝遲晉平素沒什么來往,本來只打算向他借一名手下副將,只要是熟知去西域的路便可。 熟料,謝遲晉聽完他的來意,直接翻身上馬,表示愿親自領(lǐng)路。 趙景恪拱手道:“多謝?!?/br> “趙大人不必多禮。西域使團是我護送進京的,若他們膽敢強擄官眷離京,我也難辭其咎?!?/br> 有謝遲晉親自帶路抓捕,自然更為方便,趙景恪便沒有推拒。 事情耽擱不得,他們當即出發(fā)。 前面有快馬開道,行人紛紛避讓兩旁,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穿過朱雀大街。 避讓的人群中,有位素衣佳人的帷帽被風(fēng)吹起一角,謝遲晉目光微凝。 須臾,他收回視線,攥緊了手中韁繩,策馬出城。 出城約莫三五里,謝遲晉漸漸停下,勒馬轉(zhuǎn)過身,“趙大人,前方有兩條路直通西域,一條崎嶇坎坷,人煙稀少,一條通泰平坦,會路過許多城池鎮(zhèn)甸。我們是分頭行動,還是?” 趙景恪朝前行了幾步,心下略有些遲疑。 不過很快,他便做出了決定,“我們率領(lǐng)大隊人馬走大路。勞煩將軍派一親兵,領(lǐng)著其他人走小路。” 符越忻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也要帶月兒走,說明在他心里,月兒很重要。 但月兒自小嬌生慣養(yǎng),定然是不愿意走崎嶇山路的,所以有很大可能,西域使團走的是坦途大路。 謝遲晉聞言稍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遵從趙景恪的意見。 他招了招手,身后行出一人,領(lǐng)著一小隊人奔向小路。 剩下的大隊人馬,跟在謝遲晉身后,繼續(xù)前行。 馬不停蹄地跑到半夜,眾人停在樹林中歇息。 就算人是鐵打的身子,可以日夜不休不懼辛勞,也得讓馬匹吃吃草,歇一歇。 原地升起一簇火堆,趙景恪撩袍席地而坐,借著火光看手里的輿圖。他仔仔細細地看過這一路輿圖上的每一個角落,提前部署好所有計劃,生怕中途出什么差錯。 謝遲晉道:“他們西域人不善御馬,還要拉馬車,走不快。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晚就能在柳城截住他們。” 他們這一路快馬加鞭,路上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絕對能趕得上。 趙景恪點了點頭,這些他也清楚,可還是放心不下。 柳城只是一座小城,連城墻都沒建,幾乎跟鎮(zhèn)甸差不多。西域人又善于隱匿和探查消息,若是這些人足夠機警,想在柳城抓住他們并非易事。 也不知道月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委屈。 早知符越忻會如此膽大包天,賊心不死,那日自己就該殺了他。 謝遲晉靠坐在旁邊的大樹下,一條腿曲起,另一條長腿舒展開。 見趙景恪如此緊張擔憂,謝遲晉忽然有些好奇,“趙大人成親多久了?” 他太久沒回京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趙景恪意外他會主動問話,想起盛聽月,他眼底不自覺浮現(xiàn)出幾分溫柔,如實答:“兩年?!?/br> “這么久了?!?/br> 趙景恪看向他,禮節(jié)性地問候:“謝小將軍可有家室?” 謝遲晉拿起水囊正準備喝水,聞言愣了下,將水囊放了下去,低聲道:“有的。” 他的臉轉(zhuǎn)向背陰處,火光跳動明滅,看不清神情。 第三日傍晚,符越忻一行人進了柳城,本來只想采買些東西就離開,但是盛聽月在馬車上睡了兩天已經(jīng)睡夠了,不想再回馬車上受罪,說什么都不肯走。 符越忻無奈之下,只好選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棧,領(lǐng)著人住了進去。 用過晚膳,盛聽月要沐浴。 可這小客棧什么都不給提供,拿什么沐浴? 符越忻派人出去采買,只買到幾個不大不小的木桶。 盛聽月坐在客棧房間等著人抬熱水進來,沒多久,房門被敲響,她走過去拉開門,發(fā)現(xiàn)居然是符越忻親自提著熱水送過來。 盛聽月微詫地挑了挑眉,“怎么是你來送水?”他沒有下屬嗎? 符越忻臉頰紅紅的,不知道是提水過來累的,還是因為其他。 他把水桶提到房間中央,放在地上,“后面還有熱水,我給你提過來?!?/br> 說罷,他轉(zhuǎn)身蹬蹬蹬地跑走,從后院又提來了一桶熱水,還有兩桶涼水。 四桶水和一個木盆幾乎占滿了客棧的小房間,符越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jiejie,我們的人沒買到浴桶,你將就著洗吧。不過這些水桶和木盆都是新買的,很干凈,我還特意洗……”他趕緊捂住嘴巴。 盛聽月卻已經(jīng)聽見了他那個“洗”字,奇怪地問道:“你自己洗的?怎么不叫其他人來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