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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預(yù)算就這點(diǎn)兒,你看怎么辦吧。”司南拿過旁邊柜臺上的計(jì)算器,按了一個數(shù)字,塞到吳世杰手里。 “要不這樣吧,”吳世杰作出一幅狠了狠心的樣子,按了歸零鍵,笑嘻嘻的又把計(jì)算器遞過去,“你把手機(jī)號碼留下,哥給你個超V折扣。” 話說到這份兒上,基本就是打情罵俏了。吳世杰是北方人,平時做生意最煩人家跟他講價,他的名言是:我開價六千,你非說三千賣不賣,這完全是一種調(diào)戲,可不能這樣,我很正派的。但這種煩僅限于男性,以及長得對不起觀眾的女性。對于適齡且面容姣好的女子,他一向是很寬容的,認(rèn)為此類人群喜歡討價還價,就跟他喜歡研究梅根·福斯特的三圍一樣,是一種天性。而司南,當(dāng)仁不讓的就在此列。 這樣的場面,程致研看得并不算少,兩人在美國念大學(xué)的時候,吳世杰就是這幅德行。此時卻不知為什么,聽這邊廂一口一個“meimei”的叫著,他由心底里升起一股不耐煩來。司南每個月賺多少錢,他一清二楚,這輛車的售價差不多等于她兩個半月的薪水,跟她的預(yù)算也差了十萬八千里。能賣就賣,談不攏就換輛便宜的,真不知道這兩人還有什么好糾纏的。 “行了,就照這個配置裝一輛?!彼驍嗄莾扇藷峄鸪斓膶υ?,拿出錢包,把信用卡交到身邊一個銷售小弟手上。 司南和吳世杰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巴,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銷售小弟吃不準(zhǔn)這唱的是哪一出,也不敢動,直到吳世杰示意按剛才說的價錢開票,才顛兒顛兒的跑去賬臺。 半秒鐘靜默之后,司南開口道:“你干什么?我這兒價錢還沒談好呢,多出來的錢我可不還給你啊?!?/br> 程致研冷笑了一聲,拋下一句:“隨便你?!闭f完轉(zhuǎn)身就去賬臺簽單,簽完字,抬頭就看見吳世杰正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當(dāng)作沒看見,只顧盯著小弟開箱裝車。 反倒是吳世杰按耐不住,慢騰騰踱到他身邊,輕聲道:“丫鬟,我再問你一次,這妞兒是你什么人?” 程致研頭都沒抬,漠然回答:“同事。” 吳世杰嗤的一聲冷笑,卻也不再多問。 19 一直到車子裝完,程致研都沒怎么講話,倒是吳世杰在一邊拉著司南聊人生談理想。店堂中央的柱子四周全都是騎行俱樂部活動的照片,在吳媽那張舌燦蓮花的嘴里,每一張都有故事,每個故事都注定成為傳奇,車子裝好,他又自告奮勇帶司南去試車,一直到天黑才散。 當(dāng)天夜里,吳世杰打電話給程致研,上來就是一句:“那個司南,真就是你同事?” “吳媽,這個問題你問了我三遍,我也答了三遍了?!背讨卵谢卮?。 “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吳世杰笑,“這姑娘挺有意思的,你幫我約她?!?/br> 程致研嘆了口氣,道:“你積點(diǎn)德吧,她耳朵聽不見?!?/br> 吳世杰愣了長長的一秒:“不可能吧,我看她說話挺溜的啊?!?/br> “助聽器,讀唇,反正就是那樣,你少去招惹她?!?/br> “你自己嫌棄人家,也不能攔著別人追她吧!”吳世杰仍不罷休。 “我?guī)讜r嫌棄她了?!”程致研也急了,“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你就不能不淌這渾水嗎?!” 片刻靜默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笑得他心煩意亂,隨口道了再見,便把電話掛了。 十七歲之后,能把他激得火冒三丈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而吳世杰偏偏就是其中之一。 但不管怎么說,有句話是對的,無論他是什么態(tài)度,都沒辦法阻止別人靠近她,比如Freidman,再比如吳媽。究竟該把她怎么辦,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她就像他手心里的一根刺,雖說不太痛,卻總在那里,去也去不掉,一天又一天越刺越深,不知什么時候就成了致命的傷。 那幾天,天庭公關(guān)部已經(jīng)遵照經(jīng)紀(jì)公司的指示,關(guān)照了所有參與接待的工作人員,與Freidman保持“44厘米正常距離”,他去酒店以外的地方,不管是排練、演出還是玩耍,也都由戴安親自陪著,最多跟一個司機(jī),再加一個演出公司請的翻譯。 司南的工作瞬時清閑下來,剛好又新買了自行車,新鮮勁兒還沒過,騎行隊(duì)的活動,她幾乎每次都會參加,很快就跟吳世杰混熟了。 程致研騎車一向喜歡獨(dú)來獨(dú)往,很少參加集體活動,最多就是和吳世杰兩個人一起。但從那個十月開始,只要他約了吳媽去騎車,必定買一送一,屁股后面跟著一個司南。 司南騎車的造型總是很矚目,頭盔是玫紅色,后腦勺上寫著“Very cute indeed”(真的好可愛),配那輛粉色的自行車,嫩的像個小女孩,襯的他和吳媽像兩個花癡。 一日傍晚,三個人從浦東騎到浦西。行至半路,離程致研住的地方不遠(yuǎn),吳世杰叫肚子疼,不由分說地要借用他家的廁所。程致研從沒想過會把司南帶回家,更沒想到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之下,但吳媽情況緊急,別無他法。 三個人上樓進(jìn)屋,吳媽沖進(jìn)廁所,反手鎖了門。 司南四處看看了,脫口就說:“你這里怎么這么亂?” “亂嗎?我不覺得?!背讨卵谢卮?。 屋子只是普通,說不上纖塵不染,但也不算臟。鐘點(diǎn)工隔天來一次,那天剛好沒來,所以被子沒疊,洗干凈收下來的衣服也都堆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