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巫山不是云、倔強到一切成了你、系統(tǒng)逼我當(dāng)先生、超級神婿、貴妃有個紅包群[清穿]、相公乃是病秧子、男主們都苦盡甘來[快穿]、傳聞、愛在西元前、釣系作精在戀綜爆紅了[穿書]
何名媛到達天庭時,已近中午,由公關(guān)部和餐飲部出面接待。程致研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收到消息,便也上去打了個招呼。 大雨稍歇,天依舊是陰的,歷峰大廈第八十四層,挑高七米,面積逾五百平的主宴會廳如神殿般華麗肅穆。 餐飲部來了一個宴會銷售經(jīng)理,公關(guān)部則是關(guān)博遠親自出馬,近身陪伴。 何蘇儀遠遠看到程致研進來,便對他笑,朝他伸出雙手。程致研走過去,依著何名媛的習(xí)慣,與之擁抱吻面。 未及寒暄,便聽到大廳兩側(cè)的喇叭里傳出音樂聲,司南從舞臺旁的控制室里出來。 到那天為止,司南被抽調(diào)到公關(guān)部幫忙剛好滿一周。憑她的伶俐,再加上查爾斯的那一層關(guān)系,程致研料到關(guān)博遠會對她特別優(yōu)待,卻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上哪兒都帶著的地步,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但除了笑,又好像有些別的滋味。 司南看到他愣了愣,隨即淡淡一笑,那笑似乎意味深長,又讓他記起了早上電梯里那一幕。 “何小姐覺得怎么樣?”宴會銷售經(jīng)理問何名媛,“我們這里用的是跟歌劇院一樣的頂級音響系統(tǒng)?!?/br> 何蘇儀凝神細聽:“左邊那個位置好像有雜音?!?/br> 宴會銷售表示很迷茫,從來沒人質(zhì)疑過他的V-DOSC系統(tǒng)。 “我未婚夫是發(fā)燒友,對這方面比較挑剔,婚禮上也會有些特別的節(jié)目,”何蘇儀解釋,又看看周圍幾個人,“你們真的聽不出來?” 程致研和關(guān)博遠都準(zhǔn)備開口解圍,卻沒想到有人比他們反應(yīng)更快。 “是有一點,我去叫工程部的技師過來看一下,應(yīng)該只是設(shè)備調(diào)試的問題?!彼灸系溃f完就去打電話找人了。 何蘇儀對這個態(tài)度十分滿意,她還要去電視臺錄節(jié)目,所以先行告辭,留下婚禮策劃師檢閱其他項目,鮮花、桌布、舞臺背景、菜色、酒水,不一而足。 臨別,她對程致研道:“看到Sylvia,代我向她問好。” “……好?!背讨卵袥]想到何蘇儀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 Sylvia? 他從來不這么叫,只說“她”,或者干脆叫中文名字,陸璽文。 大約兩年前,W天庭籌建期間,陸璽文是來過上海的,在國際頻道做過一集訪談節(jié)目,采訪她的就是何蘇儀,兩人恐怕就是這么認識的。 名媛走后不久,司南領(lǐng)著工程部的人來了。 檢查之后,技師很郁悶,問:“一切正常啊,到底是什么毛???” “別問我,”司南對他笑,指指自己的耳朵,“我戴助聽器的?!?/br> 程致研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心想這妞兒還真是不簡單,方才反應(yīng)這樣快,對名媛連聲附和,現(xiàn)在又能如此坦然的拿自己的缺陷打趣,實在想不通那天的例會上,她為什么會對他的一句話那樣介意。 “找L-Acoustics公司的人來重新調(diào)試一下吧?!彼淮艘痪?,就離開了宴會廳。 回到辦公室,便開始覺得頭痛,不知是因為何蘇儀臨走提到的那個名字,還是因為早上淋得那場雨。 8 當(dāng)天晚上,程致研就病了,先是發(fā)燒,發(fā)到三十九度幾,第二天一早熱度退了,又開始重感冒。他對醫(yī)院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沒有去看醫(yī)生,只請了兩天年假,在家休息。 那兩天里面,他跟查爾斯通過一次電話,秘書給他送過一次東西,鐘點工來打掃過房間,臨走替他褒了一鍋雞湯。他吃了感冒藥,睡得醒不過來,整鍋的湯都燒干了,如果不是吳世杰剛好過來看他,很可能會煤氣中毒就此掛掉。 “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眳鞘澜芫庸ψ园痢?/br>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感冒。”他都不記得上一次生病是哪年哪月了。 “拜托,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么gay,別人聽到會怎么想?!眳鞘澜苴s緊撇清關(guān)系。 他啞著嗓子大笑,他們倆被人當(dāng)作是一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吳世杰女朋友太多,他又一個都沒有,總之都是定不下來的人,也難怪別人那樣想。 臨走,吳媽又勸他:“你這個樣子,還是到酒店去住幾天吧。” “都差不多好了,明天就回去上班。”他推脫道。 以他的職級,是可以在天庭有個長期的房間的,但這個特權(quán),他從來沒用過。每天在那里工作十二個鐘頭,有時甚至更久,戲都演夠了,總得給自己留個喘氣的空檔。 而且,他也很中意現(xiàn)在住的地方,建國前造的西式公寓,房間很大,地板踩上去咯吱作響,窗很多,窗邊繞著凌霄和爬山虎,陽臺對著一個小公園,有些像記憶中小時候的那個家。鄰居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阿公阿婆,要么就是喜歡搞殖民地情調(diào)的外國人,見了面都很熱絡(luò),背過身誰都不認得誰。他覺得這樣很好。 兩天之后,程致研回去上班,工作堆積如山,一連幾天他都加班到很晚。 很快就到了周末,那天晚上,沈拓突然來辦公室找他。 他有一陣沒見過她了,同期的培訓(xùn)生當(dāng)中,最受mentor冷落的估計也就是她了。想到這個,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趕緊讓她進來坐,放下手里的事情,耐下性子來問她:最近都做些什么?怎么這么晚還不下班? 沈拓回答說,這一個禮拜都在做“大師計劃”的wele package,因是第一次沒什么把握,看了許多從前的資料,總算做完了,明天就要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