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醋新醋
梁璞再一次順桿兒往上爬,頭低下去,用發(fā)頂?shù)置乡念i窩。 故意側(cè)頭將氣息吐在她耳邊,按rou的手也松了勁,變成道不盡曖昧的愛撫。 “你在我心里本來就很重要啊?!?/br> 梁璞眼尖地看見孟瑛的脖子縮了一下,鎖骨因為肩膀收緊凹成一汪沒有水的淺潭,盛滿了她雪松般清涼的氣味。 他鬼使神差,想要將吻印上去,在那里吸出痕跡來,看她再如何躲。 可終究也是想一想就算了。這樣的行為未免太放蕩,先不說孟瑛會真的與他生氣,自己也與自己講:倒也不必著迷到這地步。 大概是闊別已久,他自知最近孟瑛對他的吸引力尤其大。梁璞只覺得自己是g柴,孟瑛就是能燃了他全身的烈火。光是看著她的發(fā)絲和露出的一截脖頸,都能神思恍然。 越活越回去了。 孟瑛面無表情地將梁璞的頭推開,“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明明她這句話才是謊話,慣會敷衍他。 她明顯是不愿意再在這問題上糾纏,似乎怕梁璞再說出什么,強硬地要結(jié)束這話題。 梁璞也不再說話,直起身來,從筆筒里抽出送她的那支鋼筆把玩著,側(cè)眼打量著孟瑛的神色。默不作聲就那么望著。 直到孟瑛在他的注視下憋不住先笑了。兩人之間才像被吹得鼓鼓的氣球被戳一下,徹底松了勁。 梁璞長臂張開,彎著身子又將孟瑛摟住,把她的側(cè)臉按在小腹處,用了力揉捏幾下。 她的細微掙扎和小聲抗議都蒙在胸前。 可他仍用力往里按。 “沒什么,不過就是有一段時間活動多,又沒有合適的女伴,所以帶著她出去了幾次。” “你回國之后,是故意氣你。” 梁璞不知想到什么,笑著又捧起她的臉,仔仔細細端詳著,頗有些自得:“沒想到還真的氣到了?!?/br> 孟瑛不認:“氣著我什么了?” 梁璞也不和她爭辯,只笑瞇瞇地看著她。 孟瑛站起來,理了理被梁璞弄亂的衣領,站遠了幾步橫了他一眼。 “我請不來的人,你一個電話就高定了?!?/br> 梁璞坐在她的辦公椅上,交疊著腿,“喲,真的醋了?!笔种赶蛩χ骸瓣惔壮酝瓿孕麓??!?/br> 孟瑛昂著脖子,又背著光,梁璞根本分不清她是真的生氣還是隨口一提,盤算著說辭,不免柔了聲色。 “人是你看上的,我只不過給你牽個線,你可別像你爸那個老狐貍似的,不識好人心?!?/br> 孟瑛反駁道:“我用人不疑。”“而且……” 她遲疑幾秒,終究沒說出后面的話。 梁璞卻來了興趣,追問。 孟瑛看他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淡淡道:“我信你,你不會真的算計我什么。” 梁璞心頭微震,先轉(zhuǎn)過頭去。 “水至清則無魚。” “你也得給你爸留點人,否則他一顆心整日懸著,反而看你更緊?!?/br> “手稍微松松,讓他放心。做事才不會束手束腳。” 孟瑛默默,她其實也知道自己下手過重,不給長輩面子,更掃了父親的威信,正想著有沒有什么補全的法子,梁璞卻替她思慮周全。 “你不如把兩個有威信的老人再升上來,給他個臺階下。” 孟瑛點頭,考慮著什么崗位才又T面又不是什么緊要的,突然又道:“你還真當說客來了?” 她款步走到梁璞身前,歪坐下去。 梁璞順手攬住她的腰,笑倒在她身上:“岳父大人張一回口,我好歹也要說兩句話。” 孟瑛戳他心口,譏道:“你倒是誰都不得罪?!?/br> 梁璞看著她小嘴張張合合,明明是浸了蜜的櫻桃色,卻總說不出好聽的話。不由自主地又迷了魂思,正埋頭要親上去。 孟瑛手掌推開他,轉(zhuǎn)了個身跨坐在他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