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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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季嵐醒的比以往早了些。 簡單解決早餐,她坐在書桌前,攤開記錄的本子,開始認認真真地書寫最近的日程和心情。 有點像日記,但又沒有日記那么細致,季嵐遵循周宸琳的任務(wù),完成自己的治療。 “12.6 晴,事件:爆胎……” 隨著字跡,仿佛又回到昨天,季嵐書寫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筆尖輕輕點在紙上,有些出神。 光線不怎么好,但她好像看到嚴婧瑤臉紅了,某個大律師被夸會臉紅,意外得可愛。 唇角不自覺揚起,季嵐有些開心,許多念頭閃過,想提筆多寫一點什么,卻只畫了一個笑臉。 太多,太多,她仍然表達不清。 筆尖停駐在白色的紙上,窗外已是天光明媚,季嵐望著清爽無云的藍色天空,突然想起之前她還和萬俟雅說了一堆關(guān)于愛情的話。 轉(zhuǎn)眼落到自己身上。 發(fā)了會兒呆,長時間不挪動的筆尖在紙上戳出了一個黑黑的墨點,季嵐略微強迫癥,干脆撕了這頁重寫,然后記著把鋼筆套上。 難得不想看學(xué)術(shù)方面的書。 又發(fā)了會兒呆,索性拿過桌上擺著的小魔方,漫無目的地扭動起來,把六面顏色全打亂。 一小塊藍色被擰到左邊,打亂了原本的黃色,季嵐也不復(fù)原,漸漸地才察覺自己有些煩躁,浸著一絲忐忑——嚴婧瑤還沒打電話來。 “……” 目光瞥向桌角壓著的金色入場券,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她去音樂會。 嘆了口氣,季教授還沒有徹底明白戀愛的感受,突然聽見手機震動,一驚。 “婧瑤?” “……呃,是我,”嚴婧瑤咳了一聲,“晚上那個音樂會是幾點來著?” “九點?!?/br> “要住那邊嗎?” “都行,也可以回來?!?/br> 黎城和云城離得不遠,開車過去也就一小時四十五分鐘,當(dāng)然城際高鐵更快,來回完全可以。 “那我開車去吧,到云城跟你聯(lián)系?!?/br> 說著要掛電話,季嵐趕緊叫她,“婧瑤,你能來接我嗎?” “你的車昨天不是換過胎了嗎?” “昨天蹭掉漆了?!?/br> “……” 行吧,嚴婧瑤除了答應(yīng)只能答應(yīng)。 下午她算著時間到樓底下,季嵐過了十分鐘才下來,卡其色的高領(lǐng)毛衣,白色的修身長褲,搭配著棕色的馬丁靴,和平日都不一樣。 還戴著無度數(shù)的眼鏡,嚴婧瑤偏頭看她,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季老師今天很漂亮。” “不好意思,我下午在看學(xué)生的作業(yè)?!?/br> 同時說話,兩個人一齊愣了下,季嵐抬起頭,接收到嚴婧瑤的贊美,有點羞澀地抿了下唇。 眼神也軟下來,一貫清冷的季教授就這么暗暗地哄嚴婧瑤,嚴婧瑤吃軟不吃硬,根本受不住,忙把買好的牛奶遞過去。 “路上順便買的?!?/br> “謝謝?!?/br> 雙手捧住杯子,車里暖風(fēng)吹得舒服,又被熱牛奶的熱氣一熏,季嵐竟有點困意上涌。 抿了幾口就算喝了,嚴婧瑤開車駛出小區(qū),季嵐把牛奶蓋好放在杯架上,取下眼鏡。 “你要睡一會兒嗎?” 嚴婧瑤瞥見她的動作,有點迷糊也有點可愛,不由道:“最好還是別睡,萬一我把你賣了呢?” “賣?” “嗯哼,季教授這樣的美人會很上價的。” “……可我不重啊?!?/br> 拐賣還論斤稱,又不是豬豬,嚴婧瑤想笑,“那季教授知不知道多少錢一斤啊?我算算一斤賣多少錢比較賺。” 純粹順著開個玩笑,哪只季嵐真的思考起來,又一本正經(jīng)地戴上眼鏡,“人rou的價格曾經(jīng)賣過每斤1500?!?/br> “……啊?” “零幾年的時候,廣林省西城警方破獲過一起買賣人rou案,買方余某喜歡獵奇的食物,于是向李某支付叁千買了兩斤人rou,但實際上是果子貍?!?/br> “……” “按這個價格,你應(yīng)該把我養(yǎng)胖點再賣?!?/br> “……有道理?!?/br> 干笑兩聲,嚴婧瑤突然覺得有點冷。 …… 兩個小時之后,車子到了汶霖音樂廳門口。 周末,應(yīng)該是滿座,嚴婧瑤饒了兩圈才找到一個空的車位,等她停好,扭頭看見季嵐睡著了。 可能是困了吧,靠著墊枕微微側(cè)頭,表情松弛,完全是安心的姿勢。 音樂廳位置不在市區(qū),周圍安靜得很,又是晚上,月明星稀,嚴婧瑤忽然有些不想叫醒季嵐。 暖風(fēng)輕輕的吹著,小小的聲響襯得車里越發(fā)安靜,季嵐輕輕吐息著像只安眠的貓,嚴婧瑤看著,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她的唇上。 和以往的淡妝不一樣,季嵐竟然用了這個色調(diào)的口紅,色彩濃烈,色感深沉,光澤有些亮眼,與她瑩白的皮膚形成一種冷艷感。 烏黑的頭發(fā),又直又亮,這一刻不像教授,倒像七八十年代的港星——那她豈不是男主,馬上要偷偷親過去的那種。 “……” 電影看多了也有壞處。 “季嵐,季嵐,起來了?!?/br> 某個大律師決定改改自己憐香惜玉的毛病,特別沒風(fēng)情地推推季嵐,手欠兒地去捏她的鼻子。 “?”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不能呼吸,季嵐本能地張開嘴吸氣,沒想到發(fā)出一聲像是豬豬的,“吭~” 空氣從來沒有那么安靜過。 …… 檢票入館,季嵐難得沒跟嚴婧瑤一起走,而是落后幾步,跟在她后面。 按理說不應(yīng)該,但是她腦子里老是有那一聲堪比豬叫的“吭~”來回回響。 “……” 特意挑了衣服,特意化了妝,最后毀在豬叫上,季嵐想著嚴婧瑤那快憋不住笑的表情,一瞬間真的挺想打她的。 嚴婧瑤也仿佛心虛,進了二層的單獨包間沒敢先坐,等季嵐坐下,才鬼鬼祟祟沿著沙發(fā)邊貓過去另一側(cè),屁股小心翼翼的放下。 季嵐:“……” 有點不想理她,等過了一會兒,門關(guān)上,燈光暗下,大廳的交響樂團正式開始演奏。 激昂的音樂催生澎湃的活力,季嵐杵著下巴蹙著眉,根本沒走心聽,在音樂逐漸轉(zhuǎn)為柔緩的時候,嘆了口氣。 算了,她朝著嚴婧瑤悄悄挪了過去。 雙手環(huán)住胳膊搓了搓,暗示很明顯,嚴婧瑤注意到了,于是更把自己的風(fēng)衣裹了裹。 季嵐:“……” 一分鐘,兩分鐘,音樂快進入高潮的時候,季嵐忽然感到身后有暖暖的溫度。 嚴婧瑤脫掉了風(fēng)衣,自己披一半,另一半搭在季嵐身上,有點無奈地,“冷就說嘛?!?/br> “……” 忽然扭過身,嚴婧瑤一愣,季嵐猛地抱住她的腰,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里。 “婧瑤,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