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醉酒上
書迷正在閱讀:小樹懶靠睡覺爆紅了、淪陷警告[娛樂圈]、驚!大佬穿成小可憐[快穿]、我自凡間來(np全處)、渣了我的人都哭著求我原諒、全息游戲通關(guān)攻略(ABO,NPH)、掌印為夫、傲梅雪中殤、離婚后盛總腸子悔青了、喜帖街[短篇集]
季嵐一直覺得,她敬愛的可愛的親愛的母親,常常閑得長草的季琬琰女士是完全的審美公敵。 不管是國內(nèi)國外,不管是名牌還是潮牌,只要她選,總能挑出里面最丑的,沒有之一。 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尤其體現(xiàn)在女性用品上,包括但不限于:粑粑狀的手包,涂了像中毒的砒霜色口紅,大紅配大綠的漏洞風(fēng)衣…… 每一樣都是超越時空的前衛(wèi),季嵐迄今記得小時候幼兒園舞會,她媽給她化妝,一進教室,半個班的小孩都被丑哭了。 化妝技術(shù)可見一斑,出手就是絕丑無比,現(xiàn)在,季嵐覺得嚴婧瑤的審美或許可以和她媽一戰(zhàn),起碼在配色上是異曲同工的“丑”。 “季嵐,你看這件怎么樣?” 大晚上來買沙灘襯衫,季嵐都不想說話,嚴婧瑤舉著胸前有兩個大桃子,遠看宛如兩個白屁股的衣服來回抖,“是不是很好看?” “……” 深刻懷疑她是不是有個審美絕丑的人格,季嵐無語地走開,自己挑了一件藍底芭蕉葉的襯衫,起碼顏色素雅,不會像只野山雞。 付了錢,季教授被迫換了沙灘裝跟嚴婧瑤出來,她很想會酒店去,卻被硬拉著去海邊。 “我保證不會下雨啦?!?/br> 仿佛自己就是老天爺,嚴婧瑤興致勃勃,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非要帶季嵐去小酒館。 “你就是太拘謹了,相信我,喝一杯,回去寫論文絕對是下筆如有神。” “……” 總而言之是生拉硬拽,季嵐只能跟著她去,皺著眉進酒館的時候才說了一句:“我不喝酒。” “行,給你椰子汁?!?/br> 她讓季嵐坐著,轉(zhuǎn)頭就去吧臺點酒。 正好當(dāng)天的椰子汁已經(jīng)賣完了,只剩椰子酒,老板指了指菜單,“酒我們店里有兩種,一種是調(diào)制的雞尾酒,酒度比較高,但是口感甜味重,另一種酒度很低,用椰子泡的?!?/br> “椰子泡的醉人嗎?” “和最低度的啤酒差不多吧?!?/br> “行,一杯調(diào)制,一杯椰子泡的吧,”嚴婧瑤想著都是果酒不可能醉人的,而且季嵐反正喝低度數(shù)的就行了,應(yīng)該不至于有什么。 “再要兩碟烤花生?!?/br> 老板娘很快把酒調(diào)出來,嚴婧瑤端著過去,把椰子殼放在季嵐面前,“椰子汁,你的。” “謝謝?!?/br> 單純的季教授老實地喝了一口,酒味濃香,險些沒吐出來,忍著咽下去,雙頰迅速升起紅暈。 “咳咳,你……不是說是椰子汁嗎?” “是啊,”嚴婧瑤往嘴里丟了兩顆花生米,笑嘻嘻地看著她,“放成酒的椰子汁啊?!?/br> “……我不喝酒?!?/br> 馬上把椰子殼推開,嚴婧瑤順手薅過來吸了一口,酒味是挺濃,但也就啤酒感覺。 季嵐拿紙擦擦嘴巴,臉開始發(fā)燙,看著嚴婧瑤的雞尾酒,“你那是飲料嗎?” “嗯,調(diào)制的?!?/br> “我喝你的那杯?!?/br> 陪她喝一杯就走的,椰子殼推給了嚴婧瑤,季嵐把她那杯調(diào)制的雞尾酒拿過來,聞了一下,椰子香很重,酒味非常淺,很像一般的飲料。 哪知道嚴婧瑤含混地那句調(diào)制是酒不是飲料,她正好口渴,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嚴婧瑤潛意識的信任,抬起杯子一口悶,“好了?!?/br> 像是完成任務(wù),嚴婧瑤睜大眼睛看著她,有點擔(dān)心她喝完趴下去,然而好像還挺好? 于是招來老板又點了兩杯一模一樣的。 “季教授,酒要慢慢喝才有味道,”她說,“別那么急,再陪我喝兩杯?!?/br> 把烤花生推過去,她想再去買兩樣小吃,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面一陣雨聲,淅淅瀝瀝。 雨,終究還是下了,閃電極快地一亮,好在沒有打雷,虛張聲勢。 小酒館只有兩叁個人坐著,嚴婧瑤馬上注意有沒有打雷,扭頭看了看季嵐,她沒什么異常。 好像不打雷就不會出現(xiàn)上次的發(fā)抖和反應(yīng)。 稍微放了點心,她去買小吃,等端著回來,還想和季嵐邊聊天邊吃呢,猛見桌上兩杯新調(diào)的雞尾酒都沒了。 這么猛? 嚴婧瑤忙看了看,她上頭比她想的快多了,兩頰酡紅,額頭熱乎乎得冒了細汗,眼神開始迷離,好像霧了層霧,朦朦朧朧。 “季,季嵐?” 醉的速度嚇人,她趕緊給她掐xue位醒酒,季嵐身子一歪,頭靠著她的肩膀,軟軟綿綿。 “酒都,喝,喝完了,回去吧?” “外面下雨呢,”嚴婧瑤哭笑不得,某個教授為了早點回去真是拼了,“你是不是醉了?” “沒……我,只是怕打雷……所以不想出來。” “沒關(guān)系,有我呢,怕就抱著我。” “……嗯?!?/br> 酒熱熏人,季嵐一下沒聲了,嚴婧瑤低頭觀察了一會兒,輕輕搖她,“季嵐,季嵐?” “嗯~” 聲音慵懶,季嵐微微抬頭,臉頰酡紅,醉意朦朧,露出不為人知的誘惑,輕輕的喘息從嚴婧瑤耳畔刮過,溫?zé)釢駶櫟亓脫苤?/br> 像冰山裂開一條縫,嚴婧瑤的心跳突然快了,她怕她直接睡過去,看看外頭的雨勢,又輕輕搖了搖懷里的女人,“季教授?” “別叫了……我沒醉……” “……” 只是喝急了上頭而已,季嵐有點不耐煩,微微歪頭,抬起眼皮盯著嚴婧瑤,好像對她很不滿意。 “你別有非分之想,”言語還是冷淡,只是不覺帶了冷清的媚氣,“你要是亂來,你媽肯定揍你?!?/br> “誰告訴你我媽會揍我?” “我媽?!?/br> 喝上頭的季教授有些孩子氣,酒館的椰殼燈亮了起來,她迷蒙蒙的眼睛里好似跳躍著光,露著一絲絲平時沒有的狡黠 “嚴律師,你可是律師,不能知法犯法。” 倒比平時話多了幾句,有些可愛,嚴婧瑤不由笑了,趁機問她:“你媽還說了些什么?” “我媽還說,嚴阿姨把你管得很嚴。” 其實季琬琰什么都沒說,她不是個會對別人家事非常八卦的人,季嵐問起來,她也不過是講一兩件她和嚴芮的高中往事。 然而現(xiàn)在機不可失,微醺不代表不清醒,相反地,季嵐看得出嚴婧瑤松懈了,在這樣的氛圍下,她的戒心一定降到了最低。 小酒館響起輕而舒緩的純音樂,椰殼燈的光線柔柔和和,她忽然摟住嚴婧瑤脖子,用紅熱的額頭去貼她的下巴,醉態(tài)嫵媚。 嚴婧瑤愣住,懷里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清冷的容顏浸潤了酒意,透出艷來,欲語還休。 好一朵絕俗的高嶺之花。 季嵐大概拿捏住她的心理,放縱著自己的醉,歪在嚴婧瑤的懷里蹭,漫不經(jīng)心地,“你父母對你真的很嚴格嗎?” “還好吧,”美人在懷,嚴婧瑤果真順著季嵐的引導(dǎo),“其實也沒有太嚴格,我覺得挺好的。” “這樣的話,你為什么不在山城呢?” “我比較喜歡黎城,小時候也在黎城,只不過我媽去了山城我才跟過去。” 終于提到了這事,季嵐心跳不覺快了,一面編著話自圓其說,一面試探,“嚴阿姨是因為什么去的黎城?。课覌屨f……嗯,她本來留在黎城的?!?/br> “工作上的一點事情吧?!?/br> “主動調(diào)職?想讓你去山城讀書?” “不是,就是工作上的事情?!?/br> 嚴婧瑤當(dāng)然不會想到季嵐七拐八繞的心思,只覺得她醉了,話變多了,像個好奇寶寶。 “我記得是好多年前,她因為工作上的變故不得不調(diào)職,九七年吧,后來跟我說過一點,是因為一個案子?!?/br> “什么案子???” “殺人案唄?!?/br> 季嵐幾乎要控制不住激動的心跳了,臉愈紅,嚴婧瑤不禁摩挲起她的臉頰,指尖感受著滑膩之下的灼熱,細細欣賞高嶺之花難得的嬌媚醉態(tài)。 視線垂落在她的嘴唇上,紅紅的,性感的唇,她發(fā)現(xiàn)她的唇真的很有誘惑力,像是伊甸園里蘋果,總能在不知不覺中勾住人的心思。 抽絲剝繭的欲望,嚴婧瑤早記不起自己要說什么,有點沉溺地望著季嵐,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她紅潤發(fā)熱的臉蛋,“季教授,你真美。” 欣賞美也是女人的天性,她感到喉嚨有點發(fā)干,季嵐當(dāng)然還想問殺人案的事情,可惜嚴婧瑤已毫無興趣,眼神火熱地在她唇上來回碾壓。 “別聽那些了,殺人案多沒意思,我喜歡你的唇,”嚴婧瑤低低地說,“季嵐,我想吻你?!?/br> 兀自喝了一口椰子酒,不待季嵐反應(yīng),低頭,左手摟緊她發(fā)熱綿軟的腰,右手鉗住她的下巴,將含住的酒液用嘴唇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