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書迷正在閱讀:溫柔沼澤/蓄意愛你、混堂司來了個小太監(jiān)、森林食肆、步步深陷、非正經(jīng)捕靈師、攻略失敗后我擺爛了、當本尊的心上人跳崖后、深海里的舟、談情zuoai(姐弟 1v1)、女同到底怎么zuoai
然而老天爺似乎見不得她幸福,很快就給了她一記重創(chuàng)——在決定見家長的那個春節(jié),祁儼跟她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他不愛她了,沒法跟她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在談婚論嫁之時,男人說不愛就不愛了,給出的理由又是那樣的誅心,以至于原意都沒法辯駁。過去七年的感情一朝化為泡影,她徹底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原意在感情方面一向果決,從不拖泥帶水。和祁儼分手后,她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在華嚴的股份做了清算,退出了公司。然后轉(zhuǎn)行當了老師。并在同一年和孟繁臣結了婚。 算起來,原意已經(jīng)有整整三年沒見過祁儼了。不管是在三次元,還是在網(wǎng)上。 宛丘這座城市就這么大,他身為華嚴老總,旗下當紅藝人好幾個,一直活躍在媒體大眾眼前。 或許是她刻意屏蔽掉了屬于他的一切消息。亦或者是他們的緣分早已斷了,分手后的這三年,兩人再也沒有打過任何照面,一次都沒有。他甚至都沒有在網(wǎng)上刷到他的任何消息。這人真就從她生命里消失了,徹底變成了回憶。 唯一一次的擦身而過還是在不久之前。她和孟繁臣一起去嘉禾影城看電影。而祁儼當時正在參加電影《1945》的粉絲見面會。粉絲里三層外三層,層層圍堵,現(xiàn)場嘈雜喧鬧,她無意中聽到了他的說話聲。只有簡短有力的兩個字:謝謝! 她甚至都沒看到他的正臉。 剛分手那會兒,原意根本就走不出來。她想不通為什么祁儼說不愛就愛了。他們七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她每天都要去一遍兩人談戀愛常去的地方,一個人沉默地走一遍,待在某個地方發(fā)呆半天,心里一直期待會在這些地方再見到祁儼。可惜迎接她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只能心灰意冷地回家。 失望的次數(shù)多了,后面也就不再期待了。這三年她也確實一次都沒有再遇到祁儼。漸漸的,她就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她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和他見面了。 在此之前,她壓根兒就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FS門店見到他。 這人一身高定西裝,皮鞋澄亮,頭發(fā)剪得很短,用發(fā)蠟定了型,一副業(yè)界精英的派頭,氣質(zhì)矜貴。在生意場上游走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都自帶氣場。 祁儼是商人,精明的商人,鋒芒外露。和孟繁臣這種溫潤儒雅的教書匠完全不同。 曾經(jīng)那個剃著寸頭,嘴里叼著香煙,痞氣十足的少年,終究還是被金錢,被世俗打磨成另外一副樣子。原意第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陌生。她不禁捫心自問,這還是她過去認識的人么? 毫無預兆地見到祁儼,只有短暫的一兩秒鐘,可原意的腦子里卻滾過了無數(shù)念頭。她想了很多很多。因為震驚,整個人僵愣在原地,思緒斷層,銜接不上。 直到右手傳來一道力,有人重重地握住了她的掌心。微涼的手指緊貼她手背,讓她不由一陣哆嗦。跑遠的思緒瞬間就回來了。 眸光下垂,她注意到她和孟繁臣的手交握在一起,嚴絲合縫。 他捏得很緊,似乎很怕她會就此消失。 原意忍不住去偷偷瞄孟繁臣的臉,他看上去非常平靜,跟之前沒什么不同,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可他的眼神卻很冷,仿佛淬著無數(shù)冰雪。不止冷,也非常犀利,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落在她身上,似乎能將她一層層剖開,挖出里面的心臟,看它是不是跳動的。 原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被孟繁臣這個眼神給冷到了。 不期然遇到前男友,原意覺得自己簡直點背。 要是只有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孟繁臣還擱一旁站著。不管她做出什么反應,這人應該都會過度解讀。 思忖間,祁儼走近了。 他的視線越過周羽藍,越過孟繁臣,最先投在原意臉上。褐色雙眸登時閃過幾絲訝色。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不動聲色,旁人輕易捕捉不到。 他徑直走到周羽藍面前,揚聲問:“忙完了?” 周羽藍沖他甜甜一笑,聲音都自發(fā)變嗲了,“就快好了?!?/br> 原意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周羽藍的那個神秘男朋友是祁儼。難怪每次裹得那么嚴實,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整張臉都被包住,生怕被人認出來。她還一直以為是哪個明星來著,為躲粉絲才武裝成那樣的。敢情,他躲的只是原意。怕被她給認出來。 自己樓下的鄰居竟然是她前男友的現(xiàn)任。 再看看現(xiàn)場的配置,塑料老公,前男友,前男友的現(xiàn)女友,這都能組團寫一部狗血電視劇了。 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原意就差沒仰天長嘆,說一句服氣了。 祁儼一來,周羽藍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也沒注意到其他人臉上飄過的異樣神色。她眉眼帶笑,親昵地挽上祁儼的胳膊,柔聲向他介紹:“阿儼,我遇到了我家樓下的鄰居,原老師和她先生?!?/br> 祁儼雙手插.兜,從容地望著原意,主動伸出右手,微笑道:“你好,原小姐!” 當年原意和祁儼分手的時候,她就說過,以后千萬別再見面,即使避不開,見到了,那也必須當做不認識。 見面不識,只當陌生人。 祁儼做到了。 前男友如此重信守諾,她原意怎么著也不能輸啊! 她揚起一抹自認為妥帖自然,無懈可擊的笑容,伸出右手,準備同祁儼握手。卻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對方的那一秒鐘,被另外一只橫空冒出的大手給攔了下來。雙耳立刻鉆進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敲人心坎,“幸會,祁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