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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再說什么,但他已經(jīng)抬腿走了。 一直到百日宴后,劇組提前結(jié)束一天的拍攝任務(wù),江茶想找機(jī)會和遲燃解釋,找遍院子也沒有找到人。 “燃哥剛才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在嗎?”艾倫含糊不清地吃著剩菜,他們忙了一天,到所有村民都離開才能坐下來吃飯。 裴昭一直穿梭在人群里上菜,努力回憶起來,“我好像看見燃哥往外走了,是…… 去小賣部的方向?!?/br> “遲燃該不會是自己去吃獨(dú)食了吧!” 江茶環(huán)顧四周,月亮高掛,夜色黑郁,節(jié)目組的人早都散了,沒有跟拍pd跟著他,遲燃去哪兒了根本沒人知道。 是自己跑出去了嗎?因?yàn)樯衔绲氖虑椋?/br> 江茶吃不下去飯了,起身往外走。 蘇婉婉叫住她,“茶茶,你要去找遲燃嗎?” “嗯?!?/br> “你要一個人去?!”蘇婉婉指了指門口方向,“可是你是路癡誒,你再丟了怎么辦呀?!?/br> “……” 江茶正要回答,身后忽然傳來一陣低低的笑,一轉(zhuǎn)身,遲燃手插著褲兜站在樹下,月光偶有透露,落在他的肩膀好似薄雪。 下一秒,長腿一邁,優(yōu)哉游哉地走過來,遲燃在距離一米的地方停下,用下巴指了指蘇婉婉,滿眼笑意地看著江茶,“她說得對,你要是再丟了怎么辦?” 由遠(yuǎn)及近,遲燃原先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江茶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除了之前打架留下的嘴角淤青,完好無損。 江茶松了口氣,“你回來了?!?/br> “回來了,但還得走,”遲燃伸出手,月光下的眼睛很亮,“我回來帶你一起走。” *** 江茶踏上通往山頂?shù)淖詈笠徊铰?,第一次看清了村子的全貌,萬家燈火璀璨不盡,星星鑲嵌在天鵝絨一樣的夜空里,再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重巒的山脈高隆橫臥,宛如綿延的龍脊。 “好看嗎?”遲燃在風(fēng)里回頭看江茶,白色的T恤被風(fēng)吹起,像欲飛的鳥。 “好看……”江茶收回眼,“你剛才出去就是為了帶我來這兒?” “來都來了,還問這么多干什么?!边t燃向她招手,“過來,別站在風(fēng)口?!?/br> 他把江茶往里拉了拉,月亮在抬腳時隱匿進(jìn)云層,四周陷入黑暗,江茶不敢再動彈,任由他拉著走。 等重新看見的時候,一根燃燒的仙女棒已經(jīng)塞進(jìn)了她手里。 細(xì)小微弱像星光的火花照亮江茶的眼,那雙漂亮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倒映出遲燃翹起的唇角。 “今天拜托老板娘幫我?guī)У模鼙閮蓷l街也只剩這么一盒,怎么樣,喜歡嗎?” 江茶用力點(diǎn)頭,“喜歡!” 焰火燃燒時有淺淡的硫磺氣味,化作白煙在空中留下蜿蜒的痕跡。 江茶盯著看了片刻,忽然抬起手,舉著仙女棒,濺開的火花變成星星點(diǎn)點(diǎn),被她上下翻飛比劃,片刻后,白煙組成了一個“遲”字。 遲燃轉(zhuǎn)頭,女生側(cè)眼那一簇濃密的睫毛眨也不眨,神情認(rèn)真,抬起手開始寫下一個字。 一陣風(fēng)吹過來,“遲”和那半個火字旁頓時都被吹到煙消云散。 隨即江茶“哎呀”一聲,側(cè)臉鼓起,“遲燃,你被吹跑了?!?/br> 聽著怪委屈的。 遲燃忍不住抬手在她頭上呼嚕了一把,揉亂她的頭發(fā),“誰讓你寫的那么慢?!?/br> “誰讓你的名字筆畫那么多?!苯柘乱庾R反擊,努力扒拉開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在笑。 星星鋪在他的身后,夜風(fēng)滑落,他比星星抓眼。 鬼使神差,江茶伸手捏住口袋里的東西,“遲燃,你伸手?!?/br> 沒有問任何東西,他就乖乖攤開了手掌。 江茶緊張咬唇,輕輕把口袋里的東西放進(jìn)了他掌心。 那是寫成“遲燃”兩個字的糖塊。 遲燃微微怔愣,望進(jìn)江茶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江茶歪了歪頭,眼神落在他掌心,“遲燃,這個很結(jié)實(shí),即便我寫的慢,它也不會被吹跑的,你——喜歡這個嗎?” 她是在為上午的話道歉嗎? 遲燃黑漆的眸子定定地瞧著她,月光下女生的臉半隱沒在黑暗里,顯得輪廓更加柔和纖細(xì),她的懷里似乎也殘存著淡淡的甜味,從鼻尖一路游走到心肺。 片刻的四目相對里,遲燃率先一步輕輕轉(zhuǎn)動眼珠,抬手握住了江茶的手腕。 “江茶,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嗎?” 第81章 傷疤 遲燃,這一次,換我等你…… 遲婉清和喬一葦結(jié)婚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遲燃, 也正是因?yàn)橛辛诉t燃,遲家老爺子才會被遲婉清威脅到,同意她嫁給喬一葦。 大小姐為愛奮不顧身嫁給窮小子, 放在言情小說里是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放在現(xiàn)實(shí)中, 是飛蛾撲火、一廂情愿的愚不可及。 喬一葦不愛遲婉清,遲燃比遲婉清更先知道。 這個身為父親的人很少回家, 他總是很忙, 總是有比妻子和孩子更重要的事情, 連遲婉清生產(chǎn)那天, 他也不在。 遲燃的出生很艱難, 遲婉清太虛弱了,生產(chǎn)的時候沒有力氣, 九死一生生下了孩子,等不到丈夫一眼垂憐, 卻因?yàn)樯a(chǎn)后大出血留下了永久的病根。 生下遲燃之后的遲婉清變得越來越虛弱,這個孩子幾乎掏空了她, 她不能吹風(fēng), 不能劇烈運(yùn)動,面色永遠(yuǎn)蒼白沒有血色,卻總愛站在窗前等這個不回家的男人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