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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你媽,你就是個傻逼!” 遲燃:“@星權(quán),律師函準備下。” “從出道第一天就喜歡你,到今天也走到盡頭了。當初所有人都反對你去拍戲,只有粉絲體諒你,為你辯解內(nèi)娛愛豆沒有舞臺,轉(zhuǎn)型演員也是沒辦法,可現(xiàn)在你都在做什么??為了一個江茶來懟粉,你覺得你自己還有多少粉能洗,還是說你真的覺得你現(xiàn)如今可以不靠粉絲了?” 遲燃:“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因為這件事要脫粉的帶著打投截圖私信工作室,為我花過的每一分錢,我全額退款。” “你自己看過自己的劇嗎?你那個演技除了粉絲還有誰能看下去,你知不知道你每拍一部劇就是在往對家手里遞黑料嘲點?你救人我們沒意見,現(xiàn)在公開懟粉是什么意思?腦子進水了,還是嫂子給你下降頭了?” 遲燃:“前面一段話我不反駁,所以現(xiàn)在我來劇組努力提升演技了。最后一句的造謠等著和我律師對接?!?/br> “Mani是一孕傻三年還是死了,有沒有人來管管他?Mani要是沒死就趕快過來把遲燃的手機收了?!?/br> “江茶有毛病吧,有毛病吧,有毛病吧!過氣這么久還不死心,現(xiàn)在用跳樓捆綁我哥炒作???祝你糊穿地心,一輩子糊逼,永無出頭之日!” 江茶不忍心再看下去,默默關掉了手機。 遲燃瞥她一眼,“我早說了讓你別看?!?/br> “對不起?!?/br> 她垂下頭來,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她那一跳,這件事不會以這種方式上熱搜。 遲燃一頓,眼神陰鷙下去,“他們說你綠茶你就真的覺得自己錯了是不是?我說過別把自己擺的太重。再說宴凱當時決定讓你、讓我進組的時候,就該考慮到今天的后果,公關和宣發(fā)不是白領工資吃干飯的,江小姐。” 江茶盯著他被綁住的胳膊,心里被堵得不透氣。 遲燃索性把紗布解了下來給她看,沒有傷口,只是青紫了一大塊。 “沒有受多重的傷,是藥油味太難聞了才包了起來?!边t燃皺起眉頭,“上回在這里我告訴過你,保護女士是每個男人該做的事情,換作任何人我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這句話現(xiàn)在依舊適用。” “我當時是很不希望你進劇組,但現(xiàn)在我承認,你是個好演員,《刺殺》是盛世投資的,想做出成績離不開你,所以就算是為了劇組,我也會維護你。不然你以為憑借你,真的值得我打那么多字嗎?” “你——” 江茶剛要說話,遲燃的手機響了起來。 遲燃看她一眼,當面接起了電話。 “祖宗,你進組前怎么說的,說好在劇組不會惹事的呢?你現(xiàn)在自己看看,五十個熱搜你自己占了五分之一,你要干嘛啊,和粉絲分道揚鑣?還是想演完這部回家繼承家產(chǎn)?” Mani尖細的聲音直穿耳膜,江茶覺得尷尬,主動走遠,避開二人的對話。 “我都已經(jīng)發(fā)了不可能撤回,”遲燃氣定神閑,“再說了這些不都是你的強項嗎?我相信你可以解決,金牌大經(jīng)紀?!?/br> “你——” 遲燃“啪”的掛斷電話,回頭發(fā)現(xiàn)江茶一個人躲進了墻角。 這個傻子。 他覺得好笑,揪著江茶的領子把人轉(zhuǎn)過來。 江茶眨眨眼:“你說完啦?” “嗯,然后呢?” 遲燃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江茶知道,遲燃是需要她的一個保證。 “遲燃,謝謝你,”江茶真心實意說,“我會好好演完這部戲的?!?/br> “還行,也不是太無可救藥。”遲燃翹起唇角,打了個響指,“那你準備怎么謝我?” “你想我怎么謝?”江茶窮得明明白白,沒什么好遮掩的,誠實交代,“太貴的東西我可能買不起。” “哈?” 遲燃像是聽見了笑話,“太子爺缺你那二兩米?” 江茶一時無措,聽見遲燃緩緩道:“不過,或許真有一件事,你能幫我。” *** 半個小時后,江茶點亮蠟燭,看向投影幕布上蒼茫的“江湖”二字,心情復雜。 最迷茫的時候,江茶曾經(jīng)自己一個人呆在出租屋里,把《江湖》翻來覆去的看,從早到晚的看。 那是她耀眼的起點,也是演員江茶這輩子最輝煌的時刻。 她曾經(jīng)無比堅信自己會再次回歸到那條康莊大道,但是不久后,胡聲去世的消息傳來,他的死似乎帶走了江茶所有的勇氣和希望。 江茶的演員夢和胡聲一起入了土,在那之后,江茶再也沒有看過《江湖》,好像自己多看一眼,都會抹黑胡聲最后的心血。 “為什么要和我一起看這部電影,”江茶垂下眼睫,“不是說是想學演戲的技巧嗎?” “是啊,”遲燃說,“宴凱說《江湖》里江茶的出現(xiàn),是電影史上的紫薇星一樣的存在,現(xiàn)在天才就在我身邊,近水樓臺,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塑造阿竹這個角色,在演戲的時候又究竟在想什么?!?/br> 在想什么。 十六歲的江茶究竟在想什么。 那時的她孤身一人從小鎮(zhèn)來到影視城,第一次站在鏡頭下,胡聲指著攝像機告訴她,她天生為了演戲而生,鏡頭就是她的戰(zhàn)場。 那天自后,江茶走進了全新的世界,在戲里她擁有全新的身份,體驗著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