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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劇烈到要跳出胸膛,腦子糊成一團,眼里只有地上那條白色的指引線。 “喂?!?/br> 屬于男人的低沉嗓音突然響起,虞秋嚇得身子顫了顫,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帶著燙意,被夏日清晨的微風(fēng)裹挾,送進耳廓,勾起一陣癢。 封舟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她旁邊。 他指著一旁的標志建筑,道:“記得這是哪嗎?” 虞秋懵懵?lián)u頭。 封舟:…… 他早該想到。 “這是你該往右轉(zhuǎn)的十字路口?!?/br> 他剛剛?cè)绻簧锨皵r住,這傻子又要直走了。 虞秋看了看似曾相識的標志建筑,又看了看封舟,他眉眼含著怒氣,嘴唇緊抿,臉上泛著運動后的薄紅,一副想發(fā)脾氣又強行忍住,卻顯得更兇的樣子。 她乖巧點頭,表示自己現(xiàn)在記住了。 接下來,虞秋才真正體會到,他們來晨跑的核心目的,是記考試路線,鍛煉身體只是順帶。 依舊是她領(lǐng)路,速度不快,封舟稍落后幾步,每路過一個考試專用指示牌時,他都會提問。 然后虞秋邊喘氣,邊費力的回答。 坐在車里,隨著車輛行駛記憶,跟親自用腳步丈量的感受,相差甚遠。 工廠外圍早早出攤的包子鋪,地上碎裂的地磚、樹冠的大小,綠化隔斷中的植物品類。 這些零碎又生動的細節(jié),將記憶里,那條普通又平凡道路變得清晰,給黑白世界潑上彩墨。 就連剛剛休息的電線桿,都能成為深刻的記憶點。 四十分鐘過去,總算跑了個單邊。 封舟看著身邊累的站不起身的虞秋,無奈道:“你在這等著,我跑回去,開車過來接你?!?/br> 他的原計劃是:早上跑6km,正好一個來回,但虞秋現(xiàn)在的體力顯然做不到。 走之前教了虞秋幾個動作,讓她在原地拉伸。 他走后,虞秋一個人在原地拉伸,舒展四肢。 7:30 路上人多了起來。 不遠處,三個穿著隨意邋遢,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正朝這邊走來,注意到虞秋的身影,他們視線交流,嘴里說著拗口的方言。 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時不時的嬉笑聲,以及眼里透露的戲謔和惡意,讓人明白,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話。 虞秋正拉伸著小腿,注意到幾人身影后,停止動作。 他們越來越靠近,粗啞的高嗓門夾雜著刺耳的嬉笑聲,讓虞秋汗毛瞬間聳立,剛平復(fù)下來的心跳陡然劇烈,她握緊手機,轉(zhuǎn)身想跑。 “嘀嘀~” 喇叭聲響。 車窗搖下,露出封舟那張被汗水侵占,布滿紅潮的俊臉,眉眼鋒利,瞳孔漆黑發(fā)亮,運動后的樣子比平時煞氣更盛。 “上車。” 他來的好快,這才過去十幾分鐘。 虞秋跑向他。 打開車門坐進去,腿有些軟。 那三個陌生男人走到車前方,看視線和動作,似乎是在議論封舟的越野車,看到副駕駛座的虞秋,議論更激烈。 坐到熟悉的空間,虞秋安全感倍增,剛想問封舟今天早上吃什么,就見他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虞秋探出頭問:“怎么了?” 他突然走到車頭前,不知道在干什么,難道是車壞了? 封舟站在車前時,正好擋住她看那三個中年男人的視線。 探出頭才發(fā)現(xiàn),原本正朝這邊走的三人,不知為何,突然調(diào)轉(zhuǎn),腳步急促,像被追趕一樣。 舉動之異常讓虞秋有些奇怪。 “你剛剛干什么了?” 封舟:“……沒什么。” 他還什么都沒干。 虞秋在那三人和封舟之間來回打量,猛的有種錯覺: 幾只瘦弱的豺狗,在路旁徘徊,找尋著能入口的食物,突然驚喜的發(fā)現(xiàn)一只孤零零吃草的小兔子。 豺狗緩慢靠近時,小兔子身后的草叢里,鉆出一只兇猛的老虎,“他”體型健壯,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虎牙,一副餓極準備狩獵的模樣。 豺狗不敢虎口奪食,轉(zhuǎn)身就跑。 剛剛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看見老虎后,不但沒逃跑,反而短腿一蹦,跳到老虎背上,蹭了蹭。 虞秋瞄了瞄男人的臉色。 雙眼漆黑,蜜色皮膚疊著紅潮,兇的可以貼門上避邪。 難不成是被嚇跑了? 虞秋:“剛剛那幾個人說的好像不是安奚話。” 他們嗓門很大,但她一個字也沒聽懂。 封舟:“這邊工廠多,很多外來務(wù)工的。” 虞秋低聲回應(yīng)后,沒再說話 封舟瞥了眼她的發(fā)旋,她玩著頭發(fā),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家后。 虞秋上樓洗澡,封舟進廚房準備早餐。 收到他發(fā)的“下樓”后,來不及吹干頭發(fā),踩著拖鞋就來了。 一開門,香味撲鼻而來,早上吃的小面包早被運動消耗完,她肚子餓的不行,小步跑到廚房門口,探頭問:“今天早上吃什么?” 封舟正低眸看著鍋里的面條,算著時間,轉(zhuǎn)頭抬眸看了她一眼,視線停頓片刻,才道:“陽春面?!?/br> 或許是因為剛洗完澡,虞秋沒再穿著長袖長褲,而是換成了寬松的家居服,t恤加短褲的搭配。 露出來的腿,關(guān)節(jié)泛紅,白皙筆直,長發(fā)半干,發(fā)尾濕漉漉的搭在衣服上,整個人霧蒙蒙的,散發(fā)著水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