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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他們一行六人離開了夜市,就近找了家酒店辦理了入住,三個標間,按照剛才說好的,周軼和蘭兮芝、丁琎和陳淮景、熱黑和小孟兩兩一間。 時間不早了,他們各自拿上房卡上樓,三個房間是相連的,臨進門前蘭兮芝還十分愧疚不安,主動詢問周軼要不要把丁琎換過來,周軼搖了搖頭,動作利索地刷卡開門,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進了屋里,蘭兮芝表情略微局促,總覺得自己做錯事了。 周軼看穿了她的想法,開解道:“我和他鬧了點矛盾,和你沒關系,去洗澡吧?!?/br> “哦?!?/br> 蘭兮芝摸摸鼻子,摘下自己腕上的玉鐲小心地放在床上,周軼瞧見了隨口問一句:“外婆給你的玉鐲子?” 蘭兮芝搖頭:“那個已經(jīng)碎了?!?/br> “陳淮景弄的?” 蘭兮芝猶豫了下仍搖頭,她想起幾天前在玉城,陳淮景費盡心思想從趙嵐衣那兒幫她把外婆的玉鐲子要回來,為此還差點被那個狠心的女人剁了一根手指。鐲子最后是要回來了,不過還沒在她手上戴多久就碎了,說起來外婆的玉鐲子也幫她擋了一災,否則之前她的手也不會只是輕傷而已。 “我自己不小心摔碎的?!碧m兮芝指著床上的那個玉鐲子,表情還帶點靦腆,“這個是陳淮景送的,他說是昆山玉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br> 她嘟囔著:“他嘴里就沒幾句真話?!?/br> 雖然嘴上這么抱怨著,但周軼看得出她對陳淮景是情真意切,現(xiàn)在看來,陳淮景對她也很上心。 蘭兮芝先洗了澡后周軼才拿了衣服進的浴室,洗到一半蘭兮芝在浴室門外說她要出門買點東西,周軼應了好,她洗完澡后把頭發(fā)吹個半干走出來,正好這時有人敲門,她以為蘭兮芝忘拿房卡進不來就直接開了門,抬眼看到的卻是丁琎。 周軼瞟他一眼,手一壓就要關門,丁琎一只腳頂著門,沒用多少力氣就把門推開了。 她后退一步,語氣涼薄:“丁隊長,這樣登門入室不好吧?” 丁琎反手關門,提著一個小袋子堂而皇之地走進來:“擦藥?!?/br> 周軼伸手:“我自己來?!?/br> 丁琎走到床邊示意她坐下,周軼站著不動。 他挑挑眉,這時候就有一種□□不服管教的隊員的架勢了:“站著也行?!?/br> 丁琎從袋子里拿出藥膏,眼看他欲要蹲下幫她抹藥,周軼皺眉,不太情愿地往床邊走。 “快點兒,兮芝一會兒就回來了?!?/br> 她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丁琎很鎮(zhèn)定:“他們沒那么快?!?/br> “陳淮景也出門了?” “嗯?!?/br> 周軼了然,難怪。 丁琎蹲下身把她的睡裙裙擺往上拉了拉,低頭認真查看了下她的腿,她的兩個膝蓋微微腫起,淤青的顏色比今早看的時候更深了,也不知道她昨天是怎么摔的,弄得這么嚴重。 他擠出藥膏抹上去,用手掌幫她揉著,周軼吃痛,丁琎手上動作頓了下又繼續(xù)揉著:“藥膏搓熱了才有效,忍忍。” 周軼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把目光移到他的臉上,他眉眼往下很認真地在幫她上藥,表情一絲不茍像在做什么精細的活兒。 “丁琎。” “嗯?!?/br> “你現(xiàn)在是在生氣還是已經(jīng)消氣了?” 丁琎抬頭,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來?” 不難看出來,還在氣頭上,周軼盯著他的手:“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丁琎低頭給她的另一邊膝蓋上了藥,聲音沉沉的:“不沖突?!?/br> 生氣和對她好不沖突,和當初他們剛認識那會兒一樣,雖然不待見她,但是該做的都會做好。 周軼想到熱黑的建議,身體往前一傾,雙手搭上他的肩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眸蠱惑似的低聲問:“我和陳淮景換個房間?” “不需要?!?/br> 丁琎一秒猶豫都沒有,周軼正想冷下臉又聽他說:“明天要上高原,你需要好好休息,不然身體吃不消?!?/br> 周軼今晚的確是有點自己的小心思,陸美美以前和她說過,男女之間沒有什么問題是滾一次床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多滾幾次。 此時她聽他這么說輕哼了下故意說:“和你睡一起我難道就不能好好休息了?你想做什么壞事呢,丁隊長?!?/br> 丁琎緘默,揉著她膝蓋的手突然一按,周軼沒忍住痛呼一聲。 他抬眼,眼眸深深,語氣細聽還有些咬牙切齒:“周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今晚給我老老實實地睡一覺?!?/br> 第68章 蘇恰其實是個很有文化底蘊的西部城市,在很早以前它就是溝通域城和周邊國家的樞紐,是商人經(jīng)商貿(mào)易販賣香料絲綢的必經(jīng)之地,它坐落在高原腳下,是域城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既有現(xiàn)代城市的繁華,又有濃厚的文化氛圍,民間常有“不到蘇恰不算到過域城”的說法,由此可見蘇恰這座城市的地位之重要。 周軼對這樣的城市情有獨鐘,第二天一早陳淮景約著他們一起去喝茶吃早點,老茶館里早起喝茶的幾乎都是老人,他們見幾個年輕人大早上的來喝茶也覺稀奇遂主動和他們攀談了起來,還熱心地給他們介紹當?shù)匾恍┎粸槿酥暮萌ヌ?,可惜周軼沒辦法在城里多待,否則一定是要走上一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