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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兮芝往丁琎身后看了看,疑惑道:“周軼姐呢,她不是說要和你一起過來的么?” 丁琎看到周軼沒和他們在一起有點憮然,她大概是被氣著了,這會兒指不定在房里怎么罵他呢。 “她不舒服,在休息?!彼荒苓@么說。 蘭兮芝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周軼是生理期身體不適,點點頭說:“她這兩天也挺累的?!?/br> 陳淮景的表情就很令人玩味了,他嘴角噙著揶揄的笑,腦袋里已經(jīng)浮想聯(lián)翩了。 丁琎坐下,他的臉上一向沒什么表情,所以陳淮景和蘭兮芝也看不出他此時心情不佳。 飯館里有一臺大電視,是供食客觀看的,此時電視上正在播放娛樂新聞。 丁琎聽到“李斐然”這個名字時敏感地抬頭看向電視。 蘭兮芝也看著,很義憤填膺地說:“這不是那個借周軼姐炒作的女明星嗎?” “炒作?”丁琎不懂這些娛樂圈術(shù)語。 也是周軼不在蘭兮芝才講些關(guān)于她的事:“李斐然可能想和周軼姐扯上關(guān)系,立個有才氣的人設(shè)吧,剛出道不久就聲稱和周軼姐是好閨蜜,其實也就是以前在xx美院一起讀過書,幾次媒體問周軼姐她們的關(guān)系,她都只是說曾經(jīng)是同學(xué)?!?/br> “前陣子有狗仔拍到周軼姐和李斐然男朋友一起去看畫展的照片,李斐然就向媒體哭訴說周軼姐勾引她男朋友?!碧m兮芝越說越氣,“我看過那些照片,周軼姐離那男人一米遠,也沒什么親密的動作,我看就是有心人故意設(shè)計周軼姐,為了博眼球來自我炒作的,正好這段時間李斐然的新劇上了?!?/br> 陳淮景瞅著她:“你對周軼還挺了解的。” “那當(dāng)然啦,周軼姐多有才華,十四歲就拿藝術(shù)大賞,天才少女,學(xué)過油畫的人都知道她?!碧m兮芝說著又有些悵惘地嘆口氣,“不過很多人認識她都是因為一些不靠譜的花邊新聞,她的才華反而被忽視了,可能因為她是大集團的千金吧,媒體總愛報道她的私生活,顛倒是非?!?/br> “這次‘小三’的事也是,媒體才不管真相呢,有熱度就行?!彼秊橹茌W抱不平,“也就是周軼姐不屑和不相干的人多說,她在接受國外藝術(shù)雜志訪問的時候說過‘愿意相信她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愿意相信她的人解釋再多也無益’?!?/br> 丁琎越聽心里越不是滋味,越覺自己剛才對她說的話簡直是混賬話。 她這么要強,他剛才說的話和羞辱她有什么區(qū)別? 丁琎站起身,陳淮景問他:“干嘛去啊?” 丁琎咳一聲:“給周軼打包點吃的?!?/br> 蘭兮芝了然地“哦~”了聲,突然想到什么問:“她在你們房間里休息嗎?” 丁琎莫名:“不是?!?/br> “咦?!碧m兮芝有些納悶似的從兜里掏出兩張房卡,“她的房卡放在我這兒呢,沒卡她怎么回去的?” 丁琎的眼神霎時就變了,他緊緊盯著蘭兮芝手里的卡,腦袋里的弦被擰緊了。 陳淮景也覺出了事情不對,立刻站起身:“翠翠,你快回去看看周軼在不在?!?/br> “哦哦,好?!?/br> 丁琎轉(zhuǎn)身往外走,其實不用再回去確認了,他心里清楚周軼并沒有回房。 他們的房間正好在對面,她離開他的房間時摔上了門,總不會過了個回廊就消氣了,可他并沒有聽到第二聲摔門聲。 是他大意了,這種時候他怎么能讓她落單?或許她只是氣不過,獨自去哪里走了走? 丁琎在飯店門口來回踱步,他強自鎮(zhèn)定下來,盡量往好的方向去想,休息站前面不遠有“龍池”,是個天然的大水庫,興許她只是去那兒走了圈散散心。 “丁隊?!碧m兮芝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焦急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周軼姐不在房間里?!?/br> 她跑過來,把手里拿著的東西遞給他,氣喘吁吁地快速說:“我在賓館門口撿到了這個,‘惡魔之眼’的手鏈,這是我下午去超市買來送她的。” 丁琎拿過手鏈看了眼,手鏈他眼熟,在房間里他抓著她的手時她腕上還戴著這個。 他的一顆心當(dāng)即沉到了谷底,遇事向來沉著冷靜的他竟然也會有無措慌亂的時候。 “丁哥,你別慌?!标惢淳罢f,“也許這手鏈?zhǔn)侵茌W不小心掉的,沒那么嚴重?!?/br> 丁琎了解周軼,手鏈極有可能是她留下的求救信號。 他沉聲:“車鑰匙?!?/br> 陳淮景把鑰匙拋給他,丁琎接過:“你們在附近看看,有事電話聯(lián)系?!?/br> 丁琎去問了賓館前臺人員,他稍微描述了下周軼的著裝,柜臺工作人員對她有點印象,說半小時前的確是看到她出了門。他又問有沒有看到有可疑人員跟著她,柜臺人員回答說沒看到,但在賓館門口的時候有男人和她搭訕來著。 周軼被人帶走了,這個認知讓丁琎的心一沉再沉。 他把陳淮景的車開出來卻不知道該往哪兒開,他看著手上握著的那條手鏈,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他今天就不應(yīng)該對她說那樣的話,不該把她氣走,更不該有所猶豫而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她向她道歉,要是他果斷一點,就不會給那些人可趁之機。 “媽的?!?/br> 丁琎捶了方向盤一拳,第一次覺得自己太過無能,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攥緊拳逼自己冷靜思考,“車茲”公路今天封路,人肯定不是從后面追上來的,排除這個可能性,那他們就是從車茲縣來的,守株待兔?此外,丁琎能確定的是,帶走周軼的是VIRUS的人,如果他的計劃沒出差錯,交流團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還在“車茲”公路的另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