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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懂了。”蘇越心想了想,又從工具箱里掏了個水管鉗帶在身上,“不要慌,問題不大?!?/br> 叭叭叭講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了自己講了個寂寞的繁生:“……???!” 不,問題很大好吧! 白河這會兒卻是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伸手扯了下繁生:“她說了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如果真有問題,她會聯(lián)系我的。” 繁生聽他這么說,這才稍稍冷靜下來,低頭看見白河扯著自己外套的手,又趕緊閃到了旁邊,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一般。 白河:“……” 沒記錯的話……剛見面就被追殺得滿地亂滾的人是他沒錯吧?為什么這妹子總是一副“你這刁民想害朕”的表情啊?就因為初見面時他身體不在? 白河突然覺得有些心累。 而就這么會兒工夫,蘇越心人已經(jīng)閃出了門。 她人才離開,白河就聽見耳機里傳來她的聲音,聲音壓得很低:“工具箱留給你了。你知道怎么用。還有,注意繁生的情緒,別太刺激她?!?/br> 她簡短而快速地給白河講了一下自己關(guān)于繁生的推論,白河在聽到對方有變成怪物的可能性時眉毛微微動了一下,倒是沒有太過劇烈的反應(yīng)。 怵肯定是不怵的。他現(xiàn)在有頭有身體,有鬼藤也有能力加成,對方就算真是怪物,他也不慫。更何況蘇越心把整個工具箱都留給他了。 之前在總部暫住的時候白河就聽蘇越心說過了,她這個工具箱的外殼是融了她的黑霧造出來的,還附帶有超全的防護,整個游戲總部就這么一個,掄誰誰死,可比姚涵清好使多了…… “幫我看好工具箱。我等等回來找你拿?!碧K越心說完這最后一句話,跟著便沒聲了。剩下白河一人,低頭看看懷里抱著的工具箱,突然笑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在游戲中第一次和蘇越心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蘇越心也是這樣將工具箱直接托給了他,許諾肯定會回來拿。 說起來,那時候的情況和現(xiàn)在還挺相似。同樣是有走廊和房間構(gòu)成的副本,同樣需要進入房間尋找出口,同樣有一個身份未知令人生疑的隊友…… 白河這么想著,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眼,這才發(fā)現(xiàn)繁生不知何時已坐到了靠近房門的另一個角落,正抱著膝蓋,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自己。 似乎蘇越心一不在,她的防備心就又冒出來了……她甚至還把那柄斧頭又拿了出來,擺在面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拿起來。 白河:“……”至于嗎? 他嘴角抽搐了下,索性也自覺地往外挪了挪,與繁生進一步拉開距離,人才剛剛坐下,便聽繁生道:“你剛才,為什么笑?” 白河:“……?” 他摸了摸嘴角,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一瞬間的失態(tài),只得找補道:“這個箱子,我很喜歡,所以笑,只是這樣。” “這個箱子……”繁生蹙著眉頭,打量了一眼那個其貌不揚的工具箱,半信半疑道,“因為是她給你的?” 白河:“……”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得出這個結(jié)論,但他還是非常實誠地點了點頭:“嗯,沒錯。” “奇奇怪怪?!狈鄙÷暪緡伭艘痪?,想了想,又道,“說起來,你們還沒告訴我呢。你們到底是誰啊,又怎么會來這個地方?” 關(guān)于這點,白河倒是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聽她發(fā)問,立刻搬出了備好的說辭——簡單來說,就是把他們包裝成了特意來破解死xue的天師,而蘇越心,就是他們這個天師小隊的老大,是名門子弟,本身家學(xué)淵源、天賦異稟,所以一個人在xue里浪完全不是問題,要帶繁生出去也沒什么問題…… ……單說他用來形容蘇越心的幾句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不算說謊。而從游戲方的角度來看,“佚名之巢”確實稱得上“名門”……都有名到需要特殊看管了。 白河充分發(fā)揮了自己許久不用的演技,將一番謊話說得煞有介事,大有要將一本無限流小說就地改成都市玄幻的架勢。不過他只注重虛構(gòu)了一下蘇越心的背景,關(guān)于自己,只說是蘇越心的助手。 繁生還真信了。 她不僅信了,還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原來如此,我懂了?!?/br> “嗯?!卑缀痈c頭。你懂了就好。 “你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式神’吧?!狈鄙V定道,“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無頭鬼嗎?” 白河:“……”不是,你到底懂什么了你懂了? 但仔細(xì)一想,好像繁生會做出這么個推論也沒什么問題——她剛見到自己時,自己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狀態(tài)。之后從她的態(tài)度來看,她也一直沒把自己當(dāng)正常人。 而現(xiàn)在,蘇越心被他包裝成了天師。而對方又將他當(dāng)做了怪物…… 那可不是要把他當(dāng)做被蘇越心收服的妖怪了嗎? ……行吧。 白河有些無奈地想,式神也好,妖怪也好,你高興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信了就行。 繁生見他沒有否認(rèn),似是松了口氣。跟著又打量起白河來,面上露出幾分遲疑。 “那么,你介意我再問一個問題嗎?”她小聲道。 白河:“嗯?” “你和蘇越心……是戀人嗎?”繁生小心翼翼道。 白河:“……” 他手一滑,一個幾十斤重的工具箱,差點直接砸他腳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