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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嗯?” 他側頭看向蘇越心:“你是說那個孕育你的,嗯……”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蘇越心倒是主動開口了。不過她這次開口,并沒有什么意義 因為她的話落在白河的耳朵里,又變成了“滋滋滋”的電流聲。 白河只能零星聽出幾個無意義的單字,不由蹙了蹙眉:“什么?” “什么什么?”蘇越心抱起胳膊,語氣像是有些不太開心,“我剛剛在和你說它的壞話……” 白河:“……” 可他什么都沒有聽到啊?這算是什么?花仙子自帶的臟話馬賽克嗎? 說到花仙子……他忍不住又看了眼蘇越心。 雖然對蘇越心的真實身份并不是特別在意,但他其實還是蠻好奇的,蘇越心到底是個什么品種…… 白河移開目光,將線穩(wěn)穩(wěn)地戳進針尾,張口正要細問,卻聽蘇越心突然開口說話,聲音里帶著難得的煩躁 “閉嘴,不要吵。” “……!” 白河嚇了一跳,一根針差點戳手指上。 他還什么都沒問啊……他一臉茫然地轉過臉去,卻見蘇越心不知何時已從他的肩膀脫離了,正飄在空中,兩手按在腦袋的兩側,似乎很不耐煩。 白河:“……蘇越心?” 蘇越心沒有理她。 白河皺了皺眉,又低聲呼喚了兩次,蘇越心終于緩緩抬起頭來。 “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彼龕瀽炚f著,聲音還是不太開心。 白河:“……”老實說,你這樣反而讓我更有點怕…… “能問一下,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嗎?”白河問道。 “一個老是盯著我的家伙。”蘇越心語氣冰冷,黑霧構成的身體都因為生氣而微微鼓了起來,“@#¥%……%¥%#” ……又來了。那種滋滋的電流聲。 白河現(xiàn)在確定了,那聲音就是因為他和蘇越心的談話才會出現(xiàn)的?;蛘哒f,是在蘇越心談到某種東西,或是說某個詞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所以……本質還是馬賽克? 白河心中念頭一轉,想想也沒什么好深究的,便也不再追問什么,而是低頭,繼續(xù)縫補起手里的衣服。 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個稍縱即逝的遙遠搖鈴聲,也早已一次又一次響起,連綿不絕。只是再也沒能抵達他的耳邊。 第二套衣服,是在又一周后才到的。第三套到的更晚,他們買的是預售款,正式出貨都在兩個月后了。 中途白河又陸陸續(xù)續(xù)給蘇越心買了些衣服,大部分都是娃衣。為了活動更方便,大部分都得需要改一改,白河一開始還出去找裁縫,后來覺得實在麻煩,便索性自己上了——改壞了,再買新的就是。 他mama有一臺不用的老式縫紉機,他自己又上網(wǎng)買了臺小型家用的,再補上一套材料包,勉勉強強也算應付得來,多改幾次后,更是逐漸上手,不僅能改衣服,還能自己在上面做一些優(yōu)化。 白河逐漸膨脹,甚至產生了“這東西好像不難,我似乎也能搞一件”的想法——當然他沒直接對蘇越心說,只自己私下搞了點材料,偷偷研究起來。 也是他那陣子工作正好比較閑,夠他鉆研這些有的沒的。不過閑也不代表不會加班 白河是那種能嚴格做好時間規(guī)劃并認真執(zhí)行,能不把工作拖到下班就絕不拖延的高效率性格,只可惜有時遇到不靠譜的同事,還是免不了要被拖著加班。 像今天就是——他的兩個下屬外去別人公司出外勤,結果不知哪里出了紕漏,愣是拖到下班后都沒弄完,其中一個問題實在搞不定,最后還要打電話來問。 當時已經是快八點了,白河正坐在書桌前偷偷讀裁縫書,接到電話時臉都綠了。 那個問題在電話里表達不清楚,白河實在不耐煩,看看那公司又不太遠,就打算自己過去一趟,和蘇越心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出門。 蘇越心正趴在沙發(fā)上玩ipad,聞聲抬起了頭:“那你十點鐘回得來嗎?” 最近有一個電視劇熱播,她和白河天天追著最新集看,更新時間正好是十點。 “我爭取?!卑缀诱f著,迅速閃出了門。 白河開車過去要二十分鐘,來回就是四十分鐘。索性那個問題實際不是很難解決——白河到場后研究了一下情況,內心做了個估算,覺得最慢一個小時應該可以搞定。 很好,來得及回家和蘇越心一起看電視。 白河暗暗松口氣,跟著便坐在電腦前敲起了鍵盤。此時這個辦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他兩個下屬和另一個其他公司的對接人員在,鍵盤敲擊的聲響落在空曠的辦公場地里,分外明顯。 他兩個下屬本以為自己要捅大簍子了,原本正慌著呢,怎么也想不到白河居然親自過來幫忙,頓時松了口氣,不料一口氣還沒喘完,變故又生——只聽“啪”的一聲響,整個辦公室,突然暗了下來。 只是燈暗了,電腦卻還開著,瑩瑩的光芒透出來,反而顯得有些詭異。 那個對接人見狀頓時變了臉色。她往后退了兩步,勉強沖他們笑了下,說可能是保安不知道還有人,所以把電閘拉了,說完就快步朝外走去,說是要去找保安打招呼。 白河卻覺得不太對。保安拉電閘,總不至于把燈拉了,電腦還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