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綁架
項鏈的吊墜不大,卻有些厚,花紋美麗而奇異,有著人工雕琢的痕跡,像是手工制作的。明子撫摸著頸間的項鏈,仔細(xì)端詳著。 他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肩膀,過往如電影般從眼前一幕幕閃過,她看向車窗外的景色,瞳孔突然放大。 不對,這不是回跡部家的路! 明子扭頭看向車前,才驚覺后視鏡里人和平時的司機(jī)不同。她立即拉車門,打不開,轉(zhuǎn)為拿起手機(jī),試圖撥通電話。 車停下了。 后排車座的兩邊車門被拉開,沒等明子跑出去,一左一右進(jìn)來兩名壯漢,拿走她的手機(jī),掛斷電話,將她夾在座椅中間。 “你們是誰?放我出去!”明子厲聲斥道。 腰間抵上一個冰冷的物體,明子身體一僵,不敢再掙扎。 “五十嵐小姐,請不用緊張,有人請你做客。” 黑色布條蒙上她的眼,她看不到周圍的情況,只能聽到汽車行駛的聲響。不知開了多久,她被推攘著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綁到椅子上。 “五十嵐小姐,好久不見?!?/br> 來人說的是英語,聲音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是誰。 布條被扯開,刺眼的光讓明子不禁瞇起眼睛。慢慢適應(yīng)后,發(fā)現(xiàn)正處于一個陌生的房間,她警惕地打量對面的外國男人。 “還記得我嗎?我是艾伯特·摩羅,你可以叫我艾伯特?!蹦腥诵θ轄N爛,語氣親切,禮貌而紳士地向明子介紹自己,仿佛正在邀請貴賓做客,雙眸卻沒半點溫度。 是那天在倫敦的晚宴上認(rèn)識的人。 “摩羅先生,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呢?”明子壓抑內(nèi)心的恐懼,謹(jǐn)慎地回問。 “親愛的,叫我艾伯特就好,別喊得這樣冷漠?!彼麚u頭嘆息道,目光從明子的眼游移到面頰再至下頜,眼神透著懷念與贊嘆,像在觀賞一件精致的瓷器,讓人不寒而栗。 “你跟她真像?!彼袊@道。 “誰?” 艾伯特沒回答,而是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明子面前,問:“你認(rèn)識她嗎?” 畫面上的女人皓齒紅唇,雙眼漆黑如夜,風(fēng)情萬種,似要直直地將人勾進(jìn)照片里。 這是她的母親。明子沒有回答,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看來你知道?!?/br> “我不認(rèn)識她?!?/br> 兩聲同時響起。 艾伯特大笑:“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楓的女兒竟然這樣可愛,真叫人意外。” 他輕撫照片上女人的眉眼,本冰冷的眼神化為湖水,喃喃道:“要是她也能這樣就好了?!?/br> 他向旁人勾了勾手指,示意拿來手機(jī)。那顯然是明子的手機(jī),不知何時密碼被破解了。艾伯特翻動著通訊錄,撥通一個電話。 看來艾伯特就是前段時間調(diào)查自己的人,原來調(diào)查與體質(zhì)無關(guān),是為了母親。明子皺著眉猜測他與五十嵐楓的關(guān)系。 電話撥了幾次都沒接,可艾伯特顯得極為耐心。 明子剛想開口解釋自己不常與五十嵐楓聯(lián)絡(luò),電話接通了。 “喂~明子,找我有什么事嗎?”慵懶的女聲響起。 “是我?!卑芈曇衾`綣,“還記得我嗎?” “艾伯特,”電話里的聲音警覺起來,“你怎么會用明子的電話?” “當(dāng)然是因為她在我旁邊?!卑貙⑹謾C(jī)抵到明子耳邊,眼神危險而瘋狂,同時,一把槍抵在她額頭上。 “和你mama說句話。” “……母親。”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明子不得不照做。 砰! 一聲槍響快將人耳膜擊碎。 嗡嗡的耳鳴中,明子聽到楓的怒吼:“艾伯特·摩羅!明子要是出事我和你沒完!” “別緊張,是不小心。”艾伯特笑容邪肆,放下指向天花板的槍。 “本來想做得更過分點,但你的女兒有著和你一樣的體質(zhì)吧。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讓她一個人呆半個月,就會出現(xiàn)問題了,對嗎?” “我女兒?你在發(fā)什么瘋?” “總之,我在倫敦等你,只要到了那里,自然有人帶你見我。你來得越晚,明子越不安全?!卑貙χ娫捖湎乱晃?,“楓,我好想你?!?/br> 隨后掛斷,將手機(jī)交由旁人:“把它處理了。” 他知道我身體的問題?不光知道,這事還和母親有關(guān)? 困擾已久的疑問快接近答案,顧不得危險,明子小心探問:“摩……艾伯特先生,您愿意和我說下體質(zhì)的事嗎?” “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艾伯特疑惑地反問,明子抿緊了唇,沒有作答。 “那你是怎么將跡部家小少爺勾得神魂顛倒的,你們不就是靠此為生嗎?” 他誤會了我和跡部的關(guān)系,以為我是跡部的情人。明子小聲辯解:“我沒有向他謀求錢財……” “不不,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和你母親不是以jingye為食,長時間不攝入就會死去嗎?簡直像披著人皮的另一個物種?!彼蛄恐髯用H坏谋砬?,了然:“原來你也不知道。不妨等見到楓,讓她向你解釋。” “先生,飛機(jī)已經(jīng)備好?!币粋€人向進(jìn)來匯報。 “親愛的,我們走吧?!卑匦χ鴵]揮手,示意旁人帶上明子,“畢竟日本是跡部家的勢力范圍,拖太久就難走了。別害怕,如果可以,我還希望你叫我父親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