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遇險
“嘶…” 一動腦袋,呂澄感覺后腦勺就就像裂開了道口子,窗戶一夜未關(guān),清早濕冷的空氣直往里灌。 伸手摸到沙發(fā)縫里的手機,半瞇著眼看,七點半了。 好在第一節(jié)沒課,還有時間收拾自己。 掙扎地從沙發(fā)上起來,剛想站起身,眼前一黑,一陣眩暈感又將她推回沙發(fā)里 “真要命,我再喝酒我是狗” 緩了好一陣,晃晃悠悠起身,關(guān)上窗戶,拿了干凈衣服進了浴室。 “不是吧?!?。 ?/br> 浴室的人瞪大眼睛,看著白皙胸脯上的一個不規(guī)則紅印兒,心頭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跑過。 昨晚確實有些醉了,現(xiàn)在大腦像塊海綿,滴滴答答地擠出些昨天零零散散的記憶。 呂澄盡量回想一些完整的情節(jié),確實有跟江然激情過火的部分,但是唯獨不包括這枚紅色的印記。 她實在想不起來江然什么時候親了一口她的胸。 “算了不想了” 索性打開淋浴,沐浴更衣。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突然要檢查學(xué)生檔案的情況,給學(xué)生歸納檔案的這些瑣碎事務(wù)都被理所應(yīng)當?shù)胤峙浣o了她們這些年輕老師。 呂澄除了上課,就是坐在辦公室里,一手翻著學(xué)生手冊,一手拿著戳子,沾上鮮紅的印泥,給檔案蓋章。 中午也不回家午休了,呂澄跟陳挽決定在食堂湊合一頓,回辦公室繼續(xù)整理檔案。 “澄寶,我決定以后再也不喝了,就我們倆這量,跟人家喝酒簡直是白給!”陳挽扒拉著餐盤里的幾片青菜葉,哀嘆道。 “白不白給我不知道,你這喝醉了就拋棄我的毛病,我倒是清楚?!?/br> “天地良心親愛的,我昨天也不知道我怎么回去的,那酒水后勁兒是真大,我早上起來看陳遇那狗東西給我發(fā)微信,我才知道他昨天沒送你…” “誒,我的錯,給我們呂老師賠不是~” 呂澄看她一賠笑樣兒,也不怪她,昨天這事兒到底是自己逞強了,怨不得別人,吃一塹長一智。 “昨天江然送你回去的???” “嗯” “嘖……你們倆,沒發(fā)生點兒啥?” “ …… ” 這是人話嗎? “嘶,主要你們倆一見面那個膩乎勁兒,我真受不了” “沒發(fā)生” 呂澄想了想,江然昨天還真沒把她怎么樣,除了摸了她的背,還真沒碰她其他地方,就算是碰了其他地方,那他也是用腿。 用腿又不是摸,反正,用腿不算。 (江老板:不算你大爺。) “不過也是,你倆認識時間不長,可以慢慢來?!?/br> “嗯,慢慢了解吧” “呦呵,你對人家還挺上心啊” 呂澄白了她一眼,不再看她。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喜不喜歡江然,反正不反感也不討厭,眼下倒也能接受他曾在部隊待過這個事實。 不過是不是要繼續(xù)相處,這個倒不是她能做主的。 這事兒,得看緣分。 領(lǐng)導(dǎo)中午突然通知明天就要檢查檔案,陳挽氣的跳腳,罵罵咧咧,一邊說要擺爛,一邊打開電腦整理文件。 陳挽比呂澄的工作要輕松些,她不需要給學(xué)生手冊蓋章,核實好文件就能下班了。 呂澄看著桌上擺滿了沒印章的表格,長嘆了口氣,叫陳挽別等了,先回去。 忙活一番,抬頭一看表,八點半了,收拾好紙張雜物,提著電腦包回家。 夜色涼如水,大街上有些空空蕩蕩,冷風滲進脖頸。 呂澄緊了緊外套,這還是第一次忙到這么晚回家。 夜里容易打到黑車,家又離得不遠,穿過前面的小廣場再往前走走就是小區(qū),呂澄想了想,步行回去最多也就二十分鐘。 想是這么想的,可剛走進廣場,呂澄就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 廣場四周都是高大蔥郁的樹木,夜風一吹,四周就開始沙沙作響。 呂澄聽著這些響動有些頭皮發(fā)麻,加快了步子往廣場出口走。 幾次回頭看,身后都沒有人,可是她就是覺得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眼看著快到出口了,呂澄猛地一回頭,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正朝她快步走來, “姑娘,一個人回家嗎?” 呂澄拔腿向前跑,那人也開始追她,很快抓住了她右手的電腦包,呂澄驚恐萬狀,左手使了渾身力氣給了男人一巴掌,扔下電腦包,飛速朝公園出口的便利店跑去。 臉色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心臟的跳動仿佛快要超出身體的負荷。 便利店收銀員將她扶住,詢問她要不要報警,見她顫抖著不說話,叫她趕快給家里人打電話。 呂澄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顫抖的手指怎么也打不開指紋解鎖,輸了密碼,飛快打給一個人。 電話那頭響了兩聲便接通了 “江…江然…嗚嗚嗚…” 男人接起電話,聽另一頭女孩兒顫抖地哭腔,拿電話的手一抖, “呂澄?” “怎么了呂澄?” 見她一直不說話,江然心里直打鼓,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語氣不覺地加重, “呂澄,你說話!” “江然…嗚嗚嗚…” 江然徹底慌了,也顧不上跟客戶解釋了,一把抓起車鑰匙 “呂澄,你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