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認輸的 #8475;ōsн.У#8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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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金主對峙了兩天兩夜,到了第叁個白天,我困得要死,又不能睡過去,因為擔心大金主會趁機跑掉。 而大金主該干嘛干嘛,只用等我松懈就行。 單方面的消耗戰(zhàn),我唯一的勝機就是在精力耗盡前說服大金主潔身自好,盡管這個詞的含義與我的公眾形象背道而馳。 “恩,繼續(xù)?”大金主十分配合地和我面對面坐在桌子前,小口啃著手中的蘋果,“剛剛講到了和陌生人發(fā)生關系的第叁條后果?!?/br> “那個,要注意保護個人財產……” 超過48小時沒休息,集中力和思考能力都下降得厲害,不經大金主提醒,我真想不起來講到哪了——實際上,從第二條開始,我似乎就在胡扯。 本來以為大金主會厭煩我的說教,沒想到對我的胡扯興致盎然。 有興趣是好事,但是我……頭好沉,不得不支起手撐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ó?Ъl.ó?(po18bl.co?) 竭力控制不斷打架的眼皮,恍惚間見到大金主從我身邊走過,馬上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行。” “去洗手也不行?” 辨識著大金主回答的內容,困意加深,給我一個枕頭,我就能直接睡了。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為什么不把我捆起來?” “kun?”非常想睡覺,動一下嘴皮子也變得好累,“為什么……捆?” “恩?” 要命,大金主在摸我的頭。 動作很輕柔,太催眠了,超級想睡。 “bie……”我的抵抗只停留在了嘴上,“bie mo……” 大金主摸得越發(fā)溫柔,“睡吧?!?/br> “bu,不……行!”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間清醒不少,扶著桌面站了起來,“窩……我不會認輸的?!?/br> 倚在墻邊等大金主洗手的期間,我就與睡魔斗爭了數個來回,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你……” “唔——早上好……不,我沒睡!” “我洗完了?!?/br> “噢,好——好。” 我揉著發(fā)酸的眼睛,和大金主一起回到客廳。 大概是因為走動了一下,所剩無幾的精力被消耗得更少,只是沾到椅子,就想睡了。 身體狀況告急,沒有足夠的腦力來繼續(xù)勸解。 我徒勞地說,“柯特……” 話里是哀求的意味。 “在我看來,你這是多管閑事,自討苦吃。”大金主雙手托腮,“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br> “有……關系?!笔乱阎链?,我已經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了,“假如……假如我沒有出現,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獵人考試的事情也好,你們家里的各種事情也好……不會發(fā)生。現在我……感到非常的……后悔,但是……” 即使是絕對選項的作用,做出選擇的人終究是我自己——這一點我無法否認。 “可以確定的是,你想做的事情……是錯誤的?!蔽业倪x項常常少到別無選擇,所以我不能容忍有無限選擇權利的人,偏偏做出最壞的選擇,“那種事情,長大成人以后,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再去做吧?!?/br> 不知道為什么,淚水涌了出來。 真丟臉啊,在小孩子面前掉眼淚。 “……”大金主無動于衷地看著我。 那是必然的,我自己在做的事情,卻不準別人做,這是典型的歪理。 就算是我,就算是我……也想…… 沒有想下去。 我再也撐不住,意識朦朧了。 頭腦回歸清醒的時候,我正伏在桌上,沒有開燈的宿舍里黑乎乎的。 ……到晚上了。 到晚上了?! “柯特?”我叫著大金主的名字,沒有得到充分休息的身體不怎么聽使喚,比平時多費了一點功夫,才打開了客廳的燈。 燈光照亮了房間,氣氛是冷冷清清的。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在。 只有我一個人。 失敗了。 沒能阻止。 我完全輸了。 喪失掉最后的斗志,我坐到了地板上。 “笨蛋?!?/br> 我罵自己。 “真是笨蛋!” 比以前更加悔恨。 連個小孩子都說服不了,什么事情都弄得一團糟。 在這個世界呆了大半年也毫無任務進展,反倒被時不時插一腳的選項任務整得疲于應付。 選項任務還剩下讓學校一年內成為熱門的任務,如今已經七月,時間不多了。 一事無成到這個地步,怎么想都是因為我太蠢了。 再這樣下去,即使我死撐著不肯放棄解除詛咒的任務,我仍然會因為沒有在時限內完成選項任務,而永遠不能擺脫絕對選項。 該怎么做? 到底該怎么做? 我哪里知道???! 由于我內心的迷茫和動搖,才會無法說服人吧? 不如說,我很想求助于人。 想要得不得了。 這最輕松。 然而在選項的保密機制下,不透露選項的事情,不被出現的選項所擾,要獲得實際上的幫助,幾乎是不可能的。 沃爾特……他在他能力范圍內已經盡力了。 除了使用外掛一類的,能夠強行改變人心意的力量,我想,以我目前的個人情況,正常來說,恐怕沒人會真正喜歡我。 都是……絕對選項的錯。 “我因為做錯了什么,才會被詛咒???!”我曾經問過沃爾特。 “可能是沒有的。我也不知道?!彼f,“一切都取決于神的意志?!?/br> 可惡! 可惡??! 我咬牙切齒的對象,連觸及其一星半點都做不到。 等級之間的懸殊之大,使人根本恨不起來,只能苦笑。 被地面的石頭絆倒,難道要怪罪于石頭嗎? 一般只會怪自己不小心。 這就是定義的差別。 和不在自己同一層面的存在施加過多情緒,實在是無濟于事。 我要做的,就是掙扎下去,直到成功為止,不能放棄——這是我唯一不會感到后悔的事情了。 其他的事情,我能彌補則彌補,不能的就放棄。 盡量選擇我認為的最好的選項走到現在。 到達現在的處境,已是我的界限。 所以,遇見再糟糕的情形,我也不應該后悔。 我努力過了。 用不著后悔。 即使明白這個道理,心中的煩悶依舊不能散去。 ……無法問心無愧。 倘若我更努力一點,不,我竭盡全力了嗎? 結果我總是再給自己找有利的借口。 真是愚蠢。 而且蠢到沒有這些借口,就會喪失繼續(xù)下去的勇氣的地步。 “蠢貨!” 把臉埋進膝蓋,到頭來,我能做的就是沒出息地哭。 “真沒用!” 責怪著自己的無能,代表軟弱的眼淚仍舊連綿不絕。 打電話讓沃爾特買啤酒帶過來,然后就打發(fā)他走了。 把手機扔得遠遠的,不用擔心發(fā)酒瘋亂打電話,便可以沒顧忌地一邊喝酒一邊哭。 最后不知道是喝醉,還是哭累了,反正是夏天,不覺得地板涼,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又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一個空掉的啤酒罐骨碌碌地滾到我鼻子跟前,眼看快要撞上,被一只手撿了起來。 “亂糟糟的……”那話語,比起抱怨,更像是在直述現狀。 頭隱隱作痛,我倍感乏力地看向那只手的方向。 只見得那只手往后一搖,罐子就“哐當”一聲被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剩下的你會收拾吧?” “……恩……”我有氣無力地輕聲叫道,“……柯特?!?/br> “怎么?”大金主蹲下來,用手指頭來回撥動著我附近的另一個罐子,目光停留在那罐子上面,像在專心玩著玩具。 找不到合適的問話方式,我只好說,“感覺……怎么樣呢?” 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己問得蠢爆了——這有什么好問的? “什么感覺?”大金主反應平平地問。 “那,那個……”我把心一橫,“昨晚的事?!?/br> 大金主停止玩罐子,側過頭,神色曖昧不明地望著我。 過了多久呢? 大金主回答道,“誰知道呢?” 意料之中的,相當于“無可奉告”的答案。 當我放棄追問,從地上坐起來,大金主又小聲說,“初體驗當然是留給哥哥的?!?/br> “……”無暇指出那句話里的問題,我忍不住緊接著問道,“你之前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大金主放開手下的罐子,站起身,“……不告訴你?!?/br> “……” “話說回來,你今天不是有面試嗎?現在去還來得及?!?/br> “啊……?。 蔽液貌蝗菀讖牡教巵y丟的罐子和紙巾里翻出手機,“都這個點了?!” 距離預約的時間就剩一小時。 抓緊時間,能趕上嗎? 盡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