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獵人]絞殺之宴十六歲的絕對選項、非正式探險筆記、疼你愛你(SM、SP)、萬物生長、迷情少年時、照得江月明、罪妻、【網(wǎng)王】我的身體不對勁、母床、別看我,我只是來修水管的[無限]
似乎被說中心事,小姑娘眼睛忽又瞪圓,驚訝看向他。 像某種呆萌的小動物。 有時候嚴斯九不得不承認,小啞巴真挺會的。 在拿捏他脾氣這一塊,沒人比她厲害。 就簡單的“哥哥”兩個字,他竟然就吃。 也是怪了。 腦中一下子就彈出在云城那次,他只是逗她叫哥,結(jié)果倒好,她張嘴就給他來了一句“哥哥”。 又甜又嗲的樣子。 他也不想這么輕易消氣的,可她叫她哥哥哎…… 梗在胸口一晚上的郁氣,一下子就疏解了。 呂濡想起過來的正事,準備再次道歉,可剛打幾個字,就被嚴斯九壓住了手腕。 嚴斯九抽走她的手機,淡淡道:“道歉呢,首先得有誠意對吧?” 呂濡點頭。 對。 “我要求也不高。”嚴斯九指了指她剛才發(fā)的微信,說,“微信上你怎么發(fā)的,當著我的面說一遍,可以吧?” 呂濡眼睛瞪得更圓了點,歪頭看他。 這要求還不高?太為難她了吧? 嚴斯九補充:“沒聲音也行?!?/br> 哦,這樣啊……那倒不難。 呂濡抓了抓額角,覺得有點點尷尬。發(fā)文字和說出來,是完全兩種感覺啊…… 不過他叫她過來,只這樣就可以了嗎?是不是有點太輕松了? 其實她有這個疑問很正常,因為嚴斯九的確沒打算在這件事上為難她。 他想要的誠意,她已經(jīng)給了。 為什么執(zhí)意叫她過來,就是因為嚴斯九隱約覺得,今晚要是不見到她的人,這事大概率過不去。 而事實證明的確是這樣,從她進門,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她什么都不用說,這事就已經(jīng)過去了。 逗逗她,只是附加選項。 她要是拒絕,他也就算了。 這些呂濡都不知道,她還在飛快回想剛才的微信是怎么發(fā)的,醞釀了一下,張嘴無聲地重復(fù)了一遍。 嚴斯九捏著手機在指尖來回翻轉(zhuǎn),目光卻一直落在她開開合合的唇上。 燈光暖白,在深夜里似有瑩光,一個一個字從紅潤泛著水光的唇間吐出時,竟然有無聲勝有聲的美感。 小啞巴真是有兩片天生紅唇。 好看。 男人有瞬間的走神。 呂濡說完最后一個字,等了等,一直不見嚴斯九發(fā)話,緊張地舔了舔發(fā)干的唇瓣。 粉舌一閃而過,嚴斯九呼吸一緊,回神。 他改了主意,她拒絕也不能算了。 “還有呢?” 啊……還有什么? 呂濡不解。 嚴斯九下巴沖她手機一點:“自己看?!?/br> 呂濡疑惑著打開微信,瀏覽一遍自己發(fā)的信息。 沒有了啊,都說完了。 嚴斯九探手過來,修長的指骨在她屏幕上敲了兩下。 呂濡看清他敲的地方,耳根騰得發(fā)起熱來。 不是吧…… 這、這也要說嗎? 嚴斯九還是一副懶散的神色,漫不經(jīng)心重復(fù)要求:“怎么發(fā)的怎么說,少一個字也不行。” 呂濡勉力控制紊亂的心跳,盡量讓自己看似若無其事。 說就說。 又不是沒叫過。 她暗暗呼吸,做好心理建設(shè),飛快張了張口—— 哥哥。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口型,但嚴斯九還是從那扣在一起的手指,以及紅透了的耳珠處,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嗯。 看小啞巴臉紅,實屬人生一大樂事。 呂濡也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叫出口了,耳根那把火沿著脖頸向下,一直燒到心口,呼吸都隱隱發(fā)燙。 她怕被嚴斯九看出異樣,低下頭打字,把話題拉回正道:【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饜足后的男人比較好說話,懶洋洋輕笑出聲:“真以為我就為了你那點東西?” 呂濡眨巴幾下眼睛,一臉茫然。 不是嗎? 嚴斯九用眼神在她茫然的臉上刮了一下,輕哼:“沒良心?!?/br> 然后一揮手,讓她趕緊回去睡覺,省得又壞他心情。 關(guān)上燈,嚴斯九腦袋挨上枕頭,困意很快來襲。不像之前,見鬼似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他差點都以為他得了那破賓館ptsd——離開干澀發(fā)硬的床鋪,沒了隔壁的呼嚕聲、走廊里的腳步聲,他就睡不著覺了。 現(xiàn)在好了,事實證明,他沒病,好得很! - 江城的春天很美。 南江穿城而過,沿江的垂柳給城市系上一條綠色絲絳。城南的南山嶺,滿山的梅花,從料峭春風起,可以一直開到陽春三月。四月就是梨花與海棠花的天下,城東的梨樹溝,城西的海棠谷,一白一紅,遙遙相對,風景如畫。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這是南北朝陸凱的一首詩,講的是……” 講臺上的小老頭聲情并茂,向底下的莘莘學子傳授古詩詞的韻味。 下課后,呂濡還意猶未盡,正想著要不要約舍友一起去山里,踩一踩即將偷偷溜走的春天尾巴,可巧,陸衡在群里發(fā)了活動通知,艾特了她。 這周六社團去梨樹溝踏青團建,可以帶朋友家屬一起。 呂濡把消息發(fā)到舍友群里,問大家要不要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