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貓咪圍裙的男人 第59節(jié)
程廬別過臉,好久才說了句,“要洗澡才可以?!?/br> 唐梨嘿嘿笑起來,“還挺講究?!?/br> 程廬:“……” 唐梨起身,換了個姿勢趴在程廬懷里,纖細的小腿直接跪坐在躺椅兩側(cè)……她仰起臉,貼上去耳垂旁,輕輕吹了口氣。 程廬的氣息瞬間急促起來,手掌拍下,恰好拍在柔軟彈綿處。 唐梨嗚嗚哼了一聲,“粑粑,疼?!?/br> 程廬咬著牙,“不許這么喊?!?/br> 唐梨哭唧唧,“粑粑好兇?!?/br> 程廬:“……” 就在這時,后面?zhèn)鱽硪粋€奶呼呼的聲音。 “爸爸?” 第050章 很多人都在小時候碰到過很多父母或者長輩如此尷尬的場景?;蛟S當時不懂, 很多年后才漸漸明白他們在做什么。唐梨和父母不親,也沒什么親戚,自然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 當即被驚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屏住。 程廬心里那簇正在燃燃燒起的火苗,也立馬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噎了噎, 不動聲色把唐梨塞進大衣里。 唐梨的小臉緊緊貼在程廬guntang的胸前, 這里炙熱得像一個火爐, 不一會額頭沁出汗來。 “加加,你怎么醒了?” “程老師正在聽故事呢。” 唐加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冷風從陽臺門縫沖進來,掠過他裸露的腳踝, 瞬時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牙齒打架, “什,什么故事?” 程廬:“爸爸打小孩的故事?!?/br> 唐梨:“……” 唐加加:“……大人不可以打小孩?!?/br> “是不應(yīng)該打, 所以這個爸爸最后得到了懲罰?!背虖]瞎編道。 唐加加好困, 但他也想聽聽到底這個壞爸爸得到什么懲罰, 他抬腳上前,問:“可以講給我聽嗎?” 程廬哪能讓他靠近, “這里太冷了, 你就站那里?!?/br> 唐加加立馬感受到一股冷風順著褲腿往上卷, “好?!?/br> 程廬裝模作樣拿出手機, 點了點, 同時拍了拍唐梨的后背, “我點播放了哦?!?/br> 唐梨:“……”什么鬼? 程廬俯身咬著牙低聲道:“剛才不是叫粑粑叫得那么好聽?” 唐梨哪能想到這個男人“睚眥必報”, 竟在這個時候逼她講故事。 “怎么沒有聲音???”唐加加抱著臂膀問。 唐梨快要哭了, 下一秒, 她狠狠心,捏著嗓音道:“從前有個粑粑,一天不打小孩就手癢。為了不讓大家知道他這個嗜好,專挑小孩屁股打。有一天鄰居發(fā)現(xiàn)了,報警了,警察來了,把這個粑粑抓進了監(jiān)獄。我的故事講完了,謝謝大家?!?/br> 唐加加眨了眨眼,一臉無語。 “這個故事還真是夠爛?!?/br> “我繼續(xù)睡了?!?/br> “程老師晚安。” 說完扭頭回房。 客廳再次陷入一片靜謐。 程廬沉沉笑起來,胸口微微顫抖,唐梨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憤恨捏住他的臉。 “不許笑?!?/br> “唐小姐自詡是文化人,小黃文寫得飛起,怎么講個故事都被人嫌棄?” 唐梨氣炸了,一口咬上程廬的手指,“不許嘲笑我?!?/br> 程廬也不掙扎,反倒伸出另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拍在柔軟處。 “我哪有一天不打小孩就手癢?” “誰讓我家小朋友不乖?!?/br> 唐梨:“……” 方才還咬著的牙松開了,順著最長的那根手指一點點往上舔。 像冰淇淋,需要這樣吃才能吃,才能把最精華的味道品出來。 程廬眸光幽深,摩挲著某處的手指驟然收緊,連帶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難得動情,此刻卻實在克制不住了。 唐梨不急不慢,一寸一寸攻入,又吐出,柔軟濕潤的尖尖靈巧地攪動著略硬的指腹。 相似的觸覺,一下子勾出程廬不該有的想象。 他瞬間炸了。 “小壞蛋?!?/br> 唐梨吃吃笑了兩聲,咻的一下從躺椅上跳下來,如風一般喊了句我睡了,便鉆進了房間。 門關(guān),鎖擰,寂靜。 程廬:“………………” - 白大仞自詡算是這個世界上相對了解程廬的人,可也沒想到這小子自從有了女朋友,越來越難約。除非小銀親自打電話,他才會出現(xiàn)。除了上班,幾乎所有時間不是在陪女朋友就是陪女朋友弟弟。 這天他親自上門堵人,帶上他親自煮的“愛心雞湯?!?/br> “我知道你們幼兒園食堂伙食好,可再好吃,飯菜里也沒有來自好朋友的愛?!彼室庠诤门笥讶齻€字上加重音。 程廬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嗯。你的愛有點咸?!?/br> 白大仞一愣,趕緊拿起勺子抿了一口。 清爽不油膩,再好喝不過。 “程廬你有沒有心啊,”白大仞氣鼓鼓,“要是青丘還在的話,我才不要給你煮雞湯喝?!?/br> 程廬微微驟起眉頭,把勺子輕輕放下。 白大仞暗暗拍了下自己的臭嘴。 “這個世界上愿意你為素手烹羹湯的只有我。” 程廬抬眼看著他,“我家小梨做飯很好吃?!?/br> 白大仞哎呦一聲,“戀愛的酸臭味。” “但我舍不得她下廚。小rou手要保護好?!?/br> 白大仞:“……”我何苦跑來吃狗糧啊。 到底程廬還是把他帶來的雞湯喝完,一滴不剩。 白大仞這老母親心終于得到了慰藉,美滋滋地問他下次想喝什么湯。 就在這時,程廬手機作響。 他接起,眸光瞬間沉下來。 “好。我現(xiàn)在就去?!?/br> 白大仞:“你等會不是還要上課嗎?” 程廬緩緩站起來,目光有些渙散,好半天才聚焦。 “怎么了?”白大仞急了。好不容易看到程廬情緒好轉(zhuǎn),別又出什么事。 “那個人……抓到了?!?/br> - 派出所前的法國梧桐,綠了又禿,禿了又綠,周而復(fù)始,四季交替,每次變化都落在程廬的眼里。 再次踏進派出所的院子,程廬頭一次覺得這禿了頂?shù)姆▏嗤?,也有種倔強的美。 張警官早等在門口,一見他就慨嘆著說皇天不負有心人,像泥鰍一樣的嫌犯終于被逮到了。 “他叫什么?”程廬抿著唇問。 張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你們先去會議室喝口水。我慢慢說?!?/br> 此刻就連總在嬉皮笑臉的白大仞也一臉肅穆。 會議室的布置十分簡單。張警官端來兩杯茶水放在兩人面前。 幾乎每個月,面前這位長相清俊的人都會出現(xiàn)在派出所。他第一句會問:“抓到了嗎?” 得到充滿失望的答案后,他總會說,“我什么都可以做?!?/br> 離開時他會鞠躬,說:“麻煩你們了?!?/br>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fā)生命案,每天都有人失去摯愛。 還記得第一次見程廬時,他整個人明明還吐著氣,可渾身毫無生機,全身僵硬,唯有眼珠還動著。 他渾身沾滿了血跡,臉頰上也蹭得血紅,猛一看嚇人極了。 他手掌朝上,硬著,挺著,好像唯有保持這個姿勢,還能抱住那個已經(jīng)被拉走去太平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