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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貓咪圍裙的男人 第20節(jié)

    唐梨立馬轉(zhuǎn)過臉來,一臉激動地舉起手,“要摸摸。”

    程廬來得匆忙,確實沒換衣服。圍裙被放在外面客廳的椅子上。

    唐梨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貓咪圍裙。一白一黑兩只小貓咪相擁而抱,一針一線仔仔細細地勾勒出貓咪的毛絨質(zhì)感,它們的尾巴翹起,圍成一個“心”。

    伸手撫上去,溫暖的舒服感覺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一摸再摸。

    這是幼兒園專門去蘇州請的刺繡大師繡的,車園長非常注重傳統(tǒng)文化教育,除了那些西式的教育手法和教材外,她經(jīng)常請唱戲劇的,耍皮影的,或者搞刺繡的來給小朋友們展示。

    “摸完,可以吃藥了吧?!背虖]再次把藥遞過去。

    “你穿上讓我看看。”唐梨繼續(xù)挑戰(zhàn)底線。程廬長了一張溫潤無害的臉,與貓咪圍裙十分相配,纏在脖頸間的紅色窄帶在他細腰處打結(jié),若是能綁個蝴蝶結(jié)便更好了。

    程廬伸手把圍裙撈走,“不行?!?/br>
    唐梨手中一空,啊的一聲叫出來。

    好在她還要臉,吭哧半天總算把藥吃了,只是吃完藥又喊著睡不著覺,非讓程廬唱那天的童謠《呵呵睡》

    要是謝曼琪看到她這樣子,估計直接呵呵她一臉。

    程廬眼神一瞥,看到床頭擺放著一本書。

    他手長,夠到手里,道:“我給你念這本吧。”

    唐梨啊啊叫了兩聲,想去奪,可程廬手臂舉起,她怎么都夠不著,何況她現(xiàn)在還沒什么力氣壓根搶不到。

    “不行。不行。這本不行?!彼B說三個不行,慌得蒼白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程廬倒是生出不小的好奇心,他翻開書的封皮,看到里面大大方方寫著幾個字《國師大人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

    程廬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東西???

    唐梨快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里了!她的一世英名就要在今天毀于一旦?。?!

    “求你了,別看!”她漲紅著臉說,“還我!”

    程廬自認為對旁人的隱私?jīng)]有任何好奇,可唐梨的反應(yīng)讓他心癢癢,忍不住翻開了第一頁。

    他張嘴輕聲念道:“在遙遠的岷江上游有個女國,因與西域蔥嶺女國有別,故為東女國。在這個國度,女人為天,男人為地,女人執(zhí)政,男人顧家,乾坤陰陽與漢地規(guī)則完全相反?!?/br>
    唐梨快哭了,連程老師都不喊了,“程廬,你給我閉嘴!”

    程廬倒是看了不少國外的小說,可頭一次看到這種表述的句子……這好像是發(fā)生在女兒國的故事?

    “東女國為羌族后裔,只因近年來女王欣羨大唐,國內(nèi)也開始流行穿唐裙,入唐食,過唐節(jié),甚至上層女官們紛紛cao起了長安話。

    暑氣遠去,秋霧升騰,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墨多神山之巔。皎白光輪下,神山猶如戴了一圈瓔珞的菩薩,纖手結(jié)印,俯瞰著被她眷顧的國度。

    女國都城康延川被打扮成了嬌俏的姑娘,高大聳立的碉樓上掛滿了走馬燈,一圈一圈的光影里說著長安樂游原的夕陽,唱著曲江寒窯的王寶釧,念著終南山的人面桃花……”

    程廬不緊不慢地念著,一手擋住唐梨試圖來搶書的手,一手穩(wěn)穩(wěn)拿著書念道。

    邊念還不忘評論,“文筆還行。”

    唐梨咬牙啟齒,恨不得把這個男人趕出去。

    “街巷兩側(cè)的雅座里坐著看花燈喝花酒的豪爽女人,江上的牛皮船里坐滿了賞月的男人,只是這些男人羞于露面,個個戴著遮去面容的幔帽,低低耳語,不敢造次。這里儼然成了性轉(zhuǎn)版小長安。”

    程廬忍不住笑,“有趣哦。”

    唐梨躺平裝死。

    “女王借著漢地中秋佳節(jié),早早給女官們放了三天休沐以示體恤仁政。

    女王聰慧過人,雖幼年登基,卻治國有方,百姓安居樂業(yè)。這些年她與長安交好,且巧妙躲過數(shù)次吐蕃派來的刺客,越發(fā)被虎視眈眈的吐蕃視為眼中釘。

    女王居住的宮碉有十三層,在康延川的最高處。休沐期間女王仍挑燈夜讀,批改奏折,不肯休息。大女官蘇澈欲言又止,她知曉女王脾性,只得悄悄讓御廚預(yù)備補氣血的玉竹湯?!?/br>
    “程廬,我要把你微信拉黑!”唐梨最后拼力威脅。

    程廬聳聳肩,“那也要先念完這本‘奇書’再說。”

    奇書作者唐梨:“………………”

    接下來是大女官暗戳戳想讓女王去后宮寵幸諸位郎君,可女王轉(zhuǎn)身一腳踹開了國師大人的房間門。

    程廬不疾不徐地又評價道:“好戲來了!”

    唐梨:“…………”讓我死吧!

    “女王冷冷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木牌,只瞥了一眼,“這是冉羌國送來的郎君。聽說這個部落的男人膚白貌美,身嬌體軟,比你們大唐的女人更女人……不然今晚朕就寵了他?”

    她每說一個字,便走近一步,說到最后她幾乎貼上國師大人的鼻尖。

    國師大人抿起薄唇,朝后一退,“陛下殫精竭慮,為國為民,閑時且閑,寵時且寵……”

    “這是白蘭國送來的郎君,白蘭國的郎君氣質(zhì)如蘭,說話有趣,總能逗人開心?!背虖]忍著笑念,“白狗國的郎君健壯有力,蒼黑國的郎君尤善劍舞,還有弱水國的郎君,聽說他們在床上每每讓人欲罷不能,比岷江的浪還浪,比山谷的風(fēng)還野……我的國師大人,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程廬抬眼看著腳指頭快挖出一座故宮的唐梨,幽幽道:“我看你也挺野的。”

    第015章

    唐梨骨子里有多野, 閨蜜謝曼琪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唐梨翻墻逃課去聽演唱會,她搭梯子做掩護;唐梨盤山路上開飛車,她邊吐邊鼓勵;唐梨說走就走四處窮游, 她吃糠咽菜一路跟隨;唐梨腦子抽風(fēng)寫小黃文,她第一時間閱讀吹彩虹屁并親自校正打印成冊……

    為了紀念唐梨終于完成心心念的“自割腿rou,自戳xp”的產(chǎn)糧壯舉, 謝曼琪不惜花費巨資, 用最尊貴的銅版紙做了封面, 還把文中最經(jīng)典的那句“國師大人,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欽定為書名,大大方方地刊印其上。

    謝曼琪貼心暖人的行為讓唐梨一度感動,只是, 現(xiàn)在她不想感動了!

    如果她是一只小白兔, 那此時此刻,她乖巧可愛的小尾巴被程廬不懷好意地捏在了手心。

    如果她是一只小貓咪, 那此時此刻, 她兩只前爪爪被程廬無情地摁在了床上, 小肚子小咪咪羞恥地露出了真容。

    如果她是一只小羔羊,那此時此刻, 她正眼睜睜看著程廬磨刀霍霍, 露出森然可怕的笑容……

    “國師大人的臉又紅又漲, 轉(zhuǎn)頭想躲開, 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 女王的手已然摟住了他的腰。

    ‘陛下, 臣乃陛下親封的國師……陛下既然遵從大唐法度, 應(yīng)知曉尊師重道……’

    女王最愛看他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臉色既然這么緋紅, 想必身上也紅得厲害……”

    程廬不急不緩地念著,念到旖旎處還不忘睨兩眼臉色比國師還緋紅的某人。

    只是不知道她身上是否也……

    程廬聲音一抖,眉心瞬間驟起!

    呵!差點中招了!

    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又往后翻了一頁,“女王臉色一沉,伸手扯住國師大人的衣領(lǐng),瞬時白皙的鎖骨露了出來。國師面色灰白,嘴唇輕輕顫抖,‘陛下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程廬挑眉笑,“我看在你這兒,是萬萬皆可?!?/br>
    唐梨嗚嗚嗚地把臉埋在被子里。

    “陛下,臣畢生所學(xué),皆傾囊相授,還請陛下放臣歸唐!”

    “是嗎?國師大人似乎忘了一件事?!?/br>
    “什,什么事?”

    “我的國師大人似乎忘了教朕如何行周公之禮?”

    “這…這等事并非臣職責(zé)所在……”

    “你們唐人說話最愛拐彎抹角,什么周公之禮,真是無趣?!?/br>
    “親愛的國師大人,我想和你睡覺!”

    ……

    “睡覺”兩個字從程廬的舌尖吐出來時,他的后背脊髓處像是有一只螞蟻正細細索索地往上爬,那么輕,卻又那么重地踩著他的神經(jīng),踩出一段段似有似乎卻又撓心撓肺的觸感。

    這些觸感纏著他的心,勾著他的魂,方才念小黃文的一本正經(jīng)驟然消失,空氣中彌漫著說不出道不明的,好似從書中傳染出來的旖旎緋色……

    程廬啪的一聲把書丟掉,像燙手山芋燙得他發(fā)慌。

    一直埋頭嗚嗚的唐梨雙手啪的一聲捶在被子上,然后緩緩抬起了頭。

    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消失,藏了兩尾魚的清亮眼睛里似乎還含著羞恥的淚,她盯著面色如常的程廬,“程老師,你知道你再往后翻一頁,會出現(xiàn)什么字眼嗎?”

    程廬:“…………”

    “女王會用她最愛的劍,一顆顆挑斷她最愛的國師大人的紐扣,紐扣散落,露出的是國師大人白皙卻又結(jié)實的胸膛,胸膛上還有兩顆小緋紅……”

    程廬的臉瞬間也緋紅起來,“唐梨,你閉嘴?!?/br>
    唐梨偏不閉嘴,她咻的一下坐直身體,一本正經(jīng)道:“劍尖一點點順著胸膛滑落下來,輕輕觸碰便讓國師大人顫栗不已,女王最愛他這般樣子,手起劍落,國師的白色褻褲被鋒利的劍斬落,露出了……”

    程廬一躍而上死命捂住了唐梨的嘴。

    唇紅齒白卻又膽大妄為。

    唐梨嗚嗚地掙扎著,企圖把程廬的手撬開。支支吾吾中,程廬聽見唐梨說:“后面可精彩了程老師,你不聽太可惜了?!?/br>
    程廬此刻確實覺得這個初冬有點燥熱。

    頭一低,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將唐梨壓在了身下。某人喘著氣,淚眼絲絲地盯著他,可手勁一點不小,即便被壓制著,還想從他的桎梏中逃出來。

    手心里是唐梨吐出來的綿軟氣息,癢癢的,是另一只螞蟻,和脊椎處的那只螞蟻合力讓他炙熱不堪。

    “程廬!”

    唐梨嗚嗚喊出他的名字,帶著幾絲顫音和嬌弱……

    程廬手一松,驀地坐直。

    唐梨穿著小兔子睡衣咕嚕爬起來,一字一句道:“女王憐愛地揉著,輕輕地吹了口氣,它便直直挺立起來……”

    她見程廬面紅耳赤,更加“猖狂”,嘿嘿笑著往前一步,“國師大人好敏感哦。”

    程廬剛才還覺得唐梨嬌弱?還真是瞎了眼!這人“野”得毫無章法,“壞”地毫無底線,哪有一絲絲嬌弱?

    他往后退一步,別開臉,強行鎮(zhèn)定道:“唐梨,你能不能把褲子穿上?”

    唐梨把睡褲扯了扯,一臉無辜地說:“我穿著呢!”

    “接下來,國師大人被女王綁住了手,”唐梨歪著頭,壞笑著又往前一步,“玩起了繩索play,后面還有溫泉play,篝火play,朝堂play,雪山play……”

    程廬打斷:“雪山的……會不會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