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海邊生存日常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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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更害怕了,哭的聲音也比之前大。 趙巧梅雙眼通紅:“好啊,現(xiàn)在是我也容不下了,孩子們你也看不上了,我這就帶著幾個孩子去跳河,不礙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眼!” 陸秋越聽越不是滋味,想著要不要過去看看,萬一打得更厲害了傷到孩子怎么辦? 路嬸子也過來了,先來陸秋家里問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标懬锔驹陂T口,聽著里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像話,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好看起來。 不遠(yuǎn)處的熱鬧還在繼續(xù),路嬸子平日里看不上趙巧梅,卻也在心里同情起來她。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 路嬸子一提議,陸秋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行,我們過去看看吧?!?/br> 她讓孩子們都進(jìn)去,兩個人一起往張營長家走。 他們兩個心里也沒底,不過見左至歷和老路都沒阻攔,膽子便更大了些。 住在張營長隔壁的人聽到動靜,也探出了頭,小聲比劃了一下,陸秋朝她搖頭,人家也就進(jìn)去了。 趙巧梅和張營長拉扯中打了起來,兩個人一時之間誰也制服不了誰,趙巧梅想往外走,張營長不讓,正打得難舍難分呢,陸秋敲了門。 兩個人都是一靜。 還是趙巧梅反應(yīng)的快,她趁著張營長沒反應(yīng)過來的功夫,跑去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路嬸子和陸秋,從前她只覺得這兩個人討厭,今天竟然也覺得他們順眼起來了。 “你們可要為我評評理啊!” 她這一嗓子嚎出來,張營長臉色瞬間就灰敗了下來。 完了,他以后在部隊(duì)里還怎么做人? 陸秋隱晦地看了一眼張營長,發(fā)現(xiàn)他臉都上都是指甲抓出來的傷,看起來一道一道的,也挺嚴(yán)重的。 不過她沒那個功夫管,在她看來,所有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罪無可恕的。 女人為了他們生兒育女,已經(jīng)夠辛苦的了,哪怕趙巧梅這樣成天愛在外面閑逛說閑話的,也比很多男人強(qiáng)。 她和路嬸子把趙巧梅扶到他們家里,趙巧梅像是找到了組織,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他們哭訴。 “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那錢香枝真不是個東西!破壞我的家庭!” 路嬸子聽不下去了:“這話沒證據(jù)可不能亂說。” 她也不喜歡香枝那樣的,可她也明白這世道對女人的要求有多苛刻,萬一這事被弄錯了,香枝被冤枉了,以后可怎么生活? 趙巧梅卻不管,她此時最不能聽的就是別人說香枝的好話了,把眼淚一擦,瞪著路嬸子:“我還說錯了不成?你說一個年輕的姑娘家,天天往我們家里跑什么?還帶著我們小勝去醫(yī)院,你不知道上次我們小勝要不是命大,人差點(diǎn)就沒了?!?/br> 本來子虛烏有的事情,也被她抓住不放,偏偏大家還都找不出來什么證據(jù)反駁。 就像沒辦法證明香枝不是故意的一樣,也沒辦法證明香枝沒有這個打算。 陸秋嘆氣:“巧梅姐啊,先別哭了,你想想這事怎么辦吧?孩子還在家里頭呢,要不要一塊接過來?” 趙巧梅才想起來兩個孩子,立刻點(diǎn)頭:“要,都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的可憐的孩子萬一被人害死了可怎么辦?!?/br> 陸秋:…… 眾人:…… 她就不該提這個話。 寧寧趴在屋里偷聽著,聽到趙巧梅這么說后媽的話,就想反駁,被陸立春給拉了一下。 趙巧梅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理智,誰過去就要懟誰,可聽不進(jìn)去任何話。 再說,陸秋什么樣子,不是憑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的。 陸冬去不憤:“她怎么這樣?” 狗蛋點(diǎn)頭:“就是,這娘們怎么和村里的潑婦一樣?!?/br> “明明是張小勝的爹做錯事情了?!比厝夭嫜?,“你們沒聽剛才還打人了嗎?” 幾個人撓撓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左至歷還在收拾家里,陸秋一個人到底有很多地方都沒顧忌到,這種時候他出現(xiàn)在院子里也不太好。 而且,院子里的人好像都以為他不在家似的。 不過,陸秋能和這些人相處的好,還是讓他挺高興的。 趙巧梅看了看陸秋,又看了看路嬸子,最后還是讓陸秋幫忙過去看看 :“孩子你就先帶到你家吧?!?/br> 陸秋應(yīng)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趙巧梅似乎是不放心,也跟著站了起來,路嬸子沒往心里去,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聽隔壁的動靜。 等陸秋孩子都帶回來了,趙巧梅的身影還不見。 “人呢?”陸秋問路嬸子。 路嬸子傻眼了:“不是跟著你出去了?” “沒啊?!?/br> 陸秋回答完,一拍腦袋:“壞了。” 她和路嬸子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一種可能。 趙巧梅往醫(yī)院里去找香枝了。 香枝此時還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她正在檢查昨天開的病歷單,這幾天她心情可以說非常的好。 和張營長的關(guān)系,也是在她的一次大膽中突飛猛進(jìn)的。 當(dāng)時她壯著膽子去找了他,以為他會呵斥,會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想,和現(xiàn)在這種單相思也沒什么區(qū)別。 可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她沒想到張營長竟然看到她的眼淚的時候,伸了手出來。 那一瞬間,她全身的毛孔都像是打開了,她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里。 那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原來張營長也記得那年的她,記得把她帶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就是這么背著她的。 從那天開始,她會時不時得過去張營長的部隊(duì)里,用著各種各樣的名義。 只要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他一眼,她就開心。 這種開心一直持續(xù)到今天上午,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而張營長也恰好也看了過來。 “香枝?!彼奶鹈圻€在持續(xù),聽到有人叫她,她笑著抬起了頭,迎面上就被打了一巴掌。 “你個小賤人!”趙巧梅眼睛通紅,她把張營長如今的改變,和今天挨的打都算到了香枝的頭上。 都是她! 香枝被打懵了,捂著臉站在那里不動,趙巧梅看到她這副樣子就來氣,想也不想就薅住了她的頭發(fā)。 一聲尖叫聲傳來,香枝捂著自己的頭發(fā),不知所措的看過去。 “你干什么?!”她發(fā)覺周圍已經(jīng)有很多人看了過來,比那天孫竹斕給她難看的時候,人還要多。 “我干什么?”趙巧梅可不管那么多,來醫(yī)院就是想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丟人她不怕,她只要她的好日子。 “你娘是怎么教你的,還知不知道禮儀廉恥?我男人都有兩個孩子了,我和他那是什么青梅竹馬,你也要湊過來,你是多缺男人啊?” 這話說出來,醫(yī)院里就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香枝覺得臉發(fā)燙,被人戳到痛處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同時,又有一種隱藏的快感傳來。 對,所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不好。 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來。 這么想著,她也就無所畏懼了,露著臉上略顯紅腫的巴掌,對上趙巧梅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張營長之間也沒那些齷齪的關(guān)系,我每天早早就回宿舍了,這是所有人都都有目共睹的,你要是因?yàn)樾俚氖虑椋浐尬?,我也能夠明白。?/br> 她這話把趙巧梅堵的啞口無言,“你少在這里胡說!就是你和我們老張總是眉來眼去的!” “正常同志之間的交流也會被你這么誣蔑嗎?我負(fù)責(zé)的張營長手下的士兵,他們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我去管,難不成因?yàn)檫@個原因,我就不去工作了?” 趙巧梅說不過她,就要撒潑,張醫(yī)生看不下去了,出來替香枝說話:“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香枝不是那樣的人?!?/br> “是啊,人家一個大姑娘,還沒找婆家,你這樣說人家可不好。” 趙巧梅被氣得差點(diǎn)翻白眼。 她還想在撒潑,就被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一起給送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她還能聽到香枝感激他們的話。 趙巧梅不甘心,坐在不遠(yuǎn)處就拍大腿哭起來,想要狠狠把心里的氣給出出來。 陸秋和路嬸子一路找過來,就看見她這副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她沒在醫(yī)院討到好。 香枝并不是個沒腦子的,相反她早早就上了學(xué),還上過戰(zhàn)場,心里素質(zhì)各方面都不是趙巧梅能比的。 路嬸子把趙巧梅拉起來:“你這個樣子像什么?讓人家都看了笑話,你好好的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巧梅就順勢站了起來。 三個人往回走,路上遇到從節(jié)目上回來的人,都盯著他們看。 趙巧梅捂著臉,身上的土也是一層一層的,哭得時間長了讓她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到了家里,張營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巷子口,臉色黑沉沉的。 趙巧梅別過臉不看他,張營長吸了口氣,對她道:“別鬧了,真沒什么,我要是有那個心,還有讓你發(fā)現(xiàn)?” 趙巧梅還是不吭聲。 “我打你是我不對,我也是不想讓你去外面鬧,現(xiàn)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還去人家醫(yī)院鬧了?” 趙巧梅冷哼:“我不能去?” “能去?!睆垹I長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她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沒討到什么好處。 張營長心猛然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