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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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嗤笑一聲,道,“晚上回去,我的雄侍有什么話都會和我說,哪里像你,孤家寡雌一個,寂寞被窩冷?!?/br> 秋:“……” 他打死都不會再試探這名貴雌了,只是說幾句話而已,為什么就要受到雌生攻擊?! 第66章 隊伍出了荒野后,席原本是想先到東陸去,把伽皇給予的這個任務(wù)完結(jié)掉,然后再談接下來該做什么。 但是當(dāng)他還未動身走出多遠(yuǎn)時,便受到了一封來自西陸的急報,是通過暗衛(wèi)的特殊信息渠道,由凌口述的。 他面色驚疑不定地稟報道,“少爺,據(jù)內(nèi)幕消息說,當(dāng)今雄后……不,是罪雄黎碧,他謀反了!” “什么?!”最先驚訝得跳起來的是裘,他不可思議地反問道,“雄后不是一直在帝宮里邊嗎,既沒有雄妃上位,也沒有子嗣糾紛,怎么會突然……” 伽帝目前并無繼承強悍血脈天賦的幼崽出生,所以一旦他有什么意外,這個帝位自然就有能者居之了。 畢竟天伽世界,強者為尊,僅有血緣關(guān)系,是坐不穩(wěn)那至高之位的。 凌苦著臉道,“如果消息屬實,雄后所在的青葉家族,竟是暗地里和東陸那邊的第一將軍溫、第四將軍丹有所勾結(jié),這些禁藥的流通和他們也少不了干系?!?/br> 席冷笑一聲,道,“青葉家族,向來把持著醫(yī)部,能讓那些藥劑悄無聲息地流入西陸市場,想來也不會是多難的事情?!?/br> “可是雄后……他圖什么呢?”裘極為疑惑地問道。 席淡淡地說道,“想讓自己的幼崽登上那個位置,或者干脆自己上……不管具體的理由是什么,最終的目的,大概是奪權(quán)罷了?!?/br> 裘依舊無法相信,一名雄后,居然會有這樣的野心,“但那可是伽帝啊,他們憑什么敢這樣做?!” 凌咬牙切齒地說道,“罪雄黎碧給陛下下毒了,現(xiàn)在陛下昏迷不醒,整個朝廷被雄后以及青葉家族把控著,他們甚至聯(lián)合了銀劍等家族一同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裘聽見這等秘聞,不免焦急道,“那席的干爹呢,程水青大臣會不會也被牽連進(jìn)去了?” 凌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其余的詳細(xì)消息暫且不知,目前僅傳來了這些情報?!?/br> 裘握了握拳,同好友提議道,“既然如此,我們應(yīng)該先回西陸,事情緊急,東陸那邊的什么任務(wù),讓一名信使去通報就是了。” 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一個小商販,這種時候還去帝都湊什么熱鬧呢?!?/br> 裘瞪大雙眼,氣不打一處來,“我是為了誰才這樣冒險啊,你摸一摸自己的良心,還不是擔(dān)心你回去后,找不到干爹,又沒有誰敢?guī)兔Γ ?/br> 席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那可真是謝謝您了,不過現(xiàn)在進(jìn)帝宮,大概率是會直接踏入陷阱,有些危險?!?/br> 裘不能理解地問道,“那要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更何況,就算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br> 席平心靜氣地吩咐道,“繼續(xù)往前,加急趕路,先去東陸。” 裘被好友弄得云里霧里的,他問道,“我們……這是要躲到東陸去?” 凌卻是眼含期待地看著少爺,正等著少爺做決定。 席無奈地抬起手來,揉了揉額頭,道,“不是躲,是去搬救兵?!?/br> “東陸你有認(rèn)識的強大勢力?” “……伽皇夠不夠強大?!?/br> 裘詫異道,“不是,等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難不成伽皇還能去蹚這種渾水?!” 席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卻是轉(zhuǎn)身朝那名一直保持安靜的雄侍走了過去。 裘在后面跟著,不禁喊道,“這么重大的決定,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 席掃了他一眼,伸出手將雄侍攬道身邊,低聲問道,“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顧云微微一怔,他本是打算旁聽便是了。 雄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剛準(zhǔn)備回去西陸,尋找機會和伽帝接觸,就得到了伽帝中毒昏迷的消息。 顧云確實不太理解,為何在西陸與東陸幾乎勢不兩立的情況下,雌主會選擇到東陸去,和伽皇求援,但他也沒有好奇到馬上開口問。 然而,現(xiàn)在答案似乎主動送上了門,那么…… 顧云稍稍頷首,非常應(yīng)景地說道,“還望雌主能解疑?!?/br> 席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身世透了底朝天,從容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到底有多少個崽子,但至少目前而言,伽皇與伽帝的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之中那樣惡劣,如果東陸愿意出兵支援,可以省下不少折騰?!?/br> 顧云花了十幾秒,接受了雌主的新身份,而后冷靜地分析道,“東陸的第一將軍和第四將軍,此時不足為慮,因此伽皇能掌控大部分實權(quán),確實可以提供強有力的幫助?!?/br> “請敵國插手本國內(nèi)斗,需要提防引狼入室,但雌主既然能指出兩位帝皇之間的真實關(guān)系,想必是有了一定的把握?!?/br> 席輕笑了一聲,道,“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 顧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雌主,他剛才分析的難道不夠正確么? 一旁的裘幾乎要抓狂了,他驚叫道,“席你居然是皇崽?!還是伽皇與伽帝的雌崽子……天啊,我、我居然和你做了朋友?!!” 凌默默地看了看裘,覺得這個才是正常的反應(yīng)。 顧云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按照一般的情況,他應(yīng)該大吃一驚才對。 于是,顧云試探著說了一句,“雌主竟是如此尊貴,奴……萬分惶恐?!?/br> 席忍住唇角的笑意,道,“不用惶恐,我還是寵你的?!?/br> “看見沒,在需要揭曉秘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趕來先和你說了?!?/br> 顧云:“……奴不勝感激?!?/br> 裘:“……”原來是他不配。 當(dāng)他們一路風(fēng)塵仆仆抵達(dá)東陸的時候,伽皇似乎早已得到了消息,已經(jīng)領(lǐng)兵守在了邊境處。 只等席來到后,當(dāng)場驗證了他的血脈天賦,以及公開宣布了其皇子的身份。 顧云在周圍一陣喧騰聲中,開始思索戰(zhàn)爭的準(zhǔn)備事項。 然而,在伽皇和席一同踏上西陸,打到了帝宮門下的時刻,東陸的帝宮之內(nèi),又出現(xiàn)了驚天變化。 伽帝突然蘇醒……從某種角度上,可以說是和伽皇里應(yīng)外合,直接將帝宮清洗了一遍。 席在寢宮門邊,果然看見了他的干爹,程水青。 “你果然來了……”程水青嘆了口氣,道,“伽帝就在里邊,進(jìn)去吧?!?/br> 席莫名其妙地看著干爹,剛要邁步進(jìn)去,卻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程水青摸摸下巴,道,“你做什么?” 席瞇起雙眸,“不是讓我進(jìn)去?” 程水青朝他努了努嘴,道,“我是同伽皇陛下說的,你個小雌崽,難不成還有雛父情節(jié)么,中個毒醒過來,有什么好看的?!?/br> 席眉眼微抽,他側(cè)過身看向后邊的伽皇,只見對方沉默了半響,終究進(jìn)入了寢宮之中。 顧云萬萬沒想到,跟著雌主身在風(fēng)暴中心,竟沒有遭受到半點威脅和傷害。 他看向身旁的雌性,略帶疑惑地問道,“雌主,這件謀反之事,就到此為止了么?” 席其實也很納悶,他總感覺是被忽悠了一番。 那個所謂的雌父……真的不是故意裝死,專門為了把雄父引來嗎? 甚至還騙他把身份給公開了! 席心中千思百轉(zhuǎn),他微微拍了拍雄侍的手背,輕聲安撫道,“老一輩鬧出的事情,自然由他們收尾,我們就不用逾越去辦了?!?/br> 顧云:“……” “如果連這種陣仗都擺不平,也不配稱皇稱帝了,對不對?” 顧云:“……雌主說得有理。” 此時,程水青特別注意到了那名雄性,他略帶驚奇地用視線掃過對方的脖頸,確定上面真的沒有項圈或者其他枷鎖后,才重重拍了下席的肩膀。 “竟是這樣快就把雄君定下來了嗎,什么時候擺酒,不如就今年,我先去算個日子……” “現(xiàn)在倒是麻煩了定,要伽皇和伽帝過目才行,不過他們不信這個,最后還是我拿主意!” 程水青和藹可親地詢問顧云,“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婚禮,是東陸樣式的,還是西陸樣式的?如果實在不喜,那荒野樣式的也可以!” 顧云一臉茫然地看向這名中年亞雄,他不是特別懂對方的意思,只能斟酌著辯解道,“您也許弄錯了,我只是一名雄侍……” “馬上就不是了,看這項圈都摘了下來,不要害羞!”程水青笑呵呵地說道,“眾所周知,西陸習(xí)俗,只有雄君才能不佩戴項圈?!?/br> 顧云微微失神,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知道是鬧了烏龍。 他誠實地說道,“摘下這個項圈,是因為……” 席突然開口道,“沒錯,他脖頸上的項圈是被我摘下來了?!?/br> 顧云被打斷了話,于是順著雌主說的輕輕點頭,的確,當(dāng)時是為了迎合東陸那邊的風(fēng)土民情。 席繼續(xù)道,“因為我想讓他當(dāng)雄君。” 顧云:“?” 席輕笑一聲,“隨時可以舉辦婚禮,雌父和雄父也早知道他的存在,全憑干爹做主訂下婚宴便是了。” 顧云:“!” 程水青打量了下談吐自如的席,又看了看那名顯然帶著幾分訝異的雄性,不禁認(rèn)真地詢問顧云道,“你答應(yīng)嗎?不要害怕,可以直說,我不是那種獨斷的長輩,如果你不答應(yīng),這婚宴倒也不必著急?!?/br> 顧云不禁微微一怔,他感受到了這名中年亞雄的包容和善意。 顧云剛想要出聲解釋,卻聽見了這名雌性直言道,“在雄君典禮上,雄父和雌父肯定會出席,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他們見面了。” “雄君的身份特殊,可以出入宮中,你也能更方便地找到伽帝進(jìn)行交談?!?/br> “荒野那邊的事情讓你掛心,東陸和西陸的雄性處境你似乎也很在意,所以這婚事我們得加急了。” 顧云凝眸看著這名雌性,眼底稍稍有幾分猶豫。 席壓低了聲音,附在雄侍的耳邊,道,“當(dāng)然,身為雄君,還有一些附加的小權(quán)利,比如……可以拒絕被隨意嘬、隨時嘬、隨處嘬……” 顧云可恥地動搖了! 第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