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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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看了雄侍半響,方才輕輕嘆了口氣,道,“說的有理,不該錯過……能掌握信息很好,但下次別這樣了?!?/br> 顧云微微頷首,他下次會把除了日常用詞之外的一些特殊詞匯,也都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免得再鬧出了同樣的笑話。 顧云走出帳篷,準(zhǔn)備吃一點(diǎn)早餐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驚嘆眼神。 他有些不明所以,正啃著一片白面包時,看見秋往這邊悄悄走了過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秋上下打量著這名雄性,心里的八卦之火快要把他燒成灰燼了。 顧云很給面子地詢問了一句,“沒想到什么?” 秋實在是按奈不住,他偷偷問道,“你和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一晚上過去了,加上了小半個早晨,竟然都沒把你吸趴下?!” 顧云:“……” 秋從這名雄性那難言的表情之中,窺覬到了其中的真相。 他萬分感慨道,“那名雌性戰(zhàn)斗起來這么猛,原來是個內(nèi)中虛!難怪只收了一名雄侍……” “抱歉啊,我不是說雄侍越多越好,就是以他那樣的出身,一般來說,收十個八個雄侍雄奴是很正常的事情。” “雄父還說是席眼光高呢,我看就是力不從心,怕雄多嘴雜,傳出去被其他雌性看笑話了?!?/br> 顧云:“……”他其實不是很懂這些雌性的笑點(diǎn)。 秋沒有繼續(xù)和這名雄性討論下去,免得對方說得太多,回頭還要被雌主責(zé)罰。 他一溜煙地跑去和其他護(hù)衛(wèi)八卦了,等到席出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自己成為了話題焦點(diǎn),風(fēng)暴中心。 當(dāng)著面看,大家都是和和氣氣,恭恭敬敬的,轉(zhuǎn)過身去,立馬就出現(xiàn)了一些同情又感慨的視線,如同鋒芒背刺。 席有些莫名其妙,他下令拔營起步,沿著建木林邊緣行進(jìn),順著顧云指引的方向,巧妙地從外圍繞了一個圈,來到了那個小木屋的附近。 他們沒有直接過去,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并且將在附近巡邏的野雄全部暗中打暈。 還未等顧云想好,要怎么揭發(fā)出有關(guān)禁藥的問題時,秋就立即開口道,“這就是制藥的窩點(diǎn)!” 席疑惑地看向他,道,“距離遙遠(yuǎn),如何確定?” 秋吸了吸鼻子,肯定地解釋道,“我從小跟著雄父接觸各種藥劑,鼻子非常靈敏,尤其是識別這些不同藥物的味道……” “偉雄藥劑的那種腥臭味十分獨(dú)特,我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的?!?/br> 顧云倒是沒有想到,秋的助力來得剛剛好,也省去了他多做解釋的功夫。 席抬起手來,讓護(hù)衛(wèi)們分散開去,將這處小木屋包圍住。 游海從木屋的地下室里出來,打了個噴嚏,語氣軟軟地同在做飯的江道,“天氣變冷了,我要吃燙菜!” 江寵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把清秀的雄性帶到餐桌旁邊做好,給他倒了一杯熱奶,一邊轉(zhuǎn)身回到灶臺,一邊笑著說道,“就知道你喜歡這口,菜都是新鮮的,rou也很嫩,等我切好,一會水開就能吃了?!?/br> “好耶!”游海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他喝完了杯里的奶,唇周沾了一圈奶漬,然后跑過去,嘟起嘴來,特意給江看。 江好笑地親了親他,那那圈奶漬都給親干凈了,這才抬起手來,揉了揉清秀雄性的腦袋,道,“禁藥都打包好了嗎?” 游海點(diǎn)點(diǎn)頭,“趙漁他們在負(fù)責(zé)最后的檢查了,還有幾名雌性朋友幫忙,很快就能做好。”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悠著兩條短腿,托著下巴道,“只要伽皇對這種藥物認(rèn)可,真的就會答應(yīng)成立雌奴帝國嗎?” 江動作利落地切著菜,“那是當(dāng)然了,偉雄藥劑的效果,就是讓雄性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自然也能取得更高的地位?!?/br> “我之前就和你們分析過了,雄性的數(shù)量足夠多,這是一個優(yōu)勢,欠缺的只是能力和地位?!?/br> 游海點(diǎn)點(diǎn)頭,不高興地說道,“那些城里邊的居民都看不起我們,不僅僅是雌性,連雄性也一樣,都是跪得太久了,忘記了要怎么站起來?!?/br> “就因為他們太過于廢材,因此研究不出來這樣偉大的藥劑,最后還不是得靠我們野雄組織?!?/br> 江笑著夸獎道,“確實,只有常年在荒野之中生存的雄性,才會對偉雄藥劑的成分有著獨(dú)特的靈敏度,畢竟原材料也是取自荒野中的各種特有植物?!?/br> 游海站在小椅子上,踮著腳從后邊抱住了江。 他聞著空氣中的食物香味,腦袋靠在雌性的肩膀上,口水不禁滴落在了對方的衣服上。 “好香啊,江,你果然最愛我了,做的都是我喜歡的味道!” 江毫不在意衣服被弄臟,他轉(zhuǎn)過頭去,親了親清秀雄性的額頭,道,“等偉大的計劃完成后,你會得到更加珍貴的愛護(hù),更加可口的食物,就看不上我這點(diǎn)小手藝了?!?/br> 游海嘟嘟噥噥地?fù)u頭說道,“才不會呢,我就算是會有很多雌奴,心里也肯定會給你留一個位置的……” 他暢享著以后的美好生活,卻又忍不住有點(diǎn)憂心,“真的可以這樣順利嗎,聽說伽皇很厲害,是歷屆以來對東陸具有最強(qiáng)掌控力的雄皇了?!?/br> 江笑著安撫道,“他再厲害,不也是一個雄性嗎?” “當(dāng)然,我不是說雄性不行,但總不能讓雄性去和雌性比體能和智商,這很不現(xiàn)實?!?/br> “那是天生的差距,雄性生來就是有殘缺的,在這方面肯定比不過完美的雌性。” “所以我們要另辟蹊徑,偉雄藥劑的出現(xiàn),足以顛覆雌雄制度,奠定雄性繁衍之巔的崇高地位?!?/br> 游海這才穩(wěn)下了心來,他督促道,“可以吃了嗎,怎么還沒有好呢?” “而且,江,你是不是做得太多了,趙漁他們不需要吃這么好的,隨便給點(diǎn)邊角料就行了,你做我一個雄吃的就好了呢?!?/br> 江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止,今天,我們有來客?!?/br> “來客?”游海心里頓時感到有些不妙。 江放下手里的刀,朝著窗口高聲喊道,“來者是客,何不進(jìn)來坐坐,一起用午餐?” 遠(yuǎn)處,一名雌性護(hù)衛(wèi)腳下打了個滑,差點(diǎn)從站著瞭望的樹上掉下來,他不可置信地朝下邊匯報道,“我們似乎被發(fā)現(xiàn)了!” 秋神情凝重地說道,“看來對方不是什么善茬,那個木屋里邊,也肯定不止一名雌性。” 席神色不變,只是從容地騎著馬獸,朝那處木屋過去。 秋見狀,也連忙跟上,其他護(hù)衛(wèi)卻是被下令守在原地。 而顧云……他原本是不被允許參與行動的,因為大概率會有伏擊,太過于危險,雌主不想帶上累贅。 至少對方是這樣說的,并且在言語中百般嫌棄…… 顧云覺得那名雌性如果不是一邊說著,一邊讓他呆在防護(hù)圈的最中心,也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diǎn)。 但是顧云并不想袖手旁觀,那種禁藥的危害性極大,不管是在哪一個世界之中,都可能造成種族滅絕,因此親手毀掉或許更有保障。 他無奈之下,只好許諾可以讓雌主晚上嘬一口,不反抗的那種。 席沉默了許久,久到顧云以為對方已經(jīng)吃膩了的時候,方才得到陪同的允許。 小木屋的周圍有一圈籬笆,但是并沒有什么陷阱之類的防護(hù)。 他們靠近后,木屋的門邊自動打開了,秋率先邁步進(jìn)去,看見的便是一名穿著圍裙的高大雌性,和一名穿著飯兜的清秀雄性。 “歡迎光臨,先請坐下,今天的午餐是燙菜和涮rou,希望會符合你們的胃口?!?/br> 那名雌性解開圍裙,把一碟碟新鮮切好的蔬菜,以及切成了薄片的兇獸rou端上了飯桌。 然后又?jǐn)[上了一個小火盆,在火盆上面放著一鍋白開水,里面還加了不少調(diào)料,聞起來香氣撲鼻。 秋冷笑著看著這名雌性,并不給面子坐下,而是抱著胳膊道,“你就是制作禁藥的罪犯?” 江皺了皺眉,還未說些什么,一旁的游海就氣鼓鼓地說道,“你才是罪犯呢,你們?nèi)叶际亲锓?!?/br> 秋掃過那名矮小的雄性,不屑地說道,“禁藥在極大程度上危害了雄性的身體,怎么竟是還有雄性參與制作當(dāng)中來,這是擔(dān)心死得不夠快嗎?” 游海用一種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秋,無語地說道,“偉雄藥劑只要適量服用,就不會有太大的隱患,如果上癮了就自己控制一下?!?/br> “只要用心去克制上癮,沒有什么做不到的,除非那些雄性不肯用心,那樣的情況就是優(yōu)勝劣汰,怪不得藥物本身?!?/br> 后一步走進(jìn)來的顧云聞言,不禁微微瞇起雙眸,會強(qiáng)烈上癮的藥物,哪里是這么好戒斷的。 秋撓了撓頭,不理解地說道,“為什么要這么麻煩,直接把這種藥物給鏟除了,不就能一了百了嗎。” “你們、你們……”游海眼眶都要?dú)饧t了,他同江道,“這些都是惡客,道理講不通,話都聽不懂,讓他們滾出去,不要給他們吃東西了!” 原本這種時候,江就會過來哄著他,讓他不要生氣,氣壞了會心疼。 可是此時,游海發(fā)現(xiàn)江正朝一個方向望去,眼底少有地浮現(xiàn)出了一種驚嘆的神色。 游海順著江的視線,看見了一名身材高挑,肌膚白皙,五官俊美得連那些畫本都比不過的雄性。 對方僅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成為全屋的焦點(diǎn)。 游海癟了癟嘴,拉著江的衣袖,道,“你在看什么呢,這種跟著一群雌性隨行的雄性,都是公用的爛根,外表再光鮮也沒用,脫了衣服里邊可能連一塊好皮都沒有呢?!?/br> 哪里比他這干凈純潔的身體好呢,江也真是的,怎么這樣以貌取雄。 江順勢捏了捏清秀雄性的臉,開口哄道,“別瞎吃醋了,我是在猜,這位應(yīng)該就是昨天晚上,讓趙漁他們吃了大虧的叛雄。” 游海瞪眼道,“怎么可能,就他這樣的,能一下子打敗趙漁他們?nèi)坌???/br> 江點(diǎn)點(diǎn)頭,卻是感慨道,“不僅如此,他很可能還悄悄跟了我們救援隊伍一路,否則怎么今天就輕輕松松找準(zhǔn)了我們的窩點(diǎn)?!?/br> 他看向了那名氣質(zhì)沉穩(wěn),儀表出眾的雄性,微笑問道,“我說的對嗎?” 秋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個木屋位置的情報是顧云提供的,他還以為是席用了什么手段獲取的。 沒想到……席身為一名雌性,竟然還吃雄性的軟飯,讓身邊的雄侍出去冒險?! 他不禁略帶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位還身在門外的貴族雌性,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何還沒有進(jìn)來。 顧云沒有隱藏到底的意思,他微微頷首,算是默認(rèn)了。 江嘆了口氣,道,“趙漁他們輸?shù)貌辉蚁肽愕膽?zhàn)斗力,或許不會比一般的雌性差勁。” 甚至于昨天晚上,他根本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蹤跡,只是靠著今天的情況猜測出來的。 “是出身東陸,下一任伽皇的預(yù)備役嗎?” “還是從西陸中逃走的逆雄之一?但他們都隱姓埋名,盡量避免捕殺,這么久了我也只知道一個穆先生?!?/br> 顧云并不屬于西陸或是東陸,他淡淡地開口道,“出身在哪里,和能力無關(guān)?!?/br> 江以為他是不想說,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確實,只要是足夠強(qiáng)大的雄性,總能找到自身的價值?!?/br> 江一邊揉著清秀雄性的腦袋,一邊笑著同顧云道,“怎么樣,憋屈了這么久,我應(yīng)該是第一位這樣夸獎你和認(rèn)可你的雌性吧?” 顧云微微一怔,剛要開口,身后門邊的光線就被遮擋住了。 “抱歉,你并不是?!毕K于走進(jìn)了木屋之中,他輕輕攬著雄侍,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寒意。 江很快就猜出了這名雌性的身份,“按照之前得來的情報,你是他的雌主對嗎,難怪了,就你這幅模樣和地位身家,恐怕身邊的雄侍雄奴不會少,競爭很是慘烈。” “也難怪他會想要逃離,可惜,臨門一腳,卻又反悔了,大概是迫于你的雌威,也不知道平日里,你是如何虐打他的,真是可憐。” 游海的心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但他還是很給面子地,捏著鼻子道,“太可憐了,身爛心也爛,爛乎乎的一團(tuán),還不如加入我們野雄組織,起碼能讓你保持個雄樣,不至于被磋磨一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