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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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從小錢袋里邊,掏出了幾個小秘銀塊…… 軒差點把眼珠子掉進了那個小錢袋里邊,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要將那個袋子看穿。 瑟摸了摸背后的刀,想了想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最后還是放棄了搶劫的想法。 這可是秘銀,是秘銀??! 而且還是品質(zhì)不差的那種,雖然沒有剛剛開采下來的更有價值,但也絕對是極為昂貴的硬通貨。 周圍傳來了一陣吸氣聲,就算二樓要考驗財力,可也沒有這么驗的…… 一群雌客用著各種猜疑的眼神打探過來,而雄性們更加虎視眈眈,恨不得跪貼過去,亞雄管事的眼睛都紅了。 他已經(jīng)顧不得這名雌客不講規(guī)矩,疑是搗亂的事情,心里只是不住地懊惱著,這么有錢的主,怎么就要便宜了三樓的?! 四名護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極度震驚之余,心里都是同一個想法。 這名雌性是不是瘋了? 但如果他們拒絕,那他們才是瘋了! 沒過一會,顧云順利地登上了三樓,可惜瑟和軒不能陪同上來,只好在樓下等著。 三樓的擺設和二樓不同,反而十分簡潔大方,低調(diào)中帶著幾分奢華。 能在荒野之中建立起聚居地,又設置了暗街,經(jīng)營了雄樓,自然不是什么平凡之輩。 三樓只有十名雌性在,他們或是三三兩兩地站著聊天,或是坐在沙發(fā)上沉思著什么,還有一名則是站在窗前,俯瞰著外邊的黑暗。 三樓的雄性也只有十幾名,幾乎是一對一地伺候著這些頂級貴賓們。 顧云心想,這在場的,應該就是把控著聚集地大部分權勢的雌性們了,不排除有一些沒來。 當他走上來的時候,還沒有誰去關注。 但是當他完全露臉,站在樓梯口時,窗邊的雌驚訝地說了一聲,隨后,所有的雌性都看了過來。 顧云朝他們微微一笑,道,“晚上好?!?/br> 在場的雌性們似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而站在窗邊的那位,卻是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眼,還以一個微笑,“晚上好,新朋友?!?/br> 顧云被請到一張酒桌前坐下,他見到那些雄性全都被遣下后,便知道是要好好談談了,于是他干脆直接說出了此行的意圖。 付出足夠的報酬,來換取一些不損害聚集地的消息,應該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顧云特意真真假假地列出了所需的消息清單,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那名站在窗邊的雌性接過清單,卻是沒看,直接放在了一邊。 顧云微微皺眉,略帶疑惑地看向?qū)Ψ健?/br> 那名雌性一手放在椅子把手上,一手輕輕摸了摸下巴,笑道,“我認得你,席使臣最寵愛的雄侍?!?/br> 顧云微微瞇起雙眸,聽見對方繼續(xù)道,“我有你的畫像,也知道你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瘋狂的事情,畢竟這樣俊美又出色的雄性,值得成為聚集地費心收集來的消息之一。” “所以不好意思,白費了你這一身的偽裝,雌紋畫起來很不容易吧?!?/br> 顧云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既然明確了身份,也好,可以減少懷疑了?!?/br> 那名雌性點點頭,“沒錯,至少我們不會顧慮你是不是仇家派來的,只是關于這一場交易……” 顧云神色不變,靜靜地等待下文。 那名雌性咧開嘴,笑道,“雖然你給的報酬不少,但是我想如果能直接把你賣回給席使臣,他也許能給我更多呢?!?/br> 顧云猛然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十名雌性全圍了過來。 聚居地,本就是亡命之徒聚集的地方,刀口舔血,十惡不赦。 東陸皇城內(nèi)。 席意外地通過還沒咽氣的蘇維,知道了那名雄侍的行蹤。 駕駛精造的獸車,暗地里離開皇城,并且?guī)狭素S足的錢財……這分明不是失足走丟,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蘇維睜大布滿血絲的雙眼,原本秀美的臉上此時面目猙獰。 他喘著最后一絲氣,看著眼前這名氣勢深沉冷酷的雌性,臉上的表情混合著恐懼、絕望,卻又帶著幾分扭曲的幸災樂禍。 西陸那邊被雌主發(fā)現(xiàn)故意潛逃的雄奴,最終的下場都是怎么樣的? 更何況,他還故意添油加醋,把那名雄侍形容成了一個忘恩負義,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蘇維的喉嚨發(fā)出難聽的笑聲,舒爽又痛快,鞭笞火烙,扒皮生閹,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刑罰了。 據(jù)說還有更加生不如死的手段,可惜了,他沒有機會見到,不能親眼看著大仇得報。 席冷冷地掃了眼那名雄性,對方大概是活不過今晚了,不過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他的雄侍。 雄侍出走的原因是什么,席并不清楚。 他有點想不通,難道是待遇不夠好?還是寵愛不夠多?亦或是有什么其他的難言之隱? 席思索了一會,覺得這件事情暫時不宜公開。 否則一旦傳揚開去,那些流言蜚語都可以成為殺雄的利劍,到時候哪怕那名雄侍活著回來,也活不下去。 席順著蘇維提供的那些線索,找到了對應的城門,再從當日出城的各種記錄上,確定了那一輛特殊的獸車。 萬事只要發(fā)生過,就一定會留有痕跡。 席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沿著這些痕跡,一點一點地去推斷出,那名雄侍目前的下落。 他原本以為,那名雄奴也許是受到了驚嚇,慌不擇路地出逃,一般雄性總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顧云并不一般。 席又開始琢磨著,對方或者是覺得住所不夠安全,周圍也處處都是埋伏,畢竟才被抓走關押了一回……所以才準備立即出城,等確保安全后再做打算。 各種猜想層出不窮,一直到凌帶回來了那名雄侍駕車前往荒野,并且已經(jīng)深入其中的消息后,才戈然而止。 “他去了荒野?!”席從椅子上瞬間站起,即便是向來沒有把什么放在眼里,慵懶肆意的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名雄性,還是逃奴,在享受了榮華富貴,雌主寵愛后,竟是會不知死活地前往荒野,那個蠻荒之地,死亡之鄉(xiāng)。 即便席知道那名雄侍極有可能出身于隱藏世家,但那也僅僅是一個猜測而已,不能作為完全的參考,那名雄性本身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來。 他深深凝眉,沉思片刻后,徑直走出臥房,派遣流去和伽皇匯報一下即將展開的行程,畢竟他是使臣,離開總要有一個正式的理由。 順便,再拿一個能行走東陸的通行證。 荒野廣闊無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聚居地,看起來像是可以報團取暖的大家庭,實際上卻是吞噬血rou不吐骨頭的黑暗地。 席打算親自去一趟荒野,把他的小逃奴給夾回來! 流聽見了這名皇家雌崽要出門,并且是孤身前往荒野的消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火速趕往皇宮之中,朝伽皇稟報此事。 若席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雌性,或者說是有點背景的西陸貴族,那都沒有什么大問題。 但是身為伽皇唯一的皇崽,繼承了優(yōu)越的血脈,又覺醒了強悍的天賦,就絕對不能出事! 此時,一名新來的侍衛(wèi)正在和凌匯報,“凌侍衛(wèi)長,有一名雄性被送了過來,說是席使臣的奴仆,現(xiàn)在物歸原主?!?/br> “奴仆?”凌愣了愣,急忙問道:“長什么樣子?” 新來的侍衛(wèi)沒有見過顧云,因此也不敢確認,只得努力描述道,“個頭高挑,有一頭黑發(fā),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還很不情愿的模樣?!?/br> 凌睜大雙眼,立即轉(zhuǎn)身跑入房中,通知席少爺! 第54章 使臣府邸前,一輛低調(diào)的獸車正停在門口。 上面坐著一名年輕的雄性,墨發(fā)披肩,身姿筆挺,像是一根翠竹般,吸引了不少路過雌性的視線。 可惜這名雄性頭上戴著兜帽,在黑紗的遮擋下,看不清面容。 但光是看著外在的身姿,就能想到內(nèi)里是何種風情。 看門的兩名新護衛(wèi)遠遠見到凌的反應,立即反應過來,這名雄性的來頭怕是不小。 他們連忙驅(qū)趕走那些漸漸圍觀上來的雌性,并且殷勤地將那名雄性扶下了車,讓他進門里等候。 以免被那些心懷不軌的雌性,用眼神給占了便宜。 當席來到府邸門前時,便看見那名雄性正手里端著一杯涼茶,在樹蔭下一邊慢慢地喝著,一邊在溫柔的日光里瞇起雙眼,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 凌剛要開口詢問顧雄侍究竟去了哪里,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他去叫醫(yī)師時,卻見到對方突然抬起了手,摘下頭上的兜帽。 一張較為普通的臉露了出來,若是硬要夸贊一聲,也只能往五官端正,眉目清秀上去靠攏。 凌愣了一下,而后厲聲道,“你是誰?” 那名雄性抬起頭來,沉默地看向他,呼吸稍稍有些緊張和急促。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開口道,“我叫沈舒,與席使臣之前有過一面之緣。” 凌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主子,席掩蓋住眸底的失望,朝對方輕笑了一聲,問道,“原來是堯大臣家中的大少爺,這無緣無故的,怎么會冒充我的奴仆?” 沈舒看著席的帶著幾分笑意的容顏,微微失神了片刻,他低聲說道,“是雌父特意把我送來,作為討好你的禮物之一?!?/br> 席輕輕揚眉,失笑道,“原來堯大臣這么大方么……不過我這目前還不缺奴仆,要辜負堯大臣的一番心意了?!?/br> 沈舒臉紅地想到了在臨走之前,雄父對他的苦口婆心、敦敦教誨,還有弟弟看向他那羨慕又嫉妒的眼神。 以及……放話說如果他被趕出來,那就只好全家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并且要時時祈禱的雌父。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之前私底下是與溫將軍、丹將軍交好的呢! 現(xiàn)在這名席使臣風頭正盛,已然得勢,萬一他以后心血來潮翻舊賬,沒事先做好準備的豈不只能等死。 沈舒抿了抿唇,悶聲說道,“我可以當那名顧雄侍的替身,直到你將他找回為止,到時候我會主動離開。” “如果擔心我死皮賴臉不肯走,也可以先簽訂契約,等顧雄侍回來后,我們一拍兩散,再不相見。” 席打斷了他的話,沒等這名叫沈舒的雄性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契約,他擺了擺手,吩咐凌道,“找兩名護衛(wèi)送他回去,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過?!?/br> 席著急準備出門的事宜,沒有什么心情來理會一名大臣的“禮物”。 沈舒愣了愣,片刻后似乎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不可置信。 這名雌性的意思很明顯,是覺得拿出來的籌碼還不夠。 想要留在這里當仆從,哪怕他原本就是被對方看上的替身,卻也要顧忌這名雌性的對外顏面,必須充分表達自己委身的誠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