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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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他應(yīng)該都可以扛得??! 顧云觀察了下這名雌性的神情,覺得對方似乎是認真的,于是緩了緩,把“我忘了”三個字,給重新咽了回去。 他最終鎮(zhèn)定地開口道,“我想調(diào)查清楚當前帝國的狀況,了解不同階級的組成,以及各大勢力的分布?!?/br> 席微微皺眉,道,“你要知道這些做什么?” 顧云坦然回道,“為了謀求一條出路……” 他總要搞清楚這里到底是哪里,這個種族到底和他是不是同族。 席盯著這名雄性,覺得對方不像在說謊,于是有些好笑道,“你是哪個隱世家族派出來,專門當入世前哨的嗎?” 顧云神色不變,心想這個借口似乎也不錯! 總比荒野里邊被雷劈下來的……要好一點。 席又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想知道帝國情況,勢力分布,我都能理解,但是為什么連階級組成都要調(diào)查,那不是常識么……你是從哪個深山老林里邊出來的,這么原始。” 用過高科技的原始顧云:“……” 他艱難地回答道,“我在這方面的知識缺失,請雌主不吝賜教。” 正因為是常識,所以在宅子里能接觸到的書籍中都沒有記載,畢竟哪位單身貴族,會去買幼崽讀物呢? 席覺得這沒啥好說的,但是既然新收的雄侍特意問了,又這么誠惶誠恐,低聲下氣的,他就勉為其難地解釋一下好了。 “你是低級雄性,管家是中級亞雄,我是高級雌性,就是這樣?!?/br> 席在說階級的時候,語氣不帶貶低,也沒有炫耀,僅僅是理所當然地這樣說著。 顧云:“……” 這個解釋可真是完美,但無用。 他見這名雌性,似乎沒有繼續(xù)開口的意思,忍不住隱晦地提示道,“那是否會有其他的種族呢,我指的是,這個帝國……或者這片大陸?” 他曾經(jīng)聽過東大陸和西大陸之分,也許還有其他的遙遠地域。 席皺了皺眉心,道,“別管是什么區(qū)域,不都是天伽族么,如果有特殊的細分,那當?shù)氐姆Q謂我也不清楚?!?/br> 他想了想,又道,“東大陸那邊倒是沒有去過,或許會有不知名的小族類?反正我是一直沒聽說過?!?/br> 天……伽?! 顧云的腦海中如遭雷劈。 他知道天伽,那是在星際戰(zhàn)場上,一個蠻橫又兇殘,戰(zhàn)斗力極為彪悍的種族! 他們以雌性為尊,雄性為奴,的確是和現(xiàn)在的社會情況相符。 所以……他是來到了天伽一族的……遠古時期?! 顧云只覺得眼前一暗,原本還在努力提上日程的逃跑計劃,直接夭折在了搖籃之中。 天伽,怎么會是天伽?! 這個和他的種族同出一源,卻是彼此仇視的死敵,社會制度的確是完全不同。 難怪,之前就有一種猜想,只是和科技水平對不上,所以才沒能確定。 顧云的思緒飛快發(fā)散開來,不對,等等…… 這里的發(fā)展水平確實比較落后,但是不代表其他地方都這樣,或許目前只是坐井觀天,一葉障目呢? 這片陸地不代表所有的陸地,甚至是這個星球,也不代表所有的星球。 他迅速拿定主意,要繼續(xù)探查下去,及早確認此時到底是否是古早時期,若不是,那又是否能有條件,或者制造條件尋找回去的辦法。 顧云盡量平穩(wěn)住心情,免得太過于起伏,平靜自然地說道,“多謝雌主的解答,這下明白了許多?!?/br> 席看了他一眼,道,“還想什么,一并說了罷?!?/br> 顧云抬眼看向這名雌性,誠懇地說道,“還想……深入探索……” 席當然不會以為,這名雄性是想要探索什么階級種族的問題,畢竟一般天伽都不會那樣想,比如會有誰懷疑自己是異族嗎? 所以對方在多謝他的解答后,沒有提到要怎么回報,卻直接說深入探索……真實想法,不言而喻。 現(xiàn)在的雄奴,不過是晉升成了雄侍,膽子就大得很了,竟是敢不等雌主召寢,而是提出這種要求。 席倒是無所謂寵著看順眼的雄性,他瞄了下位置,用指尖彈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行啊,但是能入到多深,看你的本事了。” 瞬間僵硬的顧云:“……” 第38章 直到離開斗雄場,回到小巷里邊的住宅里時,顧云依舊能感受到面頰微熱。 這名雌性,怎么、怎么可以……這樣隨意地就…… 他在心里默念著了解到的一些規(guī)矩,但一時之間,還是不太能接受。 未免太過火了些…… 席饒有興致地看著剛剛還嚴肅正經(jīng),此刻卻盡量不和他目光對視的雄性,不禁覺得越發(fā)有趣起來。 既然可能是那些不出世家族里邊培養(yǎng)的雄性,那懂得多一些,倒也很正常。 他帶著這名雄侍用過午餐,吩咐程管家將其帶去安置好的新晉雄侍的住所內(nèi),自己則在接到一個密傳消息后,獨自離開宅子,前往中心城區(qū)。 席去了程水青的府上,進去后就和回家一般,沒規(guī)沒矩地坐在椅子上,被一群隨從們殷勤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程水青回府后,看見的就是干兒子一副老大爺?shù)哪?,不由得氣不打一出來?/br> 他在朝堂上辛辛苦苦,忙得連口水都沒喝,現(xiàn)在看到肇事者正喝著涼飲吃著瓜果,這一幕真是十分刺眼。 程水青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你今天早上做什么去了?” 席優(yōu)雅地吃著被井水鎮(zhèn)過的瓜塊,慢條斯理地把今天舉辦的雄侍晉升儀式給說了一遍。 程水青瞪視道,“就因為想給那個雄性慶祝,去干涉了朱小殿下的審判結(jié)果,你這也太沖動了?!?/br> 他是搞不懂現(xiàn)在年輕雌的想法了,就算朱璃犯了錯,成了被拋棄的棋子,可本身的價值還在。 就算私底下拿去犒勞一下有功勞的大臣,做個上門皇奴,也可以發(fā)揮點作用,鞏固一下伽帝的統(tǒng)治。 哪怕退一萬步說,他非死不可,那也要顧及皇族的顏面,慢慢走一個流程,安撫各方,平衡利益…… 而不是直接送去斗雄場,當成個一文不值的雄性一般,死得如此憋屈。 席卻是一臉無謂的模樣,“早死晚死,不都是一個死么,難不成我還要給他挑一個好日子?” 程水青拍了拍桌子,道,“那怎么一樣,你這不是專門留下了把柄嗎,朝堂上本來就很多老臣看我們家不爽了,現(xiàn)在你鬧了這么一出,他們就差把你抓起來按頭認罪了?!?/br> 席笑了笑,問道,“罪名是什么?” 程水青盯著他,道,“無視國法,毫無家規(guī),以權(quán)謀私,公報私仇……不是,你連公家的身份都沒有,在大家眼里就一紈绔子弟,后面那兩項罪名結(jié)果蓋在了我的頭上!” 他想著在朝堂上舌戰(zhàn)群儒,就不禁覺得更口渴了些。 席莞爾,道,“他們說的倒是有理,只不過……” 程水青又到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隨口道,“只不過什么?” 席瞇了瞇眼,“只不過我既然能把朱璃帶出來,說明是這個逾越的行為,也是被默許了,對嗎?!?/br> “并且是皇權(quán)特許……我想應(yīng)該是伽帝下的命令。” 程水青被茶水嗆到,咳嗽了幾聲。 他看向那命年輕的雌性,猶豫了一會,道,“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 席放下手里的銀叉,語氣自然又篤定地說道,“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商販,運氣好,能背靠您這座大山,所以無憂無慮地活到了今天。” “按照原本路線,我更應(yīng)該迎娶一名貴族雄性,然后再納三位雄侍,至于其他的雄奴就看眼緣了……” “接下來,無非是努努力,爭取事業(yè)、生崽兩不誤,反正戰(zhàn)場軍區(qū)那些地方,您從來不讓我去,唯獨可以經(jīng)商做個富翁?!?/br> “或是啥也不干,啃老逍遙過一輩子,多么悠閑又愜意的雌生,平凡且完美,沒有挫折,也不委屈?!?/br> 程水青沉默地聽著席把這一番話說完,久久沒能回應(yīng)。 直到手里的茶水漸漸冷卻,他才將冷茶一口喝完,長長地嘆了口氣,“你一直都很聰明,從小就是?!?/br> 席笑了笑,道,“干爹過獎了,我再折騰,不也乖乖按照安排好的路線走么?!?/br> 只有在那次逃婚的時候,跑去了偏遠的山區(qū),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上,無意遇見了一名貌美得罕見的雄奴,才是他唯一出格的地方。 程水青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這名一手養(yǎng)大的雌崽子,究竟猜到了什么地步,但也不敢輕易全盤托出,只好先試探道,“這也是為了你好,輕松富足地度過一生,不是很好嗎?” 席眼神涼涼地說道,“大概吧,您高興就好?!?/br> 程水青被噎了一下,有些訕訕地說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明明平時都盡量避免讓席入宮了,按理說就算有點流言蜚語,那也不該傳入對方的耳里。 更何況,這個秘密,壓根不可能有一絲被泄露的可能。 席看著這名伽帝的心腹大臣,道,“干爹,您從小就賜給我的那兩名暗衛(wèi),是皇族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吧?” 程水青大方地點點頭,“是伽帝陛下賜予給我的,就是轉(zhuǎn)給你兩個而已?!?/br> 席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是說您還有其他的,叫出來讓我看看行嗎?” 程水青:“……” 他艱難地辯解道,“我當然有了,就是這段時間有些事情,都派出去了,改天再讓你見見?!?/br> “哦,是么?!毕嫖兜卣f道,“真的不是改天,再去找伽帝借借?” 程水青眉眼一抽,總算是確定,這個雌崽子真的接觸到了隱秘的身世。 他嘆了口氣,道,“我以為你之前一直不追問雙親的信息,是因為想避開那些傷心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只是……不想聽我繼續(xù)撒謊而已吧?!?/br> 席把玩了下桌子上的小花瓶,對此不置可否。 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之中,他早已有所察覺。 像是從小被規(guī)劃好了雌生,無論是學(xué)業(yè)還是事業(yè),大都順風(fēng)順水,偶爾小有挫折,被掌控得細致入微,力求保真。 所謂的自由自在,不過是新型囚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