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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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眼眸冰冷,聲音卻很溫和地安撫雄奴,道,“沒事了,不用怕,覺得疼就哭出來,馬上帶你去醫(yī)治,這手肯定能救回來?!?/br> 顧云不清楚當前的醫(yī)療水平,但是骨碎這類的傷勢對于他而言,也不是無法自愈的,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當然,如果能得到妥善的治療,便能減輕疼痛,加快愈合的速度。 顧云在這段時間里,收集到了不少消息,也了解了一些民情,知道正常情況下,雄奴是沒有資格得到治療的。 他微微垂眸,回道,“謝謝雌主恩寵,卑奴不勝感激。” 席目光深沉地看著這名雄奴,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用詞極其諂媚,特別符合規(guī)矩,但是語氣中的平和與淡然,卻是無法掩蓋。 他輕輕嘆了口氣,而且親了下這名雄奴的耳垂,果不其然,幾秒后,就開始慢慢泛出一絲緋色。 席的聲音低沉而悅耳,道,“覺得疼就別說話了,乖乖地靠著我就好。” 顧云聞言,不禁微微一怔,而后,他便聽見這名雌性,用一種冷冽的語氣,同那名年輕的皇族雄性道,“你叫什么?” 朱璃眼神一亮,馬上又把名字說了一遍,還假裝不高興地嘟嘴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居然沒有記住,太可惡了!” 席帶著幾分嘲諷地說道,“我是說,你在叫什么……實在抱歉,我真聽不懂狗話。” 朱璃反應過來后,頓時傻在了原地。 這名雌性在說什么,在罵自己是狗嗎?! 他怎么敢…… 這里可是帝宮,是皇家的地盤。 朱璃再也忍不住,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他哭泣著看向四周圍過來的侍衛(wèi)們,并且發(fā)現(xiàn)跟著來的,還有他的雄父! 朱璃顧不得擦拭眼角的淚水,他連跑幾步,來到了那名衣著貴氣,容貌優(yōu)雅的雄性面前,告狀道,“雄父,我被欺負了,你要給我做主!” “還有那名雄奴,他真該死,拿他剁碎了去喂狗!” 朱琉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里不斷地疼惜,之前是寵得太過了,才樣成了這樣天真無邪的性子,還總喜歡童言童語的。 雖然,這里是帝宮沒錯,可是,程水青也來了,甚至帶著伽帝欽賜的玉牌而來,即便是雄后在場,也不敢輕易招惹。 他隱晦地看了席一眼,而后抬起手來,毫不猶豫,狠狠地扇在了朱璃的臉上,在重重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后,還用長長的指甲劃過那張嬌嫩的臉蛋。 “啊?。?!”朱璃慘叫一聲,倒退著捂著臉,鮮血直流,他不可置信地哭道,“雄父,你在做什么,我的臉?。?!” 對不起了,可憐的兒子,雄父也不只有你一個崽子,既然不能成為合格的幫手,那至少也不要成為拖累吧。 朱琉看向從后面走來的程水青,道,“我不知道這孩子的心思竟是如此的不干凈,想要借著假身份靠近你的干兒子,還想先斬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飯,再來要挾成為對方的雄君?!?/br> “在他的房間之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助興藥物,就不必勞煩程大臣費心去查了,我已經杖斃了那名帶壞皇子的奴仆,這可是不容饒恕的重罪?!?/br> “說來說去,都是我管教不嚴,還讓這孩子偷了我的印章,去下了命令讓你的干兒子進宮……看在伽帝的份上,希望你手下留情,給他留點顏面吧?!?/br> “這件事情,我不再過問?!?/br> 說完后,這名雄妃率領著一幫仆從,在翩然而至后,又翩然離去,仿佛事主不是他的崽子,他不過是來看看熱鬧罷了。 程水青冷笑了一聲,心想這名雄妃倒是溜得快,心夠狠。 他看向了滿臉血痕,兩眼茫然的年輕雄性,瞇起了眼眸,道,“原來是朱小殿下假傳雄妃的命令,還企圖對一位貴雌下藥,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丑聞。” “剛好現(xiàn)在圍觀者眾多,朱小殿下可以一邊認錯,一邊跟我去伽帝那邊給個交代?!?/br> 程水青當然不會擅自去動皇子,至少……他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動手。 席見那名皇子的處分有了著落,又有干爹負責處理,便沒跟著過去面見伽帝。 他拿著程水青給的玉牌,先去帝宮之中找了好的醫(yī)師,又從皇家?guī)旆坷镞吥牧瞬簧僬滟F的藥材。 等雄奴身上的傷被處理妥當,手也被包扎好后,席才帶著他乘上獸車,打道回府。 到了熟悉的巷子,進了舒適的宅子,凌才松了口氣。 他沒想到這一進帝宮,那名雄奴就和皇子發(fā)生了沖突,甚至于自己還未來得及趕過去,反倒是讓少爺搶先了一步…… 看樣子,少爺對那名雄奴,還真是上了心。 也不知道這次對方受了重傷,少爺是什么感覺…… 席此時的感覺,是很憤怒,非常地憤怒。 當時在帝宮里邊的時候,他壓抑住了這種怒氣,反而先讓雄奴好好療傷。 可是既然現(xiàn)在回到家了,包扎好了,血不流了,還止了疼,那就該算算賬了。 席把雄奴小心地放在床上,而后冷冰冰地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警告過你什么嗎?” 顧云略帶疑惑地抬眼看他。 席面色陰沉地說道,“如果再有一次,沒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先向我求助……這樣不聽話的奴隸,理應嚴懲不貸?!?/br> 席的視線掃過下方,意有所指,“說罷,喜歡精鋼鍍銀,還是鍍金?” 顧云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的確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捏碎白色的圓珠求救。 可是這其中,有著一定的考量。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上籠子了?! 顧云不禁喉嚨微動,輕輕咽了一下,他試圖和這名雌性講講道理,“這件事情,是奴考慮不周,只是覺得不能什么事情都去勞煩雌主救助……” “救助?” 席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乖張狠戾,道,“你可是屬于我的東西,這不過是保護私有物不被損壞,處于良好的狀態(tài),可以時時欣賞把玩?!?/br> 顧云聞言,稍稍愣了一瞬。 他沉思片刻后,誠懇地說道,“奴以為,努力展現(xiàn)自身的長處,比起當一個純粹的花瓶,更有價值一些?!?/br> “是么……”席的表情緩了緩,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輕輕瞇起了雙眸,問道,“你真這么覺得?” 顧云輕輕頷首,在這個環(huán)境下,雄奴也是明碼標價,多種用途的,總比單一用途的好點。 “可以。”席淡淡地說道,“展現(xiàn)吧,讓我看看多長?!?/br> 顧云:“?” “是受傷不方便脫衣服么。”席沒有去碰雄奴受傷的身體,免得弄疼了對方,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法子。 “沒關系,隔著袍子頂起來也行,我可以目測?!?/br> 顧云:“……” 他不可,他不行! 第34章 窗外夜色正涼。 屋內雌性在等。 顧云確認了一下衣物足夠結實,不會被輕易地扒開后,終于決定將這總是相顧無言的氣氛給挑明。 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名雌性,是因為文化生活的不同,而沒能理解話語的實際意思,還是由于其他的一些原因…… 或者兩者皆有。 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講明白的。 顧云斟酌了片刻,鎮(zhèn)定又穩(wěn)重地說道,“奴不是……那樣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可以在其他方面,能夠對雌主有所助力,會不容易被……厭惡和拋棄掉。” 席漫不經心地掃過這名雄奴認真的模樣,輕笑了一聲,道,“最有用的地方,不正在讓你展示出來么?” 他好心提醒了一下這名雄奴,“如果不愿意,以后別后悔,等上了籠子,若還想展示,可就要求我了。” 一般情況下,大部分雌主,在心情不太好的時候,都會讓雄奴們繼續(xù)忍著。 反正一根兩根的,壞了也無所謂,換新奴用便是了。 顧云不禁心里有些疑惑,莫非這些話還說得不夠清楚么? 據(jù)他觀察得知,這里單在語言用詞上,應該和之前所處的環(huán)境沒有太大的差距,不應該出現(xiàn)嚴重詞不達意的現(xiàn)象。 顧云感到稍稍無奈,也許是他的表達方式,還不太符合這里居民的日常習慣罷。 正當顧云凝眉尋思之時,突然發(fā)現(xiàn)那名雌性靠了過來,彼此的距離不到一個手掌。 他頓時屏氣凝神,總覺得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貼合破洞潮流的藝術品。 這是要過來給他測量尺寸,好去訂制精鋼做成的小籠子么…… 顧云下意識地想要抬一下手,無意中牽扯到了傷口,不禁悶哼了一聲。 那名雌性頓時微微皺眉,他彎下腰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雄奴身上的傷,目光停留在被碾碎的那只手上,一雙鳳眼微挑,卻看不出絲毫情緒。 席放輕了力道,小心掀開了雄奴的……衣服。 顧云:“……” 他覺得太軟了,應該是測不準。 席放輕了力道,溫柔又迅速地,將雄奴身上的傷口挨個細致地護理了一遍,減輕疼痛,加快愈合。 顧云:“……” 他不禁感到面上有點點發(fā)熱,眼神閃到了一邊去。 果然文化之間存有差異,就比較容易誤解彼此的意圖。 如果互相往來久了,甚至還可能彼此同化。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顧云聲音里帶著幾分傷后的沙啞,道,“多謝雌主。” 席處理好了雄奴的傷勢后,抬眼看了看他,而后將雄奴身上的衣物蓋好。 他將手撐在了對方的枕邊,像是要擁抱安慰,卻又沒有實際觸碰。 席的聲音里帶著一縷悅耳的韻味,他低頭說道,“你知道那些在各方面十分優(yōu)秀的雄奴們,都去哪里了嗎?” 顧云此時看著這名雌性的臉,對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周圍,琥珀色的瞳孔之中,映照出了他的影子。 盡管顧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猜測著回道,“是被……選進了帝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