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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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財政大臣,出來跑商的終極巴結(jié)對象,可以說是他們頭頂上的一片天了。 烏從極度的惶恐中清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僅僅是一枚棋子,而且還是一枚廢子。 慶同樣反應(yīng)了過來,他想要哀嚎出聲,卻被一旁的侍衛(wèi)直接敲暈了過去,沒有留手,慶的后腦勺上都出了血。 侍衛(wèi)警告道,“不許在審判廳內(nèi)大聲喧嘩?!?/br> 烏不禁冷汗直流,他們剛才那樣高吼著指責(zé),不算是吵鬧,現(xiàn)在想要哭求饒命,就成了喧嘩么? 那名叫寧雙的雄性,被這突然變得殘忍起來的氛圍所驚嚇道,忍不住也嗚嗚哭出了聲。 可他忘記了,慶是一名雌性,雖然下場并不會好,終究還是個雌,審判的時候也是要走流程的。 而他自己,卻只是一名無名無份的雄性。 此時,另外一名侍衛(wèi)見狀,冷著臉邁步走來,舉起劍柄,直接敲斷了這名雄性的喉嚨。 修聞著血腥味,擺了擺手,道,“把他們先帶下去?!?/br> “遵命!” 侍衛(wèi)們把這兩雌一雄給拖了出去,雌性關(guān)押起來,雄尸拿去燒毀,骨灰還可以作肥料,不會污染環(huán)境,也不會浪費資源。 烏根本不敢發(fā)聲,他現(xiàn)在保持沉默,也許可以等家族捐獻錢財來救命,要是不知死活地大哭小叫,恐怕比慶好不到哪里去。 顧云猝不及防地看著這一幕慘狀,不禁心下默然。 沒有任何審判,不經(jīng)一句詢問,即便那名被敲斷喉嚨的雄性是敵對的身份,也抵不住這種草菅生命的事實沖擊。 席注意到了雄奴的氣息變化,他剛要開口,卻聽見位于上首的那名雌性搶先道,“怎么,這就害怕了嗎?” 修饒有興致地看著面色似乎蒼白了一些的高挑雄性,覺得越發(fā)襯托出了那雙薄唇的淡色,看起來味道很是不錯。 他單手拖著下巴,道,“不用擔(dān)心,審判廳依照證據(jù)辦事,用事實來說話,只要你遵守這里的制度,就不會受到懲罰?!?/br> 審判廳的制度,自然也就是他的制度。 這名雄奴只要有腦子,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修并不擔(dān)心對方是個蠢材,畢竟……能攀上席這種貴雌的雄性,并且能得到一時的獨寵,理應(yīng)是心思聰敏的。 顧云凝眉不語,他沒看出來這個審判廳有什么制度可言,或許對于雌性是有的,可是對于雄性,顯然是缺失的。 難道這名高高在上的雌性官員,是在和他開個恐怖玩笑? 修見那名雄奴沒有回音,不由得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淡定地表達出了一點點不耐。 席瞇了瞇眼,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雄奴,不勞駕廳長費心。” “哦?”修這才勉為其難地將視線放在了席的身上,道,“你還是好好地想想,要怎么和我的弟弟解釋清楚,才能讓他消消氣?!?/br> 鋒插了句話道,“是啊,有什么誤會,趕緊給謝思少爺解釋清楚?!?/br> 他試圖先把這事情定性為誤會,免得越鬧越大,在審判廳的地盤上,對席可沒有好處。 “這可不是誤會?!?/br> 謝思的一句話,把鋒的好心全部塞了回去。 那名貴族雄性高高在上,俯視著下方的雌性,道,“擅自毀約,臨陣逃跑,寧愿去到偏遠(yuǎn)地區(qū),找一個卑賤的雄奴,也不愿意和我共度成年禮夜?!?/br> “要是你就此遠(yuǎn)離,看在程水青大臣的面子上,銀劍家族不會追究?!?/br> “可你不僅回來,還帶著新寵,這讓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鋒徹底愣住了。 和銀劍家族聯(lián)姻,和這名備受寵愛的貴雄共度佳夜……席是多想不開,才會拒絕?。?! 哪怕程水青大臣是個亞雄,不能讓雌性懷孕,也不會有自己的后代……可干兒子終究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 能攀上銀劍家族的高枝,那是多少小貴族都求不來的事情! 鋒知道席的性格乖張,行事無忌,可萬萬沒想到,對方能肆意到這個地步。 席喝了口茶,卻是道,“別造謠啊,我可沒答應(yīng)?!?/br> 謝思瞇了瞇眼,道,“你還敢狡辯,能不能當(dāng)個正經(jīng)雌性,有點擔(dān)當(dāng)?” 席拉著鎖鏈,最終還是把雄奴給拉到了身邊。 他和雄奴強調(diào)道,“謠言止于智者,不能聽信這種小道消息。” 鋒在一旁都要無語死了,人家正主就在這里控訴,你還好意思說是謠言? 是銀劍家族的劍不夠利,還是審判廳的地不夠大? 就不怕被當(dāng)場處決么! 顯然,席是不帶怕的。 他甚至直接開口道,“如果把我找過來,就是為了這種無理取鬧的事情,麻煩回自己家鬧去?!?/br> “程水青也沒和你們簽訂契約,只是口頭提了一句,還是個不確定的問句,問的是我!” “哪想到你們還粘上來了……我沒聽他的話出走,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銀劍家族這么缺雌么,還要倒貼不成?” 鋒焦急得都要掉頭發(fā)了,這話說得真不客氣,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嗎,現(xiàn)在還能請假回去嗎?!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毙奕棠筒蛔?,站起身來,壓迫感瞬間席卷了整個審判廳。 席摟著雄奴的窄腰,眉宇輕挑,涼涼地回道,“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浪直接將修沖回了座位上,失足坐下。 修不禁愣住了,他沉下了眼,沒想到對方還敢抵抗,不禁怒氣開始上漲。 “修審判長,這里是審判廳,老建筑了,不耐沖擊,有什么事情,不如出去聊?”鋒試圖拖延一下,他剛才已經(jīng)用眼神示意心腹侍衛(wèi),溜出去找程水青大臣了。 和普通雌性不同,戰(zhàn)斗力越強的貴族,戰(zhàn)起來波及范圍越廣。 鋒不知道修審判長有多厲害,那畢竟是頂頭上司,但是私下里,他是沒有打得過席的…… 修冷笑著,邁步走了出去。 他們家族確實不夠理由把席逮捕嚴(yán)懲,但是想動手教訓(xùn),那絕對夠資格。 席把雄奴放在椅子上坐好,同鋒道,“幫我個忙,看好他?!?/br> 鋒愣了愣,點了下頭。 席補充道,“就和看你的劍的一樣,可以嗎?” 鋒受不了對方這樣溫柔的語氣,他雖然不知道這名雄奴為何如此重要,但也不多問,舉手表示道,“劍在他在,劍不在……我也把他送你身邊去?!?/br> 席微微頷首,又親了下雄奴的額頭,然后才邁步跟了出去。 臨走前他還想要個戰(zhàn)前親親,但是對方似乎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不意思。 那改成晚上躺床的時候,來個勝利的親親也行…… 兩名正值青年的雌性出去后,審判廳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 幾秒后,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你就是席找的雄性?” 謝思緩緩打量著那名雄奴,目光從對方的臉上劃過,微微一頓,而后視線下移,掃過了鎖骨處的那一枝墨花。 被點名的顧云無意中抬眼,對上了這名貴族雄性的目光,他沒有出聲,眼底一片平靜。 但是,這種毫無畏懼的表現(xiàn),在謝思看來,便是最為直接的挑釁了。 這名雄奴,竟是還不給他主動跪下?! 謝思用手卷了下胸前的發(fā)絲,道,“鎖骨那里是用針紋刺上去的花朵么,一般雌性的初次夜晚,有的會在雄性的身上留下點記號作為紀(jì)念。” 顧云心想,這其實是畫上去的,過幾天就掉了。 謝思一臉好心地提醒著,“但是真正受到疼愛的雄性,會被紋刺在最常用的地方,而不是這種無足輕重的部位?!?/br> “看樣子你還要繼續(xù)努力,才能得到更深的寵愛呀。” 顧云:“……” 其實,淺點也行。 第24章 地面?zhèn)鱽硪魂噭×业恼饎?,竟是讓審判廳內(nèi)的吊燈都跟著晃了晃,里邊的蠟燭差點掉出來。 顧云坐在椅子上,身形沒有絲毫變化,讓一旁抓著椅子才沒摔倒的鋒忍不住看了幾眼。 位于最上首座椅上的謝思則沒這么好的運氣,他正慢吞吞地喝著一杯清茶,突然被狠狠地一震,整杯茶水全都潑在了臉上。 畫著的精致妝容漸漸變糊,等銀劍家族的隨從跑過去攙扶的時候,便見到了一張五彩斑斕的臉。 那名隨從不免愣了愣,但很快就從謝思越來越黑的臉上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不得不低下頭來苦聲告饒。 謝思捏著手帕,忍耐著說道,“先扶我下去更衣?!?/br> 隨從連忙回道,“是,少爺,帶的備用衣物和用品都在偏廳內(nèi)?!?/br> 鋒見狀,便趁機吩咐部下道,“先帶謝思少爺?shù)絺?cè)廳休息,再打一盆清水給他們?!?/br> 謝思臨走前,突然看了顧云一眼,那名雄奴依舊俊美無暇,且穩(wěn)重大方,顯然是在這方面下過功夫,特地好好包裝過一番。 是想要麻雀變鳳凰,攀上高枝? 謝思的唇角抿開了一絲冷意,帶著幾名隨從和侍衛(wèi),朝側(cè)廳走去。 當(dāng)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審判廳的時候,鋒才暗地里松了口氣。 他不怕別的,就怕謝思按耐不住,對這名雄奴出手! 銀劍家族的掌上雄珠,想對付一名低賤卑微的無名雄奴,那簡直是比呼吸還要簡單的事情。 鋒的一口氣還沒有喘完,之前那名隨從又跑了回來,大聲道,“賤奴,少爺恩賜你過去伺候?!?/br> 鋒直接驚到岔氣,他嚴(yán)肅地說道,“你去回謝思少爺,這位是有主之奴,需要主子同意了,才能私下行動?!?/br> 那名隨從不屑道,“能被少爺看上,那是他的福氣,少爺還特意說了,讓你別多管閑事,不要忘記自己是在誰的麾下效命!” 鋒撇撇嘴,他當(dāng)然知道頂頭上司是謝思的哥哥,但是這名雄奴也是朋友的托付……怎么這種小事上,他還要落個忠義不能兩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