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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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能過去,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想欺辱您!”程管家有些焦急了。 席卻是漫不經(jīng)心地用毛筆在白紙上畫了畫,道,“總不能老讓您跑來跑去,既然對方目的明確,我剛好過去喝杯茶,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程管家依舊不贊同,“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審判廳,等閑之徒進去都要脫層皮的地方,若是以前還好,不過是去走個過場,現(xiàn)在他們卻有意針對,那這安全問題……” “不必多說,您先去休息吧?!毕а鄣?,“這是帝城,又不是什么法外之地,過去把事情講清楚,把證據(jù)擺出來,用事實說話便是了?!?/br> 程管家覺得少爺有些過于樂觀,但他實在勸不動,只好苦著臉退下,心里暗想明天一定要讓侍衛(wèi)們?nèi)几^去。 哪怕是冒著被趕出帝城,亡命天涯的風(fēng)險,他都不可能看著席少爺被關(guān)押下獄! 席并不知道老管家的心里想法,已經(jīng)進展到在要逃命的時候,是否需要多綁一個醫(yī)師的地步了。 他掃了眼站在一旁,乖巧聽話的雄奴,淡淡地說了一句,“今天畫得挺順。” 顧云沉默地看了看雌性面前桌子上,擺放著的大作……一個簡筆畫的小鳥,很圓潤。 他眉眼微微抽了一下,頷首道,“您……握筆很穩(wěn)?!?/br> 起碼不是一只線條扭曲的小鳥。 席補充道,“也要墨好,才夠順暢?!?/br> 顧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對方剛才是在夸獎他的磨墨技術(shù)。 顧云連忙道,“多謝雌主夸獎,能讓雌主滿意,就是奴的榮幸?!?/br> 席道,“光是覺得榮幸沒用,說罷,想讓我賞你些什么?” “加上今天白天的精彩表現(xiàn),盡管說罷?!?/br> 顧云沒有什么想要的,就算是有,也不方便直說。 總不能求個回家的方式…… 他輕輕搖了搖頭,道,“奴沒做什么,不值得獎賞?!?/br> 席突然笑了一下,道,“不用害怕,也不用拿那些你有罪的借口來敷衍我,這個宅子雖然又偏又小,但里邊的規(guī)矩向來是賞罰分明。” “雖然一般是我給什么,就是什么,可哪知道你這么挑剔呢……” 連通宵滋潤都不愿意,這可是多少雄奴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他雖然沒實際做過,但是聽多看多,也知道很多雌性一晚上,不止會寵幸一名雄奴或是雄侍。 除了雄君能有資格要求獨霸雌主一晚外,其他任何一名雄奴或者雄侍,若是可以得此殊榮,就已經(jīng)是要感恩戴德,激動萬分了。 顧云見對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再繼續(xù)推脫。 他思來想去,只得認(rèn)真地說道,“承蒙雌主恩賜,奴希望能……明日陪雌主一同去往審判廳?!?/br> 畢竟多去幾個地方,總能收集到不同的信息。 席聞言,不禁微微一怔……就這樣擔(dān)心他的安危么? 連審判廳這樣的地方都敢去,別說是地位低下的雄奴了,就連普通雌性,都不敢輕易踏進那里半步。 一般情況下,小事都由護城軍給當(dāng)場處理,以保證實效性。而處理不了的,有較大爭議的那些,才會轉(zhuǎn)交給審判廳。 傳聞那個地方,培養(yǎng)出來的,都是一群瘋子! 席其實沒去過幾次,并且之前打交道的時候,都是案情清晰,證據(jù)充足,很快就得到了公正的判決。 這次從程管家的言語當(dāng)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此時落于下風(fēng),危險性并不小。 席瞇了瞇眼,仔細(xì)地確認(rèn)道,“明天,你真想跟我去?” 顧云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希望雌主賞給奴這個榮幸,陪伺在您的身邊。” 席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而后才收回了視線,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地說道,“可以?!?/br> 得到了允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門一趟,又抵消了那個“滋潤”的恩賜……顧云伺候得更加殷勤了。 席見他洗筆磨墨,忙得不亦樂乎,忍不住提醒道,“來書房伺候,你就只會這些么?” 顧云愣了一瞬,他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以前見過的古代書房資料,難不成大半夜的,還要掃地擦桌? 顧云不禁低頭看了看那張桌子,還挺干凈的。 席見這名雄性終于開竅了,不免眉眼一挑,語氣放緩,道,“其他雌性都喜歡用冷墨在雄體的上面繪畫,那樣容易受涼,我比較喜歡用溫的?!?/br> 顧云:“……” 席想了想,又道,“只是以前沒畫過,可能會有點丑?!?/br> 不過沒關(guān)系,多畫幾次就好了,熟能生巧么! 顧云:“……” 這根本不是丑不丑的問題! 好不容易逃出了臥房,難道要躺在書房里邊,讓對方畫鳥么? 第21章 早晨,涼風(fēng)習(xí)習(xí),空氣清新。 顧云推開書房的門走出,深呼吸了一口,讓頭腦清醒清醒。 他昨晚一夜未睡,好在即便連續(xù)通宵幾晚,體能上也可以接受。 顧云抬起手來,輕輕揉了下眉心,下一秒?yún)s被一名雌性從身后攬住,將他拉到身旁。 席埋頭磨蹭了下雄奴的鎖骨處,那里有一朵綻放的墨花,襯著白皙的肌膚,顯得十分高雅。 “看來我的技術(shù)還不錯。”席借著陽光,瞇著眼仔細(xì)看了看,覺得還算有格調(diào),他叮囑道,“沐浴的時候別用力擦,能多留一段時間?!?/br> 顧云無法,只好應(yīng)聲,“……奴知道了?!?/br> 席這才松開了手,心里還是稍稍有點惋惜,沒能畫在自帶花蕾的地方。 此時,仆從們端來了洗漱的工具,飯廳內(nèi)也擺滿了精致又豐盛的餐點。 顧云被允許和雌主共同進餐,這是很多雄侍都沒有的待遇,讓腰酸背痛,勉強過來伺候的柏銘都很是羨慕。 他特意強打了精神過來,是擔(dān)心這名新來的雄奴會遭到厭棄,到時候他還能幫著安慰一下,免得對方想不開而走了絕路。 雖然席少爺不是殘暴的雌性,但是涉及持久度的問題,相信沒有哪一名雌性,能夠保持平靜。 若是放在其他的宅子里,恐怕當(dāng)夜伺候的雄奴,就要被殺了滅口…… 然而讓柏銘沒有想到的是,顧云竟是還能端正地坐在桌子旁,舉止有禮地吃著早餐,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程管家看了看時間,同席道,“少爺,差不多可以出發(fā)了?!?/br> 席掃了眼已經(jīng)吃好,正坐在那里保持安靜的雄奴,冷哼了一聲,道,“去這么早做什么,昨晚沒睡好,我先去休息一會。” 顧云聞言,不禁微微抬眼,隨后他便被這名雌性帶到臥房內(nèi),抱著一覺睡到了下午。 審判廳內(nèi)。 烏坐在一張椅子上,正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而慶和那名叫寧雙的雄性,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椅子后邊。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審判廳,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得罪了坐在上首的那幾名位高權(quán)重者。 赤身為守護軍的西門長官,也被叫來配合調(diào)查,他就坐在烏的對面,吊著眼角看著這名所謂的大商繼承者。 黑石家族吃飽了撐著,突然對席下手,果然是找到了真正的靠山……也難怪藍(lán)羽家族會背信棄義,轉(zhuǎn)投金主了。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視線放在了上首的座位,那里坐著兩名氣質(zhì)冷峻的雌性,和一名十分貌美的雄性。 銀劍家族執(zhí)掌審判廳,天下皆知。 奇怪的是,他們怎么會針對席? 這情況顯然是故意設(shè)了局,沖著席而來…… 也就那個叫什么烏的雌性,會把自己的商業(yè)競爭當(dāng)回事,還坐著喝茶,以為前途無量呢,明明就是個釣餌,為了有個借口給席定罪罷了。 赤心里琢磨著究竟怎么回事,他打了個呵欠,開口道,“這大白天的,把我叫過來喝茶,這審判廳可有夠閑的?!?/br> 審判長鋒皺了皺眉,提醒道,“廳長在這里,你注意點態(tài)度?!?/br> 赤翹著腿說道,“你們審判廳又管不到我們護城軍,我愿意翹班過來,就已經(jīng)很有態(tài)度了?!?/br> “你身為西門的守城官,本就是要處理好發(fā)生在管轄區(qū)內(nèi)的大小事件,配合調(diào)查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br> “你省省吧,別和我在這里扯什么職責(zé),審判廳又不給我發(fā)月錢?!?/br> “……你!” 修抬起手來,示意鋒不要爭執(zhí)下去,他冷冷地開口道,“這次勞煩西門守城官過來,是為了更快處理好這起惡性事件,清理商場霸凌的亂象,等到有了結(jié)果,自會分功上報。” 赤擠出一個笑容,卻是道,“廳長大人不用客氣,我不缺這點功勞,只是天都大亮了,是要我在這陪坐一天?” 修看向旁邊的侍衛(wèi),對方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道,“據(jù)派去督促的同僚回稟,那宅子的管家說他們的少爺正在休息,要等睡醒了再來……” 修的眉心緊緊皺起,眼底的神情越發(fā)冰冷起來。 此時,坐在一旁的鋒拍桌而起,怒道,“豈有此理,他怎么敢讓廳長等?!” 侍衛(wèi)連忙跪下道,“我們也勸了,對方就是不聽,而且那宅子護衛(wèi)森嚴(yán),因為僅去了兩名同僚,所以不敢貿(mào)然硬闖。” 鋒瞇著眼,同修道,“廳長大人,讓我去罷,那顯然是個刺頭,該讓他正確了解一下審判銀劍的威名?!?/br> 修有些猶豫,此時坐在下首的烏一臉諂媚地開口建議道,“讓審判長親自去請?這也太給席面子了!不如直接出具逮捕令,將他下獄幾天,再好好審?” 修輕輕頷首,道,“確實,你親自去也太大材小用了,反而給他長臉,沒有必要,多派些侍衛(wèi)過去便是?!?/br> 鋒卻是搖了搖頭,道,“廳長大人特意過來一趟,可不容易,我去是最快的,以免浪費您和謝思大人的時間?!?/br> 謝思便是旁邊的那名十分貌美的雄性,他聞言后不禁笑了笑,眼神柔和地說道,“你們按照正常流程來辦事就行,不用顧慮到我的?!?/br> 修看了看他這名乖巧的雄性弟弟,也是有點心疼對方在這里等著,便朝鋒同意道,“那你速去速回?!?/br> 鋒領(lǐng)命后,帶著兩名心腹直接前往那個小巷子。 他身后負(fù)劍,氣勢洶洶。 程管家剛讓仆從推開被敲得砰砰響的門,就見到那名審判長步伐迅疾地一路沖到了院子里,急吼吼地喊道: “席,你完了,跑路也不跑個徹底,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債主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