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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薄荷癮在線閱讀 - 薄荷癮 第126節(jié)

薄荷癮 第126節(jié)

    她接著命令。

    他就按住了她的后腦勺,徑直長驅(qū)直入。

    狠狠地碾她的唇。

    “再來?!?/br>
    “嗯……繼續(xù)?!?/br>
    “好喜歡被小狗親?!?/br>
    “再、再來——”

    “小狗好乖。”

    他就像一只完全對主人百依百順的小狗,她要一分,他給她三分,她要三分,他恨不得把自己整個(gè)塞給她。

    微微喘息的空隙,彼此對視的那么一瞬。

    他滿眼、滿眼,都是她了。

    不知怎么,就跌跌撞撞地打了車,然后拐進(jìn)了他的排練室,在一片黑暗中,二人向亂七八糟鋪滿曲譜的沙發(fā)倒去。

    喬稚晚早就偷偷把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他們瘋狂地接吻,吻到天昏地暗時(shí),她聽他很沙啞地,很認(rèn)真地問她:“喜歡被小狗cao嗎?!?/br>
    第84章 chapter.83

    喬稚晚還記得, 他是服務(wù)型的。

    這也許是他非常與眾不同的一點(diǎn),以至于讓她記了很多年。

    親吻時(shí),他抱她在懷中, 熾熱的氣息沿著她的唇、嘴角、下巴,她纖細(xì)的脖頸,一直到她的鎖骨, 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灑著火, 力道有急也有緩, 像只乖巧的小狗一樣這么地觸碰她,討好著她。

    她早知道他的眼睛是最好看的。

    這會兒迎上從窗戶透入房間的零星光芒,他這么一邊吻著她,一邊眼睫輕輕地一抬, 她一瞬同他對視的這一刻, 她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了。

    于是她也用掌心捧住了他的臉,深深地將自己的唇迎送上去, 她是jiejie, 到底如何也比他熟稔的多。

    然而察覺到她的氣勢要傾壓一頭了, 他便不甘示弱地洶洶而上,吻得她一直一直向后栽, 他托穩(wěn)了她的腰的同時(shí), 咬住了她的嘴巴, 很得逞地笑了:“說到底想見我就是要騙我上床吧, jiejie?”

    喬稚晚的胸膛淺淺地起伏一番, 呼吸才順了不少, 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肩膀, 看著他, 笑了:“早上不是你說, 要帶我去你床上嗎,怎么,你現(xiàn)在是反悔了嗎?!?/br>
    懷野凝視她,他的眸色沉了又沉,這么定定地瞧住她。

    他似是有點(diǎn)不信她就那么解除了和另一個(gè)男人的關(guān)系,在這個(gè)夜晚,這么貿(mào)貿(mào)然地來見他。

    “我沒有。”

    懷野沒說什么,他別開了視線,手已經(jīng)沿著她裙子下擺順勢而上,他的指腹染著一層微微的涼意。

    掌心卻是熾熱的。

    她腰際的皮膚要被燙到融化。

    他也不顧她的嚶/嚀兇狠地親吻著她,邊還惡狠狠地在她耳邊說:“我還沒睡到你,怎么會反悔?!?/br>
    他們誰都沒提從今天下午到傍晚,在社交媒體爭分奪秒開始發(fā)酵的緋聞,一切都似乎與他們無關(guān)。

    她是否要和另一個(gè)男人訂婚。

    他們這算什么,算不算在一起,也與這之外的他們無關(guān)緊要了。

    當(dāng)所有人都關(guān)心她爬的高不高的時(shí)候,只有他總是關(guān)心她過的開不開心——以前的他,現(xiàn)在的他,也想方設(shè)法地讓她開心。

    他就像是忠誠的小狗,對她向來有求必應(yīng),永遠(yuǎn)把她的開心放在第一位。

    喬稚晚被他親的又燥又急切,她感到自己整個(gè)人好像都要融化了,他的吻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烙著她的鎖骨,蔓.延向下,她裙子的肩帶滑下了肩膀,整個(gè)人好像便被他束縛住了,再也再也離不開了。

    見到他之前,內(nèi)心叫囂著自由,這一刻又渴望他的強(qiáng)勢入侵,但他只是這么一直討好她,親吻她,徐徐向下,最后他徹底地躺在了她身.下,嗓音也變得又沉又?。骸癹iejie,坐我臉上?!?/br>
    “……”喬稚晚的臉一熱,

    他的話過于直接,以至于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臀上就挨了一巴掌,他繼續(xù)頤指氣使,帶著笑:“——快點(diǎn)啊,不然我要反悔了?!?/br>
    ……還真是服務(wù)型的啊。

    喬稚晚都能感受到他鼻尖兒的輪廓和溫度,她不得已躬下來脊背,半個(gè)人都趴在了沙發(fā)扶手,聲音變得破碎。

    “旁邊的桌子上有錄音機(jī)。”懷野的嗓音也染上了一層沙啞。

    喬稚晚的意識都飄到天花板去了,沒聽清:“……什么?!?/br>
    “錄音機(jī),在你手邊,”他說,“拿過來?!?/br>
    她伸了下手,一摸就摸到了。

    亂七八糟的一通動靜,她拿了過來。

    “打開。”懷野說。

    “………”喬稚晚和他在一塊兒素來是沒什么理智的,他曾經(jīng)還把她的一段輕喘處理了錄到過歌里。

    那首歌是他和她一起完成的。

    那首歌,叫做《joanna》。

    以她的名字命名。

    錄音機(jī)開關(guān)打開的一刻,那個(gè)悶熱夏天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洶洶地在腦海中一遍一遍地浮現(xiàn)。

    她也徹底地失去了理智,閉著眼睛,高高地昂起脖頸,隨著他的討好,她的眼前迭次出現(xiàn)了如野鷲一般在馬路的車流之間飛躍的少年,鬼影幢幢的主題livehouse,站在舞臺上把一件白襯衫穿的流里流氣的吉他手。

    墻壁骯臟、污水橫流的老城區(qū)洗車鋪。

    被砸碎的玻璃。

    不斷在天花板上盤旋著的,色彩詭譎迷離的油彩畫。

    夜晚的城市隧道。

    甜味兒煙嘴的南京煊赫門。

    無處安放的情.欲。

    消耗殆盡的理智。

    在耳畔呼嘯而過,稍縱即逝的夏夜涼風(fēng)。

    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沒有期限的絕對自由。

    這也許就是所有她喜歡上他的那一個(gè)瞬間,伴隨著一個(gè)個(gè)地投映而出,讓她無比難忘的情景。

    閾值被拔高,嘗過這種極致的滋味。

    再也沒有誰會給她這樣的感受。

    最后換作喬稚晚躺平下來,她來過這里,知道這里沒有床,這張沙發(fā)也不夠舒適,但是當(dāng)他在上方用那種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時(shí),她就用一條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頸,拉他俯身下來。

    她撫著他下頜干凈流暢的線條,去觸碰他喉結(jié)凸起的那一小塊紋身,拉著他的右手撫著自己。

    不知唱片機(jī)是什么時(shí)候打開的,循環(huán)播放的是那首《joanna》。

    那夜在livepub看過他的演出和簽售后,她有幸也得到了一張他的簽名唱片。

    然而,她沒有告訴別人的是、

    她早把這首屬于她和他的歌聽過千千萬萬遍了。

    懷野觸及到了她時(shí)也深深凝望他的眼神,他吻下來,亦很低聲地喟嘆著:“……jiejie,你終于是我的了?!?/br>
    她的小狗也終于屬于她了。

    *

    懷野這人向來說到做到,自然沒忘記以前還說過要怎么弄哭她的話。年輕的身體又有可以萬般造作的精力,喬稚晚上次來都沒注意過他這里居然還有一架鋼琴,懷野徑直拖著她腰過去,坐到琴凳上,喬稚晚一個(gè)不穩(wěn),半個(gè)人摔了下去,鋼琴的琴鍵發(fā)出噼里啪啦一通悶響,她真的差點(diǎn)兒忍不住哭出來。

    事后,兩個(gè)人依偎在沙發(fā)上。

    louis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小家伙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就趴在沙發(fā)邊了,懷野的一條手臂搭著喬稚晚的肩,兩個(gè)人交換著抽著一支煙。

    louis舔喬稚晚的腳尖兒,她癢的咯咯直笑,隨手拿起桌上的曲譜,一張張地翻過去,發(fā)現(xiàn)很多都是廢稿。

    “你在寫新歌?”喬稚晚有印象,他們樂隊(duì)好像在制作最新的專輯,上回老高還牽線搭橋喬稚晚,但被懷野回絕了。

    于是她這會兒微微地?fù)P著下巴,問他:“jiejie可以看看嗎?!?/br>
    懷野垂眸,看著她。

    她靠著他的臂彎,這么抬眸看他時(shí),那雙眼睛也漂亮的不像話,不若從前,總是霧蒙蒙的,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懷野不禁揚(yáng)起嘴角,瞧住她:“正好,我今天也想給你看看?!?/br>
    喬稚晚微微地?fù)P眉,笑了:“上次不是還不愿意嗎,不是不愿意別人對你創(chuàng)作的東西指手畫腳么,怎么突然想給我看了?”

    懷野咬著煙,隨手拿起那一沓廢稿,他覷她了眼,輕笑:“難道不是因?yàn)槟阋鷦e人結(jié)婚了嗎?!?/br>
    “……”喬稚晚眨眨眼,也笑了,“就因?yàn)檫@個(gè)?”

    “嗯?!?/br>
    “你還真是個(gè)小孩兒啊,”她直起身來,去勾他的肩膀,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要他定定地看著自己,“懷野,跟jiejie說,你是不是小朋友——”

    懷野不甘示弱地也去捏她的臉頰,他知道男孩子天生力氣要比女孩子大一些,手下放緩了力道,也有點(diǎn)咬牙切齒:“從以前就覺得我是小孩兒吧,所以玩了我就跑了?這么多年微信也不發(fā)一個(gè)?”

    喬稚晚據(jù)理力爭:“你不是也沒聯(lián)系我?這還不是跟我鬧脾氣?”她還故意拉長了聲調(diào):“對嗎,小——朋——友?”

    “喂,”懷野瞇了瞇眸,“說話小心點(diǎn),說誰小朋友?!?/br>
    喬稚晚嘴皮子動得飛快:“——懷野是小朋友啊,懷野是弟弟,比我小,當(dāng)然是小朋友了!”

    懷野倏然扔下手里那沓東西,一只手就擒住了她兩只手的手腕兒,把她整個(gè)人向下壓在了沙發(fā)。

    這么猝不及防,喬稚晚“啊——”的尖叫一聲,人被他這么餓狼撲食一般地?fù)湎氯?,腦子都懵了一瞬。

    “……”

    喬稚晚卻還是據(jù)理力爭:“你說的我好像對你始亂終棄了一樣?我那年又不是前腳走了后腳就訂婚了,三四年了你也不是一次都沒聯(lián)系我嗎……也沒刪掉我——你要是生我氣,干脆刪掉了好了?!?/br>
    她這么說話,才像個(gè)小孩子。

    但她不就是怕他已經(jīng)把她刪掉了,她不想面對那個(gè)冷冰冰的紅色感嘆號,所以才忍住不去聯(lián)系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