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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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的心底冒出這奇怪念頭時,他拎起了購物袋,已經又一次地牽起了她的手,睨她一眼:“走了,想什么呢?” “……” 喬稚晚才一瞬回過神來。 而他看著她這副模樣,就笑了: “走吧?” 到現(xiàn)在,他沒有再追問剛才那句“你想不想見我”的最終答案。 ——喬稚晚不可否認的是。 是的。 她想見他。 她知道他也許會帶她走,去一個未知的地方——畢竟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一場時時刻刻充滿驚喜的冒險之旅。 但也許他只是把louis交給了她就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無論怎樣,對她來說,都是有吸引力的。 她無法不承認。 ——所以她沒有帶手機就這么下了樓,甚至只穿了條單薄的家居棉裙,為的就是讓自己見他一面就立刻回頭。 上樓。 回歸屬于她的世界。 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她已經和另一個男人訂婚了。 但是,看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簡直隨隨便便到,突破了任何一次她出現(xiàn)在別人露臉的精致形象。 她卻沒有在他帶著她走時,拒絕他說她不去了。 甚至他那么牽住她時,這么一路過來,她也沒有甩開他。 萬一被別人拍到了呢。 被人看到了呢。 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呢。 ——她甚至都顧不上想那么多。 而此刻,覺得他周身的氣味,都帶著那個夏天的味道。 讓她久違。 懷野隨手拎起購物袋,里面除了牛奶,他還為louis選購了兩包寵物食用的牛rou條。是她以前最喜歡給louis買的那種,louis非常喜歡。 而她昨天去他的工作室,還聽他的同伴說起,他還保持著喂louis吃生骨rou的習慣——這些都是louis之前習慣的飲食方式。 他居然都記住了。 自然是在一眾注目禮下離開了便利店,二人牽著louis晃上街頭,懷野出去時,不由分說地再次用手牽住她的。 這么自然地放在他的口袋。 她冷得腿開始打擺,他的掌心熨著她的,稍有緩解。 喬稚晚知道肯定會被人拍到的,或許還會上傳到網絡,或許rachel會看到,許頌柏也會看到。 但她就是沒有放開他。 那種潛藏在她心底,瘋狂地叫囂著的所謂的“自毀基因”這一刻好像開始作怪了,讓她相信她就是有把一切都變得很糟糕的能力,把如此平靜的、安穩(wěn)的生活毀掉的欲望。 想去追求這靜寂之下瘋狂的另一面。 而在那個夏天,他給過她這些。 但好像,還遠遠不夠。 雨不下了,天也似乎在一點點放晴。 沿著路邊兒走了一小段,路上懷野接了兩個電話,喬稚晚聽出是樂隊和學校各有事情——他現(xiàn)在也應該不會這么輕松。 喬稚晚小心翼翼地攬了下自己的裙擺,半蹲在louis的面前。 她從他手里的塑料袋兒中拿牛rou條,懷野正與電話那頭的符安妮講著話,他察覺到袋子的動靜。 垂眸看她。 喬稚晚迎視他這樣的注視,半抬眸,對他淡淡地笑了一笑。 而后她將臉側的一縷發(fā)撥到耳邊去,才給包裝撕開了個小口——不得不說,并不好撕,花了些她的力氣。 louis興奮的眼睛冒光,哈赤哈赤直喘氣,迫不及待地去舔她的手。她被舔的癢了,忍不住輕笑起來,讓小家伙別著急。 懷野看著她。 良久也沒回神。 “懷野?” “——我在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懷野這才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他單手拿出那盒南京煊赫門,食指撥開盒蓋兒,敲出支煙來放在唇上。 他“啊”了聲,“在聽?!?/br> 符安妮察覺到一絲異常:“你在哪?!?/br> “外面。” “跟誰?” “jiejie?!?/br> “……” 喬稚晚聽到了,狐疑地抬頭。 懷野在她的視線直直撞上他目光的一刻,故意偏開了頭,看別的地方,不禁地彎了嘴角。 “——jiejie?”符安妮哼笑,“你這口味沒變啊,就喜歡jiejie類型的?” 她又倏然反應過來,舌頭都打結:“等、等一下……你不會跟……喬稚晚在一起吧?懷野你今天學校不去,也沒在排練——就是為了和她在一塊兒?” “嗯?!?/br> 懷野沒否認,點上煙,吐了口氣。 符安妮今天要跟懷野商量的就是一檔音樂綜藝的事情,但她又聽到些風聲,聽說策劃那邊得知喬稚晚在北京,準備托關系游說她一下。 喬稚晚之前的工作重心都在國外,她本人和她那個樂團的名氣也實在大,如今懷野也紅了,加之他這個搞搖滾樂隊的大學讀的還是古典音樂,可以說這檔旅游為主的綜藝就是片方策劃一手為他們準備的。 旨在在搖滾樂和古典樂中尋找碰撞,啟發(fā)當今快節(jié)奏生活下的音樂審美。 “什么事。” 懷野問。 符安妮結巴了下,還是故作淡定,轉移話題道:“——你今天學校沒去,沒事兒嗎。” 懷野有點不耐煩:“今天周六。” “……哦?!?/br> 符安妮反應過來。 “沒事兒了?沒事我掛了?!?/br> 懷野也半蹲下來,他肩膀一側夾住手機,見louis吃的開心,很快把一根牛rou條狼吞虎咽的吃掉了。 他又拿出一袋來。 喬稚晚下意識要接過去,卻是他先替她撕開了。 她以為他這動作是在對louis宣誓他現(xiàn)在的主權,他卻只是為了方便遞給她。 她愣了一下沒接,他還揚了揚眉。 示意她拿住。 喬稚晚于是接了過來,笑了一笑,“l(fā)ouis明明是我的狗,現(xiàn)在好像真的成你的了?!?/br> 符安妮聽到那頭的確是喬稚晚的聲音,她忍了再忍,想警告懷野,但才要說話,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真是一刻都不許別人打擾。 louis吃得開心,把她的手心都舔了一遍,喬稚晚咯咯直笑,另一只手去揉小家伙的腦袋。 二人就在路邊這么看天空一點點地放晴。 遠離手機,遠離一切有所謂和無所謂,得到了徹底的舒適與輕松。 喬稚晚忽然問他:“煙能給我一支嗎。” 懷野轉眸看她,他下意識地想說一些有的沒的惡作劇的話,但是她和他從便利店出來的這么一路上。 其實話都很少。 她的笑容好似也遁入霧氣之中,時而讓他覺得很近,時而又很遠,他便什么也沒多說,只淺淺地勾了下嘴角。 抽出一支來,遞給她。 他記得她以前只抽電子煙的。 很少抽這種。 煙嘴是甜味的,落在她的唇上,那種記憶中淡淡的甜香逸散開來,她又找他要打火機。 他就聽話的像只小狗,拿起來。 遞給了她。 手背的紋身很漂亮。 手指修長,白皙。 懷野為她點起,突然說:“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