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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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有點疑惑,笑了:“怎么了嗎?” “你知道嗎,你給我一種感覺。” “什么……感覺。” “一種,總希望別人覺得你過著非常理智的生活的感覺,”懷野抬眸,看著她說,“但是其實,你拉大提琴一點也不開心,就跟你彈這種不怎么會的吉他一樣?!?/br> 喬稚晚微微一怔,皺眉。 有點怒氣。 他的意思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會拉大提琴? 他在取笑她嗎? 懷野卻作罷了。 他放棄了自己某些很理智的想法,拎著吉他,從座位起來,對刺刺小白他們說:“走嗎,不早了。” “——走走走!” “出去演出了!” 大家都陸續(xù)起了身。 似乎沒有人在意她和懷野剛才的交談。 “我們?nèi)パ莩?,在街上,會被很多人看到,非常不理智,很瘋,今晚還可能會下雨,我們就在雨中演,”懷野用了許多個形容詞主動對她解釋,看著她,笑道,“要不要一起?” 喬稚晚卻覺得,今晚的開心也許到此為止了。 她因為他剛才的話,有種明顯的被他冒犯到的感覺。 他這么小年紀(jì),跟她裝什么老成? 旁人也隱隱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氛圍變了,對懷野道:“你給jiejie都惹生氣了,還讓她跟著我們?nèi)??算了吧你?!?/br> “剛才那話有點過分啊懷野,我都聽出來了?!?/br> “好好哄哄哎!” 懷野兀自拿出煙來,看向面前的女人。她好似從今夜的躁動中抽離出了冷靜,恢復(fù)了一臉清冷。 他卻還是笑著問她:“來嗎?很好玩的。” 這時,喬稚晚的手機(jī)震動。 許頌柏到門口了。 懷野覷了眼她手機(jī)的動靜,又一次作罷: “算了,我走了?!?/br> 第27章 chapter.26 除開愚人瓦舍這種梁桁真金白銀砸過錢的場子, 其他給樂隊開live的地方,現(xiàn)在也得賣他們redghost面子,幾乎所有人都巴著讓他們撐場賺錢, 吸引人氣,帶動當(dāng)夜消費(fèi)。 redghost前幾年在港城成立,后扎根北京, 熟悉梁桁的, 基本都知道他和懷野不大對付。但具體是什么事大家也說不上來, 兩支樂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對付太正常了。 懷野的那支樂隊叫做mintamp;opium(薄荷癮),基本是一伙兒平均年齡17歲,還在讀高中的少年少女玩兒起來的,以后起之秀之姿殺了redghost這個前輩不小的威風(fēng), 后面也不知怎么就散了。 說好的廠牌沒簽, 巡演取消,唱片沒發(fā), 據(jù)說一位核心成員也自殺了, 兩支樂隊主唱之間的不愉快, 卻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束。 何況大家都看到了,梁桁那位拉大提琴, 據(jù)說清風(fēng)霽月, 以前都不怎么來看梁桁演出的前女友, 今天居然坐在二層, 看了懷野一整場的演出, 臟莓表演結(jié)束, 她就跟懷野去后臺了, 勾肩搭背, 形容很是親密。 梁桁也都看在眼里, 臉色黑了不少。 臟莓開場之前就有人打趣問他,這回要不要趕臟莓和懷野走,反正他們和omini的老板熟,憑他們的咖,肯定沒問題。 梁桁卻只是黑著臉,這一次什么也沒做。 上次他氣上頭,為臟莓臨時請懷野來救場,就警告刺刺和臟莓不許再在愚人瓦舍演出。 刺刺也是個有脾氣的,嘴上奉承不得罪他,第二天就轉(zhuǎn)戰(zhàn)了omini。 今夜臟莓又有懷野壓場,人氣拔高,甚至omini的老板還同梁桁開玩笑,若是沒有臟莓炒熱場子,估計今晚也不會這么熱鬧,他們紅鬼又像上次在愚人瓦舍一樣,幾乎被奪盡風(fēng)頭。 這會兒梁桁他們中場休息,便聽說后臺那浩浩蕩蕩的一伙兒人又要去路演了,馬上要下雨,看來是真的玩兒嗨了。 卻沒看到喬稚晚和懷野一塊兒走。 她先離開的。 便有人打趣道:“梁哥,我們什么時候也去搞搞路演???我早想說了,咱們現(xiàn)在也太拘著了,每天就是演出錄音賣周邊,你不也創(chuàng)作瓶頸了嗎,地下樂隊最開始就是在橋洞底下、地鐵站什么的演起來的,試一試說不定有感覺了?我看刺兒他們搞得就很不錯——” 貝斯手談杰第一個反對,調(diào)笑:“好不容易給你從地下快弄到地上,剛冒了一點頭賺到錢了,居然又要鉆回去?跟錢有仇?” “談杰你這么說我可不答應(yīng)啊,搖滾不就要這么玩兒嗎,隨心所欲多好,我同意剛才那誰說的啊,是該解放一下天性了?!?/br> “l(fā)ive和跟女孩兒聊微信不夠解放你?我不同意,學(xué)臟莓干什么,寂寂無名的小樂隊沒賺幾個臭錢,還去街頭搞行為藝術(shù),有那功夫干點別的吧,行嗎,早不興那一套了——梁桁你說是不是?” 梁桁的思緒還在下午喬稚晚搬進(jìn)去的那個老式居民房里,他看到的全家福照片上打著轉(zhuǎn)兒。 梁桁這一晚上都有點心不在焉。 別說人家懷野都當(dāng)著他面搞他前女友了,剛上半場在臺上嗓音就唱的飄,上次愚人瓦舍的拼盤演唱會結(jié)束后,就有人在各種扒樂隊料的論壇小組里說他們的現(xiàn)場越來越不值得一看了。 如此,談杰便咳嗽了聲,提醒大家也提醒著梁桁:“——哎,都別愣著了,休息好了準(zhǔn)備上臺吧?!?/br> 過去肩膀撞梁桁一下,低聲:“想什么呢,別愣著了,真要被懷野和臟莓彎道超車?” 梁桁回過神來,撣盡煙灰。 跟他們上去。 還有人在懷野的話題上徘徊,想起什么似的,問談杰:“對了談杰,我聽說你以前是mint的貝斯,你是不是因為吉他彈的不如懷野才去彈貝斯的?” “就一點兒貝斯笑話被你丫玩吐了是吧,”談杰都要揍人了,“是啊怎么了,平心而論,懷野吉他彈的就是不錯——” “那和梁桁比,誰比較誰不錯?” 談杰氣笑了:“記我剛才的仇挑事兒——是吧?” 嘻嘻哈哈的,簇?fù)淼轿枧_上去了。 再次登場,臺下仍歡呼不斷,臟莓的人氣說到底不如他們,現(xiàn)在在場的都是實打?qū)嵉蔫F粉,為他們留下。 有人還挺驚奇,小聲地問談杰:“我怎么沒聽說過?談杰,那你為什么離開?我看你和懷野都沒怎么說過話,我以為你們不認(rèn)識呢?!?/br> “為什么離開?”談杰笑了,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發(fā)展就離開了啊,跟一群小孩兒能玩出花兒來嗎——別說他不理我,怎么不說我不稀罕搭理他呢?!?/br> “但是看起來確實是他不待見你和梁哥啊?!庇腥诵÷曂虏?。 “不過我聽說,他的樂隊之前在港城很紅誒,比我們最初期都紅太多吧?我那年在北京都聽過他們的名字?!?/br> “到底為什么散了啊,說實話我玩樂隊之前就聽過他們的歌……” “行了行了,”談杰這下徹底不耐煩了,“港城比得上北京嗎?別煩人了,沒見你梁哥今天心情不好?” 返場后,下面便開始高呼安可曲了,歡聲如潮,舞臺蓄勢待發(fā),鼓、貝斯、鍵盤,梁桁的吉他和話筒也到了位。 一切都翹首期盼。 “紅鬼今天唱什么——” “唱個不經(jīng)常唱的吧!” “你們那么多好歌兒,每次不能總是那幾首??!” “梁桁哥哥,別聽他們的,就唱你最想唱的!” 樂隊幾人四下回望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節(jié)拍律動,五顏六色的干冰蒸騰著,把整個場子虛幻成一個不真實的世外之境。 可梁桁起手的第一個音,就錯了。 或者說不是錯了,而是大家意會錯了。 他唱的的確是幾乎沒在live中唱過的一首歌。 唱的也的確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歌。 和臟莓一行人勾肩搭背,背著吉他貝斯出場,聽到那個音隨著漸熄的人潮呼聲在身后落下。 懷野的腳步頓時僵住。 回頭。 隔著干冰與香煙的霧氣,懷野的視線陡然一沉,他半瞇起眸子,望向了舞臺的男人。 梁桁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唱的很沉浸。 臺下也聽得認(rèn)真。 樂隊的其他成員落了拍后很快便追上了梁桁的節(jié)奏,舒緩獨特的曲調(diào)仿佛一陣帶著清涼薄荷味道的夜風(fēng),拂過人群,與他們其他曲目的風(fēng)格完全不搭的一首歌,卻讓滿場都陷入了紙醉情迷。 懷野只看了一眼,便冷下臉色,轉(zhuǎn)回身去。 連一旁的刺刺問他喬稚晚的事情都沒有聽入耳中。 梁桁。 你有什么資格唱這首歌。 * 果然下雨了。 氛圍優(yōu)雅的頂層餐吧,匯聚著各種各樣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舉杯暢飲,偶爾的貼面交談,緊繃繃的微笑中透露出心照不宣。 喬稚晚沒碰桌上的酒,而是望著夜景出神。 漆黑的玻璃倒映出她略帶愁緒的面容,十分清冷端正的一張臉,看起來便是個非常得體理智的女人。 可只有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 今晚是許頌柏他們音樂劇團(tuán)國內(nèi)巡演的慶功宴,喬稚晚趕了個巧,昨夜和許頌柏看的正好是他們在國內(nèi)的最后一場演出。 后半年的目標(biāo)便是進(jìn)軍歐洲了,據(jù)說下一站在俄羅斯的圣彼得堡演。 喬稚晚本無心了解這些,誰讓這來來往往的人,細(xì)碎的閑談中聊到的都是這些。 除了這些,就是她這個今晚被他們的boss許頌柏帶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