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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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吃飯,她瞥過去一眼,瞧到他右手的指節(jié)通紅,破了皮,往外滲血珠子。 其他幾個沒受傷的指節(jié)也有隱隱的舊傷疤痕跡。 平時應(yīng)該沒少打架。 他看起來是真的餓了,埋頭顧著風(fēng)卷殘云,沒再像那會兒再質(zhì)疑她是不是什么“大明星”。 她也沒有像那會兒懷疑是否有人真的跟著他,他這種嘴欠又愛惹事的性子,不怪有人會想找他的麻煩。 真是年輕啊。 懷野也沒問她那個人威脅她了要做什么,到底與他無關(guān),他也不信對方能抓住自己。 他現(xiàn)在比較在意的是,一開始出了livepub就跟著他的人去了哪里。 一頓飯吃的各懷鬼胎。 末了懷野吃完,喬稚晚正準(zhǔn)備去付錢。 這時她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 “……joanna?” 喬稚晚回過頭去,撞入一雙深如幽潭的眼。 男人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微微地從小吃攤的頂棚探下視線來,看著她,唇角揚起斯文的笑容:“果然是你?!?/br> 喬稚晚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動下嘴唇。 “……師兄?” 許頌柏微微地一笑,對她點了點頭:“好久不見了,差點兒沒有認出你,我以為你還在紐約?!?/br> 他的目光掠過她對面的少年,又掃了眼周邊這著實不大優(yōu)雅,與她一身妥帖的穿著實在不搭的用餐環(huán)境,很是疑惑:“怎么在這兒吃飯?” 喬稚晚拎著包,從座位站起,她看向面前的男人,忽然開始緊張自己喝過酒后臉色有沒有過于失態(tài)。 還是維持著姿態(tài),笑了笑說:“路過而已。” 許頌柏又看了眼懷野:“你朋友?” “不是很熟?!眴讨赏韼缀趺摽诙?。 “我也剛和朋友吃完飯路過這里,這里比較好停車,”許頌柏往不遠示意,又笑著問她,“很久沒見你了,方便聊聊么?我的車就在不遠?!?/br> 他又猶疑地看向那少年:“還是,你要和他……” 懷野聽他們這黏黏糊糊的對話就煩。 他終于吃飽喝足了,一條胳膊懶洋洋往塑料椅背上一搭,點起根煙來,放在唇上,指節(jié)慢條斯理地敲了敲桌子。 “喂?!?/br> 提醒喬稚晚。 他才沒有想破壞面前兩人這見了面就流淌著詭異曖昧的氛圍,但還是開了口,吊兒郎當(dāng)?shù)貙讨赏碚f:“別忘了付我錢?!?/br> 喬稚晚自然沒忘記這回事,打開包,拿出錢包。 她前天上飛機就很匆忙,沒有換國內(nèi)的現(xiàn)金,回來一直用手機支付。正要開口,懷野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手機二維碼推到了她面前。 “這里?!?/br> 懷野說完還抬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男人也打量著他,有點警惕。 他心底發(fā)笑。 喬稚晚發(fā)現(xiàn)掃的不是付款碼,是他的微信二維碼。 “宇宙第一野王”。 真夠臭屁的。 喬稚晚古怪地看了眼他,懷野也半瞇著眸子,笑著看她。 喬稚晚沒說什么,添加好友。 很輕浮地直接通過了。 她轉(zhuǎn)賬給他,懷野還用散漫的口氣,一五一十地說:“飯前另算,還有,下午搭你車不算,洗車都給你打折了?!?/br> “我知道?!?/br> 喬稚晚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出于旁邊的男人仍維持著得體的微笑,卻是有點兒恨恨地白了眼懷野。 她轉(zhuǎn)賬給他1000塊,才輸完支付密碼。 突然提示她的卡被凍結(jié)了。 她換了另一張,也被凍結(jié)了。 “……” 這怎么回事? “我來吧,”許頌柏主動解圍,對懷野說,“你要多少錢?!?/br> 懷野擺弄了下自己的手機,又遞過來:“你問她。” 許頌柏和喬稚晚耳語了下,掃了眼他手機,說: “付款碼?!?/br> “……” 懷野頓了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給喬稚晚的是微信二維碼。 他切換到付款碼。 許頌柏付了飯錢,轉(zhuǎn)給懷野1000塊。 懷野盯著自己的手機屏,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毛,笑了:“這么大方啊,jiejie?” 喬稚晚瞥了眼他的手,說:“手破了,去醫(yī)院包扎下吧?!?/br> 說完就和男人離開了。 “……” 居然被她發(fā)現(xiàn)了。 第12章 chapter.11 chapter.11 雨落在頭頂?shù)膫忝妫l(fā)出窸窸窣窣的動響。 傘的一面朝她傾斜了過來,高大的男人走在靠近馬路的一側(cè),被庇佑在他身旁,她就擁有了足夠的安全感。 仿佛能把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帶來的蕭寒一齊驅(qū)散。 和從前一模一樣。 許頌柏同喬稚晚的記憶中無二,如此的溫柔體貼、善意斯文。 剛她給懷野轉(zhuǎn)賬時遇到那樣的窘?jīng)r,他幾乎毫不猶豫便替她解了圍,就如同他們從小跟著她的父親學(xué)習(xí)大提琴時一般的默契。 她若是想擁有片刻的偷閑,他總能替她在父親面前替她圓謊開解,不要她有一絲一毫的尷尬。 現(xiàn)在他也不問她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她知道他在國外讀完大學(xué)后就回了北京,還在這個圈子里活動,偶爾聽到他的動向,無外乎也與樂團、歌舞劇團這種話題有關(guān)。 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如果多有留心,肯定一清二楚。 但她不知道他是否會為她多有留心。 他們都這么多年沒見了。 但是她的銀行卡怎么好端端地就…… “上次你回北京也沒告訴我,” 許頌柏清淡的嗓音將她一瞬從自己紛亂的思緒中拖出來,她一抬眸,便對上了他克制而溫和的笑意,“我聽說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上海了,去年特別忙,后面也沒趕上你在上海的巡奏會,早知道的話我就空出時間去看你的演出了?!?/br> 喬稚晚抿唇淡淡地一笑,裝作不大在意的樣子:“是,我去年在北京待了半年,我是聽說師兄你平時也很忙,我去年也很忙,就沒有打擾你?!?/br> “很忙?”許頌柏笑著,“是在北京談了男朋友吧。” 喬稚晚沒有否認,也微微地笑:“嗯,是?!?/br> “感覺你們感情很好的樣子,”他沉吟著,又問她:“那你會在北京待很久了?” 她模棱兩可地回答:“嗯,可能吧。” “真好,我也有機會多見見你了?!痹S頌柏笑道。 喬稚晚只覺得自己心臟狂跳。 雨水洗滌過的世界,霓虹遍布腳下,一條長長的路蔓延向遠方,竟覺得短了不少,不多時,二人回到了她停車的位置。 那家livepub之外。 原來他的車和她的停在一片位置。 livepub今夜還有其他的表演,天空雖飄著雨,門前依然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喬稚晚的酒量好,醉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完全清醒了,許頌柏說完后他們就來到了他的車前。 她正要上車,注意到門前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五個男人勾肩搭背,笑鬧喧騰,簇擁著梁桁與一個短頭發(fā)、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兒,慫恿他們上了門口一輛網(wǎng)約車。 絕塵而去。 喬稚晚那會兒在pub喝多了都沒顧上他去了哪里,他給她中途打了個電話她也沒接。 她上了車,打開手機。 恰恰看到他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前發(fā)給她的微信。 【我回排練室錄demo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