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其實(shí)知道他是誰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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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鹿雁放了下來。 屋檐很陡,鹿雁冷不丁被放下來時腳崴了一下,厭西樓又趕忙摟住她的腰,哼道:“小心點(diǎn)!” 鹿雁乖巧又老實(shí)巴交地糾正他:“是因?yàn)槎魅撕鋈话盐曳畔聛恚蝗晃艺镜煤芊€(wěn)的?!?/br> 厭西樓:“……” 鹿雁想了想自己眼睛看不到,屬實(shí)不方便找娘的發(fā)簪,又在后面補(bǔ)了一句,“謝謝恩人愿意陪我一起找。” 厭西樓又哼了一聲,問:“你娘去過村子里哪個地方?” 鹿雁:“不知道。” 富貴說書里只寫了娘懶得治病,直接走了。 厭西樓又問:“那你娘來這里做什么?” 鹿雁:“不知道?!?/br> 再說這三個字時,她低著頭莫名就有些羞愧。 厭西樓聽了,眉頭擰緊了,暴脾氣就要浮上來,但看到鹿雁羞愧低頭的模樣,硬是忍下了脾氣。 算了也不問了,想想這小器靈被關(guān)在那地方,估計(jì)只知道她娘曾經(jīng)來過這里,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就一間間屋找起吧。 鹿雁回憶了一下剛才富貴跟她說的那些關(guān)于僵尸的話,告訴厭西樓:“這些僵尸,是被造出來的,這本來是個以賣人參為生的鎮(zhèn)子?!薄?/br> “這些竟然是僵尸?!” 厭西樓看著下方循著他們擁到下方的‘人’。 僵尸那種東西,他只聽青黎山那群整天哭哭啼啼的老家伙提起過,他想了想,說道:“既然是僵尸,肯定有僵尸王驅(qū)使,指不定都是僵尸王造出來的,僵尸王有靈智,找到僵尸王,肯定能找到你娘的線索!” 鹿雁本來也是想問問僵尸王關(guān)于她娘的下落的,但是這并不妨礙她贊嘆道:“你好厲害啊,你說得好有道理!” 厭西樓的自信心重新膨脹了起來,一甩大馬尾,連眉毛都在飛揚(yáng),“等我找到僵尸王,把它兩顆牙齒拔下來!” 鹿雁問富貴:“僵尸王是什么樣的?” 被問到了,富貴小心翼翼地說:“我不知道,書里沒具體寫,澹青楓對付僵尸王的過程屬于一筆帶過。” 鹿雁皺了皺眉,她還以為富貴什么都知道呢,結(jié)果也不過如此。 還是她的恩人更厲害。 感受到了nongnong嫌棄的富貴:“……” 鹿雁轉(zhuǎn)而問厭西樓:“那僵尸王什么樣的?” 厭西樓就不一樣了,他回答得相當(dāng)理直氣壯:“我不知道!我又沒有見過!” 鹿雁:“哇,恩人說得好有道理!” 話語之中不乏崇拜。 富貴:“……” 咱能不能不要這么區(qū)別對待?! 鹿雁想了想,她住的房子底下也曾有一只做過魔王的魔,但凡妖魔之王,首先,長得就和普通的妖和魔不一樣,要么,特別好看,要么,特別特別丑。 其次,妖魔的眼睛多數(shù)異于常人,這僵尸王的眼睛肯定也不一樣。 第三,僵尸王肯定不是混在僵尸群里普普通通的一只,既然是在暗處指揮的,那肯定有老巢的,就和魔王妖王一樣。 鹿雁此時已經(jīng)站在智商高地,她全然不知,只認(rèn)真沉吟道:“恩人帶著我在屋頂上到處跑,記得注意看那些僵尸群里有沒有長得特別丑或者特別好看的僵尸,然后注意他們的眼睛有沒有和大部分僵尸不一樣,也要觀察一下有沒有一個地方的僵尸沒有到處跑,反而守在那里的?!?/br> 她條理清晰,聲音清脆又嬌憨。 厭西樓情不自禁被鎮(zhèn)住了,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小器靈,一下抱著她,然后開始在屋頂上跳躍。 這村子非常大,看得出來以前富得流油,所以才能建得這么大,快趕得上一個小鎮(zhèn)了。 厭西樓心想,挖人參竟然那么賺錢嗎,那等他們離開這鎮(zhèn)子,要去附近山上挖點(diǎn)人參賣。 要是挖到什么千年人參,萬年人參的,那不就發(fā)財(cái)了?! 早知道離開青璃山前找人先挖個幾麻袋的人參! 鹿雁猶豫了一下,在心里問富貴:“你能不能把你說的什么原書內(nèi)容全部告訴我?” 所有的東西,都在書里可以找到,那就不用每次富貴再告訴自己了,畢竟,富貴不太聰明,她可不能這么不聰明,她要變得更更更聰明點(diǎn)才行。 富貴真的覺得它的第一個主人很不簡單,短短還不到一天,智商蹭蹭蹭往上長,至少比那只八尾天狐智慧一百倍,第一次寄主就遇到這樣智慧的主人,真的讓它內(nèi)心感動。 “好!” 所以內(nèi)心感動的富將原書內(nèi)容全部灌輸給鹿雁,“不過有些內(nèi)容書中并未詳細(xì)描寫?!?/br> 這一下子,鹿雁知道了許多小秘密,比如澹青楓最怕雞,比如靈心的二師兄蕭煥云和靈心還偷過情,書中還詳細(xì)描述了具體過程。 鹿雁單純空白的人生一下子被各種消息填充滿了,她的三觀在這瞬間也被刷新了。 鹿雁發(fā)表幸福的感慨:“富貴,我學(xué)到了好多東西??!” 富貴沉默了,富貴忽然想起了書里有少兒不宜的東西,但只要他假裝不知道就好了! 鹿雁幸福地吸收新知識的時間里,厭西樓吭哧吭哧抱著她在屋頂上到處亂躥,這些僵尸都長一個樣,灰眼,行動僵硬,都很丑,就沒一個好看的,當(dāng)然,也沒丑得讓人眼前一亮的。 “咦?” 厭西樓忽然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正在努力學(xué)習(xí)變聰明的鹿雁立刻就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發(fā)現(xiàn)?” 厭西樓:“那邊有間屋子,屋子外有兩只僵尸在那站崗?!?/br> 鹿雁立刻就說,“那我們偷偷去那間屋子里看看,”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反正厭西樓是很聽鹿雁話的,他抱著她輕盈無聲地跳進(jìn)了院子里,一進(jìn)去,他就打了個哆嗦—— 這屋子里,到處都是血,還有碎rou殘骸,連人的腦髓都在地上流淌著。 ‘叮鈴鈴,叮鈴鈴——’ 屋子里傳來一陣鈴鐺的聲音。 鹿雁覺得十分好聽清脆,對于她來說,也是新奇的,她忍不住凝神聽著。 但這鈴鐺的聲音對于厭西樓來說就有點(diǎn)不怎么好聽了—— 屋子里有一只僵尸步履僵硬緩慢地一步一步拖著身體走出來,陰暗的屋子里,他的身影由下而上,慢慢清晰。 這僵尸身高八尺,渾身沾滿了血,衣服已然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隨著他走出來,他的上半身也顯露出來,在他的脖子里竟然掛著一顆人腦袋。 是一顆女人的頭顱,由耳朵里穿過繩子懸掛,這女人閉著眼,即便已經(jīng)面目青白染血,但依稀可見往日的貌美。 她的頭發(fā)上插了一根簪子,簪子上掛著一只銀鈴鐺,那‘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就是隨著僵尸走動傳過來的。 而這僵尸……面容消瘦發(fā)青,眉眼卻生得清雋,只是此時嘴唇發(fā)烏,雙眼通紅無神,頭發(fā)沾著干涸的血跡,他的那兩顆獠牙露在外面,血紅血紅的,可怖異常。 厭西樓:這就是僵尸王了,確實(shí)那雙紅眼和獠牙丑得別致。 他盯著那顆人頭上的發(fā)簪,鈴鐺,發(fā)簪,八成就是了。 糟糕!難道那顆腦袋是小器靈她娘的腦袋? 應(yīng)該不是吧,大定海神針不至于混那么慘,而且他也沒感受到那腦袋像是小器靈身上散發(fā)出的神器威壓的威壓。 但萬一那真是小器靈她娘的腦袋怎么辦? 鹿雁一點(diǎn)不知道厭西樓心里的糾結(jié),她貼在厭西樓的耳朵旁,小聲問:“恩人,那個鈴鐺是發(fā)簪嗎?” 學(xué)了書里的東西,她知道鈴鐺就會發(fā)出‘叮鈴鈴’的聲音。 厭西樓也小聲應(yīng)了一聲,“是?!?/br> 他咬著牙準(zhǔn)備干一場硬架了。 鹿雁仿佛心有靈犀,立刻就說:“那我們搶了簪子就跑,我們打不過?!?/br> 厭西樓:“……” 這樣多損他八尾天狐的面子?。?/br> 鹿雁補(bǔ)了一句:“如果不是恩人沒有一把厲害的劍,那僵尸王早就被恩人砍掉腦袋了!” 她語氣很輕又極為認(rèn)真,毫無馬屁痕跡,令富貴忍不住佩服。 厭西樓很吃這一套,他覺得她說得很對,都怪他沒有一把好劍! 他偏頭也小聲道:“等著!” 鹿雁:“嗯嗯!” 搶東西,向來只有一次機(jī)會,厭西樓輕盈地跳過去,化出一尾,遠(yuǎn)遠(yuǎn)地去勾那顆腦袋上的簪子。 僵尸王反應(yīng)很快,僵硬緩慢的身軀一下子像是活過來,敏銳地扭過頭來,抬手就去抓簪子。 簪子是沒抓到,只抓到幾根毛,硬生生拔了下來。 厭西樓速度很快地收了尾巴,他抓著簪子就沖鹿雁跑回去,一把抓起她就跳出院子往外跑。 身后,僵尸王的那雙空洞無神的血眸像是燒出了火,顯然,厭西樓這cao作惹毛了他。 他的動作不再僵硬,步履靈活,竟是跟著跳飛了出來,他并不看厭西樓,卻盯著鹿雁的背影。 僵尸王的嘴里忽然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整個村子里的僵尸頓住身形,緊接著朝著他的方向狂奔而來。 厭西樓在屋頂上狂奔,鹿雁被他扛在肩上,死死捂著懷里要掉出來的蜜糕。 僵尸王張嘴,口中綠色的濁毒朝著兩人噴來。 厭西樓回頭看了一眼,臉都綠了:“好大的口氣!” 鹿雁同時捂鼻:“好臭!恩人跑快點(diǎn)!” 厭西樓跑得咬牙切齒,兩條腿都快和陀螺一樣了,他順手將那根鈴鐺簪子塞到鹿雁手里。 這僵尸王非要追個女人簪子干什么?! 鈴鐺簪子一到鹿雁手里,剛才被鹿雁和厭西樓cao作給搞得無語的富貴忽然就出聲:“恭喜主人完成任務(wù),獲取蘭霜線索:她離開人參村后,往北行了。同時任務(wù)完成的獎勵可二選一,一,霜戮刀,二,唳血劍。” 鹿雁想都沒想,選了唳血劍。 富貴以為鹿雁將來是想修劍,立刻與她說這把唳血劍的厲害之處:“獎勵品都是特別適合主人修練的,這把唳血劍揮出去的劍招力量是有會心值的,這把劍的會心值是百分之九十九,就算是沒有修為的人,揮出去的每一劍都力量超絕的會心一擊,有了這把劍,這僵尸王雖然是個王,但還未長成,按照修士等級不過是筑基,不值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