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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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還有一些靈石,此處靠近無定九幽,令妹穿著單薄,可為她添置衣物,防止眼疾加重。” 厭西樓哼了一聲,接過了九幽草和天行會和一袋子靈石。 等到他學完了所有字,定要熬夜苦讀《男德修煉寶典》,這書真是妙極! 鹿雁聽到了腦子里富貴興奮的聲音:“任務完成,耗時一刻鐘,獎勵一百中品靈石!我們第一次完成任務哎,開不開心!” 鹿雁根本沒搭理富貴,由著厭西樓拉著自己走。 兩人一起根本沒再搭理澹青楓,一句話不多說,轉(zhuǎn)身非常干脆利落。 澹青楓嘴角的笑容徹底僵了一下,隨即越發(fā)大了一些。 原來是為了進入天行會的玉牌而來。 這兩人是誰? 澹青楓面容溫雅,笑容親切,他從人群中走出來,正要跟上那對兄妹,卻又被一人撞到。 他眉宇間的戾氣不自覺涌上來,朝著對方看了過去。 卻見對方穿著一身蓑衣,身形高大,戴著斗笠,背著一只大包,行色匆匆,甚至在相撞時只眼角余光瞥來了半眼,那一眼,威嚴沉肅。 澹青楓不自覺皺眉視線追隨而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人群里。 等他再回頭去找那對兄妹時,他們早已不見人影。 …… 厭西樓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這樣一件事難住,他臉上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消失殆盡,暴躁逐漸浮上來。 他兩只手攏著鹿雁又黑又長的頭發(fā),替她攏了半天,不是這里掉出一縷,就是那里掉出一縷,很難扎出正常的發(fā)髻。 鹿雁乖巧地閉著眼睛站在成衣鋪里,她等了一會兒,小聲問道:“一定是我頭發(fā)太多了,我要不要拔掉一點?” 旁邊買衣服的女修們聽了這話,一臉復雜地看了過去——年少不知頭發(fā)貴?。。。?/br> 厭西樓滿臉急躁,卻極為認真,他說:“別動!” 鹿雁乖乖站著,偶爾被扯疼頭發(fā),眉頭淺淺皺一下。 最后還是成衣鋪的老板娘看不下去,過來替鹿雁梳了頭發(fā)。 趁著這個時間,厭西樓出了一趟成衣鋪。 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個油紙包。 正好此時老板娘已經(jīng)替鹿雁綁好了頭發(fā)。 厭西樓上下打量兩下小器靈,看著她此時身上穿著紅紅的棉襖子,領口和袖口團了兔毛,下面換了一條同色的棉裙,腰間還斜挎了一個紅色小布袋,布袋上繡了個小兔子,他瞬間覺得順眼多了。 就是覺得她頭發(fā)上空空的,少了點什么。 鹿雁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只摸著身上的新衣服,很開心。 厭西樓哼了一聲:“馬馬虎虎,走了。” 說完話,將手里的油紙包往鹿雁手里一塞。 鹿雁噢了一聲,一手抱著油紙包,一手忙拉住他的衣擺跟著就走。 她也沒問他要去哪,只低頭嗅了嗅手里的東西飄出來的味。 她問:“這是……蜜糕嗎?” 厭西樓回:“對??!” 那可不就是蜜糕,他看著出鍋的,白白軟軟的,上面還撒了花花綠綠的東西,吃起來又軟又甜。 鹿雁一下笑了起來,嗯了一聲,抱緊了油紙包,“嗯!” 聞起來真的很香,陌生的味道,與久遠記憶里的味道不一樣,可恩人說那這是蜜糕,那肯定就是蜜糕! 她要多聞一會兒再吃! 厭西樓可不管鹿雁吃不吃,他帶著鹿雁來了長蘆鎮(zhèn)唯一一處賣法器的地方。 “一艘飛星舟!”他把靈石袋子往桌上一拍,闊氣得很。 鹿雁聽到有人回道:“九十上品靈石連一艘下品飛星舟都買不起,還差一點兒?!?/br> 厭西樓一下氣炸了:“什么?!你們是黑店嗎?!” “童叟無欺,愛買不買?!?/br> 鹿雁立刻就把富貴給的一百中品靈石拿了出來,學著厭西樓,聲音清脆洪亮,“我也有!” “一艘下品飛星舟,請簽名,貨出則概不退還?!钡晷《沉艘谎郏瑧B(tài)度冷淡。 厭西樓想想飛星舟的速度,他們可在七日內(nèi)就到達東都,又想想這錢白賺的,咬著牙臭著一張臉就簽下苦練許久的大名。 然后他帶著鹿雁拿著飛星舟十分瀟灑地離開這家黑店。 厭西樓和鹿雁前腳剛走,后腳澹青楓就到了這里,他穿著昂貴的鮫絲長袍,引起店小二熱情招待。 店小二聽到他打聽一男一女,收了點靈石,他想想雖然剛才那女的穿的不是破爛,但男的確實背著一把重劍,便將那客單遞了過去。 “這是那男子離開前簽下的名字。” 澹青楓溫柔的接了過來,視線掃了過去,然后目光頓住。 只見那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三個大字—— ‘犬西樓’。 作者有話要說: 富貴:孩子的教育要跟上??!嘆息。 厭西樓:等我以后送你漂亮頭飾! 鹿雁:嗯嗯嗯嗯! 第4章 很多鹿雁 天下竟有姓犬的人? 澹青楓擰眉,手指捏著那張客單,久久不言,他回憶了一下,確定過往從不曾結(jié)識過姓犬的人。 但應當也不會有人取假名取個犬姓,所以這應當就是真名。 看來他們直接往東行去東都了。 他將客單遞還給店小二,隨即離開了成衣鋪。 想了想,澹青楓拿出傳信符,神色陰沉地將自己的天行會玉牌不慎丟失一事傳了回去,并告知自己的師弟注意一個叫‘犬西樓’的背著重劍,帶著meimei的少年。 …… 鹿雁第一次坐飛星舟,有些高興,她站在最邊邊的護欄旁邊,風吹過臉頰,空氣里有好聞的味道,是那些年在她的小房子里從來沒感受過的,舒適,清新。 雖然她的眼睛現(xiàn)在還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得到。 她的鼻頭凍得紅紅的,眼睛上覆了九幽草搗碎的草汁,用布條綁了起來,富貴說過,這布條要綁上九天才行,等到九天后,她不止是可以感受到,還可以看到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看到厭西樓的樣子,等將來找到爹爹,找到娘親,找到哥哥,她就可以看到他們的樣子了! 想著,她抱著油紙包,又去聞蜜糕的味道,她一定要將這個蜜糕的味道牢牢記住,再不忘記。 “嘔——!嘔——!嘔——!” 正當鹿雁沉浸在對美好未來的暢想中時,她聽到了身旁厭西樓虛弱無比的干嘔聲,一聲接著一聲,無比慘烈。 她趕忙面朝著他的方向,手往前摸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鹿雁茫然地問道:“你怎么了?” 厭西樓雙手撐在護欄邊,臉色煞白煞白,腦袋暈得不行,扭頭看向鹿雁,他看到了一個鹿雁,兩個鹿雁,三個鹿雁,四個鹿雁。 他不行了,他好難受。 “嘔——!” 厭西樓雙手松開護欄護手,倒在了地上,眼睛里好像轉(zhuǎn)著圈圈一樣,仰著頭看到天空里的太陽好像都一下子多了很多個。 他的臉色很黑,氣惱道:“這飛星舟不好!嘔——!” 鹿雁蹲下身,冷冰冰的小手摸在厭西樓臉上,摸到guntang燙的溫度,她記得之前趴在他背上時,好像溫度沒那么高。 厭西樓拍開她的手,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家黑店,我現(xiàn)在就要回去退貨!嘔——!” 再這樣暈下去,尾巴和耳朵都要露出來了,更說不定原形畢露。 鹿雁回憶了一下,眨了眨眼,小聲說道:“開始剛才那個人說了,貨出則概不退還。” 厭西樓臉色鐵青,暈得沒有力氣。 “嘔~~嘔~~” 鹿雁實在擔心厭西樓的身體,忍不住在心里小聲問富貴:“我的恩人他怎么了?” 富貴的語氣里都帶著一種不忍:“他暈舟。” 鹿雁不懂:“暈舟?” 富貴嘆氣:“就是他在這飛星舟上會手腳酸軟無力,頭暈目眩想嘔吐?!?/br> 它真的搞不懂,修仙界怎么會有人暈舟。 鹿雁立刻跪坐在地上,擔憂地對厭西樓說道:“我們下舟吧!” 厭西樓閉著眼睛,明明很虛弱了,但語氣還燥得不行,“不行!坐飛星舟只需要七天,步行要一個月,嘔!” 九十個上品靈石和一百個中品靈石換的飛星舟?。。?! 鹿雁聽著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嘔!’,忍不住也要干嘔了。 她想問問富貴有沒有什么辦法緩解一下這痛苦時,就感覺飛星舟忽然劇烈晃動起來,然后猛地開始往下墜。 鹿雁很茫然。 厭西樓一邊干嘔也一邊茫然,下一秒咬牙切齒得出結(jié)論:“黑店!是黑店!這飛星舟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