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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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賀呈陵微微皺起眉,真的要晚上嗎?我好累啊,不可以。 我動就行,你不動,這樣可以嗎? 賀呈陵覺得林深這句話簡直是在侮辱初中物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力的相互作用,果然男人為了那張床什么話都說的出口。寶貝兒,如果真這樣,你不就是像在跟尸體玩一樣,多無聊。 只要你愿意出聲,我就不會無聊。林深微微側(cè)頭去親他的耳朵,好不好? 好好好。賀呈陵同意了林深的請求,我絕對會好好出聲,叫的特別帶勁兒。 于是乎,當(dāng)晚林深聽到來自賀導(dǎo)坐在導(dǎo)演椅上不靠喇叭都很大很帶勁兒的聲音。那個誰,你站位錯了!擋什么鏡頭,嘴張那么大,你要把攝影師吃了嗎? 林深先生對于這個結(jié)果不得不表示滿意,畢竟賀呈陵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諾,只不過是方式不太一樣。 第80章 殺青┃那些血,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上,染紅了白玫瑰。 十二月二十四日, 賀呈陵早早就遣散了所有人員讓他們愛干嘛干嘛, 平安夜這種重要的時刻自然是要跟自己最親密的愛人分享。 他盤腿坐在巨大的圣誕樹下, 頭頂斜斜地戴了一頂圣誕帽,紅色的帽體配上白色的絨毛,輕易地呈現(xiàn)出歡悅的氛圍。 喂, Felix,你還記不記得你騙我那次? 哪一次?林深十分沒有求生欲的這樣回答。 賀呈陵翻了個白眼,就是幾個月前, 有個混蛋把六月四號當(dāng)成了圣誕節(jié)。 對, 林深完全將混蛋這個詞語當(dāng)成親密關(guān)系中的昵稱。那個混蛋還舉起了一枝槲寄生,然后騙到了神明一個親吻。 呵, 賀呈陵一臉冷漠,男人。林深嘴甜是嘴甜, 但是也不代表他沒有吐槽的心情。 林深俯身,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過來, 手中又拿了一枝槲寄生,綠色的小葉與白色的花朵擁擠。 北歐神話里,和平之神伯德被邪惡之神羅奇用榭寄生所制成的箭射殺, 榭寄生是世上惟一可以傷害伯德的東西。伯德的母親愛神傅麗佳得知后痛不欲生, 和眾神想盡辦法挽救伯德的生命,救活了他。愛神因此許諾,無論誰站在榭寄生下,她都會賜給那個人一個親吻。他重復(fù)了之前說過的話,呈陵, 在榭寄生下,我們必須要接吻了。 賀呈陵主動攀上他的肩膀,將自己的嘴唇湊上去親他,Merry Christmas to you. 是的,圣誕快樂,我的呈陵。 一月二號的時候,賀呈陵早早的被林深叫醒,看了一則視頻之后就立刻打電話給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何暮光。 鈴聲響了幾下之后那邊接聽,何暮光的聲音帶著點啞,懶懶的笑著道:呈陵,現(xiàn)在在國內(nèi)應(yīng)該才五點吧,怎么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 視頻中還播放著何數(shù)對于何暮光的告白,在沃爾夫獎頒獎典禮上,那位來自東方的年輕英俊的數(shù)學(xué)家用母語對臺下的家屬表露愛意,正大光明有理有據(jù)。最后他走下臺,在何暮光的唇上印下一吻,大大方方的宣告了兩人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 你們膽子真大。賀呈陵道,他確實沒有想過在新年伊始就聽到好友出柜的消息。 嗯。何暮光的笑聲從那邊傳來,我跟何數(shù)錯過太久了,一點都不想再松開,過兩天我回國,如果拿下金鱗獎,我也要回應(yīng)他,我就是喜歡炫耀,大大方方的,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的,何數(shù)是何暮光的,這點已經(jīng)定下了,其他人都沒機會了。 賀呈陵沒有對這段話做出回應(yīng),聽著何暮光繼續(xù)道,不過你也可以啊,你和林深你們打算怎么辦? 我們賀呈陵念出這個詞,然后抬眼去看林深,對方正跪坐在床上,幫他揉捏有些酸痛的肩膀。 他常開玩笑吐槽自己是顏控晚期,對于林深完全是沉迷于那副精妙無比的皮囊,可是此時此刻,他對著這張皮囊升起的并不是什么旖旎rou欲的感受,而是簡簡單單的平靜的內(nèi)涵。 我們賀呈陵笑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著林深,我們當(dāng)然不會落后你們太多。等《嘲弄者》結(jié)束之后,我要好好跟他告白 他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已經(jīng)有一雙唇堵住他的唇瓣,十分草率地幫他摁斷了電話。 三月二十七號,《嘲弄者》劇組集體前往了列支敦士登公國,開始準(zhǔn)備電影最后的拍攝。 大概安置完之后,林深和賀呈陵便換了便服之后在街頭漫步,他們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夏天,陽光熏著他們的眉眼,一片片浮起的綠意充斥著瞳孔。而此時,一部分的青蔥消退不見,剩下一種近乎于盛大的豐腴的狂歡。 賀呈陵穿著薄款駝色風(fēng)衣,倒著走在前面,順便看著林深說話,這一次來確實還挺冷的。 對,已經(jīng)用圍巾將自己包裹起來的林深覺得賀呈陵真的是天賦異稟,畢竟對方在如此天氣依舊可以保持著輕薄的穿著,而他卻要貼上無數(shù)個暖寶寶才能跟他保持一致。跟柏林的冬天一模一樣。 柏林的冬天?賀呈陵笑出聲來,我記著有一年柏林的雪下的特別大,從里面連房門都半天推不開。 林深贊同他的話,對,那年冬天冷的過分,我以為自己去了格陵蘭。 賀呈陵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時候我大概是十三歲,你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十一對不對? 是十二。林深強調(diào)。他和賀呈陵只差了一年多一點,所以那個冬天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十二了才對。 你怎么還在意這個?。抠R呈陵笑著伸出手去拉他的圍巾,怎么?林深,你是不是擔(dān)心比我小太多了在關(guān)系中不占主動?。?/br> 比起我主動,我更愿意你再多主動一些。林深裝作抽回圍巾的動作握了一下賀呈陵的手。 賀呈陵揚眉看他,我還不夠主動? 有些時候,比如說make love。林深笑,你可以再主動一些。 賀呈陵翻了個白眼,仗著異國他鄉(xiāng)沒人能聽懂他在說什么,正大光明的拿中文吐槽他,我還不夠主動?林深,你捫心自問,我要是再主動一些,你看看我會不會徹徹底底地被你弄死在床上? 我分明很溫柔,林深不同意他的觀點,繼續(xù)大大方方地擺事實舉例子,比如說昨天晚上,你讓我直接來,我都是等到潤滑足夠了才進去的。 賀呈陵真的服了林深這種可以將各種東西講出一種學(xué)術(shù)氣質(zhì)的特質(zhì),簡直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專屬,穿上衣服可以努把力當(dāng)個人,脫下衣服就不把其他人當(dāng)人。 可惜我們賀導(dǎo)盤靚條順臉皮厚,講起話來也從來不輸,辯論總得帶點效果,人生就是為了勝利不是?你為什么不覺得我讓你快點是因為你水平實在太爛,所以我忍無可忍? 好吧,林深笑著攬上他的肩膀,承認(rèn)的賀呈陵這句假設(shè),他根本不在意所謂的男人不能說不行,畢竟他本身很行。是為了讓我快點,所以你一直沒斷的聲音才那么動聽嗎? 賀呈陵覺得再這樣下去,絕對會有圍觀群眾舉報他們兩個人當(dāng)眾傳播黃色思想,所以他這一次回答短暫,沒錯,就是這樣。 那好,林深保持著科研的準(zhǔn)確性,我們今天再試一次,我要好好感謝你的良苦用心。 《嘲弄者》的最后一幕是在圣弗洛林大教堂拍攝的,就是上一次林深與賀呈陵許下誓言,用契約精神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的那個地方。 黃百合和代表國家權(quán)利的鑰匙,一無所有的國王和他唯一的忠誠的騎士。 他們在這里相擁親吻,又在幾個月時候,以導(dǎo)演和演員的形式在這里重聚。 何亦折身上僅僅穿著一件黑色的外袍,斜斜的領(lǐng)口露出一半的鎖骨,坦蕩又磊落,散漫著希望的浮沫。他在教堂中走來走去,手中捧著一本書,不過那不是《圣經(jīng)》,而是奧斯卡王爾德的《夜鶯與玫瑰》。 [愛情是多么愚昧?。W(xué)生一邊走一邊說,它不及邏輯一半管用,因為它什么都證明不了,而它總是告訴人們一些不會發(fā)生的事,并且還讓人相信一些不真實的事。說實話,它一點也不實用,在那個年代,一切都要講實際。我要回到哲學(xué)中去,去學(xué)形而上學(xué)的東西。 于是他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拿出滿是塵土的大書,讀了起來。] 他將《夜鶯與玫瑰》的結(jié)尾讀完,然后笑了幾聲,所有的一切在此刻似乎都毫無意義,無盡的空間,無窮的遠方,無數(shù)的人,這些東西究竟算是什么?世界的終極是什么?愛恨是什么? 何亦折不知道,所謂的短暫又綿長的生命不過爾爾,所有的經(jīng)驗也只是紙上談兵,大家都是第一次活,美其名曰塑造起價值和道德,誰來定性,誰需尊崇,誰為誰而活? 他自己哼著《圓舞曲》的節(jié)奏,在教堂之中跳起了男步,旋轉(zhuǎn),彎腰,而后從容謝禮,好像受到了世人的贊賞一般榮耀。 緊接著,何亦折從衣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匕首,他抬起他的手腕,哼歌的聲音還沒有停,悠閑又懶散地欣賞著自己手腕處血管的走向,劃過之后就是鮮血淋漓。 那些血,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上,染紅了白玫瑰。 卡! 這一聲打破原本的演繹,昭告著《嘲弄者》殺青。 只不過這一次的導(dǎo)演先生并沒有選擇將鏡頭再仔仔細細地審視一遍,他飛奔過去,給了自己的男主演一個緊緊的擁抱。 殺青順利,林深,跟何亦折說再見吧! 林深擁抱著他,低聲笑著道,再見,何亦折,還有,你好,賀呈陵。 第81章 家屬┃他是我賀呈陵的家屬。 《嘲弄者》后期剪輯花了十八天零五個小時三十七秒四二, 這個數(shù)據(jù)是由嚴(yán)謹(jǐn)求實, 格物致知的林深先生統(tǒng)計出來的, 因為他的另一半在這十八天零五個小時三十七秒四二的時間內(nèi)理他的部分寥寥無幾。 好吧,林深先生表示他真的不是在和工作計較吃味,他只是十分單純的打算將這十八天零五個小時三十七秒四二在之后的生活中得到補充。 還有, 再重復(fù)一遍,他計時如此準(zhǔn)確,絕對不是因為吃味。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勉強結(jié)束了一部分工作的賀先生終于有時間去撫慰一下自己情人的無趣。你要是沒事, 我?guī)闳€地方。 去哪里?林深問, 順便把手探入對方的衣服里,他總是擅長岔開話題犯上作亂。我覺得這里就不錯。 林深, 賀呈陵抓住他的手,有的時候我真覺得想你這么精蟲上腦的人是個腦殘, 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身殘志堅。 林深抬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還以為我唯一的優(yōu)點是愛你呢。 賀呈陵表現(xiàn)出起雞皮疙瘩的樣子, 吐槽道:這話也只有你和王小波能說出口。 因為我們都是一般用情。林深這般說,眼中蕩漾著無窮無盡的柔情蜜意。 賀呈陵推開他的臉。不,是因為你們有一樣的顏值, 丑的一批。 林深被這句話噎住, 默了一下才開口,寶貝,我們還是回到最初的話題吧,你說你要帶我去哪里? 我要說是帶你去見見家長,你去不去? 去。林深回答直接, 沒有半分扭捏緊張,我找了一套宋末的綠檀木象棋,剛好給你外祖父帶過去。 可以啊,賀呈陵笑,撥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你這準(zhǔn)備倒是挺充足的。 林深笑著沒說話,假裝自己并沒有看到賀呈陵為了夏克琳買的一整套絕版郵票以及為了盧卡斯準(zhǔn)備好的老版刻錄碟片。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為了所謂的見家長準(zhǔn)備良多,只不過是在時間賀呈陵先提了而已。 那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去吧,放心,我媳婦兒我會護著,而且我爺爺人很好,絕對不會為難新婦。賀呈陵一邊說,一邊挑起林深的下巴,怎么看都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林深覺得新婦這個詞應(yīng)該是賀呈陵最近在剪視頻的時候跟誰學(xué)的,畢竟對方原本的文言文功底可是不怎么樣。他只是握住了賀呈陵挑起他下巴的手,在他的食指指尖處親了一下,那我就全靠老公你護著了。 從住的地方到軍區(qū)大院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過其中三十分鐘全都是用在了被查的停頓中,引得賀呈陵跟林深吐槽什么叫做真正的查水表。 最后一輪的哨兵認(rèn)識賀呈陵,對方的拳腳功夫就是他教的。他年紀(jì)也不大,圓寸干凈利落,睜著一雙老大的眼睛問他,呈陵,這可是你第一次往這邊帶朋友,你知道咱們的規(guī)矩,總得做個擔(dān)保,萬一出了事,我們誰也擔(dān)待不起不是。 阿睿今天負(fù)責(zé)給他們兩個開車,順便被喂了一路狗糧,此刻正焦躁煩悶著,聽了哨兵的話立刻開噴,大眼仔,別跟我在這兒扯官腔,哪那么多廢話,前面都放了,就問你放不放,不放我就跟老將軍打電話。 別別別,大眼仔擺擺手,我就是有點好奇。你們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一個,答完了立馬給您放行。 說說說。阿睿開始不耐煩,甚至想要下去和他干一架。 大眼仔往里面瞧了一眼,可以看清林深的半張臉,分明的輪廓和深邃的眼,氣質(zhì)優(yōu)雅又穩(wěn)重。前面你們關(guān)系填的是家屬,這是哪門子家屬??? 阿睿這是真的打算下去干架了,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擼袖子做準(zhǔn)備,可是賀呈陵卻在他打開車門的前一秒道 我的家屬。 他目光端正,并非挑釁,只是真誠而坦白的告知,又像是許下誓言般沉重。他是我賀呈陵的家屬。 在往里走就要下車,賀呈陵很主動得握住他的手,然后笑著問他,誒,你說,我現(xiàn)在這樣子像不像為公主披荊斬棘的騎士? 林深還沉浸在剛才那句家屬的余韻之中,他聽到賀呈陵那般言語,大方坦蕩,是波瀾壯闊中伸出一只手,邀他一起經(jīng)歷風(fēng)浪。那我也不是公主,我是騎士的家屬。